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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有条月牙河-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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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斯楞说:袁野啊,你喊啥呢?我都听不懂啊。

    袁月亮笑着说:他就那样儿,可能说的是外国话吧。

    袁野一听,竟然乐了,接着又嗷嗷地喊了起来。

    其其格笑着对莎林娜说:妈,你看,塔拉这孩崽子,他不也能自己走、自己跑吗?平时就总让咱们抱着,太懒。

    莎林娜说:还兴许是太会享受啦,自己走着多累啊。要不是有阿尔斯楞在啊,一把他放地上就得咧咧地哭。

    乌兰图雅来了, 是来接阿尔斯楞的。刚才她和包牧仁一起下地了,进村后她就说“阿尔斯楞肯定在其其格家呢,我顺路去接他,你先回家吧”,这样,两人才分开。

    阿尔斯楞一见妈妈来了,第一句话就是:我不回家!还没玩儿够呢。

    其其格赶紧招呼着乌兰图雅进屋去坐,并拿出自己的刺绣作品请她指点。

    自家里头发生的事儿,乌兰图雅一点儿都不知道。

    …………

    包巴音:你个混蛋玩意儿,你想气死我啊?万一错手把人家劈上了,不得坐牢蹲“笆篱子”去啊?

    包牧仁脖子一梗,说:“八篱子”?“九篱子”我都不怕!谁让他们瞎打听咱家的事儿?严重地欠揍!今天算他们腿儿快,不然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手结实还是我的锹结实。砍断他们的狗爪子,看拿啥瞎采访!

    “你啊——就发虎吧!这么大人了,一点儿涵养性都没有!”包巴音一跺脚,蹲在墙根儿抽烟去了。

    白哈达拉着包牧仁一起坐在院门口儿的大石头上,说:牧仁啊,千错万错,都是我白哈达的错。是你叔我一时头脑发热,跟那几个人说了你家的事儿。没想到他们还挺感兴趣儿,就和我……

    “你——”包牧仁“呼”地站起身,狠狠地瞪了白哈达一眼,说,“你——你让我说你啥好呢?严重地糊涂啊。你是村书记,可以打听打听,这种事儿有谁家往外说?瞒都瞒不过来呢。你——嗨!”

    “牧仁——牧仁——”

    白哈达叫了两声,包牧仁头也没回。他没有进院儿,而是往远处走了……


………………………………

第169章 阿来夫独“闯”幸福路

    望着包牧仁倔强的背影,白哈达一拍大腿,说道:这事儿让我办的,唉——

    此时,包巴音蹲在墙根儿闷声不语,“吧嗒、吧嗒”,一口紧似一口地抽着旱烟袋。吉雅站在包巴音身旁,面部表情冷若冰霜,眼神故意躲着白哈达。

    白哈达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感觉到无地自容,仰天长叹,懊悔不已。如果现在有人来卖后悔药,他肯定会不计后果、不计成本,就算砸锅卖铁也要买上一瓶。

    好在刚才把看热闹的村民“驱散”了,不然的话,自己恐怕就得钻地缝儿了。白哈达看了看包巴音和吉雅,悄悄地取过外衣,没有披在肩上,而是夹在腋下,尴尬地走开了……

    …………

    包牧仁有些崩溃。并不是他小题大作,而是确实受到了“严重地”刺激。试想:如果把收养阿尔斯楞的事儿公开化,对孩子来说将是多大的打击?对自己来说,也是往伤口上撒盐啊。当初,自己是不同意乌兰图雅把阿尔斯楞过继到包家的,后来,多方做了工作又考虑了多个方面,自己才同意的。从自私的角度上讲,狗肉是贴不到羊身上,但从几年来的一起生活、朝夕相伴,阿尔斯楞就是自己的亲儿子了……

    从家里出来,包牧仁便向村外走去,一直走到月牙河边儿。他靠着一株大树坐了下来,两眼失神,茫然地着看河水滚滚流过。脑子里都想的是啥,他自己都不知道。也许,就是一片空白。

    脑子里是空白。人也是空白。生活还是空白……

    …………

    经过袁月亮走失“事件”之后,家里人都感觉到阿来夫变了样。具体怎么变的呢?还不好说。好像是——不爱吱声儿了,不像以前一天到晚嘴不闲着地叨叨了。看来,他是吃了一堑长了一智,而且是长的“大智”,更稳重了、更成熟了。

    家里人还在背后夸赞阿来夫“不像以前那样大大咧咧的,长心啦”“有些事儿知道往心里去啦”“对自己犯的错误后悔啦”……其实,阿来夫变得沉默寡言和外甥女走丢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甚至是这个“事件”他早忘得一干二净了,但是有一个人,他却念念不忘……

    从招猫逗狗的淘小子,到学习上稀里糊涂的“阿黄”,再到考试失利回家当农民,再到管住自己的嘴少说多做的好青年,阿来夫是脱胎换骨了吗?

