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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有条月牙河-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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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巴音没回答她,又找了根木棒握在手上,开门要往外走,恰巧白哈达、特木尔等人顶风冒雪走进屋来。与其说是“走”进,不如说是被大风“推”进来的更确切。

    原来,村支书白哈达看到雪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紧,首先想到了月牙河小学的孩子们。立即让人找来所有的村干部和各社的社长,簇拥着赶到学校。和校长赛罕要求,全校马上停课,这些人会同老师们一起,把学生们都逐一安全地护送回家。然后,白哈达又让袁振富再次返回学校,最后检查好各教室的门窗是否关牢,然后再离开学校。

    村里的广播线被刮断了,各家小喇叭和村里的大喇叭都无法发挥作用。把学生们都送回各家后,白哈达要求村干部和社长、特别是党员分头行动,到一些五保户、危房户等重点户家中去走访,关照他们不要出门。重点是提醒或帮助及时清除房上的积雪,千万不能让积雪压塌了房子。

    白哈达安顿好这些,又和特木尔来到包巴音家。果不出他所料,包牧仁去放羊还没回来。

    白哈达一边抖落帽子上的积雪,一边对特木尔说:特木尔,你赶紧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召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快去!

    特木尔推开门,狂风夹雪一拥而入,差点儿把他吹个趔趄。他弓腰前行,很快就消失在风雪中。

    白哈达对包巴音说:巴音大哥啊,别着急别上火,我们一起努力,肯定把你家牧仁找回来,你相信村里。还有啊,一会儿你得和我们去,你知道牧仁他平时放羊都去哪儿。

    包巴音急得跺着脚,说:白书记,我得去,我必须得去!唉,牧仁总去放羊那地方可是风口啊,我——今天还不如我自己去啦!

    “马后炮!”吉雅没好气地说。

    包巴音并没有计较,很理解她的心情。伸手去抓旱烟袋,却被吉雅一把抢走了,训斥道:还有闲心抽烟?心可真大啊。虽然阿茹娜没在这屋,我还怕呛呢!

    吉雅明显是找碴儿呢,气儿不顺啊。说完,她裹了裹衣服,关上了屋门,到外屋厨房呆着了。

    白哈达安慰包巴音说:别说这些了。另外,不能怪你,就怪这鬼天气,太霸道了!退一步来想啊,如果让你去,就这狂风暴雪的,那牧仁他心里能好受?还不如年轻人去呢。

    一阵冷风,特木尔被“送”进屋里,吉雅截住他,冲着东屋喊:包巴音,特木尔来了。

    包巴音和白哈达一起来到厨房。

    特木尔喘着粗气说:人都在外头儿墙根儿猫着呢。

    白哈达一挥手:走!

    这些人走了,吉雅到西屋安顿了一下包恩和老人,然后又来到了儿子三口人住的小东屋

    …………

    从小生活在孔雀屏草原上的鲍乌兰图雅,当然知道暴风雪的厉害。有时不但会让羊群四散,弄不好还会“羊毁人亡”!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坐不住了。

    哄睡了阿茹娜,趁着婆婆吉雅没注意,乌兰图雅下了地,穿上大棉袄、扎上红围巾,悄悄出了门。

    吉雅以为乌兰图雅去厕所呢,只嘱咐她多穿些、别受风,别的没有多想。

    乌兰图雅刚出门,一阵风把她吹得东摇西晃,她咬着牙,躬着腰往外走。

    乌兰图雅太担心包牧仁了,一定要去找一找,自己才能心安。

    吉雅为了看清外面的情况,在窗户玻璃上哈开霜花,出现一个小小的“观察孔”。她竟然看到了乌兰图雅出了院门,急得大声喊,却把阿茹娜喊醒了,哭闹起来。吉雅只好又抱起孙女哄着,眼角却急出了泪,默默地跪在了成吉思汗的画像前……

    乌兰图雅刚到村头儿,就被风雪卷到路边的沟里。突然间肚子疼痛难忍!她感觉不好,必须马上回家。然而,她已经疼得站不起身了,几乎是爬着往家走的。

    从学校回来的袁振富恰巧经过这里,他看到前面有一个黑影在移动,开始还以为是谁家的猪呢。突然看到了被风雪舞动起的那一抹红色,知道是女人的围巾——不好,是个人!

    袁振富踉踉跄跄地跑过去,发现此人竟然是乌兰图雅!

