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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些日子,池焱旁敲侧击的说过,是男孩。
池焱母亲心里还乐得不行。
可这孙子没见着,现在便陷入了凶险的境地。
乔岩从头至尾都是一言不发,他一直站在靠墙的位置,但眼睛却暗中观察着手术室门口的这些人。
‘
司机开车载着池焱来到了某家会所门口。
池焱下车后,左右看了看,抬步走进了会所。
他推门的瞬间,不远处的车子里,有人按下了快门。
池焱并无所觉,他面色平静的走了进去,跟服务员沟通后,来到一间包房门口。
他轻轻叩了门,推门进去。
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桌前等他。
池焱朝对方行了个礼:“郝局长好!”
郝局长指指自己对面的位置:“坐!”
“没想到我们能以这样的方式见面。”池焱淡笑着坐下来,他轻轻拿起桌上的茶壶,替郝局长的杯子续满水,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问,“您这次就职属于高升吧?”
郝局长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什么高升低降的,说起来还是那么回事。”
池焱抿了口杯子里的茶水,眼神淡淡的看向郝局长:“有什么需要池氏做的,尽管开口。”
郝局长笑容耐人寻味:“你确定?”
池焱点头:“确定。”
包房里传出郝局长爽朗的大笑声。
跟郝局长聊完,池焱匆匆走出会所,上车后,他吩咐司机:“去医院。”
车子还未开到医院,池焱的手机响了,手机屏幕上的“妈妈”两字不停的闪着。
池焱眼神有些犹豫,他略一沉吟,按了接听。
“儿子,恭喜你,母子平安。”电话里,池焱母亲的声音特别的兴奋。
池焱表情明显一松,轻轻说了句:“太好了。”
前排的司机忍不住扭头问:“池董,母子平安吗?”
池焱挂了电话,轻轻“嗯”了声。
司机兴奋的“啊”了声:“池董,都说吉人自有天相,果然不假。”
池焱没有说话,表情淡然的看向窗外。
医院里,池焱母亲兴奋得跟什么似的。
她一直抱着新生婴儿,又是印脚印,又是拍照,忙得不亦乐乎。
病房里,诗琳安静的躺在那里,只有阿姨在身旁照顾她。
诗胜强一家也围着婴儿转,乔岩很难得的,也凑上前,表现出对孩子非同寻常的喜欢。
池焱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大家都围在母亲的身边,都在关注着母亲怀里的小婴孩。
而病床上依然陷在昏迷当中的诗琳,却仿佛与这个世界隔绝了一般,没有人去关心她。
池焱迈步走了进去。
池焱母亲察觉了,欣喜的把孩子送到儿子跟前:“快看,这孩子长得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你刚生出来就是这个样子,太可爱,太招人喜欢了。”
池焱看了眼那张小巧的脸,刚生出来的孩子,眼睛似乎粘在了一起,似睁未睁的,他看不出来哪里可爱,哪里招人喜欢了。
他转了视线,看眼病床上的诗琳:“照顾她的阿姨呢?”
池焱母亲一愣,看眼四周:“阿姨刚才还在这儿的,现在去哪儿了?”
阿姨从门外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我在这儿呢。”她跑到病床跟前,微微气喘着说道,“我去打水了。”
池焱扫眼她手里的热水瓶,轻轻嘱咐了句:“好好照顾孩子妈妈。”
阿姨赶紧点头:“我会的。”
池焱看向周围:“病人需要休息,大家都回去吧。”
人群散去,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池焱母亲和阿姨抱着孩子出去了,病房里只余下池焱和诗琳。
池焱搬了张椅子,坐到病床前。
他眼神淡淡的看着她。
生产加上危急的手术,诗琳脸色苍白得象一张纸。
他刚才问过医生了。
手术的确凶险,执刀医生是本市最有名的“一把刀”,若非是他,“母子平安”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医生再次用了“幸运”两字。
车祸的时候,医生说诗琳是幸运的,生产这日,医生依然说她是幸运的。
池焱看着这张憔悴苍白的脸,说不清倒底是诗琳幸运还是自己幸运。
因为两个人的命运不知不觉的关联到了一起。
病床上的诗琳眼睫忽然动了动,下一秒便睁开了眼睛。
她眼睛转了转,没有在病房里看到孩子,眼睛斜向一旁的小床,空空如也。
她声音虚弱而惶恐的问:“我的孩子呢?”
