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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爸爸错怪你了，不是落落的错，是喵小米和喳喳在吵架，对不对？”杨言笑道，“等一下啊，爸爸炒好这个菜，就跟你去看看。”
落落眨了眨眼睛，乖乖地站在厨房门口，小小的身影看起来怪惹人生怜的。
杨言炒完这盘菜，关火盛在盘子里，才赶紧放在一边，洗了洗手，脱了围裙走出来。
“爸爸！唔，搭、搭手手……”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爸爸走出来，迫不及待地抬起小手儿，高高地举着，声音软软的，想要和爸爸拉手手。
杨言微微弯了弯腰，伸手拉住落落的小手，笑着带她走向了客厅那边。
喵小米发现了身后的动静，回头看了看，顿时闭上了嘴巴，脑袋还缩了缩。小怂猫可是会害怕大主人训斥的！
要知道，它以前可是一个小话痨。正是因为整天喵喵叫，被害怕扰民的大主人关在笼子里关了几次禁闭，现在它倒是学聪明了，不敢在大主人面前乱叫唤，即便是叫，也只是小声叫两下。
但小鹦鹉没有喵小米那么怂，它还蹦蹦跳跳地在彩色阶梯上叫着：“喳喳，矛嗷，矛嗷！”
杨言这会儿，终于亲眼看到了小鹦鹉学猫叫，刚才他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呢！
“喳喳，你怎么这么厉害？自己偷偷学了喵小米的叫声？”杨言哈哈一笑，在旁边的袋子里拿出几颗葵瓜子，丢进它的零食罐里给它，“只是，之前我们教你学了那么多话，你怎么一句都不会说？”
小鹦鹉这会儿也不叫了，瞅见有它喜欢吃的小零食，它赶紧扑腾得飞过去，埋头啄了起来，哪里顾得上理会其他。
喵小米在旁边委屈巴巴地瞅着。
怎么这只黄黄绿绿的傻鸟叫唤就不用被罚，还有东西吃？
不对，这傻鸟好像一直被关在笼子里……
嗯，这样想就舒坦了。
第388章 落落的自我意识
一个人的脑力、精力都是有限的，杨言也一样，虽然他觉得自己挺聪明的，但多个项目一起忙起来，他还是感到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像他现在这样，一边要主导“淘外卖”公司的技术研发工作，一边要帮江源暂管着外包团队，还要抽时间出来，从零开始琢磨他设想中的“智能识人”系统……
即便他是管理者，很多琐碎的事情都用不着他去分心，这层出不穷的技术难题，还是让杨言有点招架不住。
给他时间一个个去攻克，杨言还是对自己有信心的，但对于他来说，时间也是最大的敌人。
公司的事情、外包团队的工作就不用说了，那些都只是小菜一碟，麻烦的是老丈人的考验——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月，杨言不想再两个月过去，自己还是一事无成，给老丈人一种原地踏步、不把他的话当回事的感觉……
所以，杨言花了很多精力在“智能识人”系统上面，甚至他都暂时将“淘外卖”公司的云计算项目搁置在一边，想要尽快做出一点成果。
可是，这个系统涉及的学问更多，像人脸图像特征提取、几何建模等等，很多杨言都要自己看资料进行钻研学习，甚至为了让系统能够进一步优化，杨言还考虑到了赋予它人工智能的自我学习能力！
需要攻克的技术难题也数不胜数，像人脸属性识别中的性别、年龄、表情等各种算法，人脸捕捉与跟踪，还有人脸的弹性形变（做表情、化妆）等匹配算法等等，这些难度一点也不逊色于云计算项目，哪里是他一个人研究几天半个月就能做出来的？
不过，这都是过去这段时间里杨言的感觉，这几天，杨言却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上好像发生了一点变化！
“怎么好像变简单了？”杨言看着电脑屏幕上一篇关于“稀疏表达”用于人脸识别的英文文献，发现不仅是外文阅读变得顺畅起来，而且他居然能够一下子就能看懂了作者提出来的稀疏系数计算和重构的想法，好像原本横亘在他面前的技术难关一下子就荡然无存了一样，他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称奇。
