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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有条月牙河-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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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是开心的钥匙,不说不明。包代小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弟妹,而且在村里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心里很是愧疚。

    …………

    时间过得真快,还没等人们过够夏天呢,树叶就开始飘落了。地里的庄稼已是颗粒归仓,天气逐渐转凉。

    一年来的辛苦没有白费,安七十七家果然获得了“增产二等奖”。虽然奖励的额度不多,但荣誉很重啊——相当于向全村人证明老安家是正经过日子的庄稼人。

    安七十七感觉美啊,脸上又笑出几道皱纹了。好事成双,在农闲无事、气候清爽的季节,袁振富与其其格的婚礼如期举办了。
………………………………

第81章 袁振富“嫁”给安家

    1985年的深秋季节,经过马拉松似的的“长跑”,美丽的月牙河畔,一对有情人终于成眷属。

    按事先几方碰头商定好的思路,婚礼没有大操大办,很简朴,很有些蒙汉合璧的味道。其其格穿着蒙古族的婚袍,袁振富穿着板板正正的中山装,还是梳着三七式分头发型,但比之前剪短了许多,更显精神。

    在“活字典”格根的主持下,一对新人首先向成吉思汗画像礼拜,又向安七十七和莎林娜跪拜,接着穿插的是夫妻对拜……

    现场气氛活跃而又热烈。阿来夫和李三福等一帮孩子里里外外地跑闹,为婚礼现场增添了几分童趣。

    李三福羡慕地对阿来夫说:咱班袁老师成了你姐夫了,这回你在班级可就更牛粪了。

    阿来夫:此言甚善,正合吾意。

    “那你以后在学校,就可以横逛了呗?”

    阿来夫把脖子一挺,骄傲地说:那是自然。从今往后,你们得多溜须我,不然我一句话,收拾不死你们。

    另一位同学笑着说“那我们现在就拍你马屁吧,不对——是拍狗屁——阿黄——”

    说着,他照着阿来夫的屁股就是一巴掌,起身就跑。阿来夫在后面追,差点儿把帮忙端菜的朴建东撞倒……

    阿来夫去追小伙伴了,李三福就落了单儿。突然,听到有人小声儿喊着自己的名字。四下张望,这才发现墙头儿上探过一个脑袋,是——韩黑虎!

    “他怎么也整了三七分头?难道真是梳了分头搞对象,过去没梳他就没搞上?”李三福看着变了样的韩黑虎,有些蒙了,心里胡乱琢磨起来。

    “你傻喽?过来!”韩黑虎向李三福招手,他不敢不去啊。

    韩黑虎把李三福带到四周无人的“安全地带”,然后下达指令:你去告诉朴建东,就说我说的,让他跟其他“捞忙”的人说,赶紧离开老安家,给他们撂挑子,不然——我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

    “捞忙”算是乡间土语吧,就是“帮忙”的意思。在农村,碰到谁家盖房子搭屋之类大兴土木的大事,或者红白喜事,村民们都会自发前去帮忙,你帮我、我帮你,一家有事百家伸手,体现淳朴浓的乡情和团结友爱。

    李三福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就眨巴眨巴眼睛说:你咋不自己去说?

    “去你个屁老丫子吧!我要是自己说还用你?”

    “此言差矣,不合吾意。”

    “啥?”韩黑虎立起了眼睛。

    “那啥,我说他——他不听啊。朴建东比我哥都大,我整不过他……”

    韩黑虎气得真想给李三福一巴掌,最终还是忍住了,说:那你能整过我吗?

    李三福赶紧摇头。

    韩黑虎:那就听话!

    “那你——把你在月牙河边儿捡的黄色儿石头给我一个。”

    “我的石头是给你捡的吗?还黄色儿的?再跟我讲条件我打出你的蛋黄子!”

    李三福:朴建东指定不听我的,去也没用。

    韩黑虎拢着大分头说:李三福,你小子想气死我啊?不是和你说了嘛,你就说是我的“旨意”!

    李三福:我那样说——行,他听不听我可不管啊。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韩黑虎强压怒火,说,“李三福,你小子只管说了就行,回头儿我有糖球儿赏给你。对了,记住,不要让别人知道!特别是阿来夫,要是走漏了风声,我可饶不了你。以前到我家偷走我的双截棍,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那是盗窃罪你懂不懂——”

    “你还撬过我们班级——”

    韩黑虎“啪”的一巴掌打在李三福的后脑勺儿上,狠狠地说:你哪只狗眼看到了?小心我他么么的收拾你!

