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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有条月牙河-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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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警察来了。通过一系列的摸排取证,锁定了造事者——“二魔怔”童为思!他是想报复王守会,结果走错地块儿了……

    二哥被带走,童为奇可坐不住了。他更担心啊,万一二哥顶不住把自己交待出去,那就是个彻底完蛋啊。他牙一咬、心一横,到供销社又是酒又是点心地买了一网兜,提着就去包家求情。

    童为奇的理由和条件是这样的:我二哥本身就有魔怔的病,要不怎么叫“二魔怔”呢?一魔怔就犯虎,一犯虎就撒疯,一撒疯就胡整,一胡整——就不知道怎么整到你家地里了……肯定不是故意的。我们认赔,查查毁了多少棵苞米,算算到秋能打多少粮,只要我们家苞米一收,就给你们送过来。豆角也赔,可以马上去我家地里摘。请高抬贵手,不看鱼情看水情,乡里乡亲的,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就饶他这一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只要你们去和警察说说,绝对能给面子……

    最后,童为思被“严重地”教育了一通,写下保证书,被放了回来。

    …………

    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月牙河大队与前些年相比,明显活跃起来了。

    夏去秋来,收获有多有少,人们有喜有恼。这个时候,老安家的羊抢完“秋膘儿”又胖得圆滚滚的了,个个喜人。安七十七算计着,等到了冬天时,母羊开始下羔儿,羊帮儿至少能增加了三四只……

    …………

    与安家一样,由于农业体制改革的推行,月牙河大队大多数人家都有了好的收成。当然,个别人家还是不行,有的闹个白忙活,有的还把口粮都造败没了,这里就包括那些懒蛋子、二混子还有耍钱鬼儿等等……

    “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啊!”

    “活字典”格根一拍醒木,评书又开讲了:

    春日东风时时好,夏日落雨处处青。

    秋日满地拾金粒,冬日雪山似银锭。

    祈求风调雨又顺,可惜心强命不成。

    终日锁眉愁何在?立志提剑斩杀穷!

    众人鼓掌。

    “活字典”精神抖擞,下巴上的小山羊胡都跟着颤悠,他朗声说道:

    话说穷有穷的活法儿,富有富的闹心。没心没肺就数那蜀国后主刘禅,小名阿斗。此人不思进取,只会整天吃喝玩乐,即使有诸葛亮这样的名臣辅助和教导也无济于事,最终导致江山落入他人手中,还落下了“乐不思蜀”这样的千古笑柄。今天,我们就来说一说“扶不起的阿斗”——怪只怪当初长板坡赵云赵子龙不该七进七出……

    一年到头儿了,这段评书是白哈达点的,目的是想敲打敲打月牙河大队里那些不上进的人……
………………………………

第21章 “人民公社”变为“乡”

    【1984年】

    月牙河静静流淌,带去的是岁月,带不走的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执着追求和向往。正可谓是“年年岁岁‘水’相似,岁岁年年‘事’不同”。

    千呼万唤中,1984年的春天确实来得比往年要早了些。这是人们从月牙河畔开放的“耗子花”感知到的。

    “耗子花”是一种叶茎都长满细毛毛的野花,月牙河大队的人们不知道此花学名,只是从长得毛嘟嘟的像个耗子的外形,便以它的象形命名了。“耗子花”是月牙河一带春天里开得最早的花儿,在青草刚刚发芽时,它便迫不及待地开放了。虽不美丽,也不芬芳,但因其能报春,是冰封雪舞之后的第一抹亮色,从而得到了人们的关注和喜爱。

    弯弯曲曲的宝茵河结束了漫长的冬眠,当月牙河这段儿河床里的冰都化得干干净净。春天,真的来了。

    同全国各地一样,经过农村体制改革春风吹拂后的红楼市哈达公社月牙河大队,由波波折折又回归于正常。如同奔涌的宝茵河转了个弯儿,就变成了平静柔情的月牙河。

    …………

    虽然春节前就有传闻说又要进行新的改革了,要把“大队”要改回原来的“村”了,可是还没有具体行动。所以,大家仍然叫大队干部办公的地方为“大队部”,有时还会把“部”字省掉,直接以“大队”指代那座门前有“神石”的房子。

    山雨欲来风满楼。人们在私下里的议论却没有停歇。

    这一天,月牙河大队的户外广播大喇叭早早地响了起来,是红楼市电台的广播。没有了冬季西北风嗷嗷嚎叫着捣乱,大家听得都非常真切——

    “根据上级规定精神,红楼市将率先在郊区农村实行体制改革,取消人民公社!将市属的四个公社改为两个乡、两个苏木,五十个生产大队改为二十三个村、二十七个嘎查,并建立乡、苏木人民政府!”

