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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拿出的筹码只有我自己,您看,是不是可以废物利用一下?”
韩烈惊讶的看着严霜,就感觉特别魔幻。
这个小人妻成熟得很快啊?
堪称脱胎换骨了,属于是。
不过提前准备好的说辞只能证明她用了心,确实放低了姿态,并不能说明其它的问题。
提起了兴致的韩烈意味深长的问道:“为了卫长鸣,值得吗?”
“您误会了。”
严霜张开嘴,长长的吸了口气,表情居然略带几分坚定。
“交易内容不是帮助卫长鸣彻底脱罪,而是帮助我彻底斩断对他的最后一丝念想。
所以,理论上讲,不管他最终落到什么下场,只要您能够让我在面对他和他父母的时候问心无愧,契约就算达成。”
严霜最后用了契约两个字,这让韩烈感觉太有意思了。
交易和契约单独拿出来没有什么,可是放到一起对比,前者带有一次性的意味,后者暗含着长期稳定的潜在理解。
她是故意的,还是随口一提?
韩烈不能确定。
可是狗烈牛逼就牛逼在不急于搞清楚任何疑问,拿得起放得下。
抬手看看表,然后礼貌看向严霜:“严小姐,时间到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又是拖字诀!
鼓足了勇气的严霜感到一阵巨大的烦躁,可她非但不敢发泄出来,反而急忙退而求其次。
“那您能不能跟我互换一下手机号?我保证不会打扰您,只希望得到一个机会!”
被这样的大美女恳求,能够极大的满足男人的虚荣心。
韩烈也不例外。
他掏出手机,轻笑道:“号码给我,我打过去,你就在我的白名单里了。”
严霜急忙颤抖着念出手机号,是个挺好记的尾三联。
还是那句话——她和卫长鸣的生活条件,哪怕在魔都都属于上等了。
交换完电话号码,韩烈摆摆手,上车。
打开后座车门,临坐进去之前,韩烈忽然回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严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把卫长鸣弄进去踩缝纫机,本身就是我的计划中的一部分呢?”
严霜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定在原地。
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失去了全部血色。
她的大脑乱极了,想说什么,可是一时间根本组织不出恰当的语言。
等到稍微缓过神来的时候,韩烈已经拉上了车门。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停车场,瞬间就被闷热的天气糊出一身汗,衬衫黏糊糊的贴在身上,同时也裹住了她的呼吸。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真相到底是什么?
我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做?
严霜心乱如麻,有一瞬间,她想过返回机关,再去问问卫长鸣,到底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是失去了付总的帮助,她自己是没有能力再见到卫长鸣的。
她也想去质问邱总,可是没有理由。
最终,她失魂落魄的走回家,看着卧室床头那张大大的结婚照,忽然嘲讽一笑。
那时的自己笑得多甜多开心啊,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王八蛋卫长鸣,你不得好死!
狗渣男韩烈,你不是男人!
贱表子严霜,你踏马活该!
