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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有条月牙河-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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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兰图雅把阿尔斯楞往后拉了拉,说:儿子,不要把手伸到车窗外头去,危险啊。

    “妈妈,有啥危险啊?会有人把我抓走吗?”

    “不会的。我是怕有树枝啥的刮到你。没有谁能把妈妈的儿子抓走,有妈妈保护你呢。”

    阿尔斯楞扭头看着妈妈,说:还有爸爸呢。他更有劲儿,谁都打不过他。

    乌兰图雅亲了儿子额头一下,说:我儿子真乖。

    突然,阿尔斯楞又问:妈妈,我姓啥啊?

    乌兰图雅心头一惊,忙问:阿尔斯楞,是不是谁和你说啥了?

    阿尔斯楞被问愣了,摇了摇头。

    乌兰图雅:你姓包啊。你爷爷叫包巴音,你爸爸叫包牧仁,你叫包阿尔斯楞啊,怎么了?

    “那我大哥为啥说我姓鲍呢?”

    乌兰图雅脸色当时就白了,赶紧又问:他啥时候说的?我咋不知道呢?

    其实,在娘家这几天,乌兰图雅呆得并不轻松,时时处处盯着阿尔斯楞,生怕有谁在他面前说“错”话。特别是小哥仨在一块儿玩儿,乌兰图雅始终不放心,有意无意凑到近前,不给他们单独说话的机会。

    阿尔斯楞眨巴着眼睛,说:那天要睡觉了,我大哥和二哥带我上厕所时,我大哥说的。

    乌兰图雅:噢?那是因为——你大哥鲍锁柱说话大舌头,包和鲍分不清楚。

    阿尔斯楞:那我二哥为啥说,“鲍”比“包”还多条“鱼”呢?


………………………………

第183章 从草原流出的河流

    鲍锁柱和鲍锁链上学识字了,阿尔斯楞不懂得“包”与“鲍”的区别,乌兰图雅随便一个“说话大舌头”就能遮掩过去。但是,鲍锁链竟然自作聪明地说出了“鱼”字偏旁,怎么解释?

    乌兰图雅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了说:别听你二哥瞎说!有“驴”?那不得踢人吗?

    “是‘鱼’,不是‘驴’,是河里头游的那种‘鱼’。”阿尔斯楞一字一顿地纠正着妈妈的字音。

    乌兰图雅:河里头游的“鱼”多了,有时候“驴”也下河呢。

    阿尔斯楞扭头瞅着妈妈的脸,说:我二哥还说,因为多了条“鱼”,姓“鲍”就比姓“包”的富,趁钱。

    “你二哥废话咋那多呢?他就是胡说八道。咱们家月牙河里老多鱼了,回家咱们就让你爸爸给你捞!”

    阿尔斯楞望向窗外,兴奋地喊:妈妈,你看,你快看,那是咱家的月牙河吗?

    乌兰图雅顺着儿子手指的方向一看,笑着说:也是,也不是。这条河叫宝茵河,从孔雀屏草原流出来的,一直流到咱们家。到咱们月牙河村啊,它就改名了,叫“月牙河”了。其实啊,就是一条河。

    “妈妈,那顺着河,能找到咱们家吗?”

    “能。”

    “能找到姥姥、姥爷家吗?”

    “能。往下走,是咱们家。往上走,是姥姥、姥爷家。”乌兰图雅耐心地解释着。

    “噢——妈妈,我明白了,姓‘鲍’的顺着宝茵河走,走到了月牙河,就改姓‘包’了,对不对啊?”

    乌兰图雅一阵惊愕,点了儿子脑袋一下,说:别瞎说,不是这样的。河是河,人是人……对了,到家后啊,我就让你爸爸带你去捞鱼……

    “那我就带着月亮一起去。”阿尔斯楞提出了要求。

    乌兰图雅爽快地答应道:只要你不瞎说,带“星星”都行,妈妈都能去给你摘。

    阿尔斯楞嘻嘻地笑了起来,很满意妈妈的回答。

    乌兰图雅心中暗想:以后啊,真得少让阿尔斯楞往桂丽丝嘎查去了,光是鲍锁柱和鲍锁链就防不胜防啊。

    …………

    安七十七和莎林娜最近就琢磨着两件事儿:一是托人侧面打听打听幸福路村李春草的为人,她家的情况和“门风儿”;二是算计着该找谁去李家提亲,毕竟这些年来两村很少走动了。

    这两件事儿同时进行,有喜有忧有难。“喜”的是反馈回来的消息是李春草这孩子人品不错,在幸福路村也是数一数二的;“忧”的是李春草有两个哥哥,那可不是省油的灯啊,说白了,比月牙河村的韩黑虎还能“作”;“难”的是想到了合适的媒人,上门一说要到幸福路村去提亲,都打了退堂鼓。

    袁振富:幸福路村不也是咱们一个乡的吗?咋的,还在村头挂杀人剑、斩人刀啦?

