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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有条月牙河-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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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其格问:你瞅啥?

    “瞅你咋地?”

    “瞅我就不行!”

    “不行也瞅了!爱咋咋地!”

    两人故意用夸张的东北话来讲,最后互相轮起了锄头动了武。只是——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

    阿来夫确实有心事,但是,他和谁都不能说,包括李三福。因为,事情实在太大了,大到他不能承受,更不知道怎么办以及如何与家人开口。所以,他只有硬挺,挺过一天算一天,实在挺不过去了,那也就——爱咋咋地吧!


………………………………

第193章 岁月如歌生活有戏

    【1998年】

    阿来夫真挺过来了!

    回首这两年来,恍然如梦。阿来夫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特别是刚刚过去的1997年……

    “一百年前我眼睁睁地看你离去一百年后我期待着你回到我这里沧海变桑田抹不去我对你的思念一次次呼唤你我的一九九七年……”

    歌儿里唱的是思念一九九七、呼唤一九九七,阿来夫则是逃避一九九七、远离一九九七。有时,阿来夫都不敢回忆,因为——太可怕了。

    尽管这一年,为阿来夫即将迎来“人生四大喜”之首的“洞房花烛”奠定了坚实基础。但是,这个“基础”让阿来夫经历了一种“重生”般的痛苦。更让安家人痛苦的是,这一年里,老太太安辛氏突然发病,永远地离开了生她养她的月牙河……

    正是因为奶奶的突然去世,阿来夫和李春草的婚事便耽搁下来。阿来夫坚持的原则是,必须等奶奶一周年之后,再考虑结婚事宜。

    …………

    又是一个春天

    有一位老人

    在中国的南海边写下诗篇

    天地间荡起滚滚春潮

    征途上扬起浩浩风帆

    春风啊吹绿了东方神州

    春雨啊滋润了华夏故园

    啊——中国

    啊——中国

    你展开了一幅百年的新画卷

    ……

    来吧来吧,相约九八

    相约在银色的月光下

    相约在温暖的情意中

    来吧来吧,相约九八

    来吧来吧,相约一九九八

    相约在甜美的春风里

    相约那永远的青春年华

    心相约、心相约

    相约一年又一年

    无论咫尺天涯

    ……

    月牙河村的广播大喇叭,播放完《春天的故事》,接着就会播放《相约九八》等等,都是最最流行的歌曲,大家都会唱上几句。特别是小孩子们,学得更快、唱得更好,而且,还有才艺表演呢。

    阿尔斯楞已经七岁了,长得虎头虎脑的,真就像一头威武的“小狮子”。

    袁月亮六岁了,清秀俊俏。弯弯的柳叶眉毛,圆溜溜的大眼睛,梳着一条马尾辫儿,活泼可爱。

    袁野也四岁了,长得挺瘦,但个儿却比同龄的孩子高一些,显得更“细”了。大脑袋,而且是前额较大,用袁振富的话讲,里面装的都是鬼主意。

    这三个孩子成了最好的玩伴儿,几乎天天在一起。这不,“过家家儿”开始升级了,三人竟然学着电视里的节目,在家里演起了小品。

    开始时,其其格并不知道孩子们在闹什么,就进屋嘱咐道:萨仁,你别太疯啦。小丫头就要有个文静的样子,你看看铃铃,学学人家。

    袁月亮:铃铃也特别能闹。

    “就是嘴硬,你这孩崽子,说一句顶一句。”其其格又对袁野说,“塔拉,你离窗台上的彩水瓶子远点儿啊,再整碎了我可打你!挨扎一百次都没记性!”

    袁野爽快地答应着,眼睛却根本没往窗台上瞅。原来,前一年由于袁野淘气,把妈妈最喜欢的灌满彩色水的罐头瓶子打破了几个,还把自己扎出了血……

    阿尔斯楞说:姑姑,你出去吧,我看着袁野呢,没事儿。

    其其格:还是阿尔斯楞懂事儿。你们仨好好玩儿,别碰着东西啊。

    其其格出了屋,三个小家伙先是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然后就开始表演了——

    袁月亮一拍大腿,对站在地上的袁野说:哎呀妈呀,你下来了?

    阿尔斯楞赶紧盘腿坐在炕里,也冲着袁野说:下来啦?因为啥呀?腐败啦?

