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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又一瓶的酒下肚,关晚晚一张小脸开始变得醉红了起来。
“陆明轩——”关晚晚醉眼朦胧地拿着酒瓶放在嘴边大声喊话,“你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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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醉酒
“老子就是信了你的这张脸!”
关晚晚不解气地醉骂着,“妈的!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混蛋——”
关晚晚骂到后面没了力气,她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一双漂亮的水眸氤氲起水雾,“呜呜呜……”
她开始小声哭了起来。
旁边同样喝了许多酒的男人,并没有像关晚晚醉得那么厉害,相反,他一张俊脸看起来神色如常。
关晚晚哭着哭着就放声大哭起来,她把一张小脸哭得妆都花了,还在哇哇大哭着,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蔺薄生剑眉轻蹙起,他看了眼身边哭得浑身孩子气的小女人,长臂一伸,将她扣到怀里。
关晚晚瞬间跌入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她边继续放声大哭着,边抓着男人的衬衫大把大把蹭着鼻涕眼泪。
关晚晚小可怜一样地窝在蔺薄生宽阔温暖的胸怀中,伤心地哭着,蹭得他胸前的衬衫湿透了。
男人拥在她纤腰间的大手心疼地紧了紧。
“爹地,我想回家……”
关晚晚哭着哭着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头上的蔺薄生几乎是黑了一张俊脸。
这丫头,是把他当成她爹了?
“爹地……我不要关芝儿在我们家……”关晚晚继续哭诉着。
听到关晚晚说到这儿,蔺薄生剑眉微微蹙起,他把她抱起来,低沉而性感的嗓音诱哄着出口问她,“为什么不喜欢姚芳华母女?嗯?”
关晚晚哭得伤心,她一张小脸皱成了包子,可怜兮兮地瞪着朦胧的水眸看着他,娇软的声音抽泣着出声,“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说着,她又吸了吸鼻子,“她们胸大……讨厌死了……”
蔺薄生:“……”
原来这丫头讨厌姚芳华母女的关系真的如此简单粗暴。
“二叔……”
就蔺薄生叹了口气想要将她抱着哄一哄时,她又低声抽泣着出声喊了另一个人。
他剑眉倏地紧蹙起,修长而指骨分明的大手握住她瘦削的肩膀,“你二叔?他怎么了?”
关晚晚撇撇嘴,她哽咽着喉咙,“二叔对我最好了……她要给我买辣条吃……”
说着,她又红了眼眶,“我想二叔……”
“……”
蔺薄生最终无奈叹气,他将她小脑袋扣在怀中,性感嗓音温柔出声安慰她道,“乖,别哭了。”
“那你给我买辣条吃吗?”她把小脑袋从他怀中拱出来,小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买。”他狭长而深邃的黑眸噙着温柔宠溺的眸光。
“那你给钱来!”关晚晚嘟起小嘴,她小脸上花花绿绿的泪痕和花了的妆混合在一起,像只从颜料堆滚出来的小猫,长而卷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
她鼓起两边可爱的腮帮子,掰着纤细柔软的手指有模有样地数着,“一块钱……加五毛钱……”
“一共七十八块钱……”关晚晚脑袋醉呼呼的,她伸出手到男人面前,醉眼瞪他,“我好买好多……”
“和二叔偷偷躲到花园去吃……”
“可是,爹地坏……不准我吃辣条……”
关晚晚说着,又抽搭起肩膀,委屈地张嘴哭了起来。
蔺薄生实在没想到,醉酒的关晚晚,竟如此……童趣可爱。
“好了,没人不让你吃,不要哭了好不好?”他柔声出口安慰她。
“是嘛?”关晚晚小嘴咧开,破涕为笑,“那我藏起来一个人吃!”
顿了顿,她又伸出纤细白软的食指尖放到唇边,垂着水眸小声说道,“嘘,我要藏到后花园的花房里,你别和别人说哦!”
蔺薄生伸出大手宠溺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薄唇轻溢出声,“好。”
关晚晚小脸笑得迷茫又天真灿烂,她漂亮的迷茫水眸盯着面前男人性感的薄唇,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咦?果冻?”
蔺薄生还没反应过来她这又是扯到哪里去了,却在下一瞬,一抹带着浓烈酒香的柔软蓦然贴上他薄凉的唇瓣!
