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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还挺有个性,不愧是关老头的女儿啊。”二哥看着沉默倔强的关晚晚,虽然脸色憔悴,却固执地不肯发出一点声音。二哥一把拉住关晚晚的头发,狠狠地一拽,竟是硬生生地拽下来了几根。关晚晚头皮一阵发疼,死死地忍住,还是发出了一声闷哼。
“唔”一声忍痛的闷哼从电话那头传来,将电话那头的几个人的心都死死地揪了起来。
“好好好,我马上筹钱,马上筹钱。你不要伤害晚晚。五点,五点就五点,今天五点我们一定把钱筹集齐。”关国生又心急又心疼,再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让对方牵着鼻子走。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识相就好。”二哥切了电话。
关晚晚听着二哥和关国生的对话,心痛如刀割,自己的家人就在那一头,可是自己却不能发出任何一点声音。不管自己说什么都只会让自己的家人更担心自己,会给他们造成更大的负担,这是关晚晚自己万万不想见到的。
关国生挂了电话,长叹了一口气,开口道:“现在钱还差一百万。”
“关叔叔,明轩还没有回来,他应该能带回来一百万的。”关芝儿看着关国生紧皱着的眉头,连忙出声安慰道。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姚芳华无助地倒在关芝儿的身上,不停地责怪自己。
“爸,我这里有一百万。对不起我来晚了。”陆明轩从门外跑了进来,将一个装满现金的箱子放在桌子上。
桌子上总共三个箱子,整整五百万的现金。像是能看到屋子里的情形一样,催命似的电话又来了。
“喂,钱凑齐了,钱已经凑齐了。”关国生一接起电话就连声说着。
“哼,把钱凑齐了就好。六点十分,西江码头,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一个人来。记住,要是让我看到有条子出现,我就撕票。”二哥显然对关家痛快的态度非常满意,高兴地说着就切断了电话。
“关叔叔,我去吧。”蔺薄生对着关国生说。
“薄生,你可要想清楚,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那都是些不要命的人啊。”关国生担忧地看着蔺薄生。
“关叔叔,我想你也知道我对晚晚的心意。我既然是她的男朋友,去做这件事情的人就只能是我,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蔺薄生坚定地说。
“好孩子,好孩子。”关国生用手捂住了眼睛,拍了拍蔺薄生的肩膀。
蔺薄生的视线落在眼前的三个大箱子现钞上,“关叔叔,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晚晚平安地带回来。”
二哥挂了电话,转着手机,手指一点一点地点在破箱子上,心中又有了一计。哼,想要人,那就到黄泉路上去要吧。
“你,把这妞儿的嘴巴封上,再给我再捆得紧吧点儿,弄到车上去。”二哥指了指关晚晚对着那个长相猥琐的男人说道。
那男人唯唯诺诺地应了,用胶带将关晚晚的嘴巴封上,压着她往破旧面包车走去。粗糙的手摸到关晚晚光滑的肌肤,心中猥琐的贪念一起,手上刚想要揩一点油,可是脑海里又想到了二哥刚刚说的话。看来这个妞儿来头也不小,要是一会动静闹得太大,不但二哥那里吃不了兜着走,以后的日子可能也不好过。想到这儿,他只能硬生生地将自己心中的欲念硬生生地压下,然后压着关晚晚老老实实地往着面包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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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绑架(2)
凌晨六点,西江码头。早些年的时候,西江码头还是非常繁华的。但是近几年本市发展日新月异,很多的进出口业务都移往了东江码头。西江码头也早就是已经废弃了的码头,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此时的西江码头,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会来,更别说是在凌晨六点多这样的清晨了。
蔺薄生漂亮的一个甩尾,稳稳地将车停在了码头边。太阳还没有升起,江边仅隐隐约约有一些红色的光映染了云朵。蔺薄生下了车,走到了江边,摘下墨镜,看着远方的朝霞,心中思绪万千。
