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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致远想也没想,立刻猛踩油门,福特野马轿车顿时犹如离弦利箭飞速前行。
贝尔市位于洛杉矶市的南方,是洛杉矶县最贫穷的城市之一。
这座城市一共只有4万人口,百分之九十居民是拉美裔,过半居民生于国外,大约百分之二十居民生活在联邦界定的贫穷线以下,是典型的蓝领工作阶层为主的城市。
陆致远一路疾驰,车行半个小时,一座小城就已在望。
他驱车正要入城,一人猛地扑了上来,陆致远紧急刹车,定睛一看,原来是哈里,皮青脸肿颇为狼狈。
陆致远吓了一跳,一把推开车门下来,“哈里,你脸上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事,他们有事。”哈里有气无声地回了一句,“我们被发现了,那些疯狗现在到处找我。”
“他们怎样?”
“被抓了,只有我一人逃出。”
“埃尔文都没逃出来?”
哈里摇摇头道:“我已经在这等半小时了,你要再晚点天就黑了,那样的话你来了我都看不到。”
“到底怎么回事?”
哈里断断续续地说了事情经过,原来哈里三人来到贝尔市之后,初始进展甚微。一直到埃尔文回到贝尔,这才有了明显地线索,市政府与警察局蛇鼠一窝狼狈为奸,操控了整个市的大部财金收入。
他们利用这些钱笼络了足够多的政府职员,可以说,如今的贝尔市已经烂透了,俨然一家黑店一般。
贝尔市之所以会这样,原因就在于一方面警方和市政服务人员少,市政系统不透明;另一方面是当地居民对政府事务漠不关心,因为这个城市很多人员都是国外移民过来,主人翁意识不高,所以当地市政府贪腐行为越加有恃无恐。
随着调查日渐深入,哈里和白蓝都有了不好的预感,于是他们在掌握了很多证据后,把设备和资料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不再随身携带。
最近两天他们只要在银行复制一些资料,整个调查行动将圆满结束。可就在今天早上,他们冒充加州政府人员从银行获取资料之后,被两名警察盯上了。
有张金标和埃尔文在,两名警察自然毫无威胁。但警笛的声音引来了当地的警察局长,一个上年纪的华人老头。
谁也没想到这个华人老头不但暴虐,还身具功夫,且高深莫测。
他三两下就制服埃尔文,拆掉张金标的胳膊,还踢晕了白蓝。
要不是白蓝在警笛鸣响的时候就推了哈里叫他先走,只怕这个调查组将全军覆没无一人得脱。
“他们没来追你?”
“追了,没找到我。”
“你一直在这路边?”
“对啊。”
陆致远冷笑道:“他们不是找不到你,而是想看看你会找谁求救。”
哈里摊开双手问道:“什么意思?”
“很简单,他们不知道你的背后站着谁,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你没给家里打电话?”
哈里摇了摇头。
“那就好,你要真打了,他们说不定会狗急跳墙。”
“他们有这么厉害?知道我向谁求救?”
“当然,全市的电话他们都可以监控,你找谁,说了什么,几分钟后就一清二楚。”
“那他们三人要不要紧?”
陆致远紧皱眉头道:“暂时没事。对了,埃尔文的家人怎么样?”
“他不知道从哪得到一笔钱,先转移到洛杉矶了。”
“这个蠢货,这么大的事都没跟我提,多半又要做蠢事。”
“谁。。。谁。。。谁蠢货?什么大事?”
“我是说埃尔文转移家人的事。好了,你在车上等,我一个人进城去看看。”
“那怎么行?没我指路你到天亮都不知道他们关在哪里。”
“你知道?”
“当然。”
“你不是逃了吗?怎么会知道?”
“我用望远镜看到的。”
陆致远叹道:“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聪明人。”
哈里耸耸肩,“不要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你脸皮真厚,好了,我们进城再说吧。。”
与华夏行政区域划分有明显区别的是,在美国县是二级行政区,而华夏所谓的市或者地级市这一行政区域概念美国是没有的。
至于三级行政区,是州政府设定的制度,不同的州有不同的制度。以加州为例,三级行政区叫建制区,它包含了市、镇以及县直辖区,这些市、镇和县直辖区都有自己的政府和警察部门。
贝尔市就是这样的一个镇,整个城市只有南北向和东西向各一条街道,居民沿街聚居一团,仅此而已。
天色已黑,城市灯光不多,很多区域都是黢黑一片。
陆致远两人弃车悄悄摸进城里,七拐八绕地来到市政厅旁边的一座灯火辉煌的酒吧旁。
“就这里?”