    袁野特别不好意思地说:那——是这么个事儿。

    袁月亮一甩头发,坐在了炕上,说道:你就别说了,下来不下来我们管不着,今天我和你老姑父来你家,就是想知道鱼塘究竟包给谁了。

    袁野无奈地说:我不是说了吗,过了年儿,你俩就明白了。

    袁月亮把嘴一撇,说:啊呀呀呀,还过了年儿?谁听不明白啊?肯定是包给你小舅子了,你俩合伙整的,挣钱对半儿分。我说三胖子啊……

    阿尔斯楞一惊,问:三胖子?

    袁野笑嘻嘻地说:我小名儿叫三胖子。

    阿尔斯楞:噢,我小名叫“小狮子”不对——叫狗剩子。

    袁月亮忍着笑说:三胖子,不是我说你啊——这些年你当官儿搂够啦,临下台把小舅子安排好啦。不是我说你三胖子,像你这样的官儿啊……

    阿尔斯楞冲着袁月亮挤眼睛,说:哎哎哎——

    袁月亮瞪了一眼阿尔斯楞,继续说:要我看啊,把你撸下来就对了,不为老百姓办事儿……

    阿尔斯楞假装吃菜喝酒,说:干啥呀?过分啦!既然大侄儿从那啥长一下变成三胖子了, 咱就不要当头再给一棒子了,对不?谁一生还不犯点儿错误啊?犯错误就改,改完再犯呗!

    袁野惊讶:嗯?

    阿尔斯楞:犯完再改,改完再犯,千锤百炼……

    …………

    月牙河村部门前的巨石之上,聚集着几个小男孩,正在玩儿抢山头儿的游戏。谁第一个跳上石头并能守住“阵地”,谁就是这个游戏中的“头子”,可以指挥“千军万马”。

    外面戏耍热闹,屋里气氛热烈。白哈达主持召开村党支部会议,研究新一年里如何抓好春耕生产,如何继续向上面争取农业项目。

    早春的天气,开始热了起来。可能是大家的棉衣都没有脱掉,可能是喝了几杯滚烫的酽茶,也可能是所谈话题点燃了工作的火热激情,总之,屋里人都感觉到热了,有的脑门儿都见了汗。

    白哈达把披在肩头的外衣挂在了木椅子的靠背上,随口说了一句:今天的天儿可真好啊,要是一直这样升温,今年的开犁可要早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特木尔站起身,来到窗户跟前,打开“插棍儿”,轻轻推开。顿时,一股凉爽的轻风扑面而来,无比惬意,从头顶舒服到了脚底板。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虽然春雨还远着呢,但春的气息却已先期而至。

    突然,正闭着眼睛享受春光春意的特木尔听到有人高喊自己的名字,以为是屋里有人责怪他开了窗户进凉风呢。猛一回头,发现所有人都惊愕地向窗外望去。

    “特木尔!你给我滚出来!”

    这声音,来自于窗户之外。


………………………………

第194章 大意之举“毁”一生

    就在特木尔和屋里人都愣神儿的时候,那个声音离得更近了:特木尔!滚出来!

    有人气呼呼地冲进了大队部的院子。后面跟着那群刚才抢山头儿玩儿的孩子们,就连胜利的“山大王”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主动舍弃阵地,随着大家一起来看热闹。

    来人竟然全月牙河最最好学上进、文质彬彬的朴建东!

    如果是韩黑虎、“童氏三魔”之流来大闹村部,人家还可以理解。然而,村民眼中公认的好青年朴建东怒气冲天地闯进来,而且大吵大嚷,人们就不好接受了。难道,这小子中邪了?“冲”着死去多年的韩黑龙了?

    没有!朴建东好着呢,只是不那么理智了。因为,这事儿让他无法理智——太大了!可以说是天大的事儿!

    特木尔看清是朴建东在跟自己“叫板”后,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就压着火气说:建东,进屋来说。别吵吵,有理不在声儿高。

    “进屋就进屋,我还怕你不成!”

    “我没得罪你啊?”

    “你毁了我啦!”

    众人都一头雾水。白哈达来到窗前向外面喊:都散了吧!在村部门口儿围着,像什么话?快走!

