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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会离开。】这一次的对话依旧是最强辅助系统在回应，不是12138。
听见确切答案的安迪再也忍不住，她咬住了小嘴巴，不声不响的掉着眼泪。
就连在心里的询问都难以继续。
她并不在意那些技能和物品，唯一在意的是陪伴在身边的伙伴。
感受到安迪难以自控的情绪，最强辅助系统不再开口，它发布着最后的任务。
【辅助十级考核任务：让辅助过的每一位超级英雄填写辅助测评问卷。】
【任务奖励：获得“最强辅助”的称号、获得所有辅助技能、获得辅助商店的掌控权。】
即便任务奖励很丰厚，但还是止不住安迪的眼泪，她抬起小手手，使劲的揉着眼睛，【我不想你走。】
试图将所有落下的眼泪遮掩住。
最强辅助系统没有回应，系统空间里的12138也没有开口，它已经收到调任的命令。
在安迪升为辅助十级之后，12138会被调回最强辅助系统的总部，任职培训新系统的部门管理者。
也就是升职。
这对于一只才出来没多久的系统来说，是很大的殊荣。
【安迪。】12138努力的忍住颤抖的声线，它承诺着，【无论你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困难，我都会再次出现。】
【然后，辅助你。】
即使
12138没有明确的告诉安迪是否会离开，但这已然是答案。
【我不要你走。】这是安迪唯一能想到的话，她笨拙的重复着，漂亮的蓝色眼眸已然泛红。
这甚至吸引来了蝙蝠侠和超人关切的目光。可安迪完全顾及不上这些，她只是一遍遍的和最强辅助系统说着。
【我不要你走。】
在安迪的身上，从未出现过像是真实小朋友的固执。可这一次，面对像是【家长】的最强辅助系统，她尝试着用最无能为力的方式留下它。
“安迪？”超人蹲下身，他尽可能的稳住情绪，温柔的揉着安迪的小脑袋，“发生什么了？告诉我。”
“是哪里不舒服吗？”
这样的变故引来了刚刚靠近的超级英雄们的注意。托尼斯塔克第一时间靠近。
而站在旁边的蝙蝠侠也顺势蹲下身，他从腰间抽出纸巾，替安迪擦着眼泪，“是世界意识和你说了什么？”
按照目前的情况，这是蝙蝠侠觉得最有可能的事情。
面对蝙蝠侠的询问，安迪依旧不断的掉着眼泪，但也不出声，就只是闷着小脑袋。
看着就可怜，像是没有人要的小朋友。
她的第一反应永远不是寻找家长的帮助。
“小甜心！”托尼斯塔克收起战甲，迅速的将安迪抱在怀里，“你还好吗？”
“受伤了吗？”他用眼神询问着蝙蝠侠，但却是没有答案，“还是肚子饿了？”
托尼斯塔克继续询问着，但却更像是干着急，毫无头绪。
被托尼斯塔克紧紧抱住的安迪，将小脑袋靠在托尼斯塔克的肩膀上，她抽噎着，“肚子饿。”
没有到达辅助十级之前，不可以暴露系统的存在。
这句话成功让系统空间里的12138破防，它知道系统的规定，可就在刚才，它并没有想要阻止安迪说出最强辅助系统。
尽管这可能会让12138被处分。
但安迪还是选择掩护12138的存在。
【为什么要隐藏最强辅助系统的存在？为什么我们不能留下来？】这是12138面对总系统最急切的一次询问。
它不能理解。
这一次，最强辅助系统没有遮掩，它直白的回应着，【没有任何超级英雄会放心未知的智慧生命存在于他们的辅助身上。】
【即便是再亲近的关系，也无法抵挡猜忌。他们会怀疑，这一切的行为是最强辅助系统的别有用心。】
【这是帮助十级辅助完全获得超级英雄信任的最后一步。】
所以，它们必须离开。
听见总系统的答案，12138周围的光芒黯淡下去，它在系统空间里保持沉默。
见此，最强辅助系统安慰着12138，【她会拥有最耀眼璀璨的人生。】
【你也要努力，不能继续躺平，说不定以后还能回来看她。】
系统之间的谈话自然不会落入安迪耳中。
这看似要毁灭地球的灾难，已经被妥善的全部解决。接下来的就是例行的庆功宴。