严霜忽然疯了似的撤碎自己的全部衣服,一头钻进被窝,蜷成一团。
而此时,黑了心的狗已经在会所里载歌载舞了。
潘子组的局,招待老张一行。
投资字节的细节都已经商量好,合同签完了,钱也已经到账,现在只是公布而已。
迁就张一明,潘子亲自飞了一趟帝都,韩烈没去。
今天是张立东带着团队来魔都回访,顺便找韩烈取经。
事儿不大,主要是头条的创作者战略出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情况,张立东有点拿不准主意,忽然想到了韩烈那妖孽般的视野,于是过来征求一下重要股东的意见。
对于这件事,韩烈还挺有表达欲的。
“从激励的角度来讲,我们必须给创作者以足够丰厚的回报、和足够宽松的创作空间。
红线不能碰,侮辱国家、污蔑军人、抹黑政府等等,要严查,更要严肃处理。
在这方面,要坚决警惕,不能搞法无禁止皆可为的那一套。
但是除此之外,也要注意不能上纲上线,走向另一个极端,搞一刀切的懒政。
你现在切起来容易,再想把冷掉的心捂热可就难了。
这里面的重点,一是举报制度,二是审核制度。
举报应该有门槛和权重,门槛很好理解,不能随便随一个恶意举报,咱们就大惊小怪的去处理。
至少要是大规模的自发性的举报,才有审慎核实的必要。
权重方面,要对具备社会影响力的公众人物升权,同时也建立起对于恶意举报者的降权模式。
这在算法上可能相对比较麻烦,但是我相信你们的技术实力。
至于审核,机器审核的准确率不太容易控制,而人工审核的成本肯定是一个大问题,但是我们是做平台的,该投入的还是要投入,不能图省事儿把它们承包出去。
我看呐,还是得双管齐下,尽力建立起一套完善的机制。
至于对于创作者的物质激励,我个人的看法是,明确区分开不同的创作模式。
比如以噱头为主的短期时效性新闻,分配模式上可以重前期轻后期。
而那些正统类具备长期版权价值的新闻,要想办法做到细水长流,收益不断……”
席间众人听得如醉如痴。
并不是韩烈在这个领域有多么深的理解,而是他站在时代巨人的肩膀上,所思所讲,都具备了强大的前瞻性,以及可以一眼看到的可行性。
张立东抚掌惊叹,几乎当场拍板,大体方针就按照韩烈的想法来。
聊完正事儿,饭后,又去了潘子主场好一顿嗨。
……
第二天,等干瓤了的卫长鸣,直接就交待了。
主要是几件事。
第一,高邑军确实通过贿赂的手段要求他“高抬贵手”,为中环新城的上会和过审提供便利。
当然了,高邑军具体想怎么花那笔钱,我肯定不知道。
第二,我在明确知道项目风险的前提下,遵从了付总的指示,也屈服在金钱攻势之下,违反了工作纪律,在文件上签了字。
当然了,那笔钱我一分都没敢花,是“迫于压力”才收下的。
第三,付总的签字不是我伪造的,是当着他的面,由我签下的,所以实际上是付总要求我代签,我不得不从。
最后,我劝过高总,别弄得那么过分,但是他不搭理我……
卫长鸣仍然那么聪明。
交待是交待了,可是所有的问题都在避重就轻。
正常而言,这么干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办案机关太熟悉这一套了。
不过,在检查机关审判的时候,一旦韩烈出点力,之前的操作就有大用了。
此时的卫长鸣,仍然做着严霜会全力帮他的美梦。
他对自己拿捏严霜的手段太有信心了,但他忘记了一件事——任何人都有极限,而且女人在面对强烈对比的时候,更容易走极端。
所以,结果是……付总被他拉下水了,高邑军更是被拽进了“集资诈骗”的深渊。
之前是证据不足,不能认定。
现在则补全了最关键的一环——在明知道成本已经很高的前提下,又通过贿赂的手段来降低违约后所需要承担的责任,在主观上已经做好了不履约的打算。
然后,高叼毛就从挪用资金的违反合同法行为,跳到了主观集资诈骗的预谋作案上。
当场开了个什么文件。
在收到正面通知的那一瞬间,高叼毛整张脸都绿了。
“不!我不服!发行产品和挪用资金都是集体行为!对了,韩总!是我们公司的第二大股东韩烈韩老师提供的建议!你们可以向他求证!”
狗急跳墙,高叼毛当场就把韩烈咬了出来。
倒也不是想要拖着韩烈下水一起死,而是寄希望于韩烈背后的力量,能够在捞韩烈的时候顺手带他一下。
于是,韩烈生平第一次,要去陈述事实。
问题不大。
毕竟韩烈真的没有违法违规,只是把一块夹屎巧克力摆在高邑军面前,然后在他吃下去的时候拍了个视频发到网上去而已。
唔,性质差不多吧……他真的是个好人,好人就该长命百岁……
第452章 哥,我怕
对于韩烈而言,被上门问询的感觉还挺新鲜的。
来的人挺客气的,非常有素质。
沟通整件事的时候,问题却很刁钻,很显水平。
这对于韩烈而言,是一场比较艰难的考验。
因为不管怎么撇清,他都是高远地产的大股东,而且是近期入股的,并且没有掏一分钱。
合谋的罪行,没那么容易洗清,却又必须洗清。
“你和高邑军是什么关系?”