关晚晚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很口渴,面前又恰好出现一个果冻,她下意识一口咬去。
唔……咦?肿么这个果冻味道这么好?神马味道的?从来没吃过唉!
关晚晚像个贪吃的小猫一样,吧唧吧唧着小嘴在男人的薄唇上啃来啃去。
蔺薄生睨着怀中不断乱动着的小女人,她柔软而带着甜美酒香的红唇还在他的薄唇唇瓣上舔吮着……性感喉结不自觉滚动起,他狭长而深邃的黑眸逐渐凝聚起一股暗色风暴。
关晚晚正开心啃咬着果冻,忽的后脑勺被一个温热的大掌扣住,而后她整个身子被紧紧扣压到男人怀中,红唇也反被攫取住,她感觉自己像是反被果冻吸过去了一样……
“唔……嗯……”
关晚晚觉得自己渐渐喘不过气来了,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躺在了柔软的沙发上,但是身上却像是压了一座重重的大山一样,压得她快要窒息了,她才伸出小手抵到男人的胸膛上,挣扎着呜咽出声。
蔺薄生缠着关晚晚来了个缠绵而深长的法式深吻,直到她小脸涨得通红,快要换不过气来了,他才粗喘着气放开她。
关晚晚感觉自己被果冻吸了一番,小心脏像是要抗议地跳出来了一样,她身子彻底软成了一摊泥,浑身没力气地躺在沙发上,醉着虚眯起的水眸迷离而懵懂。
蔺薄生强忍着身下的冲动,从关晚晚柔软的身子起来,而后修长有力的双臂将她打横抱起,迈着长腿走出房间。
门外,凌弯弯正带着大群提着重物的手下,欲让他们把这间房门给砸开。
真是奇了怪了,平日里关晚晚来了这儿,从不会锁门,更何况还是提前给她call了电话的,更怪的是,就算门从里面锁了,她身为一个拥有房间钥匙的人却依旧将房门打不开!
有点担心关晚晚,凌弯弯想要采取简单粗暴的方式将门砸开。
谁知一群人刚走到门口,房间大门就被突然打开!
凌弯弯一脸懵逼地看着身材高大的男人把关晚晚抱着,长腿越过她,把人抱着越走越远……
“哎哟……”回过神来,凌弯弯挑了挑细弯的长眉,摸了摸下巴,唇角勾起一抹i
te
esti
g的笑容,“关晚晚这是有了第二春了啊?”
“好样儿的!”凌弯弯利落打了个响指,“妞儿,姐支持你给那个陆王八蛋戴乌龟帽!”
“啊呸,什么戴乌龟帽,那王八蛋还不配!”
“弯弯姐?这门,咱还砸吗?”
身后传来一个手下小心翼翼的问声。
………………………………
第十一章 标志配偶,天长地久
“砸你个头啊!”凌弯弯转身瞪了他一眼,伸手就送了个暴栗出去,“没看见门开了吗?门砸坏了不用赔钱吗!”
“是是是!”手下躲着凌弯弯的暴栗,连忙应声道。
……
关家。
晚宴结束后,关国生和姚芳华母女分别乘坐着两辆车回到家中。
“芳华,今天晚晚的事,你们不要放在心上,”关国生语气带着歉疚和姚芳华说着,“这丫头就是被我惯坏了。”
“大哥,你其实不用这样的,”姚芳华回到家中,似乎脸上变得又有些苍白,她和声说着,“这么多年,是你收留了我们孤儿寡母,如今芝儿能够找到她自己的幸福,我这个做母亲的,只希望她日后生活能够平平安安就好。”
顿了顿,她唇角轻扯起,继续说道,“至于那份股权让渡书,实在是太贵重了,芝儿承受不起,也不需要,您还是留给晚晚吧!”
闻言,关国生叹了口气,“芳华,你也不用如此见外,二弟走了我就有责任照顾你们,你们都是我的亲人,不过既然如此,你们执意不要的话,那我就另外择选一份礼物送给芝儿了。”
“多谢大哥。”姚芳华淡笑着。
关芝儿安静而乖巧地站在一边,她轻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不甘心。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回房休息吧!”