半小时后，复仇者大厦顶楼休息室，超级英雄们都坐在沙发上休息，似乎都在讨论着各自的话题，但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安迪身上。
沙发的边缘，托尼斯塔克正抱着安迪，耐心的哄着，可他怀中的安迪只是不断的掉着眼泪。
问什么都说，但就是说不出为什么落泪。
哽咽的声音听着令人心疼。
最终，托尼斯塔克也只能暂时中断询问，他将怀中的安迪抱得更紧，“小甜心，不难受，马上就吃饭。”
他只能相信安迪口中的【肚子饿】的理由。
但所
有人都知道绝对不是这个理由。
“安迪，想喝牛奶吗？”史蒂夫罗杰斯靠近，他揉了揉安迪的小脑袋，“老师帮你去热杯牛奶，好吗？”
“谢谢史蒂夫老师。”安迪吸了吸鼻子，眼泪依旧断了线，就连看着史蒂夫罗杰斯的时候，眼角都带着滑落的泪珠。
在史蒂夫罗杰斯起身去厨房后，安迪就趴在了托尼斯塔克的肩膀上，双眸放空。
系统空间中来自最强辅助系统的辅助测评表还没有分发。
这样的情况下，安迪的耳边传来了12138的声音，12138的语气带着刻意的上扬，但无端有些苦涩，【安迪！我给你准备了超级棒的礼物！】
【等到你成为最强辅助的时候，我就把它送给你。】
届时，就是分别之日。
第162章 考核【二合一】
即便12138口中所说的礼物再怎么神秘； 但却依旧没有勾起安迪的兴趣，她只是埋着小脑袋，时不时的用小手手擦眼泪。
直到耳边归于安静的时候； 安迪才抽噎着，向12138问出那句话； 【12138，你想离开吗？】
不只是离开地球； 是离开我。
【我……】12138骤然卡壳，智慧生命运转的程序仿佛出现故障，只留下滋滋的电流声音。
答案当然是不想离开。
但此时的12138已然从最强辅助系统口中得到了必须要离开的理由； 它不能，也不可以留下。
这段属于最强辅助的成长之路，绝对不能够因为它的留下而被摧毁。
只要超级英雄知道最强辅助系统的存在； 它就不能够继续存在。这必须成为过去式。
从此以后； 安迪所有的辅助行为都是她自己的决策，而不是【受系统指使】。
【安迪，我每年都会回来看你的。】12138艰难的维持着声线平稳； 实际上却在系统空间里泪流满面。
它只知道安迪是它的第一个人类朋友； 也一定是唯一的那一个。
升职的12138已然完成使命； 它凭借现在的成绩，估计再也不会被外派； 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舒坦。
这一次； 安迪许久没有回答； 只是眼眸中的泪滴越来越多； 她小幅度的摇着头； 但还是没有回避； 【我会成为最强辅助的。】
虽然成为最强辅助； 会导致12138的离开。
但安迪从来没有忘记和12138的初次见面的时候，12138的目标就是帮助她成为最强辅助。
眼见着安迪哭成这副模样，12138也沉闷下来，它躺在系统空间里的贵妃椅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系统空间内毫无动静的【辅助测评表】浮动起来，它接收到了安迪的召唤。
察觉到这一点的12138扑向辅助测评表，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表格离开空间，然后发放给每一位超级英雄。
12138留在安迪身边的时间不多了。
所以它要做最后一件事情。
同一时间，复仇者大厦顶楼休息室，安迪的抽噎声音已经越来越清晰，但她并不肯抬头，只是伸出小胳膊抱着托尼斯塔克。
仿佛这样就可以将所有的难过掩藏住。
这愈演愈烈的情绪让托尼斯塔克看得心疼，但他也只能先紧紧的抱着安迪，伸手在安迪的背后轻轻拍着。
他用眼神向现在的两位女士求救，试图弄明白现在的状况。
但娜塔莎罗曼诺夫和神奇女侠都只是担心的看着小姑娘哭得一抖一抖的小身体，束手无策。
“魔法？”蝙蝠侠压低声音开口，他紧皱眉头，询问着扎塔娜。
或许是某些能够刺激泪腺的魔法吗？
面对蝙蝠侠的询问，扎塔娜也只能摇头，她轻轻抬手，淡紫色的魔法能量出现，在安迪的小身子周围转了一圈。
“不是。”扎塔娜早就在安迪落下眼泪的那一刻尝试过。
一切都很正常。