伴随着这一声虚弱的问话,诗琳眼睛里淌下了泪。
她看向池焱的眼睛里有担忧,有不知所措,有害怕惊慌。
池焱垂下眼睛。
“他,很好。”
===第26节
第24章
诗琳的眼泪滚滚而落。
刚才; 她差一点就以为孩子不在了。
她勉强挤出个笑容:“谢谢你了。”
她的脸色太苍白; 苍白得让人心疼。
池焱握在椅背上的手忽然收紧了; 他忽然见不得这个女人虚弱的这一面。
她虽然在笑,可他心里却莫名纠得慌。
有一瞬间; 他特别的想上前; 想去把她拥入怀里。
但他忍住了。
他做事一向有条理性,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什么事情做了无关紧要,他的心里都是非常清楚的。
他是冷静、自持的。
可面对着这一刻床病上特别虚弱的诗琳,他忽然说出了一番话。
这番话在许久的以后,被他认为是最最后悔的一番话。
为了这番话,他在婚姻中付出了更多的努力和小心。
他说:“首先恭喜你,你成功的生下了你的孩子; 今天,你是很棒的妈妈!但是,我需要强调一点; 在我们的婚姻存续其间; 我可以给你任何东西; 但是唯独不能给予的,便是爱情。我需要向你说明,我有我爱的女人。虽然她目前并不在我的身边,但若是有一天她出现了; 我的生活会因为她而做出改变。”
池焱说这番话的时候; 情绪没有什么起伏; 语气平静的如同在说天气。
诗琳眼神有些怨怼的看了眼池焱。
这番话若说在平常,她会觉得非常的理所当然。
可现在,她刚从鬼门关里闯过来,他不安慰就倒罢了,却迎面再加上一记棍子。
诗琳把头扭向一旁,什么话也不想说。
她没有气力跟这个男人理论这些。
两人一个干坐着,一个干躺着,空气里透着一股尴尬的气息。
停顿了会儿,池焱问:“你的两个要求想好了吗?如果想好了随时告诉我。”
诗琳还是没说话。
她现在浑身疼痛,不想理他。
阿姨抱着孩子从外面进来,看到诗琳醒了,忙把孩子抱到她的跟前:“来,快让妈妈看看这个可爱的小宝贝。”
诗琳扭过头,用手拭了拭眼角的泪,去摸孩子的小脸。
孩子忽然张了张嘴,诗琳开心的笑了。
她抬眸看了眼端坐在床前的池焱。
“你不是说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宥宥吗?我觉得挺好,以后就管他叫宥宥吧?”
诗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池焱。
池焱愣了下。
他从未想过给孩子起名的事情。
脑子里压根没有这个概念。
池家的孩子起名字,是要按照族谱,慎重选择的。
可现在?
池焱母亲从外面走了进来,闻言“咦”了一声:“池焱,你给宝宝起好名字了?”
诗琳忽然说了句:“这是第一个。”
她一语双关,池焱懂了。
诗琳说的第一个,可以指第一个孩子,也可以指她的第一个要求。
池焱起身,把椅子拿向一旁:“妈,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宥宥。”
诗琳忙接过话茬:“对,叫宥宥。希望他长大以后有宽广的胸怀,懂得宽容,懂得爱。”
池焱一下懂了是哪个“宥”字。
他颇有深意的看了眼诗琳。
想来她起这个名字,也是因了自己的经历吧。
池焱母亲对这个名字不怎么感冒,可是儿子起的,她脸色变了变,最后应了声:“反正是你们的孩子,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她转到诗琳身边:“诗琳哪,你得准备下。我知道你这身体经过大手术,可现在的奶粉,说起来都不让人放心,最放心的莫过于母乳喂养。你就辛苦辛苦,忍忍疼,你说呢?”
