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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我马上给您设置好。”一下子卖掉三台,原本以为希望不大的小伙自然是喜出望外。
回到伟锦园,陆致远意外地发现向山在楼下等候。
“向山?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走,上去坐坐。”
“不了,阿远,我就跟你说几句话。那些朝州佬在疯狂地找人,你要小心。”两月不见,向山脸上有了胡茬,变得成熟了。
“我为什么要小心?”陆致远明知故问。
“那次沉船事件里,有一人上岸找小姐去了,你知道吗?那些朝州佬通过沉船前那几人做的事,自然很轻易就能查到你。不过你别紧张,我要害你就不会来告诉你了。”
“他们现在已经断定是我了吗?”
向山摇了摇头道:“还没有,但是已经到庙街问过了,大家都不知道你搬去了哪里。”
陆致远眉头深锁,想了想说道:“向山,谢谢你。”
“不用,没事我先走了。”
“等等,向山,这有台传呼机你拿去吧,今后咱俩联络也方便。”
“不用了,我拿这传呼机背不了两天就会被大佬拿走。下次有事我还是来这里直接找你吧。”
陆致远见他执意不收,只好由他离去。
下午,陆致远在屋里奋笔疾书。
《诛仙剑》已经写了将近七万字,可以联系报社洽谈刊载的相关事宜了,朝州帮的事也须得妥善应对才是。
4点一刻,他搁笔出门,去了狮子山下。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山头云卷云舒,出神地想着问题。
暮色降临,女孩终究没有再来。
他失望地叹了口气,走出凉亭,步履蹒跚地回家。
离他不远的街角,周雅芝看着陆致远疲惫地走远,心里五味杂陈。不过想想,两人就这样从此不见,或许更好,不是吗?
她正要转身离去,一个身影冲了上来,一把拽走她的手包,然后远远跑去。
周雅芝被撞倒在地,吓得魂飞魄散,“啊”的一声叫出了口,“抓贼啊”。
陆致远在前面听得一个女人叫喊,声音颇为熟悉,于是迅速转身,就见一人持包快速朝自己这边奔了过来。
他不动声色等那人靠近,突然伸腿一绊,那人登时前扑,四肢着地,手包甩在地上。
陆致远走过去捡起手包一看,果然是周雅芝的手包,拉链口有个空姐标志的娃娃熊。
摔倒的那人颇为机灵,见状毫不犹豫,爬起来撒腿就跑。
陆致远也不追赶,拿着手包等周雅芝一瘸一拐地追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良久无语。
女孩深感委屈,眼圈一红,过来抢过手包就要离去。
陆致远拉住她的胳膊道:“担心我又不见我,你这是作甚?”
周雅芝扯了扯胳膊,没有挣脱。
“我们没有什么结果的,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这是你妈说的?”
周雅芝转过身来,眼角犹有泪痕。
“你怎么知道?”
“猜的。”过了一会,他继续说道:“我对你无意冒犯,只是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想要你不再朝九晚五,不再四处奔波,不再受宵小欺骗,不再低眉垂泪。我,就是这么想的,你能理解吗?”
女孩听了这话,眼泪登时大颗大颗地淌了下来,收也收不住。
“你…你这人怎么总…总是说…说这样的话。”
“好了好了不哭了,再哭就变成熊猫眼了。”陆致远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
周雅芝犹在哭泣,捏起拳头打了他一拳,怒道:“你才熊猫…熊猫眼呢,冷血的家伙。”
“好好,我是熊猫眼,行了吧?”说完,他两手捏成圈挡住自己的眼睛,做了个熊猫的动作。
周雅芝破涕为笑,又要拿拳打他。
陆致远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沿着广播道往下走去。
“你妈妈见都没见过我,怎么会无故反对呢?”
“我妈她十六岁就结婚了,从来都很信命的。她说我要找个医生才会幸福。”
“这你也信?”
