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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有条月牙河-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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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村里给予关照,把机会让给他,不然,全家人都穷得快喝西北风了。

    白哈达很是为难,给韩大胆儿的答复是:这事儿最终得学校方面自己定,村里不能隔着锅台上炕。我可以和赛罕校长说一说你的意思,至于最后他们用谁不用谁,我这个村支书不好干涉太多。

    有了村支书的静态支持,韩大胆儿就有底了,千恩万谢地拄着拐杖回去等信儿。而且,告诉童雨婉把行李卷儿都打好了,意思是只要袁振富一搬走,他就扛着铺盖前去走马上任。

    白哈达是个负责任的村支书,真把韩大胆儿的所求放在了心上,他找到赛罕说明来意。赛罕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说:我思前又想后,如果从学校安全的角度,再雇个岁数大一些的、专门儿打更的人,还是比较合适的,最起码会比袁振富觉轻啊,晚上会精神得多。至于韩大胆儿——我们班子开会再商量商量吧。

    两位“头头儿”的碰头儿,传递出一个确切的信号:月牙河小学确实要重新雇人打更了。这就表明,袁振富马上就要没地儿居住了,而且还少了一份收入。

    孙德厚知道此事后非常着急,去找赛罕校长为袁振富求情。赛罕表达了自己的难处,也同情袁振富,可一校之长得为全校的安全考虑,不能感情用事。而且,他还指出来袁振富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问题了,上次有人扔石头,虽然打的是他自己住的屋,损失的可是学校财产啊。退一万步说,万一打伤、打残了他袁振富,学校能没责任吗?所以,恢复到过去那样,设有专业打更人是非常必要的。

    话都辩到了这种地步,孙德厚无法再深求了,而且还说不过校长。回来的路上他一想到韩黑虎扔石头、贴“大字报”,再加上韩大胆儿要去打更,前后一联系,便猜测夜入教室会不会还是韩黑虎干的呢?

    仅仅猜测而已,苦于没有证据。

    …………

    韩黑虎没有过多地怪罪李三福,认为他还有利用价值。于是,以糖球儿为诱饵,只一发“糖衣子弹”就把李三福拿下了,两人“邦交正常化”,往来交流又接续上了。

    李三福来到韩黑虎家时,突然发现了他的双截棍已是失而复得,大吃一惊。不是在袁老师的讲桌里被偷了吗?怎么又回到了这里呢?

    班级被盗、双截棍不翼而飞,李三福表面不露声色,心里却怀疑是阿来夫干的呢。这回,他一下子就全明白了。

    李三福马上找理由溜了,赶紧跑到老安家报告给阿来夫。两人鬼鬼祟祟在房后说话,其其格好奇偷偷去听。这一听,她同样是吃惊不小!

    “我该怎么办呢?”其其格在心里问着自己。
………………………………

第71章 袁振富要被撵出宿舍

    月牙河小学校长赛罕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一周之内,袁振富必须搬出现在居住的小屋。

    下午学生放学之后,袁振富愁眉苦脸地收拾着小小的宿舍,准备要搬走了。但是,自己往哪儿搬呢?真的要搬到孙德厚家吗?

    袁振富停了下来,眼睛有些发直。上午课间,孙德厚就找到他,安慰他,并且邀请他如果暂时没地方去,先住到自己家里。

    “不了,孙叔,不给您和孙婶儿添麻烦了。”袁振富当时是婉言谢绝。

    孙德厚把脸沉了下来,说:和你孙叔还客气?是你孙婶儿的意思。屋子都给你收拾好了,单间儿,两三天你就搬过去吧。

    袁振富还想解释,孙德厚把手一摆,不让他说了,意思是就这么定了,赶紧照办吧。

    突然,有敲门声传来,袁振富喊了一声“进”,没有迎出去。他知道,如果是孙叔或其他老师来,很少敲门的,顶多是在门口咳嗽一声儿。这个时间点儿来敲门的应该是学生,估计又是来问作业的事儿。有些淘孩子就是这样,老师留作业时他不认真听,回头就来问。

    等了一会儿,却没人进来。袁振富正纳闷呢,又传来“当当”的敲门声。

    “进!”

    袁振富这一嗓子可挺高,还是没动静。他有些生气了,扔下手里的东西就走了出去。心里还想呢,是不是有学生来捣乱了?这个节骨眼儿上,烦不烦人啊?

