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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场就被余韵给怼破防了。
头顶上似乎是在冒着烟,整个一个过载状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她那个攥着小拳头的劲儿……
好家伙,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想上去跟大柰韵打一架啊?
别闹,不是哥瞧不起你,她闷都能闷死你!
烈哥心疼了丁香两秒钟,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挡枪是不可能挡枪的,拉架更不可能拉架,如果不想里外不是人,最好就别掺和,让她们自己闹去。
狗男人明哲保身,想着躲一会儿算一会儿,其实是严重缺乏相关经验的表现。
区区3级的心理学真没教过这个。
韩烈没出头,但是,丁香依然没吃亏。
她的战友太靠谱了。
陈妍妃十分愤怒,却并未失控,她很冷静的接手了战斗,不在身材颜值等细节上与绿茶纠缠,而是直接瞄准了对方最大的弱点。
条理清晰,声量不高,但是句句扎心到极致。
“你不懂的东西确实挺多的。
那双丝袜是巴黎世家正品,原价249欧,香香是十一买的,当时欧元兑人民币汇率是8。382。
小学算术题,一双丝袜售价2087块钱。
什么样的小太妹能穿得起它?
至于那双小白鞋……
你不懂为什么要那样搭配,不代表它不时尚。
Gucci从去年开始,每年在大陆发售500双限量版运动鞋,其中小白鞋只有100双,继承的是Stan Smith的经典款设计,从1974年延续至今。
两年200双,单价五位数,你买不起,也接触不到买得起的人,所以你会觉得——啊,好奇怪!
怎么会有人这么穿?
你只能接受那种满大街随处可见的‘正确搭配’。
在你看来,那才是足够耀眼又不会犯错的正统潮流。
然而实际上呢?
早在上个世纪末,摩纳哥球队在路易二世体育场打进了欧冠半决赛,摩纳哥王妃就穿着Trasparenze的雕花丝袜和纪梵希的红尾小白鞋漫步在球场中。
你告诉我,摩纳哥王妃廉价不廉价?
并且不止是她,自从复杂花纹丝袜诞生以来,几十年间,已经有无数名人在生活中尝试各种类型的穿搭。
你看不到,并不代表它们不存在。
悲哀的是,哪怕它们继续存在几十年,你依然看不到。
因为你的天空就只有这么大。
至于你所谓的打底裤……
那是肉色的Cashmere羊绒紧身内衣,挺贵的,一套够你四年学费。
香香怕冷,不想为了美丽而挨冻,这有什么问题吗?”
“……”
静。
在陈妍妃悠然讲述的期间,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好家伙,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凶兽?!
拿她镇宅,什么小鬼敢来嘚瑟?!
韩烈扪心自问,如果没有重生,自己怕是真的不敢比划她。
这种压迫感就离谱!
至于被正面“啪啪啪”抽了一顿的大柰韵,二级脑震荡+重度癔症,已经可以打120了。
她不怕被人骂,但是,特别受不了这种来自于家世、财势、见识的碾压。
那会让她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于是,她真急了。
“扯淡吧?我又不是没有逛过巴黎世家,他们家的专卖店里根本没有丝袜!”
“国内专柜确实没有。”
陈妍妃不紧不慢的点点头,笑容依然那么亲和。
“巴黎世家的丝袜一直都是丝袜品牌里的弟弟,每隔两年就会掏出几款来圈钱。
不过基本不在国内发售,因为根本卖不出去。
你看不到,很正常,它就不是给你们看的。
香香穿的这款logo丝袜是上个世纪的老款式,今年刚刚重启,少量制作发售,就连欧洲专柜都没有铺全。
香香十一出国旅游时恰好看到,觉得挺有意思,于是买了几条穿穿看。
我觉得效果挺好。
韵韵,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韵韵死了!
韵韵不在!
大柰韵彻底被镇宅兽打崩了,呼吸像是八十岁的老太吹喇叭——上气不接下气。
灰头土脸的,好悬没把脑袋埋到山沟沟里。
她最受不了陈妍妃这种全覆盖式降维打击,那已经不是扎心了,而是拿着啤酒瓶那么粗的针筒往肺管子里戳。
彻底自卑,濒临自闭。
而韩烈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使劲鼓掌就完了。
妃姐牛哔!!!
