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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有条月牙河-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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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子典”就是这样的性格,不愿意顾及别人的感受,想说啥就说啥。

    “小袁老师,还是太嫩啦。但是他的父母能为教育事业而牺牲,值得我们敬佩啊。”

    “活字典”东一耙子西一扫帚地说完,转身就走了。马上快到放学的时间了,他要守在铁钟旁,准备着准时敲响。

    放学后,其他老师都走了,“活字典”格根故意磨蹭到最后。接着,他取出马头琴,在办公室里拉了起来。他做这些,为的是吸引袁振富主动找他。

    别看格根性格有些古怪、行事作风有些特性儿,但并不让人讨厌,相反还很受欢迎,袁振富更是打心里尊重他。认为他是月牙河小学校里最有才华的老师,有可能是整个哈达乡、红楼市最特别的老师了。

    悠扬的马头琴声虽然没有达到拨动心弦的地步,但确实把袁振富给“勾”了过来。

    “活字典”格根在学校里主职是教音乐,附带教美术和体育,如果语文、数学等老师有事请假,他也可以顶上去给代课。有时被称为“全能老师”,而他自嘲是月牙河小学的一块“苦命的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最让袁振富等人佩服的是,他还能自己制作马头琴等蒙古族乐器,此人能耐的简直不可思议。

    一曲终了,格根收势、收琴,正坐危襟。

    袁振富倚在门框上轻轻鼓掌。

    格根只抬头瞅了袁振富一眼,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每个人的生活都像一本“字典”,里面的字儿全啊,没有谁的字典里全是“喜乐福禄”这样的好字儿,更没有谁的字典里全是“悲伤忧愁”等等的坏字儿。不管是酸甜苦辣、爱恨情仇,都得必须经历。所以呢,对字儿可以较真,但对事儿不用。有些不顺心不如意的,就不要太放在心上。

    袁振富笑了,说:格根老师,可我真弄不明白,如果相亲时相不中我就算了,干嘛要背地里打击我呢?是孩子自己想出来的呢,还是家长教的呢?现在已经不是我爸爸那个年代了,不兴“下黑手”了。

    格根边收马头琴边说:你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不是较真是什么?或许真的就是小孩子淘气,不理他,他就觉得没意思了。你越理他,他们就会越觉得好玩儿,这就叫蹬鼻子上脸。振富啊,你读书不少,记不记得《三国演义》中曹操“焚书不问”的故事?

    “大致记得一些。”

    格根:曹操是一代奸雄,这没的说,作者的思想中有“拥刘反操”的倾向,但辩证地看,曹操也不是一般人物啊。官渡之战中大败袁绍——还是你们本家呢——之后,收获不小啊,缴获了大量的书信,这里面有不少是许都及军中好多人暗通袁绍的信件。有人建议逐一点对姓名,把通敌之人都杀喽。曹操没同意,命令赶紧烧喽,他连看都没看。说明了啥?说明了他还是有胸怀的,这一点就比你的本家袁绍强。借古说今,要是揣测来揣测去,斤斤计较、拿不起放不下,那会活得挺累啊……

    …………

    最为袁振富工作、生活及婚姻操心的,当数孙德厚、刘光夫妻俩了,而且他们还是大媒人啊。上一年组织的那次相亲之后,两人让“事态”平静了一段时间,便开始在背后努力帮着撮合这门亲事。孙德厚了解安七十七一家的为人,更知道其其格是位好姑娘,与袁振富正是女貌郎才,很般配,两人不能成婚确实可惜了。

    但总在来说,孙、刘二人的工作成效并不大。安七十七和莎林娜有老包家比着,就想给其其格找户“趁钱”的人家……

    …………

    经过“活字典”格根旁征博引的一顿劝慰,袁振富确实想开了,再看阿来夫就不那么别扭了……

    …………

    韩黑虎那夜投石行动得手之后,一直等着袁振富早晨起来在学校里大喊大叫,甚至是跑到村部那里找白哈达求助。再或者吓破了胆,卷起铺盖卷儿立马走人——然而,都没有。

    一连等了好些天,韩黑虎都没有等到想要的结果,等来的却是有人喊他去帮工——金宝要结婚办喜事了。他在心里骂着:去他么么的屁老丫子吧!别人结婚,你姓袁的就等着发昏吧!