“对,应该在地下室。”
“带枪了吗?”
“你说什么?”
“我说你带枪了没有?”
“没有。”
陆致远无奈,掏出那把得自詹姆斯·奥布里的M1911递给哈里。
“会用吗?”
“当然,美国人可以不会走路,但不能不会手枪。”
“哈里,等下我们。。。。。。”,陆致远在哈里耳边说了安排,“明白吗?”
“明白。”
“那走吧,咱们去喝一杯。”
两人进了酒吧,只见里面人还不少,格外喧闹。
闹半天这座黢黑的城市除了省电窝在家里睡觉的,其余人只怕都到这里来玩了。
两人在里面转上一圈,找到卡座坐下,点了一瓶威士忌。
喝下几口后,哈里按照陆致远的吩咐绕过洗手间,找到地下室的通道,果真如陆致远所说的那样,有两人值守两侧。
哈里装作醉酒的模样,东倒西歪地走了过去,一不小心,钱包掉在地上,他想要下蹲捡钱包,却歪歪扭扭地瘫坐在地。
两名守卫见他那副醉样顿时哈哈大笑,一人忍不住走了过来,捡起地上的钱包,打开一看,竟有三千美金,于是转身拿给同伴看,却见同伴已经瘫软在地,暗叫不好的同时后脑勺一疼,顿时失去知觉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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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秘辛一角
哈里持枪捡起地上的钱包,见陆致远站在门口不动,“怎么了?”
陆致远轻声比划道:“都跟你说了,竖掌成刀,然后在脖颈这里来一下。你怎么又拿枪把去砸?那枪很名贵的好不好。”
哈里摸摸后脑勺,“本来记得的,一紧张就忘了。”
陆致远瞪他一眼,“行了,走吧。”
哈里猫腰蹑手蹑脚地往地下室里摸过去,一回头却已不见陆致远的身影,于是念念有词道:“就知道叫我探路,自己这么清闲,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
地下室里光线很暗,空间很大,用木珊栏隔成很多房间,俨然一座私人监狱。
哈里睁大眼睛一间间找过去,临到尽头,才发现三人被缚躺在一间门虚掩着的小格子里。
微弱灯光下,依稀可见三人受过审讯,都耷拉着脑袋,业已沉沉睡去。
哈里大喜,就要转头叫陆致远过来,蓦地灯光大亮,刺得哈里眼睛一闭,再睁开眼时,侧面出现四人,一人举枪对准了自己的额头。
那人身后就站着那位华人警察局长,一个面相凶恶身材魁梧的老头。
“我们已经等候多时了,你的同伴呢?”
哈里举手颤声道:“什…什么同伴?”
老头走过来,抢过哈里的手枪,“M1911?好枪,”把枪揣在兜里,“别装了,你一人不敢来这的。我就奇怪了,你给传呼台留个110是什么意思?就只叫了一个救兵过来?”
哈里一时气结呐呐无言。
老头一挥手,“绑了。”
另两人应声就要上前捆绑,突然灯光一灭,地下室里顿时漆黑如墨。
老头正要说话,一团掌风已经急速朝他面门袭来。
他心下一凛,不敢怠慢,侧转身堪堪避开,跟着右手捏拳回击过去。
未料那人竟不格挡,而是直接变掌为拳,横扫过来。
老头无法,只能偏头闪避,没想到那一拳招式已老五指却有热气发出,脸上登时被扫到,一阵火辣辣地疼。
来袭者自然就是陆致远,他也被老头的一指点中,捂着胸口站立不动。
两人异口同声问道:“手印功夫?”
这边两人目不视物的情况下斗了几招,那边已经乱成一团。
“哎呦,谁打我?”
“你他妈踢我做甚?还不快点抓住那小子。”
“哎呀,我的枪,他妈我的枪去哪了?”