    “动不动就打人?我赶紧去办,不然阿来夫就回去了,让他看着就完了。”李三福不等韩黑虎反应过来,转身就跑,心里骂道:该死的韩黑虎,等老子长大了,打不死你!

    “他么么的,害怕挨打跑得比兔子都快!”韩黑虎骂了一句,嘴角露出奸笑——其其格,看谁帮你家伺候客人,就等着丢人吧!还有那个大分头的小子,他么么的,老子也留“三七开”,比拉稀你!

    …………

    李三福还真听话。当然,他不敢不听,韩黑虎是啥事儿都能干出来的,上了他的贼船再想要下,可就难了。

    “啥玩意儿啊?属狗屁膏药的,粘上就抖落不开了!”李三福飞碟嘟嘟囔囔埋汰韩黑虎,他却忘了看书吃人家糖时那个甜劲儿了。他偷偷拉过朴建东,传达了韩黑虎的“旨意”,朴建东眉头紧锁,然后给了李三福两个字——滚蛋!

    “反正我是把话儿传到了,你爱听不听!出了啥事儿可别赖我,我不管!”

    “小屁孩子能管啥?赶紧一边儿玩去,别耽误我干活儿!”

    朴建东不理会李三福,接着又忙去了。他心里说:韩黑虎啊韩黑虎,我粘上你哥俩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啦!你哥走了,这回你又充老大啦?你算哪根葱啊?你小子是啥屎都拉,就是不拉人屎啊!

    …………

    袁振富与其其格的新房就是原来其其格的闺房,重新糊了墙和棚,特意挂上了其其格新绣的门帘儿,图案就是美丽的月牙河风光。袁振富没想到其其格竟然有这样好的刺绣手艺,绣得和真景几乎没有二样。

    在袁振富的夸奖中,其其格微笑着从一个小包裹里拿出一对枕巾,就是她之前偷偷刺绣的那对儿。两人一起打开,欣赏着上面的图案。其其格把“比翼双飞”图案的枕巾铺在袁振富的枕头上,把“鸳鸯戏水”铺在自己的枕头上。两人对望,不觉间脸都红了……

    …………

    安家的婚礼办得顺顺当当。毫无悬念——韩黑虎的阴谋没有得逞。他就把仇恨记在了朴建东的头上,暗下决心:一定要让这老朴小子知道知道韩家黑虎的厉害!不发发虎威,真把我当成猫啦?

    …………

    结婚成家了,袁振富自然就搬出了学校,韩大胆儿却没有搬进去。因为,村里考虑到他家还有韩黑虎这个相对比较壮的劳力呢,便把这份差事让给了村里生活更困难、孤身一人、年近六旬的一位老头儿。
………………………………

第82章 包牧仁怒打“长舌男”

    韩大胆儿虽然感到很可惜,却没再去争。他知道争也争不过,弄不好还把自己的名声搞坏喽,不如就算了。可是心里不得劲儿啊,暗想:你们都说我家黑虎是壮劳力,可他把力气使在哪儿了?

    越想越气。一向疼爱儿子的韩大胆儿如今再看“心尖尖儿”竟然处处不顺眼了,平白无故训他几句。这可把童雨婉惹火了,劈头盖脸对韩大胆儿就是一顿数落。由此可见,童雨婉“护犊子”在月牙河村要是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其其格结婚了,被那个小学的大分头、干巴瘦的袁老师“霸占”了,韩黑虎怎能不窝着一肚子火呢?便借着挨训的“梯子”蹬鼻子上脸,一气之下去了红楼市区。童雨婉和韩大胆儿就耍开了,非逼着他把儿子找回来不可。

    韩大胆儿傻眼了,说:我找他?我这一瘸一拐的,上哪儿找他去啊?

    童雨婉蛮横起来,说:反正我不管。你要不把儿子找回来,我和你没完!要是黑虎出了事儿,我就不活了——你也休想活!我那三个兄弟可不是吃素的!

    一提及“大蘑菇”童为山、“二魔怔”童为思、“三磨叽”童为奇那三个小舅子,韩大胆儿就头疼,也胆儿颤。在韩大胆儿的心里,“童氏三魔”就是彻头彻尾的三个混蛋根本,根本不讲什么人情大道理啊。

    韩大胆儿也有惧怕的人?事实证明,还真是胆儿大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精神病的——如此说来,也只有名叫喜子那个“傻子”能治了这三个家伙啦?