诗琳点头:“妈,没事的,为了孩子,我能忍。”
妈妈这两个字不是白叫的,既然当了妈妈,诗琳就想担起当妈的责任。
她之所以给孩子起了这样一个名字,就是希望将来有一天,若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希望他能原谅自己。
池焱母亲让阿姨抱着孩子挨近诗琳的身子,准备让诗琳开奶。
待要掀被子的时候,诗琳看了眼一旁的池焱:“没事,你就回去吧。”
在婆婆和阿姨面前袒胸露乳已经非常尴尬了,在池焱面前如此,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池焱看了眼宥宥的小嘴巴,又看了眼脆弱的诗琳,垂头走出了房间。
阿姨过来关上了病房的门。
池焱母亲把孩子挨近了诗琳的胸口。
小孩子太小,虽有天性在,可刚开始他也不得章法。
诗琳疼得一抽一抽的,止不住呻。吟出声。
孩子又急又饿,也跟着哼哼唧唧的哭。
阿姨看着心疼,问诗琳:“很疼吧?很疼吧?”
诗琳嘴巴下意识的发出“咝咝”声:“没事,我能忍。”
阿姨听着难受,“刚才不让池董走就好了,小孩子一开始都不会吸,一般都是当爸爸的帮帮忙。”
诗琳闻言,想也不想的拒绝:“我能忍,用不着。”
身上疼意加剧,诗琳浑身都有点儿发抖。
池焱母亲能看出诗琳身体所表现出的疼意,她盯着自己孙子的小嘴巴,嘴里劝着:“忍忍就过去了。这是当妈的必过的一关。一切为了孩子。”
诗琳有气无力的点头。
池焱并未离去,他倚在门侧的墙上,安静的听了会儿病房里的动静。
听着女人痛楚的声音,池焱的眉头紧了松,松了紧。
他下意识的握了握拳头,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资料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通知一下,明天召开董事会。”
池焱淡淡的吩咐完,沿着光洁如斯的走廊往尽头走去。
早上八点,池焱拿着文件夹步入会议室。
董事们已经到齐,见到池焱纷纷站起来:“池董好。”
池焱示意大家坐下。
他先向大家公布了最近物流和医药的营业数据,然后话锋一转。
“本次开会,还要讨论一下解除池森职务的问题。”
底下坐着的池森父子俱是一愣。
这个问题来得晴天霹雳,完全没有准备。
几个月前,池森找人让女医生抽取诗琳的静脉血,想替其做产前dna检测,事情还未开始进行便无意间败露。
从不陪诗琳产检的池焱突然出现,打乱了池森的一切计划。
当时池森在家里惴惴不安,准备了一堆说辞迎接池焱的狂风暴雨。
可池焱那边却非常反常,按兵不动,如同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一样。
池森父子老实了些日子,渐渐放下心来。
对于池焱孩子的来历产生了更大的怀疑。
但苦于没有证据,加之池焱对诗琳的保护更加密不透风,就连女保镖都派上了用场。
他们无缝可钻,只好伺机而动。
可没来由的,在孩子出生后的第二天,池焱竟忽然杀出了这么一招。
池森不由得当场反问:“凭什么解除我的职务。我身为股东,又身为营销部的部长,工作兢兢业业,您不能无辜处分我。”
要处分必须给一个正正当当的理由。
池焱冷冷的看了池森两眼,冲助理摆了下手:“把资料下发下去。”
助理手里拿着几份已经打印好的资料,挨着分发给在座的每个人。
到池森这里,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给抢了过来。
刚刚还趾高气扬的池森,气焰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池森父亲也是,眼睛盯着资料,几乎要冒出火来,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儿子一眼。
池森接触到父亲的目光,有些萎靡的低下头。
池森父亲气得冷了脸。
这些资料显示,池森在外销医药的过程中,采取了从公司低价拿货,然后私自高价卖出,其中的差额部分落入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