“我不信命,可是我信我妈。”
“那我下次去买个诊所,当医生去。”
“别逗了,你这工作都还没有呢,买什么诊所。那首歌真是你唱的吗?以前我跟我妈从这里经过,就听过这首歌,真没想到居然是你唱的。”
“所以我说我们有缘啊,下次我唱给你听,只唱给你一人听。”
女孩心里感觉到了甜蜜,笑了笑没有接话。
快到伟锦园的时候,陆致远问道:“真的不吃点东西吗?”
“不了,我要回家吃饭。”
“那好吧。”陆致远从兜里掏出个传呼机,塞到周雅芝手里道:“以后没我陪着,就别去那个亭子了,不安全。这个给你,下次我CALL你时你要记得尽快回电话。”
周雅芝低头看了看传呼机,霜白的脖颈一片绯红,扭捏片刻,转身跑开。
陆致远看着周雅芝远去的背影,呆立不动。
远处的唐舒璇看见了这一幕,眼角有些湿润,看了看手里的传呼机和电影票,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片刻后,撕碎的纸屑随风起舞,飘荡在广播道的街角。
………………………………
第三十七章大师离世
回到家里,何正峰在看电视。
陆致远去屋里拿了传呼机给他。
“背在身上,以后联络方便。”
“这个怎么用啊?”
陆致远告诉了他怎么翻阅,怎么设置。
何正峰终于舍了电视,拿着传呼机翻来覆去地摸索。
陆致远看他视若珍宝的样子,笑了笑,回屋继续码字。
通天峰上,张小凡眼见师妹田灵儿与齐昊私会,心痛欲裂。
这里确实跟《笑傲江湖》有些相似,不过陆致远不在乎。经典之所以是经典,就是因为大家都认同。
写大家都认同的桥段,有错吗?
写了一会,他搁笔望了望窗外。
白天卖传呼机那小伙叫黄金富,好像就是后世的“传呼大王”。内地的传呼机就是他引进到沪省的。
想到这里,他冒出了一个想法,要不要把那些目前尚未显山露水的人才拉拢到自己麾下?
最后他否决了这一想法。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有时有运谁都能成才。相反那些人才到了自己这里,因为命运改变,未必就还能功成名就。
这就是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这个木也要适合良禽才行。
第二天,他继续码字。到了下午,他联系了周雅芝,周雅芝说自己今天有事出不来。
他只好作罢,回来后望着屋顶发呆。有时想想,唐舒璇似乎很久没有过来了,她不会是有什么意见了吧?
很快,他掐掉了这些想法,继续全神贯注,笔走龙蛇。
又一天下午,陆致远正在伏案疾书,却听得何正峰猛地推开房门,跑了进来,手里还拿了一张报纸。
“叶汶死了。”
“什么?”陆致远拿笔的手蓦然一抖,稿纸上硕大的墨团就此渲染开去。
虽然早知大师已经油尽灯枯,但是临到这一刻,他的心里还是很难过。
陆致远上前抢过报纸一看,头版正是报道叶汶死去的快讯。
他马上换上白色衬衣和白色跑鞋,外穿一件素色夹克,两人匆匆出门。
到了伟锦园小区门口,却见一个短发女孩正在跟门卫比划着找人。
“丽芬?”何正峰一惊,跑了过去。
陆致远走过去,何正峰拉着女孩介绍道:“老板,这是丽芬,丽芬,这是我们老板。”
“老板您好。”女孩声音很细。
陆致远见女孩文文静静,长相老实,于是对何正峰道:“正峰,你干脆别去了,陪陪你的朋友吧。”
“老板,那怎么行?我……”
陆致远摆摆手道:“好了,没事。反正你也不认识,我一个人去就好。”
说完,他冲王丽芬点点头,就走了。
出门之后,陆致远叫了出租车,直奔通菜街。
陆致远穿越前曾经在小说里见过这么一段话:看一个人的一生是否成功,标志是其死后的追悼会是否隆重和热闹。
要按这种说法,叶汶的一生算是极其成功的了。
此时的通菜街内,已是里三层外三层被围得水泄不通。
“见过见过。”陆致远施展游鱼功夫挤到里面已是一身大汗。
他正要拾阶而上,旁边一人拦住了他。
“哎,你系边个啊?非亲非故翻屋企(回家去),第日再来,明不明?”