    乌兰图雅已经站不起来了,风雪中无法用语言交流,互相之间说啥喊啥根本都听不清。

    袁振富不能再犹豫了,背起乌兰图雅就往村里跑,送她回家。

    吉雅正在炕上哄着小孙女阿茹娜,一看儿媳妇这副模样,吓了一大跳。原来,估计是滑倒抻着了,乌兰图雅产后又出血了……

    …………

    傍晚时分,老包家的羊都找了回来,暴风雪也逐渐减弱了。全家人都很伤心,村卫生所的张大夫给乌兰图雅打吊瓶,安慰她没事儿。嘱咐她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别再往外跑了,孩子刚刚满月,千万不能大意啊。

    包巴音的房间里,张大夫悄悄地告诉包牧仁:我只能是先打点滴,等暴风雪彻底停了,你们还是赶紧往红楼市的医院送吧,去全面检查一下。

    在一旁的吉雅焦急地问:张大夫,我儿媳妇很严重吗?

    “我现在不好说,但是——乌兰图雅刚刚生完孩子不久——”

    包牧仁:已经满月了。

    包巴音:别插话!

    吉雅:张大夫,你想要说啥?

    “虽然满月了,但出现这种情况——怕是——”张大夫吞吞吐吐的。

    “怕是?是啥啊?”包牧仁耳朵冻得直流血水,但他顾不得这些了。

    张大夫瞅了瞅面前的包家三人,悄声说:怕是——以后——不好再生养了。

    无疑于一个晴天霹雳,把包家三口都震傻了。

    张大夫又说: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判断。我就个“赤脚医生”,说得不一定准,还是听大医院里医生的吧……
………………………………

第88章 想着盼着抱孙子

    说完了“悄悄话”,大家又都回到包牧仁的小屋,尽量装出很平静的样子。但是,此时屋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悲情到了极点。

    突然,包巴音把皮旱烟口袋往炕上一扔,从柜子空儿中抽出把尖刀就向外冲,被白哈达伸手拉住。

    白哈达:巴音大哥——包巴音,你这是要干啥啊?

    包巴音红着眼说:杀羊!全杀!

    这一喊,吓得小阿茹娜一激灵,哇哇地哭了起来。

    白哈达压低声音在“喊”:包巴音,你得冷静冷静!

    包牧仁站了起来,惊愕地看着爸爸,不敢说话。

    “包巴音啊包巴音,你就消停消停吧!你还嫌咱们家里不够乱啊?”吉雅说完,就去哄孙女。

    包巴音气呼呼地说:不能再养了,败家的货!为了这几只破羊,儿子差点冻死,儿媳妇还这样了……不行,我得把羊都杀喽!一个不留!

    白哈达:巴音大哥啊,你怎么这样?羊是哑巴牲口,它们知道个啥?别说是羊啊,就是马,就是牛,就是咱们这些壮老爷们儿出去,这风雪天儿里不都得晕头转向吗?

    包牧仁懦懦地说:爸,不能杀啊。是我严重地不好,应该早些把羊赶回来……

    乌兰图雅眼泪流了出来,强挺着说:爸,要怪你就怪我吧,我不该硬逞干巴强去找牧仁。爸,我给你磕头赔罪了。

    说完,乌兰图雅就要挣扎着起来给包巴音磕头,被吉雅和包牧仁给按住了。

    张大夫紧张起来,严肃地说:图雅你不能动,得静养。

    吉雅哭着说:包巴音!你还作啥妖儿?你是连儿媳妇的生死都不顾了吗?

    包巴音只好扔下尖刀,埋头蹲在地上。

    包牧仁给爸爸拿过烟袋,装上烟又给点着,但是包巴音没有抽,他怕呛着孙女。

    白哈达又劝说了一会儿,并对卫生所张大夫嘱咐一定要关照好乌兰图雅,然后才回家去了。

    …………

    当晚,包巴音来到孙德厚家中。闷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说是要借钱给儿媳妇看病,因为现卖羊不赶趟儿了。

    第二天一大早,包牧仁就去求来车辆,把乌兰图雅拉着送到了红楼市区里的医院……

    …………

    自从乌兰图雅出了事儿之后,莎林娜就总是联想到自己的女儿,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便不让其其格干重一点儿的活儿了。

    其其格看到水缸里没水了就要去挑,刚拿起水桶和扁担,就被莎林娜摁住了手。

    “妈——”

    莎林娜:你要干什么?