并且韩烈偷瞄了丁香腰部以下好多眼,不晓得是不是有解说光环的因素,反正越看越觉得nice。
不过惟有一点——
后世的时候,韩烈见过很多美女穿字母黑丝,好看是好看,但是总感觉和丁香现在穿的不太一样。
可能是因为丁香更漂亮?
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两世为人,他在这方面始终都是渣渣。
在场众人中,另外一个时尚渣渣则是席鹿庭。
按理说不应该,但事实就是如此。
席鹿庭的衣服特别难买,所以渐渐就习惯了随意混搭,不怎么关注流行。
现在,被陈妍妃一波AOE刮去剩下的半条血,她红怒了。
讲理讲不过,我干嘛还讲理?
记住,这是你们逼我的!
她冷着脸瞪着陈妍妃,语气满是不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小胖妞!”
然后,再冷着脸看着丁香,又是三个字——
“小矮子!”
烈哥目瞪口呆,彻底傻眼了。
卧槽!
你是真的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啊!
圣战士就可以随地爆炸?!
果不其然,陈妍妃气得鼻息咻咻,但是并没有回骂过去,而是一转身就找上了韩烈。
“老同学,你看到了。
我带着闺蜜开开心心的来找你,自问没有得罪谁,结果先是余韵后是你的什么庭。
一个阴阳怪气,一个素质感人。
现在我问你,我算不算你的客人?
如果算,请你给我一个说法。
如果不算,我马上走人。”
有理有据,有礼有节,优秀。
明明没有一个字是威胁,但是,所有的威胁都在里面了。
烈弟弟的脑仁子疼得厉害,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回头看看席鹿庭和余韵,好家伙,给她俩牛逼坏了。
一个双手插着裤兜,大长腿斜着支出去,做稍息姿势,扬着下巴,冷着小脸,屌屌哒。
一个双手抱胸,好似托山举岳,咬牙切齿,凶凶哒。
然后再看陈妍妃和丁香,是另一种风格。
陈妍妃双手插着衣兜,表情平静,眼睛紧紧盯着韩烈,压根不理会那俩斗鸡,只等正主的一个答案。
丁香两手交叉,手指绞在一起,瘪着嘴,长睫毛忽扇忽扇的,委委屈屈,泫然欲泣。
韩烈再不觉得她可爱了,只感觉头皮发麻。
最后再找丁羽,想着能不能拽过来当个工具人什么的。
就算派不上什么大用场,至少可以背个锅吧?
结果……人在三米开外。
安安静静的在那站着,低头含胸,乖巧如鸡。
草,你能不能别那么怂?!
眼看着是谁都指望不上了,烈哥只能狠狠的一咬牙。
妈的,拼了!
第98章 表白和被表白
从席鹿庭下楼到现在,短短的几分钟,就好像火星撞地球般刺激。
周六上午学校的人流量不多,但是,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学生关注站在寝室楼中间的这群人。
毕竟男的帅女的靓,特别引人注目。
韩烈忽然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一旦她们情绪激化,控制不住音量或者行为,那就等于是从内部的小冲突演变成被外人看热闹,后果更严重。
韩烈是有点懊恼的。
如果早点站出来打圆场,形势不会恶化到眼下的程度。
很显然,自己太欠缺经验,控场能力不足。
但是,老男人并不后悔。
人不可能生而知之,事已至此,当成经验教训就完了,还纠结什么?
没有直面错误的勇气,就不配做人生里的王。
想反思,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得干正事了。
重生以来刻意培养的坚韧和果决,于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韩烈压下所有负面情绪,做出一个极度冒险的决定。
能行么?
韩烈不知道。
但是,得试试。
……
“客人太见外了。”
韩烈轻轻开口,冲着陈妍妃温和一笑。
“你是陪我共患难的好朋友。”
陈妍妃心里陡然松下一口大气,眼神微微一散,笑意浮上脸庞。
其实,逼韩烈表态,于她而言同样是一种冒险。
情绪上的激动再加上某种奇妙的占有欲,让她没有深思熟虑,便冲动的做出了决定。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19岁的少女。
在场的每一个人刚才都犯了错——不,或许不应该形容成犯错,那只是没能做出最正确最合理的选择而已。
忘掉吧,没人能永远正确。
她笑得有些放松、有些顽皮:“所以呢?”