说完这句话,关国生便上楼了。
姚芳华带着关芝儿朝另一边走去。
回到房间,关芝儿不解又气愤地看着姚芳华。
“妈咪,你为什么不让大伯把股权给我?”
她现在没了关家的股权,拿什么去拴住陆明轩!
姚芳华面色平淡,“芝儿,你放心,没有关氏股权,妈咪也能让陆明轩离不开你。”
“可是,妈咪,”关芝儿犹豫又焦急地看着她,“我已经没什么可以吸引明轩的了!你知道我之前是骗他他才会和我一起的!现在我在关家一点地位都没有,明轩得不到我的帮助,他……”
他说过他一定要和她解除婚约的!而且在那之后,他肯定要去找上关晚晚!
姚芳华抬眸看着她,“芝儿,拴住一个男人的办法,难道就只有权势利益吗?”
“你可别忘了,你和他的婚约,是在整个上流社会以及你大伯和陆家家主的见证下举行的,他若是真执意要这么快就和你解除婚约,这是置他的地位和名声于何地?”
“没错,他如今势单力薄地回归陆家,是需要一定的靠山才能平稳走下去,可他同时也处于一定的危险地位中,陆家人那么多,总有那么一两个看他不顺眼,要等着抓他错处。”
关芝儿听了这么多,她还是一脸迷茫地看着姚芳华,“所以妈咪?”
“所以,你现在不必担心和明轩的婚约什么时候要解除,毕竟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行走在刀尖上,只要婚约不是你主动提出解除,那你就一定不会落得一个坏名声,相反,他如果这样做了,才会名声受损,在陆家的路,也会走得更加艰难。”
说着,姚芳华看着她,眼神瞥向她的肚子,“况且,你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说不定这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了,到时候再加上一个孩子,他就更离你不得了。”
“再说,你好歹也是关国生的侄女儿,有了你这样一个未婚妻,陆明轩在陆家多少也该借着你得得到几分薄面的。”
“那,妈咪,明轩不会离开我了?”关芝儿舒了一口气,她笑着,“太好了!”
得到了姚芳华的疏解,关芝儿放心地回了房间。
她拿着手机,在房间激动地踱步,最后给陆明轩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
电话一通,那边,陆明轩的声音听起有些疲惫冷漠。
关芝儿欢声出声关心着他,“明轩,你到家了吗?”
“嗯,”陆明轩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没什么事就挂了。”
“唉等等!”关芝儿急忙捂住手机,“明轩,大伯说明天两家人要聚在一起吃个饭,你,能来接我吗?”
“不能,我很累,就这样。”
陆明轩最后撂下一句话便挂了电话。
关芝儿看着已经被挂了的电话,气得地摔了手机。
她胸口压抑起伏着,正气愤着,眼神却不经意瞟到房间角落摆着的关晚晚送的礼物。
皱着眉头走了过去,关芝儿把东西拆开来看。
只见礼盒当中是一副包装精美的字画。
长而白的卷轴上,写着八个字迹浓墨重彩的毛笔大字:标致配偶,天长地久!
关芝儿看完,气得直接将字画撕掉。
“嘶啦……嘶啦……”
纸片撕烂的声音不停,关芝儿撕成两半不够,她简直想把这张毛笔字画撕成碎片!
“标致配偶,天长地久”就是谐音**配狗,天长地久!
关芝儿不是不知道这句话,反而对这句话印象深刻无比。
上高中时,她为了想要整关晚晚,就和外面一个混社会的老大混在了一起,原本想要整关晚晚,谁知那个老大混得太差,反被凌弯弯叫来的人打得哭着求饶,她和那个老大就被凌弯弯指着鼻子骂是**配狗!
字画被撕裂得碎片满地,一股熟悉的备受屈辱的愤怒之情瞬间蔓延至关芝儿的胸腔,她双手紧握成拳,眼眶气得泛红。
关晚晚……她恨不得杀了她!
……
蔺薄生把关晚晚带出零度,开着黑色的劳斯莱斯回到公寓,公寓楼下。
蔺薄生从车上下来走到另一边,将车门打开,关晚晚已经酒醉地迷迷糊糊躺在副驾驶座上,要睡不睡的。
她睡意很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