六点十分的时候,从远处缓缓地驶来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蔺薄生眯着眼看着,心里隐隐有些确定,关晚晚一定就在那辆车子上面。
果然破旧的面包车缓缓地停在蔺薄生前面的不远处。从车子上下来了两个人,后面的那个人压着关晚晚。关晚晚被人压着,还是一步一步走得坚定和倔强,丝毫没有受制于人的意思。呵,这才是他爱的女人啊。倔强坚强,不屈不挠。
关晚晚在看到蔺薄生的时候,眼睛里明显有了泛红,心中一直努力竖起的坚强的围墙也一瞬间倒塌。这一瞬间竟然有了想要哭的欲望。
蔺薄生看着关晚晚血红的眼睛里的深意,心里一阵一阵地揪疼。晚晚,对不起,是我没有守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就是你负责接头?本市鼎鼎大名的蔺薄生,真是勇气可嘉啊。看着这两个人含情脉脉得眉来眼去,看来是情深意切啊。”二哥双手插兜,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少废话,你不是要钱吗?钱我带来了,给我放人。”蔺薄生已经将墨镜重新戴上了。二哥看不见蔺薄生的眼神,只能感受到他话语里的冷意。
“钱呢?我现在只看到了你这么个大活人,钱我是一分都没看到。”二哥眯着眼打量了四周,心里隐隐地有些不安,却还是强装着镇定。
“钱我自然是带来了,就在车里,先放人。”蔺薄生显然也不是傻瓜。
“蔺大少爷,这人呢,你是已经看见了,触手可及。但是这钱,我可还没见着呢。”二哥也不甘示弱地说。
蔺薄生打开了车后盖,将装着现金的三个大箱子拎在手上。蔺薄生一个一个地在二哥面前打开,然后再一一关上,让二哥确信里面有足够数量的现钞。抓着关晚晚的那个男人眼睛里立刻放射出贪婪的目光,这一辈子,可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啊。这要是拿上一箱子,岂不是这辈子都有了着落。二哥看了看箱子里的钱,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看到了这么多的钱,他反而内心没有太大的喜悦,那种刚刚的那阵不安感却一阵阵地在放大。二哥抬起头,正想说话,却看到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地升起。
随着太阳的出现,蔺薄生身后的破集装箱边突然倒映出了一个黑影。二哥显然不是吃素的人,立刻就意识到了眼下的情形。
“妈的,你敢带条子。”二哥大喊了一声连忙后退,抓起关晚晚就往车上跑。迅速地将关晚晚塞上了车就立刻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这一瞬几乎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个小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就被抛弃在了车外。等他反应过来连忙朝着已经发动的车子追去,“二哥,救救我,救救我啊,二哥,你别丢下我。”可只顾着自己逃命的二哥哪里还会管他。
周围埋伏着的警察见自己暴露了立刻出来,几个人迅速上去将那个小弟逮捕。剩下的几个想要开枪对着远去的面包车进行开枪。
“人质还在车上,一律不准开枪。”蔺薄生大喊了一声,连忙坐回车里,朝着那辆破旧的面包车追去。
车子里二哥使尽浑身解数将这辆破旧面包车的速度开到最快,风驰电掣般地在路上奔驰着。蔺薄生也不甘示弱,将车子开足了马力要追上前面的面包车。
“呜呜,呜呜”关晚晚坐着车上,想要想办法将车子停下来,可是自己的手被紧紧地绑在了自己的身后,根本无法动弹分毫。可是同时关晚晚也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这次交易,关家这边安排了警察帮助蔺薄生的行为已经引起了这个二哥的愤怒,要是这次跑不掉的话,自己很可能就会被真的撕票了。与其让他把自己杀掉,还不如两个人同归于尽,鱼死网破呢。
想到这里,关晚晚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装向旁边正全神贯注要甩掉后面蔺薄生的二哥。二哥此时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关注后面紧追不舍的车上,没防备关晚晚会来这么一手,一下子被撞到了车门上。车子的方向盘立刻歪了,车子顿时就朝着旁边的石墙上不断地行驶过去。
二哥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吓的立刻坐起,死命地踩刹车打着方向盘。万分惊险地,车子好不容易被控制住了方向,但是却偏离了原来的方向,撞飞了另一条小路上的“此路危险,绕道行驶”的警示牌,顺着一条窄路往前快速地开过去。