“所以我要感谢你。”
韩烈的态度很诚恳,但是,陈妍妃没听懂,有点懵。
“什么?”
“谢谢你带丁香来看我。”
“???”
在场的所有人,脑袋上面都浮出了好大一个问号。
而韩烈已经转身面向丁香,十分真诚、温暖、羞涩的笑着:“事到如今,直说了吧——我挺喜欢你的,应该是一见钟情。”
d(〇д〇)!!!
一颗核弹被毫不犹豫的砸下,蘑菇云升起,冲击波横扫一切,每个人的脑子都被炸得七零八落,表情目瞪口呆。
数数的话,一个鸭蛋、两个鸭蛋、三个鸭蛋……
排列的话,陈妍妃的嘴巴最大,余韵第二,丁丁第三,席鹿庭第四……
丁香瞪圆眼睛,吓得结结巴巴。
“啊?!为、为、为什么?”
“因为你最可爱,和你相处起来最没有压力。”
丁香没有听懂韩烈回应里的深意,只是不知所措的继续翻找着借口和理由。
“可、可是,你、你和妃妃姐……”
“我和陈妍妃只是好朋友。”
韩烈果断打断她,坦然的笑笑,只是眼神有些落寞。
“我有我的理想和生活,她有她的,我们很聊得来,但是仅此而已。
工作和学习已经挤占了我的大半时间大半精力,我不希望在闲暇时依然得不到丝毫放松。
人生不应该那么累,对不对?”
丁香下意识的点头。
其实她挺聪明的,完全能够理解同样强势的两个人在一起会有多累。
而且,看到韩烈脸上的落寞,她莫名的有些心疼。
但是那种感觉转眼间便被现实冲垮,她比之前更慌了,紧紧的抓住了陈妍妃的胳膊。
“可、可、可是,我、我、我……”
意识到韩烈可能是认真的,她的脸蛋迅速涨红,一直红到耳根。
“没关系。”
烈哥表现得特别善解人意,温和的笑着,向她伸出魔爪。
“愿意做我女朋友吗?不用开口,把手交给我就好。”
丁香看着平摊在眼前的干净大手,整个人都吓麻了,后颈上的细小绒毛一根根的直立着。
她不是没有被人表白过。
事实上,她拒绝过很多男生,大部分时候都很从容。
但是,今天的表白实在不一样,有一丢丢浪漫,但更多的像是公开处刑,堪称极度可怕。
她差点用脚趾头在地上抠出一套四室三厅。
麻到极致,大脑一片空白。
她忽然松开陈妍妃的胳膊,噔噔噔冲到丁羽面前,抓住懵逼的小老弟,转身就跑。
“妃妃,我带我弟弟去买点东西!”
丁羽不乐意了,努力挣扎着。
别啊!
姐,你松开我,我要看下去!
然后,很快就被掐着腰上的软肉硬生生拖走了……
直到丁香跑掉,陈妍妃都没能回过神来。
嘴唇张开又合上,胳膊抬起又放下,到底没能开口讲出哪怕一个字。
我……
你……
哈!
真他妈荒谬!
她死死盯着韩烈的双眼,一言不发,气息沉重压抑。
眼见着已经带上了强烈的怒意。
韩烈却只是轻松的笑笑,意味深长的道:“作为朋友,我为你考虑过很多,现在轮到你为我考虑了。”
这话不重。
但是陈妍妃表情一怔,气势顿消。
她想起了那天在病房里,韩烈替她向潘父潘母打掩护、要人情的画面。
不管作用大不大,但韩烈确实是在浑身伤痛、满腔怒火的至暗时刻,依然在为她考虑。
那时的他,鼻青脸肿,牙齿掉了两颗,疼得说话都不利索,却在第一时间想到了不能让自己去承担潘家的怨气怒火。
所以,我在干嘛?
被勾起了记忆,同样被勾起了内疚,陈妍妃突然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