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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闹得这么大,大楼的租户纷纷围了过来。
山西佬全程见证,加上他和钟发白发生误会,马上对着众人加油添醋,将老钟说成一个十恶不赦,猥亵女仔的大色狼。
楼下闹腾腾,楼上同样不平静,身患绝症,本该去下面报到的阿九,好不容易物色到何太太那对用来修炼邪法续命的双胞胎,而且还耗费很多精力和物力,一步步设局将高老师和她们拉进自己的局中。
可他就是没有算到,工业大楼这种破烂地方,今日竟然还有一个同道出现。
而且对方偏偏多管闲事,居然出手坏了自己的布置。
双手撑着法坛,阿九连续喷出几口鲜血,咒法反噬,给他带来极大的伤害。
顾不上抹去嘴边的血迹,阿九强打精神,飞快制作骨灰烟给自己续上一口。
暂时压住伤势,阿九知道,危机还没过去,以对方轻而易举破了自己布在双胞胎身上的伏手来看,来人修为只在他之上,不在他之下。
玄门交手,一旦出手,就没输赢,只分生死。
咬牙揭开罩住神像的红布,阿九屈指捏出一个古怪的法印,双唇飞快开合,颂念诡异的经文,一叠摆在神像前面的紫符,哗啦啦啦翻动,上面涂画的符文犹如蝌蚪那样的扭动,散发让人恶心,眩晕的气息……
另外一边,钟发白艺高人胆大,在楼下用镇尸钱加驱邪符破了邪修留在双胞胎身上的伏手,马上就通过推算和阴阳眼,独自一人冲上楼来抓人。
“阿友,千万不要是你,千万不要是你……”老钟咬着牙关,将阴阳眼催到极限。
港岛玄门高手不多,住在这边,就他所知,只有陈阿友,楼下原本与道士联系最紧密,以前大部分时候要当情报中转站的米铺,却被一个九不搭八的棒槌管着,如果不是那块招牌很复古,一看就是从以前的规格,他都不会一开始就把山西佬误认为圈内人。
摆一个不懂行的傻嗨在米铺,而阿友上次又在乐孝文的灵堂说有人下咒,种种迹象,都好像在暗示阿友堕落了,可能在搞贼喊捉贼的伎俩。
脚步飞快,钟发白寻着迹象找到2442房间。
而他毫不掩饰的动用道法,同样引起在房间静修打坐的陈阿友注意。
“搞什么?开了眼,而且还开了寻踪的道法,阿九那破烂身体,撑得住吗?”友叔一脸懵逼,双眼带着担忧,大步推门出来,同样循着钟发白路过的路线,向着2442房间跑来。
“开门!快点开门!”钟发白敲了几下房门,发现里面的人不开。
不想继续耽误时间,老钟提气踹了一脚,直接将门踢开。
而对面迎接他的,是一道凶狠的刀光。
“哼!”抬手抓住高老师手臂,钟发白看着面前双眼充满红线,口鼻流淌鲜血的男子骂道:“色迷心窍,给我躺下吧!”
一脚将高老师踢飞出去,钟发白不等他起身,已经绕到他的身后,一记手刀劈中他的脖颈,将他打晕过去。
而这个时候,陈阿友正好赶了上来,二人面对面,齐齐喊了一声:“是你!”
第八百四十七章 2442的故事·鬼师傅
齐声惊呼之后,二人又不约而同,再次说道:“不是你……”
松开手上的法诀,友叔走进2442房间。
他先是蹲下看了看高老师的情况,然后低声骂了一声扑街。
“不仅这个男人,我在这栋大楼下面,还遇到一个女人,她身边两个女孩,也被人下了炉鼎类的咒法……”钟发白打量着屋内环境,背对陈阿友说道。
友叔冷着脸没有搭话,他在兜里掏出一张黄符,轻车熟路在厨房翻出一只瓷碗,然后将黄符引燃化为符水,捏开高老师的牙关,一股脑灌了进去。
一手揪着对方衣领,友叔将其百来斤重的身体丢到卧室的床上,之后他掏出一包好彩,走到钟发白身边:“老钟,既然事情发生在我的地盘上,看在往日的交情上,让我来解决吧。”
“怎么?我听你话里的意思,做这事的那个人,你认识的?”钟发白没接香烟,而是黑着脸看着友叔。
友叔眼中闪过一抹挣扎,将香烟塞进嘴巴:“你放心,我会搞定的。”
“不行!我茅山首条戒律,正邪对立,搏斗终生!