    阿来夫是有了心事了。

    自与李春草在乌兰牧骑文艺汇演现场见了一面后,阿来夫竟然忘不了她了。这之后,他还偷偷摸摸给李春草写了封信,告诉她自己的外甥女月亮被人给送回来了,感谢她帮忙寻找之类的内容。可是,他又担心邮不到她本人手中,万一她家里人去村部取了信给打开了呢?于是,写好的信阿来夫也只好装在衣兜里。

    这一天,阿来夫突发奇想:自己为何不去幸福路村亲自找找李春草呢?

    阿来夫被自己这个勇敢的想法激动着,白天干起活儿来也有精神。吃过晚饭,他就去找朴建东,要借他的自行车。当然,做出这个决定,阿来夫是经历过慎重思考的。

    本来,月牙河与幸福路相距不远,步行的话都用不了多长时间,但是阿来夫觉得还是骑自行车更有派头。可是自己家里没有啊,已经是九十年代了,整个月牙河村有自行车的人家也不少,他就盘算着从谁家能借到,不至于被撅了面子。算来算去,只有朴建东了,原因有二:一是他这个人忠厚老实好说话,二是姐夫袁振富曾经宣传过他,好歹算是个人情嘛。

    朴建东对阿来夫的到来很是惊讶。两人年龄上相差七八岁,不在一个“档次”,朴建东很少和阿来夫、李三福这些孩子们接触。这一点与韩黑虎不同,他特别愿意找比自己年龄小的“小弟”,据说是为了好管理。

    阿来夫没有过多寒暄,直来直去地说出自己是来借自行车的想法,朴建东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嘱咐他要小心点儿骑,别把车胎扎喽。阿来夫非常高兴,说一定会小心的骑,而且绝对不驮人,并约定明天早饭过后来取车。

    临走时阿来夫又附在朴建东的耳边说:千万别让我爸和我姐夫他们知道我来借车了。

    朴建东笑着拍了阿来夫后脑勺儿一下,说:你小子,也知道搞鬼了?没事儿, 我肯定给你保密。明天来取自行车吧。

    第二天吃过早饭,阿来夫精心打扮了一番,和爸妈说去同学家一趟,然后就出了门。

    骑上自行车,阿来夫感觉整个人都轻了许多。在路上没人处还撒开车把、张开手臂,有一种要飞起来的感觉。

    乡间土路,两旁绿树成荫,四野里庄稼在疯长,空气中满是自然的清香。在这样的环境骑上自行车,是一种享受,更何况要去见一位自己最想见到的人呢?心情美啊。

    时间过得真快,幸福路村转眼就到了。阿来夫放慢了速度,在村子里转悠,他根本不知道李春草家住在哪儿,又不好意思打听。所以,阿来夫就骑着自行车前街后街地串,他希望能恰巧碰到李春草出门来,自己也装做顺路遇到的,那将是最理想又不尴尬见面了。

    阿来夫转了两圈儿,有些失望了,竟然没有“无巧不成书”。这时,有位妇女喊“卖冰棍儿的,过来一下”。阿来夫回头但没有停下来。

    那妇女又喊:就喊你呢,过来!

    阿来夫不认识那人,还是拐了回去,那妇女一见阿来夫的自行车没有箱子,就没好气儿地问:你不是卖冰棍儿的?

    阿来夫摇了摇头,说:不是啊。

    “那你在村子里瞎转什么?我还以为你是卖冰棍儿的呢!赶紧走吧走吧,烦人劲儿的。”

    那妇女说完转身就走了,留下阿来夫在那里呆愣着,自言自语道:这女的,凭啥训我啊?有病吧?

    阿来夫继续瞎转悠,又被几个男的喊住了——不——准确地说是被几个小伙子“劫”住了……


………………………………

第170章 “绝境逢生”喜相遇

    阿来夫碰到硬茬儿了!他暗暗叫苦,真是怕啥来啥啊,怕有劫道儿的就来“恶霸”。

    对面几个小青年穿着奇装异服,比月牙河村人眼里的时尚先锋韩黑虎打扮得还花哨。抱着膀儿、撇着嘴,横着眉、立着目,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一百二十个牛粪哄哄!