    孩子们嘻嘻哈哈地跑开了。有好事儿的村民蹲在墙根儿,猫在那里偷听消息,交头接耳地谈论着这回有好戏看了。

    朴建东进了屋,扫了一眼屋里的人,没有着急说话。

    白哈达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先到隔壁屋等着。几人陆续出去了,有人还关心地拍拍朴建东的肩膀,有的还低声嘱咐“消消气儿,有话好好说”……

    屋里就剩下三个人了,特木尔的脸上阴沉下来,问:朴建东,你这是干啥?还我毁了你?今天当着白书记的面,请你把话说清楚。别喳喳呼呼的,眼瞅着都奔三十的人了,可别——让人看笑话。

    特木尔三十二岁了,已经成为月牙河村党支部的重要一员,这些年的磨炼,让他在为人处事方面更显稳重。所以,他才没有像朴建东一样怒不可遏,话语中用了一个“请”字,而且还把“可别白活这些年”临时改成了“可别让人看笑话。”

    朴建东瞅了瞅白哈达,再看了看特木尔,说:前几年——就是1992年,你是不是烧了我一封信?就在村部,我还没等看呢。

    特木尔瞪大了眼珠子,说:是啊——有这事儿,我承认。我当时不知道是你的信——当然,不管是谁的信都不能烧,我不是故意的。后来和邮递员对了一下,才知道是你的信,我——我和你道歉了?你说没啥,烧就烧了吧。怎么——你——反悔了?

    朴建东盯着特木尔,眼里的怒火被水“淹”着了——眼泪在眼圈儿里打转转儿。

    白哈达咳嗽了一声,说:是啊,这事儿我知道,我可以作证,特木尔绝对不是故意的。是烧水壶下边儿有水,往桌上一放把那封信粘上了,再往炉子上一坐,就把信烧着了,当时谁都没注意。建东,那封信——特别重要吗?

    朴建东啥都没说,从裤兜儿里掏出一个开了口儿的信封拍在桌子上,然后靠墙蹲下,像个孩子似的呜呜哭了起来。

    白哈达和特木尔都慌了,不知道如何劝解。特木尔拿起信,对朴建东说:我可以看啦?

    朴建东还哭。特木尔转眼瞅着白哈达。

    “你就看吧。建东既然拿出来,就是要让咱们看的。”

    特木尔这才打开信封取出信瓤儿,越看越觉得胸闷气短,越看越觉得胸口压了块大石头,足有村部门前的“神石”那么大。

    白哈达凑上前瞄了几眼,连连跺脚,连打唉声……

    …………

    孟静孟静,确实只能是“梦里安静”,现实生活中永远都是“铃铃”。

    孟静六岁了,可知道臭美了。有一次,趁妈妈刘萍在园子里收拾,竟然把她滋养皮肤的化妆品涂在了自己的脸上,弄得满脸油腻腻的。在加上有一种具有增白效果的还没有抹匀,小脸蛋像一个学徒工刮的大白墙一样,东一道儿深、西一道儿浅的。

    刘萍进屋吓了一跳。特别是孟静“铃铃、铃铃”的一笑,露出红唇白牙,刘萍已是彻底崩溃了。

    春天来了,天气暖了,孟静吵着要去月牙河村找月亮姐姐玩儿。其实,她是想显摆妈妈新给自己织的花毛衣。

    刘萍没有答应女儿,说:一会儿啊,你燕燕妹妹和你舅妈要来咱家。

    孟静撅着小嘴儿想了想, 说:好吧。有个妹妹真是麻烦,还得让我哄她。唉——

    看着女儿小大人儿似的唉声叹气,刘萍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就装吧。不让你演小品啊,白瞎你的“才艺”啦。

    孟静便“铃铃、铃铃”地笑了起来……

    …………

    朴建东带来的那封信上写的是什么?为什么让特木尔和白哈达顿足捶胸?为什么让“月牙河好青年”朴建东痛哭流涕?

    原来,这是朴建东叔叔来的信,而且是从国外寄来的。朴建东的父亲去世得早,可以说是叔叔供他吃、供他穿,把他养大的。后来,他叔叔去了国外,从此再无音信——不对,1992年回过一封信——就是被特木尔不小心给烧了的那封。当时信上的内容是说自己在国外站住脚了,发展得挺好,希望朴建东到自己身边去,因为正好有个机会。出国的一切手续和费用都由他负责,只要朴建东同意,他那边儿马上安排办理。结果,他叔叔的那封信如泥牛入海……

    朴建东的叔叔久等不回信,一是以为朴建东不愿意去,二是觉得好多年了,时过境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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