    乡村里办结婚宴席,是最兴师动众了,光是凑齐来客坐席时用的餐具等,就差不多惊动了全村各户。好在包家此次没有大操大办,与金家没有形成“争夺资源”之势。
………………………………

第42章 “黑虎”要下“黑手”

    白哈达理所当然地成为整个婚事的“大支宾”。啥是“大支宾”?字面理解就是“老大”“支使”“宾客”的意思,相当于婚礼宴席的总调度吧。

    白哈达特意安排朴建东与韩黑虎搭伙。职责就是帮着金家借碗筷、借桌凳,金宝和包代小婚礼时招待客人用。

    朴建东上过几年学,而且聪颖好学,这些年并没有把学到的知识就着饭儿吃喽,他能把账儿记得明白。比如借了张家一个圆桌三个小凳儿,不但要写在本上,还要在桌子上、凳子上分别标有特别的记号,便于用后准确归还。如果借的是碗、盘、搪瓷盆之类的,就会拿着“钢镚儿”当笔,在底部“蹭”出三角、十字、对勾儿等标识。如果是筷子不好做记号,就大致记上九成新、五成新之类的,归还时稍差一些谁家都不会计较。

    到了金宝家,人们都埋头干活儿,还是没有谁议论袁振富的小屋被石头砸到的事儿。韩黑虎觉得很没劲,好像白忙活了一样,没有成就感。

    韩黑虎很纳闷儿,为啥袁振富就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看来,光扔石头扔不出大动静儿,不能解决什么实质问题。韩黑虎就想到要下“死手”。哥哥韩黑龙曾教过他,人在江湖走,关键时刻下死手,必须一招致命,才能报仇雪恨、扬名立万儿。受这种激进思想的左右,结果就是韩黑龙自己被“致命”了,当然,并不影响韩黑虎对哥哥的教导深信不疑。

    第二天就是金家办婚事的正日子了。一天来的准备工作做得如何,韩黑虎才不管呢,他满脑子都在想着怎样才能使出一招夺命的“制敌绝招”。

    当天收工之后,金家自然有招待。匆忙吃过晚饭,韩黑虎躲在一边儿瞄着朴建东。见他扔下饭碗就跑了,赶紧追出去。

    …………

    朴建东比韩黑虎小一岁,他的姓就是典型的朝鲜族姓氏,读音不是“普”而是“瓢”。他和韩黑虎关系不错。当然,这种不错只是韩黑虎单方的评价,对于朴建东来说,“不错”里面还有“惹不起”的因素。

    发现韩黑虎鬼鬼祟祟地跟了上来,朴建东就预感到肯定没好事儿。假装没发觉,暗自加快了脚步。

    “小朴——小朴——”

    朴建东故意听不到。

    “老朴——老朴——是不是跟我装屁老丫子呢?”韩黑虎嘻皮笑脸地喊着,并开始小跑儿了。

    朴建东气得直咬牙,转身喊:我叫朴建东!不小也不老!

    韩黑虎追上来,嘻嘻笑着说:知道——朴——建东。

    “你追我干啥?”

    韩黑虎并不拐弯儿,直接说:建东兄弟,我就弯弓射箭照直崩儿。过去你有困难,我和我哥可都是两肋插刀啊,眉头都不皱一下。这回,给你个知恩图报的机会,说啥都得帮我一个忙。

    朴建东明白认可得罪十个君子、不要得罪一个小人的道理,便有些胆儿颤地问:啥事儿?

    韩黑虎:到你家再说。

    朴建东知道再和此人废话也没用,只好前头走着。韩黑虎在后面贼头贼脑地跟着,两人都不说话。

    进了家,关好门,朴建东才敢再问:你到底要我干什么?

    “简单,写几个字儿。”

    “就这?”朴建东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么简单,暗自埋怨自己刚才真是瞎担心了。

    韩黑虎挤眉弄眼地说:那你以为我会求你办多大的事儿?你能办多大的事儿?自己能吃几碗干饭还不知道吗?

    朴建东不敢发作,只能暗气暗憋。赶紧去从一个纸壳儿箱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心里说:赶紧的,把这祖宗打发走,我就省心了。

    把笔记本摊开,朴建东强装笑脸,说:是不是想给哪个小姑娘写情书啊?

    韩黑虎伸手合上他的笔记本,说:去你个屁老丫子吧。还没有哪个姑娘配我给她写情书呢。

    朴建东这回是真被逗笑了,说:真能吹,和你哥——

    朴建东眼睛立马瞪圆了,眼珠子差点儿没掉出来,不由地喊了一声:啊——

    韩黑虎瞪眼道:你“啊”什么“啊”?不给面子咋地?

