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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哈达接着开始安慰着韩大胆儿和童雨婉,帮着二人分析问题的解决办法。
韩大胆儿无奈地说:白书记,别说黑虎啦,就是我们俩听到这个信儿都吓坏了,他一个孩子能不跑吗?
“韩哥,你不是有名的‘大胆儿’吗?”白哈达故意逗韩大胆儿。
“那得分啥。想当初和我打赌,我半夜真敢往乱坟岗子去。但事儿摊在孩子身上——我都吓没魂儿了。黑龙已经——那啥了,黑虎要是再有啥闪失……”
白哈达开始同情这对夫妇了,便说:没那么严重。
“黑虎啊,这个孽障,就是个惹祸的根苗儿啊!再这样下去,搞不好就得和他那死哥哥一样!”韩大胆儿一直在对白哈达察言观色,故意说得这么狠。
“一天天和他是操不完的心。”童雨婉补充说。其实,两人说的话中,确实有一半儿是违心的,是为了博得白哈达的同情。韩、童二人平时是很惯孩子的,这是两人来的路上悄悄商议的“计策”,并根据白哈达的态度随机应变。
白哈达也是为人父的,便把话往回拉了拉,说:还是太年轻。你们不要全怪黑虎啦,说白了他就是太冲动,年轻人做事欠考虑啊。。
童雨婉:白书记,我家黑虎整坏了啥、拿了啥,我们赔还不行吗?千万别让警察抓黑虎啊。白书记,我们现在就剩这一个儿子了,如果他有一差二错,我们两口子可怎么活啊?
白哈达: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总是盼子成龙、盼女成凤,往往是孩子不争气。黑虎这小子,愣头青似的,干啥都不计后果,就是打铁的烤着了裤子,不会看火候啊。
韩大胆儿瞅了瞅童雨婉,又对白哈达说:我们两口子恨铁不成钢啊!有时也训黑虎,对他办的事儿不赞成,恨得牙根半尺长啊……
“以后啊,不要太惯着黑虎了。这孩子,本性是好的,就是一棵小树,你们得修理,不然七枝八杈地胡乱瞎长,那就成不了材啦。”
“白书记,我俩记住了。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好呢?”
白哈达站直了身子,说:黑虎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他是你们两口子的命根子,我能怎么样呢?还能揪着不放?我白哈达不是那样的人。但是话说回来——这事儿吧,我还不能就这么简单在压下来,否则上面真要追究,我这个村书记做不稳当啊。
………………………………
第73章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韩大胆儿和童雨婉的眼睛都直了,黯淡无光。
白哈达话锋一转,说:关键是学校那一边儿,得听听赛罕校长和袁振富怎么说,我的意思是——民要是不举,官那儿就不究了。
…………
韩大胆儿和童雨婉安排了一顿饭,炖了家里下蛋的老母鸡,请白哈达、赛罕和袁振富来赴宴。
袁振富当然清楚是怎么回事,本来不想去,但架不住韩大胆儿一而再、再而三地拄着棍子登门相请,心里过意不去。另有赛罕校长不时在一旁帮腔儿“溜缝儿”,只好跟着来了。
饭桌上,韩大胆儿说出了心里话,袁振富没有明确表态。他能怎么办呢?只能听村书记和校长的。
但是,韩大胆儿的话却深深地打动了袁振富,他又环视了一眼韩家,可这又哪像个家啊?窗台上摆满了药瓶子;炕席不知道铺了多少年,上面还有用破布打上的补丁;一个榆木箱子,本色的木纹都看不太清了,就这,应该是全屋最值钱的家具了。
赛罕和袁振富的心情一样。然而,两人不知道的是,韩家在孩子的吃上、喝上、穿上,却从来没有亏待过。
白哈达见二人算是默许了,就说:老韩大哥,嫂子,你两口子疼孩子,全村都知道。没毛病,人的天性嘛,当爸妈的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可——可是你们——不该太宠孩子了,不能事事都顺着孩子……
韩大胆儿低下了头,童雨婉虽然听着感觉有些刺耳,但也要装出虚心接受的样子。
白哈达:你们啊,还是把黑虎找回来吧,不管怎么样,这个家不能没有他啊,浪子回头金不换嘛。他要是再不回来,真的让愿意挑事儿的人怀疑上了,或者被上面给盯住,可就麻烦了。学校方面赛罕校长、小袁老师都是宽宏大量的人,只要黑虎知道后悔了,能够痛改前非,洗心——洗面的,相信他俩不会和你家黑虎计较的。
韩大胆儿瞅着赛罕和袁振富。赛罕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问问袁振富,因为他是直接“受害者”和“蒙冤者”,他要不点头,什么都不好办。