坐在蝙蝠侠旁边的超人，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安迪，他紧抿着唇，就连头上的小卷毛都无精打采。
所有的大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场唯二拥有心灵感应技能的蝙蝠侠和托尼斯塔克也不知道。因为安迪的小脑袋上方空空如也。
此时此刻，安迪的一切想法都和最强辅助系统有关系，这会导致自动屏蔽内容。
而刚刚端着牛奶回到休息室的史蒂夫罗杰斯，则恰好的听见了安迪的抽噎声，他在托尼斯
塔克身旁停下脚步，伸出手揉着安迪的小脑袋。
无论安迪是否愿意说出原因，他都愿意陪在安迪的身边，就像是安迪的每一次毫不犹豫的守护。
正在思绪浮动之时，所有人面前骤然出现了一块虚拟的屏幕，像是ipad的大小，上面的字体带着机械化的刻板，但无比清晰。
【请您对最强辅助12138的辅助表现，进行打分（满分100）。】
【如果方便，您可以写下评语，并且提出意见，这方便系统为最强辅助12138结算考核任务。】
简短的两句话，蕴含的信息量却是足足的。
冥冥之中，在场的超级英雄觉得这份问卷一定和安迪此时的状态脱不了关系。
相比之下，蝙蝠侠和托尼斯塔克要显得自如一些，他们已然经历过亲子系统的测试。至于其他的超级英雄，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拒绝。
这应该和安迪此时的状态有关系？
视线交错间，大家不约而同的开始填写着问卷。问卷的内容并不需要过多的思索，就只是如实填写。
安迪的辅助的确很棒，从战斗层面到日常生活层面，相当有效的帮助大家缓解了疲惫。
就连作战都变得有意思了许多。
哥谭，韦恩庄园。迪克格雷森、杰森陶德、提姆德雷克和达米安韦恩刚刚处理完哥谭市的暴动，他们躺在韦恩庄园的客厅拒绝活动，一幅累到深处的模样。
就在这样罕见的和谐情况下，面前骤然出现了散发着莹莹光芒的问卷屏幕。
他们瞳孔微缩，立刻从沙发上爬起来，在看清楚屏幕上的文字后，才松了口气。
四只蝙蝠的思路几乎是同步的，他们以为安迪遇到了麻烦，需要他们的帮助。
在确定这不是安迪求救信号后，蝙蝠们才开始填写面前的问卷，表情不尽相同，但嘴角都是显而易见的上扬。
心情不错。大约是在写评语的时候，回忆起了和安迪的点点滴滴。
哥谭警局的会议室内，夏洛克福尔摩斯和约翰华生正在做着表面工作，看似安静的听着戈登局长对于此次灾难的总结。
其实他们并不需要继续待在这里，但问题在于，戈登局长实在是过于热情。
热情得让夏洛克福尔摩斯都难以拒绝。
这就导致了面无表情、时刻想要离开的侦探先生和他的最佳助手。
好在辅助问卷的出现给他们提供了兴趣。夏洛克福尔摩斯并没有一开始就填写，反而是观察着面前神奇的虚拟屏幕。
尤其是在发现只有他和约翰华生能够看见的时候。
与之相对，约翰华生倒是在短暂的好奇后，就开始填写问卷。他对于安迪的印象非常不错。
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着。
在最后一位超级英雄按下提交按钮之后，依旧趴在托尼斯塔克怀里的安迪，耳边传来了最强辅助系统的提示声音。
不是冰凉的机械声音，这一次是12138亲口念出来的，带着真诚的喜悦和祝福，它还自己配音了烟花的音效。
听起来多少有些滑稽。
【任务评分：100分！恭喜您成为辅助十级。】
【恭喜你！安迪！】12138将音效在安迪的耳边三百六十度环绕。【你是我见过最棒，最棒的辅助！】
同一时间，最强辅助系统也将所有辅助技能和辅助商店全部交给安迪，效率很高的完成了管理权限的交接。
顷刻之间，安迪就感受到了最强辅助系统的抽离，那些曾经需要12138帮助她调用的模块全部都已经成为她的能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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