韩烈的姿态很随意,但措辞极其严谨:“最开始他是我的甲方,再后来我们是合作伙伴,最精确的描述应该是有一定利益往来的酒肉朋友。”
“讲讲你们的合作。”
韩烈想都没想,张口就来:“他想用房地产项目发行一支信托产品,恰好我是这方面的专家,于是他主动找到我进行咨询。
当时,由于我正在筹备自己的第一支基金,非常忙,主业也比FA业务更加重要,所以只是浅浅的给出了一点泛泛之谈的意见。
紧接着,他要求我来做这笔业务,但是又付不出钱,那我只能推掉了嘛。
后来,他数次制造机会和我聊起这件事,并且拿出了价值更高的股份来做为报酬,于是我就顺手帮他做了一些牵线搭桥的工作……”
叔叔的眼神变得非常犀利:“具体是怎么牵线搭桥的?”
“我给高邑军介绍了高丰波,中信的营销副总,在销售产品方面非常有办法;我又给他介绍了魔再担的邱总,作为项目的后期担保……”
叔叔忽然开口打断:“你知不知道魔再担在这方面违规了?”
“现在知道了。”
“当时呢?”
“当时我意识到高邑军有想走捷径的心思,因此特意提醒了邱总——在合理的范畴内提供便利就可以了,不要理会那些过分的要求。”
“所以,你在事前就知道高邑军有诈骗的想法?”
“当然不。”
韩烈淡定摇头,冷静回道:“我只是意识到,高邑军这个人做事有些急功近利而已。因此我不怎么喜欢他,反而和他儿子的交情还不错。
但是他具体会做什么?我不清楚,也并不是很在乎。
讲一句大实话——我现在掌握着200多亿的资金,每天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哪有闲心去关注他那里一两个亿的利润?
事实上,最近两个月来,他多次邀请我出去吃饭、娱乐,都被我拒绝了。”
“但是,你拿了他价值6个亿的股份。”
叔叔死死盯住韩烈。
可是心理大师烈根本不为所动。
“最多价值两个多亿,剩下的全是水分。而且我需要为公司的下个项目寻找资金,算是非常公平的交易。”
“中环新城的项目设计呢?”
“我提供的初稿,只有一个大体的雏形,后续由中信高总接手,我没有再关注。”
“那,公司股东大会上的决议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清楚啊?”
影帝烈纳闷挑眉:“我派助理去的,告诉她看着办,她确实给我带回来一分会议记录,但是我没有看。
本身我只是一个非控股股东,能搭顺风车就搭一程,搭不上及时止损,多简单?
高邑军这个人呢,控制欲非常重,很警惕我。
而我也不想和他争夺那么一家小公司的话语权,所以自从拿到股份起,基本就是一个吉祥物。”
“意思是他所做的一切你都不知情?”
“基本不知情。”
“那你和高申的前妻白玉秋又是什么关系?”
“我和白玉秋的妹妹白玉雪是好朋友,她算是一个姐姐吧。”
“高邑军指责你和白玉秋早就有染,共同图谋他的公司股份,在整个案子中属于共谋,你怎么解释?”
“我很伤心,但不需要解释。”
“你对此有些抗拒?”
“不,我一直在配合,只是我始终相信是非自有公论,清白的我不会因为小人的攀诬而变黑。”
……
问询持续了很长时间,但总有结束的时候。
事后,韩烈和对方握手,笑盈盈送他们出门。
两位叔叔回机关后向领导汇报,直言:“韩烈很滑头,滴水不漏。但是基本可以排除他的同谋嫌疑,最多是一个聪明狡猾的第三方,在高邑军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对他进行了商业敲诈。”
“是的,言辞一致性很高,逻辑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