既然被我遇上,倘若转身不管,兴许没过午夜,我下面的编制就没了。
别的可以答应,这件事情没得谈。”钟发白坚决拒绝。
友叔顿感头疼,他受过阿九恩情,如果自己动手,最多废掉对方修为,一条小命好歹还能留下。
可让钟发白这个茅山门人插手,别说阿九的狗命,恐怕连魂都得被收走了。
“老钟,大家认识十来年了……”
“别难为我,我是有门派的,不比你这种散修逍遥……”钟发白话说一半,突然伸手将友叔推开:“何况,人家已经打上门来了,就算我给你面子,估计人家也不肯放过我了。”
友叔猛然转身,震惊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低垂头颅,双手捏着两张紫色符篆,后背高高拱起,浑身散发不详黑气的身影。
“阿……阿九?”警惕站在钟发白右边,友叔探手入怀,掏出一束红线和几张黄符。
来人应声抬头,露出一张布满青筋,双目猩红的枯瘦面颊:“呵……呵呵……都要死……你们都要死……”
沙哑的声音,由阿九的嘴里发出。
断断续续,可到了一个‘死’字,已经变成不辨男女。
与此同时,他那具干瘦得犹如麻杆的躯体,突然爆发出非人的速度。
一个闪身掠入屋里,阿九手上两张诡异的紫符,化为两团诡异的火炎,一左一右,拍向钟发白、陈阿友的面门。
这么快?
他不是阿九!
钟发白和陈阿友内心一震,前者抬腿踢向来人小腹,后者身躯后仰,避开火光的同时,双手拉开红绳,飞快缠上‘阿九’手臂,内心发狠,用力一拉,红绳入肉一寸,直到手骨。
钟发白的腿,陈阿友的绳。
前者踢不动阿九,后者切入对方腕骨,却也看不到一滴鲜血从伤口渗出来。
“不对头!这家伙似乎尸变了……”感受脚板传来的剧烈震痛,钟发白吃力架起阿九右臂,提醒一声下蹲翻身,动作灵敏绕到门口。
阿友与阿九自小认识,对方有几斤几两,他基本上还是清楚的。
没等老钟示警,他已用红绳在阿九的身上缠绕数圈,暂时束住对方的双臂,脚踩墙壁借力掠开。
经过道家法术祭炼过,附上驱魔伟力的红绳与阿九浑身散发的黑气相触,爆发犹如鞭炮一样的炸响。
“老钟,你先顶着,我去抄家伙!”友叔冲入卧室抓起高老师,一阵风从钟发白身边跑了出去。
钟发白一手扣着镇尸钱,一手抓着一把黄符:“那你快点啊,这家伙像被某些东西上身,又似尸化,我没开坛,摆不平他的。”
“知道啦!”友叔的声音遥遥传了过来。
而这个时候,他缠在阿九身上那条红绳,也被对方用黑气融掉了。
“哈哈,哈哈,两个华国修士!
很好,很好,吞了你们,我要吞了你们!”阿九歪着脑袋,举起那只被阿友用红绳切隔过的右手,伤口之处,黑气犹如触手散发出来,极为可怕。
眼看这家伙声音时男时女,而且相比刚刚照面,语言表达已有正常人水准,钟发白暗道棘手。
今日他来找阿友,是想揾对方叙旧,并且邀请对方加入京专三号的。
若非擅长卜算的林正看他气色晦涩,劝他带上店里镇场子的镇尸钱,眼下,他怕是连一件趁手的家伙都没。
“你是哪路邪魔?”仅仅捏着镇尸钱,钟发白挪动脚步,拦住公寓门口。
阿九嘿嘿阴笑:“我是被这个人,由暹罗那边请来港岛的,暹罗人通常称呼我为鬼师傅。”
“号称暹罗的最凶邪灵鬼师傅?”钟发白面色微变,看着已被这头邪灵夺舍的阿九骂道:“真是死有余辜!身为华国修道人,居然供奉异邦邪魔,五雷轰顶都便宜了你。”
“嘎嘎,如果没有我传授魔法给他,以他的身体,哪能苟活到今天啊?”阿九,不,应该得称为鬼师傅,他咧开嘴巴,露出两排犹如锯齿的尖牙,一条犹如蛇信的紫色舌头伸了出来:“我先传他魔法,又借他法力,然后等到他死后,我才取用他这具躯体降临于世。
相比你们这边的神佛,其实我给的待遇,真是很好了。”
“妖言惑众!