杨言可是记得，上周导师给他发这篇文章的知网链接的时候，他还觉得有些晦涩难懂呢！
难道我真的是变聪明了？
杨言当然不会这样自大，他只是跟自己开了一个玩笑，然后还是把这个变化归功于他这段时间以来的大量阅读和思考。
“一定是知识的积累降低了技术的门槛，人的智商怎么可能会突然拔高了？又不是辐射改变了大脑的开发程度，爱因斯坦都没有这么神奇。”
杨言不觉得自己比爱因斯坦聪明。
但不得不说，这几天杨言确实觉得研究的问题变得简单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消失了，他的脸上还恢复了以往轻松愉快的笑容。
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啊！
杨言踌躇满志，对自己要做的事业充满了信心！
……
杨言不知道，他的一切变化，其实都源于他们家最最可爱的小姑娘！
当然，落落也不知情，不过小姑娘今天晚上很兴奋，因为她终于要跟爸爸、妈妈一块出去了！
平时爸爸妈妈都是白天带她出去玩，晚上呆在家里，夜晚的落落都感到有点不公平，委屈坏了。
但这个周末不一样，爸爸、妈妈安排了晚上的活动，傍晚的时候，妈妈还提前给落落洗了澡，准备给她换上漂亮的小衣裳。
“咯咯！”落落只穿着一条小裤裤，便兴奋地踩在床铺上，脆生生的笑声似乎根本停不下来。
“快，到被子里面去！不要着凉了，妈妈要给你找衣服！”夏瑜掀起大被子的一角，好笑地嗔道。
还好，落落今天很乖，不像平时那样躲躲闪闪地跟妈妈玩捉迷藏。小姑娘忸怩一下，发现妈妈不为所动，便踩着床铺，摇摇晃晃地跑过来，拱着小屁股钻了进去，很快，她转了个身，探出一个有着明亮的大眼睛的小脑袋来，眉开眼笑地望着妈妈。
“穿这件好不好？”夏瑜从衣柜里拿出了一条小连衣裙，笑着跟落落示意一下。
这条连衣裙上面是深蓝色的长袖上衣样式，下面接着带黑色圆点的白色蕾丝纱裙，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腰部缝着那个红色的大蝴蝶结，它让这条款式有些普通的小裙子，一下子变得活泼可爱起来！
当然，这条裙子是夏瑜买的，当时没带上霍嫣然。要知道，霍嫣然可看不上这没有品味的大蝴蝶结，她追求的是时尚、高端……
还好，落落不懂时尚，而且小姑娘还是很捧场的，她眼神兴奋地看了看后，便利落地点了点小脑袋。
“还要再穿一条厚一点的袜裤，再搭配一件牛仔外套，现在外面还是很冷的。”夏瑜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给落落挑好了衣服。
等妈妈过来，落落便迫不及待地从爸爸妈妈的大被子里钻出来。
要快点穿上衣服，然后出去玩呀！
不过，穿上了麻烦的小裙子和袜裤后，落落的视线落在了妈妈手里的淡蓝色牛仔布外套上。
“唔，给，给，给落落……”落落伸出来的是小指头，她指了指外套，微微嘟着小嘴巴跟妈妈说道。
夏瑜有些惊讶地看着落落，见她将外套都抓在了自己的小手上。
“你想要自己穿吗？”夏瑜好笑地问道。
落落两只小手抓着自己的小外套，费劲地在身上比划了几下，听到妈妈的问话，她清澈的眼眸看向妈妈，好像需要时间反应，一会儿她才认真地点了点小脑袋，声音软软地说道：“只，只己穿……”
小姑娘似乎萌生了自我的意识，不仅乐于学习和模仿爸爸、妈妈的一些行为，比如吃饭、用小勺子，她还觉得自己很厉害，可以不要爸爸妈妈的帮忙，独立地去做一些事情。
现在她都开始想要自己穿衣服了！
“那好吧！”夏瑜笑着，放开了手，让落落自己去尝试。
不得不说，小姑娘还是很聪明的，她知道抓着一边衣服，将小手插进袖子里，这样就可以把衣服穿起来！
只是，她的小胳膊还是太短了，耷拉下去的另一边的衣服她够不着，或者小手拿起来了，又不知道怎么往后掏，掏进袖子里。
她尝试了好几次，都找不到将另一只手插进另一个袖子的办法。
夏瑜见落落都焦急地哼哼了，她才笑着在旁边，偷偷地伸出手来帮忙。