韩大胆儿可怜巴巴地说:小袁老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养了孩子没教育好啊。还有啊,我竟然不知好歹要去学校打更,这不是“撬行”吗?这回我不去了,真不去了,要是挤走了你,那我多不是人啊?小袁老师,你看在韩叔和婶儿的面子上,就放过我家黑虎吧……
“婶儿求求你了,高抬贵手吧……”
袁振富:韩叔、婶儿,千万别这么说。本来我就没有揪着他不放啊……
“小袁老师,有你这句话叔的心就放下啦,我——我给你磕头吧!”韩大胆儿竟然真的在炕上就要给袁振富跪下了,袁振富吓得赶紧跳到地上,白哈达和赛罕立即伸手把韩大胆儿扶了起来。
“韩叔——这可——不行啊——”袁振富有些惊魂未定,他哪见过这阵势啊。
为了儿子,韩大胆儿确实动了真感情,已是泪流满面。童雨婉哭出声来。
白哈达把披在肩头的上衣往炕上一扔,说:老韩,你这是干啥?小袁老师怎么能承受得了嘛?放心吧,这事儿到了今天就结束了。有我白哈达在,只要我还当月牙河村的党支部书记,我用我的——我的性命担保,保证黑虎不会因此受到任何处罚!
白哈达仗着酒劲儿,另外是被韩大胆儿的举动感动了,说出了多少有些过格儿的话。当然,没有谁挑他的理、责怪他口无遮拦。
一片乌云散去,“虎”儿子算是保住了。韩大胆儿两口子又马上要给白哈达跪了下来磕头致谢,哽咽泪流。白哈达慌忙起身将二人扶起,说:可使不得啊,使不得!我是共产党员,不是旧社会的官老爷,擎受不起啊。
韩大胆儿握着白哈达的手说:白书记,我们相信你。你就把心好好放在肚子里吧,只要我家黑虎回来,我们就好好管教他,让他听你的话。可是——可是我走不了,没法儿找他去啊。
这还真是个问题,白哈达想了想说:你们告诉我他去哪儿了,我回头和特木尔说,让他帮忙找一下。
韩大胆儿:那可太好了,可是——白书记,特木尔他能去吗?
白哈达:我去跟他说,保证能行。他是村里的治保主任,正管这一摊儿。还有,谁让他是你们的一社的社长呢,社员有困难,他有责任帮着解决。
…………
真如白哈达所言,特木尔听明情况后,他二话没说就帮了这个忙。
特木尔借来自行车,连夜赶到红楼市区。茫茫人海,没有个具体目标,想要找个大活人谈何容易啊。不管是“大混子”“小混子”,过去和韩家兄弟“混”过的人,特木尔一个都不认识啊,只好走街串巷,四下打听。特木尔坚信“鼻子下面有张嘴,那可不光是吃饭用的”,只要努力,瞎猫还是能碰到死耗子的。打听来、打听去,特木尔真就把韩黑虎找了回来。
韩黑虎回到月牙河后,多少改变了一些。到地里干活儿比之前认真了,不多言不多语,对爸妈也孝敬多了,最起码不无缘无故地要这要那、不顶嘴了。韩大胆儿和童雨婉看在眼里,高兴在心,竟忍不住留下眼泪。
然而,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可惜——或者说是“果不其然”,韩黑虎坚持的时间不长。
特木尔对白哈达抱怨说:真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啊!白瞎我四处打听着找他那份心情了……
…………
包巴音听从家人的劝说,终于把养的“草原细毛羊”公开化了。而且,鼓鼓捣捣、兜兜转转又是放到亲家金顺来家。这次是田杏花主动提出来的,因为种公羊给养羊户家的粗毛羊配种,是要收钱的。田杏花知道,中间自己家肯定能有油水儿。
就连安七十七都动心了,想把自家带死不活的羊改良改良。希望通过养殖“草原细毛羊”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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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必须让其其格相亲
轰轰烈烈的婚礼之后,就是粗茶淡饭的日子了。包牧仁与乌兰图雅婚后的生活是幸福的,出双入对,恩恩爱爱,让人羡慕。善良贤惠的乌兰图雅对公婆非常孝顺,特别是对卧病在炕的爷爷尤为关心,老人换下来的衣服总是抢着给洗,从不嫌脏。
刚嫁过来那几天,乌兰图雅都早早起来做好饭,然后再让包牧仁去喊爸妈起床。吃过早饭赶紧收拾妥当后又与包牧仁一起去上地,里里外外都拿得起、放得下。老婆婆心疼儿媳,吉雅就悄悄地起得比她更早,等乌兰图雅起来时,吉雅在厨房把早饭已经做好了。
乌兰图雅感觉到很愧疚。于是,第二天她就更早的起来。
包巴音看到这一切,很高兴。但是,觉得婆媳俩比着起早,终不是长久之计,如此“竞争”下去两人都休息不好啊。于是,就在一天晚饭后,包巴音主持召开了一个“家庭会议”。他与吉雅坐在炕里,包牧仁与乌兰图雅坐在炕边儿,包牧仁为爸爸装上一袋烟双手递上前,乌兰图雅忙划根火柴给老公公点上。
包巴音深深地吸上一口,无比享受地缓缓吐出,开口说:图雅嫁到咱们包家,是包家人的福分啊。是个好孩子啊!
