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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有条月牙河-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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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林娜:是。还有李三福,嘁咕嚓咕的,不知道说的是啥。

    “阿来夫不能学坏吧?”

    莎林娜停下手里的针线活儿,说:不能,李三福这孩子还挺稳当,不像韩黑虎。

    安辛氏:那就好啊。人啊,学好不容易,学坏可快呢,像喝水似的,从上坡到下坡,一出溜儿的事儿。你就说那个韩黑龙吧,为了过上好日子,进城里混啊混的,活蹦乱跳的大小伙子,生生地把命混没了……

    “妈,你这段时间为啥总提韩大胆儿家的大小子?都死好些年了,提着不多吉利啊?”

    安辛氏抿着嘴儿乐了,说:我都多大岁数了,还怕啥?没那么多说道儿。唉——人活在世上啊,最怕的不是死,比死更吓人的,是穷啊。比穷更难受的,是被人瞧不起啊。

    莎林娜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婆,没有接话儿。其实,她的心里已是波涛汹涌了:是啊,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就算再穷再苦,只要活得堂堂正正、不被人戳脊梁骨,也是值得自豪的啊。阿来夫会不会像他奶奶担心的那样呢?要不然,城里头的小混子,为啥能平白无故地打他一石头呢?

    想着想着,莎林娜开始担心起来。她急切地盼着安七十七赶紧回家,好跟他说说,管着儿子千万别和韩黑虎接触。

    …………

    星期天学校放假,孙德厚陪刘光去田里转了转。正是庄稼抽穗灌浆期,没什么可干的活儿,只期盼风调雨顺、害虫啥的不要从中作梗,到秋就能多打些粮食。

    看到庄稼长势很好,孙德厚对刘光表达了“亲切的问候”、连声“道了辛苦”,两人就边唠嗑儿边往回走。在村口儿,碰到了村支书白哈达。他依然是披着外衣、背着手儿,派头儿十足。

    打过招呼,唠了几句庄稼的长势,突然有人从远处跑了过来,慌慌张张的。三人都很惊讶,手搭凉棚张望着。那人到了近前,才看清是“童氏三魔”之一的“三磨叽”童为奇。

    童为奇跑到跟前,哈着腰仰着头看着三人却说不出话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白哈达瞪着眼睛,冷冷地问:怎么了?让狼撵啦?

    童为奇不好意思地一笑,说:白——书记,没——有。我先回家,回头——再和你说。一会儿要是——有人来问,就——就说没——见过我。要不,非得出——人命不——可。我先——跑!

    “等——”白哈达刚要摆手,童为奇又开始跑了,根本没等。

    白哈达摇了摇头,说:这仨兄弟,过去挺老实的人,自打收上猪,那就像换了人似的。唉——不管干啥啊,都得走正道。

    正说着,真有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三十来岁的男子提着大棒子追了过来。白哈达不认识他,他却认识白哈达,不然,也不会停下来把棒子藏在身后。

    “你这是要干啥?”白哈达问。

    “胡子男”喘了几口长气,说:我认识你,你是月牙河村的书记。我找你们村的童“三磨叽”,刚才他们哥仨去我家收猪,硬说我家猪有痘儿。我看是他们三个犊子才有痘儿呢!他仨仗着人多,还想动手打我,没王法啦?我不怕,“大蘑菇”“二魔怔”坐车跑了,把老三落下了,我就——追来了。看我打不死他!
………………………………

第149章 交友不慎出问题

    孙德厚一直盯着“胡子男”,他终于压不住火气了,说:打死他,你不偿命啊?

    刘光拉了拉孙德厚,意思是不想让他掺和。

    “胡子男”没直接回答孙德厚的问题,却说:姓童的哥们儿太他么么的不是东西了,早晚得遭报应!

    “那是他们的事儿。你动不动就想打死谁,还拎着个大棒子,这绝对是错误的。”孙德厚固执地劝说着。

    “胡子男”冲着孙德厚问:你和姓童的是不是有亲戚?如果有亲属关系,我劝你赶紧断交!交朋好友一定要擦亮眼睛,不三不四的可得离远点儿,不然的话,狐狸没打到,还惹得一身骚。

    “我是老教师,竟然被一个‘大老粗’给教育了?我是好心劝说他呢,这家伙讽刺我?”这些话是孙德厚心里想的,他没有说出口。因为,刘光早把他拽到一旁去了。

    白哈达冲“胡子男”笑了笑,说:我劝你——消消火吧,冲动容易出问题。我听明白了,你呢,反正没受啥损失,把他们都追得够呛,气儿算是出了。还是回去吧……

    “胡子男”依然是气呼呼的,说:哪有他们这样做生意的?坑蒙拐骗啊,强买强卖啊!早晚得有人收拾他们!你是村书记,总这么护犊子,将来容易护出大事儿来!