    确实又是一场变革。

    “什么?取消人民公社啦?公社里的那些官儿可咋办啊?”李来财双手抄在袖口里,很是不解地说。

    “你可真能操那闲心。还是考虑考虑自己家开春儿种地的种子从哪儿出吧!这回可不像过去生产队里混吃等死熬寿禄那时候,自己啥也不管,只要出工就有工分儿。”包巴音说完,“吧嗒”抽了一口旱烟袋,这个变革他已经提前有数了。

    “我姑父说的对啊。没了公社了,今后咱大队是不是就没人管啦?那——那还有谁领咱们搞大会战啊?”吴仁青支持姑父李来财,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一问,好像他多爱劳动似的。当然,经历改革后自己种自己家地的“磨炼”,他更喜欢那种大帮哄儿似的“会战”,自己能滥竽充数啊。

    “没人领自己就不会干活儿了呗?再说,吴仁青,你耳朵塞驴毛啦?听啥呢?广播里说取消公社,不是解散,是改名了,改回去了。改成乡了,还有的地方改成苏木啦!”王守会解释道,然后讨好地看了看白哈达。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脑子转得是挺快。

    “苏木?这是个啥东西?”李来财问。

    “你啊,啥都不懂!”王守会撇着嘴,他赌钱的“据点”可不仅限于月牙河,哪儿都走,自恃见多识广,他接着说,“苏木就是乡的意思,是蒙古语——当然,你住在月牙河大队但你并不是蒙古族人。还有啊,‘嘎查’和‘村’那就是一个意思,说白喽,就是现在的大队又改回原来的名叫‘村’啦!”

    “叫春?像晚上的猫那样干嚎?你小子唠着唠着就下道儿,唠出黄嗑儿来喽!”吴仁青插言。

    “滚蛋!你啊,都赶不上来咱们屯子那个喜子脑袋好使。不是我说的黄,是你心里黄!赶紧勒紧裤带攒钱娶个媳妇吧,小光棍儿。不然啊——你的下场比韩黑龙好不了哪儿去。”王守会说。

    平时不太爱说笑的金顺来受到了感染,笑着说道:吴仁青啊?毛儿都没长齐呢,懂个屁啊?还不知道要媳妇呢。他现在是腿肚子贴灶王爷——人走家搬啊。

    大家哈哈大笑。

    “这样改来改去的,就能过上好日子啦?”李来财笑过之后,心底又产生了顾虑。

    我看你别叫‘李来财’了,叫‘你来祸’吧……”“大蘑菇”童为山忍不住发了言。刚才有人“攻击”自己的外甥,他就想反击了,寻思寻思词儿的时候就让别人给岔走了。这回,他对李来财是不会嘴下留情的。

    其实,要是论着关系,童为山和李来财是沾着亲属的。童为山的外甥除了韩家的“龙兄虎弟”外,还有那个懒汉吴仁青,而吴仁青的亲姑姑就是李来财的媳妇吴美娟。

    李来财更不管亲戚不亲戚,反正他看不惯童家兄弟的为人,就“呸”了一口,不服气地说:哎呀,看把你童大——为山能耐的,我没文化还犯死罪啦?

    童为山刚要接话儿,被人拉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吴仁青。

    可能是觉得两方面的亲属“掐架”,自己的面子上过不去,吴仁青就劝阻大舅。

    吴仁青没想到,这个舅舅可不惯着他,恶狠狠地说:拿开你的臭狗爪子!

    吴仁青气得脸儿都青了,使劲儿一甩手,走了。

    李来财瞄了一眼童为山,感觉他这是要急眼啊,便悄悄地溜了,心里说:“大蘑菇”这个混蛋货咋也要发“魔怔”呢?咱惹不起还躲得起。

    童为山在人群中找不到李来财,就问:李来财呢?说完我就没事儿啦?想得美!