    阿来夫赶紧捏闸,下了自行车。但手里却一直捏着车闸,也捏着两把汗。

    为首的人名叫李冬阳,幸福路村最杰出的“混子”,甚至是十里八村都有名气。阿来夫认识他,但李冬阳不认识阿来夫。也许,这就是“名人”被众星捧月、高高在上的“姿态”吧。

    “要不,我提提韩黑虎试试?没准儿他们是‘同道中人’,互相能卖个面子?”阿来夫转念又一想,“不行啊!这俩家伙有仇啊!李冬阳就是那年到月牙河看电影时往人群里扔石头的混小子。想当初……”

    然而,李冬阳可没时间让阿来夫“想当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却对身后的人说:老三和老五留下,你们几个回去吧。

    接着,有几个人点点头,又盯了阿来夫两眼,走了。李冬阳身后跟着两个“随从”。“这应该就是老三和老五了。”阿来夫想着。

    老三颤动着大腿,乜斜着眼睛,他先开口了:哎——你是干啥的?

    阿来夫确实有些胆怯了,便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没干啥啊?

    老五斜着眼睛又问:没干啥骑个破车子在村子里瞎转啥啊?显摆你家趁钱呢咋地?

    阿来夫:没有啊。

    李冬阳一句话不说,当老大的都这派头儿?

    老三对李冬阳说:二哥,这小子面生啊?

    “二哥?李冬阳不是他们老大?”阿来夫脑子里想着,他觉得很奇怪。

    李冬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表情木然。

    老五说:二哥,你说这臭小子是不是踩点儿的,想偷咱们村里点儿啥东西呢?

    没等这位深沉的“二哥”回答,阿来夫抢先说:不是的,不是的,我可不是小偷儿。

    李冬阳的尊口终于开了,傲慢地问:你是哪个村的?

    阿来夫想了又想,牙一咬心一横,说:月牙河——村的。

    李冬阳一听,眼里就露出了凶光。

    老五有些激动,说:二哥,他是月牙河的,以前就是因为他们,大哥才被铐起来的。

    老三攥得拳头嘎吱吱地响,说:没准儿那次“决战”他也参加了。

    阿来夫脑海里又回忆起前含羞草年的那档子事儿,他虽然没参与,但也是清清楚楚了。一时间,他竟然后悔自己不该来,这不是落入“仇家”的罗网了吗?

    阿来夫忙解释说:几位哥哥,我没参加!真的,那年我还小,正在上学呢。

    李冬阳:真的?

    阿来夫:真的,我对天发誓——

    老三把胳膊一扬,说:谁听你发个狗屁誓。二哥,我们干掉他吧?

    李冬阳没吱声,从眼神中两人知道这是默许了,便捋胳膊挽袖子,向阿来夫逼来……

    …………

    安七十七打扫自家的院子。很细致,只要是有一根草棍儿,他都捡起来拿到厨房当作烧柴。

    “阿来夫干啥去了?”

    莎林娜正在刷锅,她回答:不知道。吃完早饭就没影儿了。

    安七十七:这小子,最近话少了啊。

    “我看挺好,落个耳根子清静。现在有月亮和袁野吵吵闹闹,要是再加上他这个当舅舅的,我的脑袋可就要爆炸了。”

    “他不会——有啥事儿吧?”安七十七试探着问。

    莎林娜舀过一瓢水倒进锅里,说:能有啥事儿?估计上次作出那个大事儿,他正后悔着呢。

    “还是咱们上辈子积德了。没想到坏事儿变成了好事儿,结交了孟国忠一家。都是好人啊……”

    安辛氏正坐在炕边儿,侧着耳朵听两人在外屋说话,便插话道:铃铃可有几天没来了,我都想她了……

    …………

    既入虎穴,就得硬挺啊。

    “几位——哥哥,我虽然是月牙河村的,但我对幸福路村的人真的没有仇儿啊。真的,你们想啊,我们国家和小啥鬼子打了那么多年,不也早就建立外交关系了吗?我们两个村子没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应该合伙——不对,是合好……”阿来夫哆哆嗦嗦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别和我显摆你的知识,你是老师咋地?”李冬阳说完,把手指头按里嘎巴嘎巴直响,好像这手已经痒痒好几个月了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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