格子间里,听闻动静的埃尔文首先醒转,只觉一双毛茸茸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恶心到了极点,“你个猴崽子……”
“嘘,我是哈里。”
陆致远两人此时都已不再作声,对峙片刻后,老头大吼一声团身而上,运拳如飞,照着陆致远周身四处乱打。
陆致远也不硬扛,专照老头下盘攻去。
突然砰砰砰连着三声枪响,三人应声而倒。
这些普通角色哪里是SOG特种部队兵王的对手,尤其在双目不能视物的情况下。
老头心下有些慌张,心知今晚太过大意以致翻船,如今逃走才是上策,于是出手更加狠辣,而且招招都是近身肉搏,不让陆致远拉开距离。
陆致远初次运用手印功夫,不擅调息,步伐有些紊乱,很快胸口挨了一掌,将将要倒地时他汇聚全身力量左脚用力一勾,两人双双倒地。
老头情知不好,也不起身,直接翻滚几步,然后直接一蹬,眼看就要逃出地下室,却不想枪声还是响了,受过特别训练的埃尔文视黑暗如白昼,枪法精准到了极点。
老头背部中弹,伏在地上一动未动。
陆致远勉力起身,跑去拉上电闸,地下室里顿时一片光明。
他踉跄着走进格子间里,只见埃尔文全身是伤靠在门口,哈里则抱着嘴唇乌青的白蓝大声叫唤,白蓝蜷缩一团,业已昏迷多时。
角落里张金标脸如白纸,一条扭曲的胳膊搭在一边,人也未曾醒转。
陆致远勃然大怒,回转身来到老头身边,从他兜里取出那把M1911,起身拉开枪栓,就要补枪。
“你…你是,孟汉堂什…什么人?”
一语犹如惊雷般传进陆致远的耳朵,他瞪大眼睛颤声问道:“你…你是谁?怎么知道孟汉堂?”
老头挣扎着翻过身来,嘴角带血,“那六式手印你练到哪了?金刚拳?还是羯磨?呵呵,我的金刚怒是不是刺得你钻心地疼?咳咳。”
陆致远恍然道:“原来你也是那偷书的五个人之一?那三个杰本人在洛杉矶逗留都是为了你?”
老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自嘲道:“早知人生这么无趣,咳咳咳,我就不该去偷书。”
他颤颤巍巍地伸手抹去嘴角血渍,“咳咳,临到头来还是客死他乡,这就是当年惹下杀孽的代价吧,咳咳咳。”
陆致远脑海里灵光一闪,“你叫什么名字?你们到底找什么书?不是那本手印对不对?”
老头眼神已经涣散,“咳咳,我…我叫匡自立,是杰本人叫我们去找书的,什么书…他没说,我后来猜想,应该是…是跟宝物有关,那个杰本人…叫武藏…四郎。”
说完,他晕了过去。
陆致远上前扶起,猛拍他的脸颊,“说,跟什么宝物有关?”
匡自立悠悠醒转,有气无力地缓缓说道:“看你年纪尚轻,却已练到羯磨手印,定是吃了强肌膏对不对?孟汉堂竟然把弥足珍贵的那瓶给了你,嘿嘿,他现在后悔了吧?早知道当年抢到这东西,不分给他就好了,也怪自己那时不知道它的珍贵。”
咳了几声,他接着说道:“杰本人找孟汉堂了?他叫你来找强肌膏的是不是?没有了,这个世上不会再有了。我到洛杉矶就是为了找能做这个玩意的老头,可这么多年过去还是没找到,这才来到贝尔。”
说到这里,老头突然眼神变得澄澈,狠狠地盯着陆致远,右手虚抓,语速也正常起来,“你练到羯磨手印又怎样?没有强肌膏,你要十多年后才能练习金刚怒印。可你能活那么久吗?杰本人会放过你吗?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啊,咳咳咳咳。”
老头一口气顺不上来,居然就此死去。
陆致远哭笑不得,最重要的一句问话到底还是没有答案。
到底是什么书?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陆致远放下老头的尸身,赶紧回到格子间,“埃尔文,你没事吧?”
“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