    “水缸没水了。”其其格愣愣地看着妈妈。

    “没水?没啥都不用你管。一会儿你爸回来让他挑几挑子就行啦。”

    “总指着我爸干啥?”

    莎林娜:那就等振富下班让他去挑。

    其其格:等他下班就黑了,井沿儿滑。再说,平常我也去挑过啊?

    “那是平常,现在不行了。”

    “妈,为啥啊?”

    “你没听说乌兰图雅都走血了吗?就是因为她不小心。那可是女人一辈子的事儿啊……”

    其其格笑了,说:妈,她是她,我是我。她是刚生完孩子不注意,人家还没——那啥呢。

    莎林娜一下子蔫了,说:你确定没——啥?

    其其格羞红了脸,说:妈,瞅你这话让你问的。

    莎林娜苦笑了一下,说:妈以为——我这不是着急嘛。

    其其格:那这回我去挑水行了吧?

    莎林娜不再坚持了,说:那就少挑,别装满喽。半桶半桶挑,就算多跑两趟,总得要注意安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

    吉雅先是当上姥姥没几天,又抱上了大孙女,确实让莎林娜好生羡慕,她就更加关心着自己的女儿其其格怀没怀孕,替她着急啊。

    趁着袁振富上班和七十七上地、放羊,莎林娜特意托人请来一位姓金的蒙医大夫给其其格瞧看。

    金大夫认真地为其其格诊了脉,说:从脉象上讲应该没问题啊?怎么能——我建议啊,最好到医院检查检查。

    莎林娜恳求道:金大夫,要不你给开点药吧?

    金大夫摆了摆手,说:这类事儿怎么好乱吃药呢?都是实在关系认识的,我不能骗你们。最好还是去医院,好好查一查再说吧。

    送走了蒙医金大夫,莎林娜立即拉起女儿就往红楼市里走。母女俩去了市人民医院,检查结果同样是没有问题,医生说可能是男方的事儿,建议其其格让他丈夫过来检查检查。

    回到家后,其其格根本不好意思开口说让袁振富看看医生去。做岳母的更不方便说,于是,这事儿就撂了下来。

    莎林娜就把希望寄托给了长生天,默默祈祷赐给自己健康可爱、聪明伶俐的大外孙子……

    …………

    农村小学,条件有限、师资有限,基本上都是老师跟班儿的教学形式,就是说班主任老师往往会跟着班级从一年级一直教到五年级,即小学毕业。所以,阿来夫整个小学阶段是躲不开姐夫袁振富的“监视”和“管制”了。

    自从阿来夫搞出个“白卷事件”后,袁振富对他管得更严厉了,不但课堂上那是经常提问他,在家里看着必须先完成作业。一旦发现阿来夫在学习上开小差儿、注意力不集中,立即进行批评,毫不留情面。更意想不到的是,紧随“白卷”之后的“磕头事件”,竟然让阿来夫在男同学中树立了“光辉”的大丈夫形象,间接促使他在学习上一定要力争上游,不能辜负大家的期望。

    内因加外因的共同作用,使得阿来夫的成绩有所提高,安家人都特别高兴。对其其格生还没生宝宝儿的问题,关注度暂时就有些淡了下来。

    …………

    住了几天院,鲍乌兰图雅身体已经恢复了,剩下的就是回家静养了。医院的医生给出结论还是——再怀孕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了。

    包家人从上到下都很苦闷,但是,除了包牧仁外,别人都没有表现出来。竭力劝说乌兰图雅不要着急上火儿,阿茹娜就是包家的传后人,有了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

第89章 鲍青山不会干农活

    包牧仁的脸上,一半写着“苦”字、一半写着“愁”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思想作怪,让他一直解不开心里的疙瘩,认为不给包家生个儿子传宗接代,问题是“严重地”。

    田杏花这回可逮着重要新闻了,私底下广为传播。并表现出极为关心、极为惋惜的神情,其实却幸灾乐祸:让老包家再牛粪哄哄的,我们老金家还有机会生个孙子,你们家可就断了香火……

    其实,田杏花心里也有自己的不痛快,满心欢喜盼望着儿媳妇包代小给金家生个儿子,结果却是个姑娘。为此,她是老大的不高兴,开始还能装出笑脸,后来竟然装都懒得装了,对包代小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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