    袁振富憋着气往外走,开门一瞧却愣住了。原来,是安其其格羞羞答答地站在那里。

    袁振富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其其格瞅了袁振富一眼,然后低下头,说:我来——是想说——我知道是谁撬你们班级窗户进去偷东西了。

    “是谁?”袁振富有些激动了。

    “是——是韩黑虎。”

    “韩黑虎?你怎么知道是他?”

    其其格:你没收阿来夫的双截棍,就是韩黑虎的。是李三福从他那里拿来给我弟弟阿来夫的,韩黑虎往回要时,知道让你给没收了,他才……

    袁振富皱了皱眉头,说:谢谢你告诉我。其其格,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你就别问了。反正是韩黑虎干的肯定没跑儿。我觉得——”

    其其格撂下半截儿话,没再往下说。

    袁振富看了其其格一眼,又赶紧把目光移开,说:你觉得什么?

    “我觉得——你应该找赛罕校长说说,再找村里白书记说说。要是他们听了你的话,就不会安排人把你挤走了。”

    其其格说完,又低下了头。这一次,她的脸有些红了。

    “谢谢你的提醒。”袁振富挠了挠脑袋,三七大分头有些乱了,赶紧又拢了拢,说,“但是吧,我不能去说。”

    其其格很惊讶,忙问:为啥啊?

    “我要是去说了,别人还以为我为了撇清自己去打小报告,害了人家韩黑虎。”

    “不能的。韩黑虎是啥人,全村子人都知道。你要是不去说,这事儿查不清楚,不都得赖你身上吗?你就得——搬走了——”

    袁振富望了望空旷的校园,苦笑了一下,说:赖就赖吧,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其其格感觉到袁振富在破罐子破摔,自己好心相告他却爱理不理的,有些生气了,转身就走。走出两步又回头说:你啊,就穷装吧!

    话里有埋怨的意思,更有同情和关心,甚至有恨铁不成钢的遗憾。然而,袁振富却只听到了讽刺——因为他对那个字儿太敏感了——穷!

    “我就穷了!我就是一个穷光蛋!可谁愿意一辈子受穷啊?”

    这三句话,袁振富是一口气喊出来的。因为,其其格的“穷”字像一把利剑,刺痛了他的心。袁振富没有理解,刚才的语境之中“穷装”和“贼多”的用法是一样的,要是能请教一下“活字典”格根,他会给分析得头头是道,估计就不能有中间的误解和误会了。

    其其格停了脚步,寻思又寻思,最终没有回头,含着眼泪跑出了校园。

    袁振富怅然若失地进了屋,把刚收拾好的东西往地上一推,人往炕上一躺,啥都不管了,凭天由命吧……

    …………

    第二天中午,其其格上地干活儿回来,扛着锄头恹恹地走在村路上,没有了往日了精气神了。路过孙德厚家时,恰巧刘光正在门口儿的大树下纳凉,她便喊住了其其格。

    “孙婶儿——”

    “其其格,上地去啦?跟婶儿进屋,婶儿有几句话和你说说。”

    其其格往四周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还是和刘光进了院子,并把锄头放在了墙头儿上。

    到屋之后,刘光先给其其格倒了一杯凉白开,她接过来却没有喝。

    “其其格,婶儿看你好像是不高兴呢?有啥闹心的事儿啊?”

    “没有。”其其格赶紧摇头,挤出一丝微笑。

    刘光笑了,说:虽然事情过去老长时间了,但就像一块石头一样一直压在婶儿的心上。那次相亲,是我们没考虑周到……

    “孙婶儿,过去的事儿,就不提了。”其其格轻声说。

    “该提还得提。我的意思是,小袁老师有不对的地方,请你担待些。婶儿和你讲啊,他本意是为阿来夫好的,你不要介意啊。当然,这话都说过八百遍了,但是——那啥,一见到你我就想说,因为我就觉得你俩是天生的一对儿。这两天小袁老师就要搬到我家来了,我特别想见到你,今天真就巧了,看来是天意安排啊——其其格,你别嫌婶儿磨叽啊。”

    其其格:没有。孙婶儿,人家是老师嘛,训学生是正常的,就算训学生家长,我们也得受着,一个不字儿都不得说。我们平头老百姓不敢挑人家的理。

    哎呀——刘光听出这话里有刺儿啊。赶紧又是解劝又是追问,其其格想了又想,鼓起勇气说出自己去见袁振富的经过,并说:我告诉他是韩黑虎偷着进了班级搞破坏,我让他去找赛罕校长,他就是不肯去,还和我生了气。看来,我是多管闲事啦,人家根本不领情。
………………………………

第72章 “大胆儿”吓破了胆

    刘光大为惊讶,脑袋里在想着该怎样劝说其其格。

    其其格又说:孙婶儿,您说,这种事儿,我更不好意思去找赛罕校长说啊,我算啥啊?