    安七十七和莎林娜都叹了一口气。

    其其格说:你不知道,我们两个村子,过去有仇?

    “有仇?两村火并过啊?不至于吧?”

    “你一个外来的,别瞎掺和啦。没看爸、妈正闹心呢吗?咱们村里的人谁都不愿意去幸福路村。”

    袁振富笑了,说:有“幸福路”还不愿意走?都想啥呢?再说了,月牙河村的人不愿意去,那就找个别的村的呗?我就不信,幸福路村和每个村都结了仇。

    安七十七和莎林娜眼前一亮,都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心里说:我咋就一根儿筋认准儿一门儿了呢?

    其其格一拍大腿,说:你这老师没白当啊。是啊,我们不能守着一棵树上吊死啊。妈,以前那个二舅妈——前屯那个,不是挺会保媒拉纤儿的吗?一整就给我介绍这个介绍那个的,这回咱们就去找她……

    袁振富有些吃惊地看着其其格。

    莎林娜发现了,赶紧说:其其格,别瞎说了。我心里有数。

    其其格还顺嘴儿说:二舅妈这么厉害那么厉害的,给阿来夫这事儿办成了,她才是真厉害。

    安七十七:其其格,别说了,我们知道了!

    其其格被爸、妈“恶劣”的态度吓了一跳,再一瞅瞪着在眼珠子的袁振富,一下子就意识到自己说走嘴了。尴尬地一笑,拢了拢额前的头发,说:萨仁和塔拉去哪儿了?是不是又去老包家找阿尔斯楞了?我得去找找……

    其其格说完,转身风一样地冲出家门。

    袁振富在后面喊:其其格,你等一下,我问你点儿事儿……

    其其格假装没听见, 大步流星往前奔……

    …………

    孟静自己在院子里“过家家儿”,越玩儿越觉得没意思,便“噔噔噔”跑进屋,拉着妈妈刘萍的衣襟儿说:妈妈,我想去月牙河找月亮玩儿,我想她了。

    “小祖宗啊,你洗没洗手啊?把我衣服都弄脏了。”刘萍扯开孟静的小手,又说,“铃铃,找你爸爸问问,看他能不能带你去。”

    还没等孟静问话呢,孟国忠就说:不行啊。今天我得去单位,有事儿。

    刘萍:今天不是星期天吗?

    “加班儿!”

    刘萍:什么单位啊?怎么老加班啊?

    孟国忠开始穿外衣,说:唉,活儿多啊。我也不想去,可是没有办法啊。

    “整得你好像是单位一把手似的,离了你是不是就该黄铺儿了?哪有这么干工作的,累死人不偿命啊?”刘萍心里有很大的埋怨。

    孟国忠竟然笑了,说:你啊——觉悟不高嘛。干革命工作,还分什么节假日?要只争朝夕啊。

    “你去争你的‘朝夕’吧。铃铃,一会儿妈妈领你逛商场去……”

    刘萍带着孟静去洗手,并给了她一个“诱惑”。要不然,小丫头真闹起来吵着要去月牙河村,自己还真没办法。

    …………

    月牙河畔好风景啊。

    河水哗啦啦地欢唱,遇到石头时激起的水花儿,在阳光下白亮亮的,晶莹剔透,同岸上的各色野花有的一拼。蜜蜂、蝴蝶、蜻蜓还有叫不上名字的飞虫,嗡嗡嗡嗡的,吵吵闹闹。

    月牙河畔不寂寞。寂寞的是——躁动的心被浇了一瓢凉水。


………………………………

第184章 心中的那一道坎儿

    阿来夫和李三福坐在岸边儿,没有肩并肩,中间至少留出两个人的位置。也许,小伙伴那种亲密无间的年龄段儿过去之后,距离便产生了“美”?

    李三福把手中的小黄花一片一片地摘去花瓣儿,抬头看着阿来夫,说: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和那个李春草处得咋样?