    韩大胆儿开始盼望喜子来村里,想和他套近乎给自己的小舅子们“下黑手”。他兜里揣着好吃的、拄着棍子在村里转,一是想找喜子拉拉关系,二是躲着童雨婉,不想听她唠叨和叱责……

    据说,韩黑虎进了红楼市区后,先是混进了火车站的货运站,装货卸货的苦力他哪受得了啊?干了没几天,耍驴使横硬要回了工钱,人又没影儿了……

    …………

    冬天来了,落雪了,天地一片清净。有些人的内心,却无法彻底洁净。

    “长舌妇群体”之中确实有女有男,因为“长舌”不仅仅是妇女的专利。当一个男人“长舌”起来,与妇女相比甚至是过犹不及的。

    没有农活儿的冬季,闲不住的包巴音坚持要去捡粪。包牧仁关心地说:爸,天儿严重地冷,你还是别去了。

    “不积攒些粪肥,地里的庄稼能长好?在比赛中还能获奖?再说,我不去你去啊?”

    “我——”包牧仁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包巴音把旱烟袋往腰上一别,挎起了粪筐,又说:今年咱家在增产比赛中获得一等奖,你和图雅是辛苦的了,我和你妈都知道。当然,这里面农家肥同样起了大作用,小瞧不得啊。

    “是的。爸——那就我去吧——”包牧仁虽然不太情愿,却不忍心再让爸爸挨冷受冻,就伸手接过了粪筐。

    “进屋去把帽子戴上吧,时间长了耳朵可受不了。别管别人咋说,捡粪不丢面子,多打粮食是正经,是露脸的事儿!懒蛋子才让人笑掉大牙呢……”包巴音嘱咐着儿子。

    …………

    包牧仁“遵照”爸爸的“旨意”挑着土篮子在街上拾粪,为自家的田地准备着农家肥。或者是他戴的狗皮帽子毛太长挡住了脸,再或者那位“长舌男”根本没注意到他,仍在与偶遇的路人扯着“老婆舌”。突然,包牧仁意识到他在说自己和乌兰图雅,便悄悄地靠上前,那人还在极尽表演之能事,说:你说,这样的媳妇能要吗?自己睡懒觉,逼着老婆婆起来做早饭,这还有天理吗?

    “真有这事儿?我早也听说了,但没敢相信。”

    “我还能骗你,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能乱说?我是那种瞎说的人吗?”

    “瞅着外表,乌兰图雅挺好的?不能吧?这事儿可真别瞎说。”

    “咬人的狗不露齿。如果我是包牧仁,立马就把这女的休了!哼,大老爷们儿,还没有这点儿本事,白长那根棍儿了……”

    这个“长舌男”就是会杀猪的“大蘑菇”童为山,附和他的“听众”是月牙河村著名懒汉吴仁青。

    “大舅,你和别人可别讲啊……”

    “我和别人讲啥?闲的啊?我就是提醒你,以后找对象,把眼睛擦亮点儿。虽然我姐没了,但你这个外甥——让人操心啊。可别像包牧仁似的,就图人家有钱……”

    童为山还在满嘴豪言壮语之时,忽然感觉到背后有风声,躲闪已是来不及了,没等他转过头来,包牧仁一粪叉子杆就轮在了他的后背上。真是使圆了劲了,把他打的一个趔趄,差点儿趴在地上。

    “哎呀妈呀,哪个王八蛋他么么的下手这么狠啊?”当童为山看清是包牧仁时,吓得拔腿就跑——他心虚啊,再不敢“蘑菇”了。

    包牧仁举起粪叉要去追赶,被吴仁青牢牢抱住。

    “牧仁大哥,消消气儿。别看他是我大舅,但我瞧不起他们。老童家人就那样,别和他一般见识。一个‘蘑蘑菇菇’杀猪的,嘴里能吣出啥好话!”

    “童氏三魔”打心里就看不上吴仁青这个外甥。特别是姐姐去世后,更是躲瘟神似的躲着他,要不是童为山今天犯了“长舌瘾”找不到说话的人,才懒得和吴仁青说呢。吴仁青当然知道三位舅舅的为人,所以见包牧仁一来,马上倒戈。

    包牧仁没太理会吴仁青,指着童为山的背影大喊:让你姓童再瞎说,女的瞎乱说话我不能打,男的我还不敢吗?看我不削死你!挺大老爷们儿,严重地扯老婆舌,要不要个脸啦?

    西北风太大,估计这番话都传不出去多远。

    吴仁青见童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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