乌兰图雅不好意思了,包牧仁却在呵呵地傻笑,表示“严重地”赞同。
“爸有个事儿想和你们商量一下,关于早晨做饭的问题——”
乌兰图雅心里一惊,以为老公公挑自己理了呢,忙说:爸、妈,我以后早晨一定再起得早些,把饭早早做好……
吉雅拉过乌兰图雅的手,说:好孩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听你爸说完。
包巴音又吸了一口烟,对着乌兰图雅说:图雅,你妈和我就是怕你起得早,才想说这个事儿的。你们年轻人,本来觉就多,而且白天还得下地里干活儿,累啊。你妈说了,从今往后,早饭都由她做——
包牧仁一听,插话道:爸,这样的话——严重地不合规矩吧?
乌兰图雅不知所措,说:爸,这怎么行呢?我睡懒觉儿,让我妈在地下做饭,我——我——
吉雅说:是我自愿的。图雅啊,你就安心睡你的,妈心里有数。你没嫁过来,这些不都是妈的活儿吗?我能整了,身体好着呢。
爸妈能够理解和体贴乌兰图雅,包牧仁很高兴,但是细想想爸妈的决定确实觉得不妥,就说:妈,你说这事儿吧,要是传出去,对乌兰图雅严重地不好啊。
吉雅:传啥传?咱们自己家的事儿,你想往哪儿传?我们是心疼图雅啊,这么熬下去人就垮了。我和你爸还等着抱孙子呢。
乌兰图雅羞红了脸。包牧仁又嘻嘻地笑着。
包巴音收起旱烟口袋,语重心长地说:牧仁说得不是没有道理,我们还真得考虑脸面的问题,要是让外人误会了多不好啊。我看啊,咱们这么定吧,如果不去上地的时候,还由图雅做早饭,总行了吧?平时下地回来,和你妈一起忙活,你妈尽量多干些。图雅,你千万别多想,我们能有你这样懂事的儿媳妇,高兴都来不及呢。话说回来,你就像我们的闺女一样,我们怎么忍心让你太辛苦?就这么定了,家事不外说,省着费口舌。
包牧仁与乌兰图雅对望一眼,点了点头。
…………
安其其格这几日闷闷不乐,莎林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在与老婆婆安辛氏闲聊这些时,阿来夫插话道:我知道。
“你个小屁孩儿,知道个屁!我看你是除了淘,就知道吃。”莎林娜瞪了阿来夫一眼。
“不知道那就饿死了。”阿来夫不服气,站起身挺着胸脯说,“我说知道肯定知道,我姐是因为我们小袁老师——”
“小孩子别胡说。”安辛氏训了孙子。
“你姐和你们老师有啥关系?你要出去乱说,小心我拿锥子扎你的舌头!”莎林娜也训了阿来夫,并把纳鞋底子的锥子在面前晃了晃。
“我当然知道!你们还不信?”
安辛氏:信你个头!有些话不能乱说。你去写作业吧,听奶的话,好大孙子。
“妈,你让阿来夫说说看。没准儿还真知道呢。”莎林娜突然来了好奇心,便又兴奋地阿来夫说,“儿子,你都知道啥了?赶紧跟妈和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