    “这——”白哈达被噎得说不出一二三了。

    “胡子男”拿鼻子“哼”了一声,转身提着棒子走了。说实在的,就算没有白哈达和孙德厚在村口儿,他也不敢进村子。虽然有些鲁莽,但事情的轻重他心里清楚:单枪匹马追到人家一亩三分地儿,再往前闯非吃亏不可。好在差点儿把“三磨叽”追得拉稀喽,以后不敢小瞧咱了……

    …………

    白哈达背着手愣了好一会儿,又摇了摇头,对孙德厚和刘光尴尬一笑。

    “孙老师,没文化,太野啦。看来,教育这行任务挺重啊。”

    孙德厚往前走了两步,说:是啊,一个地区的教育,关系到一个地区的民风养成啊,确实任重道远。但我们月牙河村的教育到底能走多远呢?这些年学校生源逐渐减少,今年九月份开学,新生一年级连一个班的学生都没有招满。

    刘光插话道:计划生育抓得紧,谁家都不敢超生喽。

    白哈达嘿嘿一笑,说:但愿剩下的都是精品。将来,或者是冲出穷山沟,或者是回家乡干点儿大事儿,我们的心血就没有白费啊。

    …………

    时光匆匆,转眼又是一年快结束了。窗外飘着雪花,零零星星的,无风,不冷。

    在安辛氏的屋里,其其格抱着袁野,让他站在窗台上看着外面,说:塔拉,看啊,外头下雪了。告诉妈妈,好看吗?

    小小的袁野嘴里“啊啊”地叫着,小手却去拍打着窗户上的玻璃。

    袁振富在长条凳上正坐着呢,忽地站了起来,提醒道:其其格,别让袁野拍玻璃啊。冬天上冻玻璃发脆,拍碎了该割着手了。

    “塔拉没那么大的力气。”其其格话虽然是这么说,还是拦住了儿子舞动的小手。

    安辛氏眯缝着眼睛看着窗外,说:这样的雪还行,稀稀拉拉的。可别像那年似的,吓得太大,想想都后怕。

    “多少年都赶不上那么一回。奶,你就放心吧。”其其格又逗着儿子,说,“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袁振富笑了,说:这个顺口溜儿,你还记得呢?

    “这叫打油诗。”其其格并不看袁振富,接着说:塔拉,妈妈教你啊,听着——大雪纷纷落地,此乃皇家瑞气。再下三年何妨,放你娘的狗屁!哈哈……

    袁振富:在孩子面前别说脏话啊。

    其其格回头说:跟啥人儿学啥人儿,这都是你说的啊?袁老师——

    袁振富不好意思了,安辛氏偷偷地乐,连手里的扑克都拿不住了。

    …………

    阿来夫从外面跑了进来,进屋就要去抱袁野,被其其格推到一边儿。

    “你身上全是冷气,先暖和一会儿再碰塔拉。”

    阿来夫尴尬地一摊手,说:得,都是娘亲舅大,我这当舅舅的是不招人待见啦。姐,你得了袁野大宝贝疙瘩,咋不顶到脑袋上面呢?

    其其格笑着说:顶在头上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喽。

    阿来夫:奶,你看,我姐说得多气人。我当舅舅的抱抱自己外甥都不行了,看看让她给娇惯的。

    安辛氏:你小时候,你妈也这样惯着你。要不,你能这么淘?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姐,你可听好喽,将来我外甥要是淘气的话,全都是你惯的,到时候说别随他舅舅啦——”

    “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塔拉最听话了,一点儿都不淘。”

    阿来夫:那稀罕稀罕我外甥女。哎,月亮没在家吗?

    袁振富:刚还在了,闹着要找阿尔斯楞去玩儿。爸妈领她去老包家了。

    阿来夫嘻嘻一笑,说:老包家那头“小狮子”,有什么魅力啊,把我外甥女弄的五迷三道的……

    “奶,你听阿来夫说啥呢?不吣人话!”其其格斜着眼喊道。

    “没事儿。奶帮你打他。”

    安辛氏说完,照着阿来夫的脑袋就轻轻给了一巴掌。然而,阿来夫竟然“妈呀”叫了一声,赶紧捂着脑袋,龇牙咧嘴的,看来是真打疼了。

    安辛氏吓了一跳。

    其其格:别装啊,咱奶能有多大劲儿?看把你娇惯的!