所谓的借用法力,就是一个将躯体,逐渐改造适合你们这帮邪神降临躯壳的过程,对不对?
没有传承的野狐禅才会上你们的当,我们茅山门人,对你们这些伎俩,可太清楚了。”钟发白说到这里,举起手心的镇尸钱,飞身扑了上去。
鬼师傅眼看对方手中铜钱灵威不凡,加上自报的传承,又是茅山这种在周边阴阳界很知名的白恶势力,它不敢硬接,而是抓起身边一只书桌丢了过去。
钟发白扭身避开书桌,咬破指头抹了一下铜钱,隔空冲着对方劈出一掌。
一个半透明,中间有金色铜钱图案旋转的掌印击中鬼师傅,打得它身躯颤抖,无数黑气从脸上的七窍滚滚涌出。
“啊!”一声惨叫过后,阿九身上的衣兜飞出数张紫符,在鬼师傅面前自燃化为几团紫色火球:“小道士,别以为你是茅山我就不敢动你……”
“来来来,别说废话,我保证打输不摇人,至于师门长辈自己找你找回场子,那和我没关系。”钟发白握着镇尸钱退回门口,一边喘气,一边指着同样开大招的鬼师傅喊道。
不能怪他老钟不给力,只发一记大招就萎了。
而是钟发白这一脉,本来就是靠开坛斗法的。
这里连一滴鸡血都没有,他能与一个暹罗邪神斗到现在,也算正常发挥了。
鬼师傅差点被钟发白这话气得从阿九的躯体跳出来,如果不是顾及你门派那帮在下面当差的家伙,我用得着和你说这么多?
瞥了一眼身后的窗户,鬼师傅有了决断,不好动眼前这个堵门的家伙,那就出去外面吞噬一些凡人得了。
只要血肉足够,自己遭受封印多年受损的实力,就能得到恢复。
等恢复全胜时期的力量,再来找这俩个家伙算账。
“小道士,今天放你一马,免得被你宗门那帮家伙,说我以大欺小……”抬起双手,挥出一阵强风吹得钟发白连退数步,鬼师傅用一枚火球融开窗户,扭身跳了下去。
“别跑!”
钟发白大吃一惊,就在他准备打出镇尸钱阻拦对方的时候……
一个沉稳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五行灭魔·土!”
哐!
一道强劲的灵气,以2442房间为中心,一瞬间扩散到整栋工业大楼。
电灯炸裂、水表狂跳。
居住在这边的民众,一个个面露惊恐,还没发出呼喊,就在一个呼吸的时间内,被剥夺了六感。
楼下,Call来阿Sir报案的何太太正在控诉钟发白的恶行,可话说一半,就同周围的人一起,脚下泥土翻滚,顺着她的双腿蔓延起来,化为一个长方体泥匣将她们一个个封印起来……
钟发白、鬼师傅身为五行结界正中央,齐齐被拉入一个闪烁着黄、绿、蓝、红、褐五色微光的奇异空间。
阿友左手夹着那支来不及点上的好彩香烟,右手屈指成爪,按在一个圆盘形法器,指尖顶着法器中心凸起五枚铜针,鲜血顺着铜针流入法器上面的沟槽,将【土】字符文填满:“快点摇人!我最多坚持一支烟的时间,如果被它跑出去,这次真是不知要死多少人了。”
“玛德!你有没脑子?
叫我摇人就不能拉我进来,一声不吭拉我进五行结界,我怎么把消息传出去?”钟发白气得肝疼,扭头对着陈阿友骂道。
陈阿友脸色黑了下来:“我维持阵法没法动弹,不拉你进来拖住它,我岂不是得被它给吃掉了?”
砰砰砰……
几道剧烈的响声,把互相埋怨二人的注意力拉了过去,困住鬼师傅的泥土牢笼轰然炸开,它吐了吐蛇信,纵身跳回2442房间,双眼猩红盯着二人:“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们不让我走,那我就吞掉你们。
大不了我事后回暹罗,避开茅山那帮老家伙……”
……
港岛,中环,京专三号。
就在陈阿友祭出五行灭魔盘的那一刻,正在修炼术数的林正就心有感悟,取出龟甲铜钱,卜出大凶的卦象。
“不好!钟道友有危险!”林正跑了出来,对着陈大超几人喊道。
林大英果断起身,通过钟发白留下的法器,算出对方所在方位,然后结果其他收拾好的家伙,留下林正看门,一行人快步走出了出来。
结果,他们刚刚出门,就见到王建军开着宾利车,车后座坐着表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