    朴建东忙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黑虎——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都改革了开放了,你还整那种东西?

    朴建东笑着说:“活字典”讲评书,教人学好,你评书没少听,可都记住了些什么?就专门去记打架干仗的招数和诡计了吧?真是瞎了“活字典”的心了!

    “小朴兄弟,拿我取笑呢吧?可别忘了黑虎哥我可帮过你,如果……那以后有人再欺负你,可别找我——”

    “得,得。黑虎哥,我写,我写,我肯定帮你写——可家里没有大张纸啊?没办法……”

    韩黑虎确实没想到这一点儿,眼珠子转了转,说:你小子是够鬼的啊,是块当狗头军师的料儿。对了,你家有白面吗?

    朴建东:有是有点儿,你饿啦?在老金家没吃饱?

    “饿什么饿!你去打点儿糨子,我自有办法。”

    朴建东不再说什么,秀才遇到兵啦,只得按韩黑虎的吩咐去办。这时,韩黑虎把他的笔记本一张张扯下,平铺在桌子上。扯得朴建东直心疼啊,却什么都不能说,说了也是白说。

    糨子熬好后,韩黑虎亲自动手,把纸一张张粘起来,粘成一张大纸,交给了朴建东。

    “大纸来了,这回你可没啥说道儿了吧?我咋说你咋写就行。”

    “那你说吧——不行,得等粘的纸晾一晾啊,要不然太湿的话,一往上写字就阴了……”
………………………………

第43章 袁振富“臭名远扬”

    韩黑虎:我哥活着时说过一句话,就是“小人得势,癞狗长毛”,这人啊真不能惯着他——你可真磨叽。

    “我可没用你惯着。”

    “可下求到你了,这个牛粪啊!孙德厚——老师过年给人家写对联,都没像你这样磨叽!”

    朴建东:那你找孙老师去啊,看他给不给你写!

    韩黑虎气得想踢朴建东两脚,转念一想自己有求于人,就不计较了。在晾纸的空当儿,他闭着眼睛开始搜肠刮肚地想词儿。

    …………

    月亮还不是满圆,但在草原上却显得很大。

    鲍青山的蒙古包敞着门,原野的风呼呼吹进来,很凉。他依靠在行李上,两眼茫然地望着门外,不知道在看啥,也不知道在想啥。

    羊群在圈里,津津有味地反刍,咀嚼一天来积攒的食物。估计鲍青山也“反刍”般回味着和包代小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

    “梳分头搞对象,不梳分头搞不上。我看他梳了分头也白扯,整的光光溜溜的,像牛犊子舔过了似的,一看就恶心!”韩黑虎背着手在地上转圈儿,自顾地磨磨叨叨。

    朴建东有些蒙了,问:你说谁呢?看你这样,比老童家的“三磨叽”还磨叽——不对,你跟他家“二魔怔”一样,是不是撞着啥不干净的东西着魔了?

    “我撞到你了!”韩黑虎立着眼睛又说:不磨叽这些没用的了!我说你写——

    “行行行!你也就在我面前装领——”

    “嗯?”韩黑虎大眼珠子瞪着朴建东。

    朴建东低头看着像打袼褙一样拼接成的大纸,说:你说吧——

    “袁振富是个大坏蛋——”

    朴建东眉头一皱,说:袁振富?不就是那个新来的小学老师吗?来咱们月牙河不到一整年吧?怎么——

    韩黑虎有些不耐烦了,说:他是你家亲戚啊?

    “不是。”

    “这不就截了。写!废什么话!装屁老丫子,好像你俩多熟似的!人家认识你老大贵姓啊!”

    “我是——我是怕别人认出我的笔体来。”

    “懒驴上磨屎尿多。”韩黑虎想了想,说,“这倒也是啊。认出了你的笔体,一找你,你小子没钢儿,没等上刑准叛变,一叛变——不行。那啥,你用左手写。你写一辈子也赶不上孙老师一个犄角儿,那就不用管字好看不好看,能让人认识就行。”

    朴建东只好换了左手提笔,蘸饱了墨,聆听韩黑虎大人的“口谕”,开始落笔。

    韩黑虎是这样说的:他么么的,这回就写死他!你就写——袁振富是个大坏蛋。道德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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