她只是帮落落提一下另一只手的袖子，使得衣服拉直了，落落的小手很快便找到了位置，伸了进去。
“咦！”小姑娘惊奇地叫了一声，但很快，完成一个艰难的“任务”的小姑娘，很快就洋溢起了开心的笑容。
这能够自己穿上衣服的成就感，还是让人觉得很满足的呢！
第389章 有魔力的响指
羊城的夜景很美，无论是闪烁变化的红绿灯、路边店铺门面上简陋黯淡的红色灯牌，还是写字楼那墨蓝色的玻璃幕墙中无序亮起的白炽灯“小方块”，亦或是过桥时候，桥上那璀璨明亮的路灯交织，都让坐在爸爸车里的落落看得如痴如醉。
小姑娘虽然还懵懵懂懂的，但她似乎很懂得欣赏美，尤其是拥有着丰富的色彩的美景，都能让她同样漂亮的大眼睛看得熠熠生辉，在变幻的光影中，折射出犹如星空，或者钻石一般亮晶晶的光芒。
当然，爸爸的小车最终还是离开了主干道，驶入了只有淡淡路灯的辅道，周围高大的绿化树木还遮蔽了光线，仿佛车外面的空间变成了一个大大的黑洞，车窗外只剩下了无边的黑暗和寂静……
落落不喜欢黑暗，甚至还有些害怕！
“唔……”所以，小姑娘反应过来后，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怯意，她急急地收回了视线，一边看向爸爸，一边又不依地噘起了小嘴巴。
爸爸来这里做什么？
“戴老师的家住在这里？”杨言也在疑惑着，他一边小心地开着车，一边微微低下脑袋，眼睛却向上眺着，想要看一下被树影遮挡了一半的招牌。
这里的楼房看起来有点老旧，拱形突出的阳台，上面还没有防护栏，很符合上个世纪的风格！虽然街边也有一些门面，但到了晚上都关灯关门了，只有一家连锁便利店还开着。
这种老房子、老住宅区，在羊城倒还算比较常见，只是杨言有点想不到，他们居然找来的是这样一个地方。戴老师不是以前公安厅的一个领导吗？怎么会住在这么老旧的房子里？
“是不是景陶街？如果是，那就没错了！你看那个十字，金芝堂门诊，戴老师说他就住在这个后面！”夏瑜也是望着车窗外，笑着跟杨言说到。
夏瑜似乎看出了杨言的疑惑，她跟杨言简单地解释一下：“这里是羊城公安厅的家属小区，以前还有福利分房时候建的。戴老师住在这里，去局里就比较近了……”
毕竟是一直奋斗在一线的刑侦专家，戴国勋老师经常接到一个电话，就要奔赴案发现场，或者回局里开会，自然，住在这里还是比较方便了。
听到夏瑜这么说，杨言心中便对戴国勋老师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干练、传统、清廉！
不过这也不算是意料之外……
为了向戴老师请教一些问题，杨言可是想让夏瑜邀请戴老师出来吃饭的，至少也是要订一个酒店包厢才像样。但戴国勋老师并没有同意这个饭局，老爷子只是答应了夏瑜和她的男朋友上门拜访的请求，而且他还郑重地再三叮嘱，什么礼物都不许带，水果都不要拎过来！
这可不是开玩笑！
夏瑜在读书的时候，就听说过戴老爷子把送礼的人赶出门外的传奇故事。
所以，杨言和夏瑜下车的时候都是两手空空的——除了杨言怀里还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老式楼房低矮简陋，没有电梯，只能走那狭窄幽静的楼梯，而且，楼梯上的灯都是节能的声控感应灯，需要重重地踩一脚才能亮起来。
但至少有灯了，泛黄的灯光将身边的楼梯照得很清楚明亮，而且落落还抱着爸爸的脖子，紧紧地贴在爸爸温暖又安全的怀抱里，小姑娘便没有刚才在楼下时候那么害怕了。
落落还好奇地看着走在前面的妈妈，因为妈妈每走一段楼梯，都要抬起一只脚，用力地跺下去，运动鞋在楼梯上都踩出了沉闷的“砰”声！
妈妈在做什么？
正好，爸爸和妈妈也在讨论这个事情。
“这样会不会太吵？要是有警察上下半夜的夜班，人家在休息怎么办？”杨言担心地说道。
“但这个感应灯好像有点不行，轻一点都亮不起来。”夏瑜皱了皱眉头。
“你让开，我试试这样！”杨言笑了笑，他轻轻地走上前去，左臂稳稳地抱着落落，右臂却是举了起来，拇指和中指捏着一搓。
“啪！”清脆的一声响指。
落落的小脑袋被这个声响惊得愣了愣。
更让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