这是一条早已关闭的小路。因为这是一条盘山公路,是之前开发区用作观景用的。本来设计的是很宽敞的一条路,路的一边是山,另一边则是栏杆,靠着栏杆就可以看到山下波涛汹涌不断冲击着这座小丘的大海。可是在施工的时候却出了一点问题,最后造出来的路与实际尺寸相差颇大。有好几处地方弯都很急,有点地方岩石突出来的多,甚至还会刮过车子。车子开在这条路上有很大的风险会发生事故,所以有关部门就命令关闭这条通道,等建设好了再对外开放。
二哥又何尝不知道这条有名的“奈何路”,他一看自己竟然在一时慌乱中转变方向开到了这里,简直怒火攻心。二哥直接甩过去一个巴掌,将关晚晚打得嘴角都有血丝渗出。关晚晚却仿佛不知福痛似的,还“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你机关算尽,小心翼翼,最后就跟我一起死在这里吧。”
二哥冷哼了一声,“你要死,我一会就成全你。顺便让你的蔺少爷和你一起,黄泉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蔺薄生看着眼前的车大幅度地改变,一下子开上了一条根本无法行驶的路。他知道这一定是他的晚晚在反抗。心里更加地心疼和担忧:晚晚,你可别做傻事啊。我要的从来就只有一个你而已。
二哥的车在这条“奈何路”上飞快地奔驰着,二哥努力地踩着刹车想要将车子的速度降低下来。关晚晚显然是下定了决心要和二哥拼个鱼死网破。在刚刚被打了一巴掌的眩晕过去之后,冲过去一把夺过二哥的方向盘,拼尽全力往自己的这边拉。二哥没有防备关晚晚能这么快就醒过来,一下子车子被拉往了围栏的那一侧,险些就要撞上。二哥一把将关晚晚推开,迅速将方向打死,可是方向打得过了头,一下子车子就撞在了另一边的石壁上,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二哥和关晚晚一瞬间撞上了车前挡风玻璃,都陷入了昏迷。
蔺薄生看着眼前的车划出了一个“S”形,竟然一下撞上了石壁,心里一下子就揪了起来。竟然没有看到车子被撞的减了速,等发现的时间,自己的车子已经撞上了二哥的面包车。蔺薄生立刻死死踩死刹车想要将车速慢下来,可是无奈已经将二哥的车撞飞了出去。二哥的面包车一下子撞断了围栏,掉入了海中。
蔺薄生也在这一击强烈的撞击下受了严重的伤,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双手无力地垂下,双腿被卡在了缝隙了,一点都动弹不得。他的视野渐渐地被鲜红的鲜血所遮盖,眼睁睁地看着那辆破旧的面包车被撞击地撞出围栏,然后翻下悬崖,掉到下面的大海中。蔺薄生的视野里渐渐地模糊,渐渐地一片血红。
“晚晚,晚晚”蔺薄生呢喃着,想要伸手抓住什么,却连抬起的力气也没有,挣扎着想要从车里离开去追寻,此刻却也是有心无力。蔺薄生的意识也渐渐迷糊,最后陷入了一片昏迷。
“铃铃铃,铃铃铃”
关家大宅里,电话铃声又在这偌大的空间里响起。关国生立刻接起了电话,却在最后听到“车子坠崖,生死未卜”这八个字后晕了过去。
同时医院里,手门口的红灯将等在室外的每一个人的心里都照得紧紧地揪起。最高级的医生们都围聚在手术室里,灯火通明,对着手术台上的蔺薄生进行紧张地抢救。每一个人都知道,躺在这个手术台上的人身份是多么重要,每一个人都小心翼翼。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院长终于摘下口罩,松了口气。
院长一出门,门外等待的蔺妈妈和蔺爸爸就一下子围了上来,焦急地询问着。
院长让大家放心:“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蔺先生的命是救回来了。但是后期的恢复还是要看自己。要是恢复地不好,只怕还是会落下病根。现在病人已经转移到了高级病房,麻醉药效过后就会苏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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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下落不明(1)
蔺薄生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地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上哪里都痛,好像在火焰池中穿行,又好像一下子来到了冰窖。他艰难地行走着,一步一步,孤独地在干冷的地面上行走。天上火热的太阳炙烤着他,磨的他的嘴唇都要起皮。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却没有尽头。就这样,他一个人,孤独而执著地在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