“大师于我有恩,我就进去拜拜。”
“得师公恩惠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陆致远又说了几句好话,那人就是不让进。
他顿时心头火起,上前一步就要跨进院里。那人伸手一推,陆致远双脚一立,纹丝不动。
那人恼羞成怒,伸腿一脚往陆致远的胫骨踢了过来。
陆致远屈膝一撞,没有用上暗劲,那人却也犹如踢到铁板一般,痛得挤眉弄眼,红着脸强忍住没出声,转身往回走了两步,假装被石阶绊倒,终于放肆地喊起疼来。
旁观众人顿时“咝”的一声,吸了一口寒气。
“这人腿脚功夫不错啊,讲手王(实战王)的徒弟都搞不过他。”
“是啦,佢仲没仆心仆命(他还未尽全力)嘅。”
一番响动引自然引来院中人的关注。
“边个在尼度撒野(谁在这里撒野)?”人未出来,威严的声音先自传了出来,紧跟着一位鹰视狼顾气度不凡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师父。”躺在地上那汉子早已被人扶起,在旁恭敬见礼。
中年人扫了一眼徒弟的脚,怒道:“你叫咩名?欺我咏春无人咩?”
陆致远心下明白来人身份不低,不敢放肆,恭敬答道:“陆致远,曾受过大师指点,特来拜祭。”
“家师指点过的人成千上万,一窝蜂地都来祭拜,成何体统?今日是亲朋故交祭拜,一般人就先翻屋企了。”中年人眉头一皱,挥手喊道。
陆致远刚要说话,肩上被人一拍,“师兄,我朋友,一起算了。”
陆致远侧转头一看,拍自己肩膀的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李小龙。
中年人顿时一噎,却也没有发脾气,无可无不可地让开身子,放了两人进去。
李小龙一边走一边轻声说道:“你功夫不错,但不是咏春。”
陆致远呐呐道:“是,那个,确实不是咏春,但我祭拜之心是真。”
“呵呵,我明白的,不用解释。”李小龙坏笑道。
陆致远还待解释,李小龙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走吧。”
进到灵堂前,需要先去领取礼仪服饰。李小龙做为首代弟子,自然要缠腰白帛。
陆致远在旁看了看,就要离开。梁廷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要过一条黑臂纱缠在陆致远的胳膊上。
陆致远见梁廷也只是缠着黑臂纱而没有缠腰白帛,很是惊讶,正要相问,梁廷摇了摇头。
李小龙见陆致远缠了黑臂纱很是惊讶:“你真是师父门下?”
梁廷一笑,凑身过去,在他耳边私语几句。
李小龙不敢置信,看向陆致远的眼神又有不同:“真的?《桩经》在他手上?”
陆致远不知两人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也没理会。
领了吉仪后,陆致远随众人进入灵堂。
里面人头攒动,整个香港武术界元老齐聚、群贤毕至,共同悼念大师仙去。
陆致远见到了很多演艺界人士以及大师的首代弟子们。
两个小时后,主祭人站了出来,高喊一声“全体祭拜”。
大家顿时面色一整,低头默哀。灵堂里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三分钟后,主祭人开始念读大师生平,灵堂里哭泣之声不绝于耳。
最后,在哀乐声中,众人绕着灵柩进行遗体告别。
仪式结束后,陆致远跟梁廷打了招呼,又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李小龙一眼,就出来了。
大师生前门庭冷落,死后却有这么多徒弟哭来喊去,有个什么用?
大师死后的场面可以说是极其隆重了,明年他徒弟的死更会挤爆全港。
这一对师徒啊,生前争,死后还在争。
看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是要名气大才行。自己要怎样才能尽快出名呢?
出了院子,挤出人群,他取出吉仪信封里的白毛巾,擦了擦脸后丢掉,把那颗糖吃了,用那枚硬币坐着公交车返回伟锦园。
香港的规矩是吉仪要即弃,不能带回家。
………………………………
第三十八章投稿被拒
回到广播道,陆致远在街边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