    刘光皱了皱眉头,说:韩黑虎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他哥的教训他是一点儿没吸取啊。其其格,这事儿啊——你别管了,有婶儿呢!

    …………

    刘光是个风风火火的人,心里装不住事儿,更何况是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呢?她都等不得孙德厚下班了,顾不得做饭就往学校走。路上两人相遇,她便毫无保留地就把这事儿告诉给了孙德厚,他连声叹气,连连跺脚。

    “果然不出我所料啊!真是狗改不了——那啥啊!”

    孙德厚如此有涵养的人,也有些气急败坏了。他一刻没停就去找了赛罕说明情况。然后和赛罕相约去找白哈达,看看此事儿怎么处理吧,是选择报警啊还是悄悄压下来。

    白哈达同样是气得直骂人,立即打发人去把韩黑虎叫来!

    韩黑虎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听到了风声,第一想法就是“坏菜了”。他当然知道这和上次打袁振富住屋的玻璃是完全两个性质的事情,吓得和爸妈匆匆告别——蹽了!

    事情紧急,韩黑虎没有跟爸妈说清为什么要跑。韩大胆儿想问却来不及了,他骑上破自行车已经绝尘而去。

    正在韩大胆儿和童雨婉一筹莫展、胡乱琢磨的时候,村部来人找韩黑虎。韩大胆儿向来人问明了情况,确实吓坏了,入室盗窃那是要蹲“笆篱子”的,必须马上赶到村部找白哈达求情。韩大胆儿吓破了胆儿,因为他心里清楚,如果月牙河小学报了警,现在正是严厉打击违法犯罪的时候,肯定不能轻饶啊。

    …………

    韩大胆儿腿都打摽儿了,在童雨婉的搀扶下,急急赶到村部。他见到白哈达后更是慌张,本来就身体不好拄着个木棍,此刻连木棍都快拄不住了,没有一点儿“胆儿大”的风采。或许,是为儿子过度担心的缘故吧?或许,是故意装出可惜的样子博得村干部的同情吧?

    “白书记啊,我家黑虎不会真被抓起来吧?”童雨婉已经忍不住开始抹眼泪了。她是真的被吓坏了,“龙”走了,“虎”就是她唯一的心尖尖儿了。

    “韩哥、嫂子,你们先别害怕。反正呢——说大就大,说小就小。说大呢,就是这事儿的性质你们是知道的,那可属于溜门撬锁、入室偷窃啊,属于上边儿严厉打击那伙儿的。”

    “啊?”韩大胆儿和童雨婉同时发出惊呼,两人差点儿瘫坐在地上。

    白哈达指了指椅子,示意两人坐下,然后才接着说:要说小呢,也行。好在黑虎他并没拿啥东西,更没有值钱的东西……

    韩大胆儿:就是啊。黑虎跟我们说,他就是为了取回自己的双截棍,是有人从我们家偷走的,让老师没收……

    “这个不要讲了,没有用。”白哈达摆了摆手,说,“撬窗户进去取,那就是偷啊。而且黑虎破坏了教室的桌椅,就更不对了吧?那是故意损坏公物的罪过啊。”

    韩大胆儿低下了头,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白哈达把披在肩头的上衣扔在椅子靠背上,背着手说:特别是你家黑虎这一跑,怕是更不好啊。本来人们不注意他,这不等于是自己承认自己有罪了嘛?有个词儿叫什么来着?叫、叫——

    “畏罪潜逃。”童雨婉抢着说。

    “对,对,就是这个词儿。你们知道就好。”白哈达笑着说。

    韩大胆儿狠狠地瞪了童雨婉一眼,说:就是从收音机里听来的一个破词儿,臭显摆啥?

    白哈达接着开始安慰着韩大胆儿和童雨婉,帮着二人分析问题的解决办法。

    韩大胆儿无奈地说:白书记,别说黑虎啦,就是我们俩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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