    阿来夫:咱奶打的地方,正是我那时候被石头打的伤口,刚才在外面冻得都疼呢。

    “活该!让你交些狐朋狗友!”其其格说。

    袁振富接话儿说:阿来夫,奶奶是在提醒你,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

    …………

    当初,阿来夫为什么被打?他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却不能和家里人说实话。他说对方“寻仇”认错了人,那是随便撒了个谎,特木尔“顺杆”说是韩黑虎惹来的祸事儿,阿来夫只好默认了。其实,韩黑虎的这个黑锅背得不冤,此事确实与他有直接的关系。这里面,还掺和着李三福呢。

    因为韩黑虎带着阿来夫、李三福在红楼市区里干的那事儿,极不光彩。所以,阿来夫已经暗下决心:就算打死,也不往外说。
………………………………

第150章 婆媳大战一触即发

    【1995年】

    月牙河村新一年的故事,是从一场“战争”开始的。

    春节过后不久,准确地说是正月十五元宵节这天,让全村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老金家竟然能爆发战争。更没有想到的是,平时不多言不多语,对公婆孝敬、唯命是从的,千里挑一的好儿媳包代小,竟然和老婆婆田杏花大吵大闹,险一险就拳脚相加了。

    战争的导火索,还是从扯“老婆舌”那儿点燃的。

    按照惯例,元宵节这天红楼市要搞秧歌汇演,这一次,轮到哈达乡“坐庄”为主场,汇演地点定在了哈达乡中学广场。大清早,各个秧歌队就向哈达乡汇集而来,四面八方的观众也都涌来了。一时间,做小买卖的更是蜂拥而至,卖糖葫芦的、卖爆米花的、卖花生的、卖小鞭炮的、卖针头线脑的,等等等等,好不热闹。

    田杏花跟着金顺来也赶来凑热闹,人太多,金顺来碰到了熟人打招呼的工夫,两人就走散了。当然,双方都很生气,但都没太着急,那么大的大活人,谁离开谁都丢不了。

    由于又是围巾又是围脖的,捂得很严实,别人很难认出田杏花。她踮着脚儿、抻着脖子寻找金顺来,突然发现了村里两位妇女在前面唠嗑儿呢,就靠到近前想掺和掺和。都是“长舌妇”队伍里的成员,有着共同的爱好和共同的语言,包括共同的攻击对象。

    人越聚越多,哈达乡中学操场上快水泄不通了。田杏花往前挤着挺废劲儿,她设计着到近前拍二人一下,吓她俩一跳,所以就没有提前喊。

    当田杏花挤到二人身后,听清她俩悄悄唠的话语中有“包代小”三个字,就改变了主意,像个“特务”似的偷听起来。

    “包代小不是那种人吧?”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崴。那小媳妇瞅着憨厚,其实可犟了,猪腰子老正了。”

    “这么说来,老金家都让包代小给骗了?蔫巴儿的,净干大事儿啊!”

    “估计她还惦记着孔雀屏草原上的那个鲍什么山呢,和金宝成家可不是心甘情愿的,卑鄙憋着一肚子的气呢。”

    田杏花心里一惊,又把头扭了扭,把耳朵往前探了探。

    “乡里管计生的,是我姨家的我大表姐,她说的话还能有假吗?包代小偷摸找的她,要了很多药……”

    “田杏花那老娘们儿还想抱孙子呢,这回倒好,能抱上个孙女就算祖上积德了……”

    突然,鞭炮炸响,接着是大鼓、唢呐齐鸣,田杏花再想听二人说些啥是不可能了。

    秧歌汇演开始了。踩高跷儿、跑旱船,欢快的舞步、飘动的彩扇,欢快而热烈……

    田杏花无心观看,悄悄出人群,顾不得等金顺来了,赶紧往月牙河走。一路上,她都在琢磨那两人的话,等把这些话前后串起来,竟然想明白了——原来是……

    田杏花胸中燃起怒火,脚步加快了!

    …………

    早晨,金梅花想和爷爷、奶奶一起去看秧歌汇演,包代小没同意,硬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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