    “还行吧。”

    “啥叫还行吧?行就是行,不要加‘还’也不要加‘吧’。”

    阿来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反正,她对我是挺有意思的。

    李三福:那就好。新社会了,只要你俩感情处到位,别的都不是事儿。管什么“结仇”不“结仇”的,又不是你挑起来的,你瞎担心啥?两个村历史上的“恶果”不能让你来品尝。

    阿来夫:话是这么说啊,理也是这个理。但是,民间上说三道四的现在还有,我心里这道坎儿——不好过啊——

    “又不是过大河过大江,有什么不好过的?要我说,一抬脚儿的事儿,是让你想复杂了。再说了,月牙河与幸福路两村的所谓的仇,细想想根本就是扯蛋……”

    李三福说完,把手中剩下的残花扔进河里,任凭其随波而去……

    …………

    宝茵河从孔雀屏草原发出,流经红楼市区附近月牙河村时被称为月牙河、其实,与月牙河村同饮一河水的不仅是桂丽丝嘎查,还有幸福路村,广义上讲不包括红楼市区。

    月牙河弯弯曲曲,在下游又绕幸福路村而过。有的人叫这段河为“月牙河”,有的直接称“宝茵河”,从八十年代两村“结仇”后,为了避嫌,彻底称呼为“宝茵河”。当然,不论名字上如何称呼,这条奔涌的河流绝对是沿途村庄、城镇的母亲河。

    阿来夫住在上游,李春草住下游,真是“日日相思不见面,同饮一河水”了。

    河之上游阿来夫正在发愁的时候,河之下游的李春草同样心绪不宁。她一个人悄悄来到宝茵河边儿,在一株柳树下站立,纤纤素手轻拂着柔嫩的柳枝,回想着与阿来夫的几次不经意的会面。

    第一次相遇,两人还都在红楼市区读初中,那天,她吃过饭后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去背诵课文,无意中竟然看到一个男生一边啃着自家烙的苞米面饼子一边看书。没想到自己突然出现,把那人吓了一跳,饼子都甩丢了。当时,李春草就觉得这人挺有意思,挺刻苦,而且能吃苦,自尊心还很强……

    第二次会面就是毕业之后了。当然,这期间两人在学校也有过谋面,只是匆匆而过。这一次,差点儿“丢人”,因为两人专注聊天,把小小的袁月亮给忘了……

    第三次,就是阿来夫独闯幸福路了,还好悬让二哥李冬阳和他的“狗腿子”给揍一顿……

    再后来,两人就心照不宣了,接触就频繁了……

    李春草听到身后有咳嗽声,回头一看,是自己的大哥——李秋风。

    “大哥,你来这儿干啥啊?”

    “我还想问你呢,一个大姑娘自己一个人儿跑河边儿干啥来了?”李秋风笑嘻嘻地问。

    李春草的脸微微一红,回答说:家里闷得慌,出来透透气。

    “怎么的?村子里的空气不够你呼吸呗?还得到宽绰儿的、人少的地方来?”

    “你这人——真烦人。”

    “我就是凡人,要是仙人的话,早就上天啦。行啦,你和大哥说说,是不是有啥心事想不开啊?”

    李秋风说完,靠着柳树坐了下来。

    李春草没有坐,白了大哥一眼,说:不用你管。好像你就是大明白似的。

    “哎呀,脾气见长啊。还不用我管,那用谁管?你啊,就别瞒着大哥我啦。你和月牙河村老安家那个小子好,我都知道……”

    “大哥——”

    李秋风抓起一块石头扔进河里,说:你大哥不是傻子,你以为我是喜子那样好糊弄啊?当然,我知道,你大哥,当然,还有你二哥,名声呢——混得不咋地,“胡打烂凿”的,天天没个正经事儿。还有吧,就是那年与月牙河村——当时还叫大队呢,闹了别扭……唉,从此啊,两村就不怎么往来了。所以,对你现在和月牙河村那小子处对象——有一定的影响。大哥心里明镜儿似的……

    李春草找来了块大石头,也在柳荫里坐了下来,说:大哥,你不要这样,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关键是眼前的事儿, 它过不去啊?”李秋风盯着李春草,说,“你和大哥说实话,是不是老安家人嫌弃咱们家,嫌弃我和你二哥?”

    “没有。人家可没这么说。”李春草明白,就算对方真有这种想法,自己也不能和大哥说,不然的话——他可啥事儿都干得出来。

    “没这么说?不代表没这么想啊。”

    李春草:大哥,我——是有意考验阿来夫,如果他特别在意咱们两村以前结了仇,还有——还有你和二哥的——的行为,那就说明他不在意我,那就——算了。

    李秋风忽地站起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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