    可金顺来、李来财等人都没有理会童为山,把他晒干儿在一旁,继续插科打诨地议论纷纷,就当没童为山这个人一样。

    “大蘑菇”童为山眼珠子转了转,心里不得劲儿了,暗自发狠:他么么的,跟我装牛粪?将来老子都给你们找补回来!
………………………………

第22章 我们的明天比蜜甜

    议论归议论、担心归担心,反正大家心里都有一个数儿,不管咋改,个人要是不努力,好日子肯定不会平白无故自己跑来的!仰着脸儿躺在炕上指着房笆掉馅饼,没门儿!就算掉下来,都容易把脸烫伤喽。

    安七十七和包巴音也在人群中,只是不参与闲谈。

    大队书记——即将成为村书记的白哈达提了提披在肩头的衣服,说:政策广播里可都讲明白了,咱们可不能不懂装懂地瞎说胡说,要有原则啊。不管怎么样,我就认准一个理儿,上面都是为了咱们好,但谁要是不好好干,也不会让你吃闲饭!

    政策宣讲完毕,大喇叭里又传出《我们的明天比蜜甜》的歌声:

    甜蜜的工作甜蜜的工作无限好啰喂,

    甜蜜的歌儿甜蜜的歌儿飞满天啰喂,

    工业农业手挽手齐向前啰喂,

    我们的明天我们的明天比呀比蜜甜啰。

    树立起那革命的新风尚啰喂,

    我们的明天我们的明天比呀比蜜甜啰。

    努力奋斗实现四个现代化啰喂,

    我们的明天我们的明天比呀比蜜甜,

    ……

    是啊,等四个现代化实现的那天,日子就好喽!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出门有汽车、上班给工资,再不用为一日三餐发愁了,再不用给孩子做件新衣服算计又算计了,再不用为了给来家的客人做顿好吃的去东挪西借了,再不用有个头疼脑热不敢去看只能硬挺着了……这是月牙河人最朴素的想法,也是最奢侈的愿望。

    当然,不论是叫“大队”还是称呼“村”,庄稼活儿总是要干的。否则,土地不会自然而然地给人们长出粮食——野菜等除外。

    …………

    春夏之交,月牙河哗啦啦欢快歌唱,歌唱一路的好景色、好风光。

    这个时节,月牙河村正是“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啊。

    早晨,白哈达一如往常一样,在原来的“大队部”、现在的“村部”会议室里安排妥当一天的工作,其他村干部就分头行动去了。白哈达披着上衣来到巨大的“神石”旁,又与找自己办事、咨询的“社员”、现在的“村民”闲聊了几句。人们各自得到满意的答复,都回到自己家的劳动现场。

    白哈达拍了拍“神石”,神秘地笑了。他转身回到村部办公室,取出人造革的黑包,提着要到乡里去开会。以往去开会,如果是农闲季节,他有时会让人套上一挂马车接送自己,现在是田地里正忙的时候,而且都分产到户啦、“车队”解散了,他便选择步行去了。因为,那辆自行车坏得实在骑不走了。

    月牙河村距离哈达乡政府所在地和红楼市区,大约都是十多里的路程,三者从地理位置上说大约是呈等边三角形的。

    天气不冷不热,微风习习,草香阵阵。白哈达迈开大步,嗖嗖地走了一个多小时,就来到了哈达乡政府大院。外观上还留有过去“人民公社”的影子,高大的院墙是大石块砌成的,并用水泥勾了缝儿,使得不规则的石头有了特殊的艺术效果。水泥抹的大门垛,为了美观,点缀着白色的石子儿,也有绿色的,那却不是什么石子儿,而是绿玻璃瓶子打敲碎后过了遍筛子,筛出来均匀的小块儿。门垛的正面中间有些凹陷,是专门设计挂牌匾的,分别挂着“红楼市哈达乡人民政府”的牌子。与其它汉族地区不同的是,其中一侧是用蒙文书写的。

    大门垛两侧的墙上分别用红油漆写着标语:一侧是“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一侧是“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每每看到这两行标语,白哈达就感到特别的亲切,他点点头,在心里说,“这样的语录,到什么时候都不过时啊。”

    高大的两个门垛上方,是用几条钢筋弯成的拱形相连,上面嵌有铁皮制成的迎风招展样式的红旗和“哈达乡”三个红色大字。

    白哈达把披着的上衣穿好,整理了一下扣子,昂首阔步走了进来。白“哈达”来到“哈达”乡政府,可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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