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仔细思考过,这个根由是从哪里来的,是自己的缘故还是家人给你造成的,你分析不出,这里婶婶可以帮你分析分析。”
金蝉听了,就红着脸说:“婶婶,这个我真没有思考过,不过反正这么多年,我家里就是这么个情况,我能高兴起来吗?”
水镜嫂批评她道:“金蝉,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是非观念应该是分得清楚的,就算父母做错什么,难道你就不能原谅他们一下,现在你父亲已经都快入土的人了,你恨他有什么意思。”
金蝉想哭,双喜就让妻子不要再说了。水镜嫂对双喜说,你懂什么,她现在会哭,那说明她还是个有良心的姑娘,哭怕什么,就怕闷葫芦,这反倒是我最担心的。
金蝉走后,水镜嫂突然想到还有许多话要对她说,现在她走了,就对丈夫说:“双喜,我突然觉得还有话要同金蝉讲。”双喜道:“你也够婆婆妈妈的了,刚才已经把她骂哭了,你还想把她怎么样?”
水镜嫂就说:“我没有骂过她一句话,我每一句话都是希望这个孩子成长起来,现在赵潇亭看来是回天无力的了,金蝉她妈,有她无她还不是一个模样,这女孩子不能早点成熟起来,对她自己和家人都是一种很大的伤害。”
赵双喜叹息道:“赵潇亭这四个女儿,性格咋差别这么大,别的都不说了,这老四教育不好也是个隐患,我听说她老是在外面搞事情,一会儿踢死人家的鸡,一会儿打死别人的鸭,到她家‘告状’的邻居每天都有,没有许瑞荣帮着陪笑脸,赵家老四恐怕要被别人打了都不一定。”
水镜嫂想了想说:“以后你多替我留意她一下,这个女孩子潜质还是挺不错的,如果金蝉还没有男朋友,我还是要想办法给她物色一个条件好一点夫家给嫁了。”
“在你这里,女孩子都成了商品了,都是生意。”赵双喜不咸不淡地掉下一句就走了。
赵潇亭走了,这是大家意料中的事。许瑞荣把岳父的丧事办完已经是农历十月底了,建筑工地上的民工都开始陆续从城市回流回农村。许瑞荣就不想再出去了,自己出去后留下许多自留地荒废着心疼不说,另外承包给弟弟的那块土地,弟弟也提前来打过招呼了,弟弟明年也准备外出打工去,他自己的土地也准备承包给别人来耕种。因此,许瑞荣要在家里落实好自己的土地,这两件事都不容许许瑞荣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再出去打工。
赵金苹开始要生产第一个孩子了。临盆那天,张凤仙、赵金蝉她们都去了医院。许瑞荣因为过去没有什么好帮忙的,所以就留守在家里。赵金莲劝都劝不去,也就在家呆着。许瑞荣儿子赵欣从学校毕业后没有去学任何手艺,又不肯随父亲外出打工。外婆又一直宠着他,只是他什么活不用做,什么事不用干,就在家守着。许瑞荣对儿子说:“今年也就这样给你放在家里算啦,明年给你两项选择,要么随我外出打工挣钱;要么,我替你找一位手艺师傅,你去学一门手艺活来。”儿子说:“我都还没有成年,你不能这样摧残青少年的。”许瑞荣就生气地说:“你都十八岁了,法律上你都是成年人了,你难道还要我养活你一辈子吗?”儿子就讨价还价道:“你让我到二十岁去学门手艺也不迟吧,让我在家再呆上一年吧,我舍不得离开外婆小姨她们。”许瑞荣说:“你在家多待一天都不行,因为你必须要替这个家庭分担一份责任了。”儿子就分辩说:“什么事都没有绝对的,你不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吗?”
许瑞荣愤怒道:“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我说给你安排什么就是什么。”
儿子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是国家宪法规定的,又不是我说的,你就算是我老子也不能违反,我也是受法律保护的。”
许瑞荣就过去要打孩子,一旁的赵金莲说:“姐夫,妈没有在,你确实也算是家长了,但万事得讲个道理,他是赵家的人,你动不动抬手就打,你问过我们赵家人答应了吗?”
儿子有小姨妈撑腰,也就开始强硬起来:“对,我姓赵,不姓许,你要打赵家的人,得须问一声赵家人答应不答应?”
许瑞荣抓住拦在前面的赵金莲,把他拽到一边说:“我在教育自己的孩子,你插什么手?”
赵金莲叉着手拦在姐夫面前说:“他是你的孩子没错,但你先要搞明白,他现在是姓什么,你要打他,就先打我好了。”许瑞荣从来没有想到赵金莲怎么突然就这么强势起来,可见自己在赵家的地位已经开始削弱,这是不好的一个信号。赵潇亭在世时,这几个小姨子还不能拿他怎么样,可赵潇亭一走,几乎还尸骨未寒,这几个人就开始起来造反了,自己想开导自己的儿子都有人过来挑衅。也难怪自己教育儿子如此失败,原来根由就是赵家的这些女人在作怪。
赵金蝉在姐姐生完孩子后就回来了,母亲因为还需要照顾金苹一段日子,就留在黄家。黄志雄父母因为赵金苹生下女婴显得有些不开心,黄志雄也一样没有给赵金苹一个好脸色。虽然,张凤仙也感受到了黄家人的这些变化,但她不能与黄家的人去计较,毕竟自己的女儿这下半辈子都是需要在黄家吃饭的。委屈自己也不能去挑拨女儿与黄家人的关系。赵金苹本来生下孩子是需要在医院住院一个星期的,可黄家人一致认为赵金苹身体恢复得挺不错,坚持回家休养。其实,张凤仙并不知道,由于赵潇亭当初嫁女时,狠狠敲诈了黄家一笔钱财,黄家的人表面上答应了赵家所有的要求,当时除了送来了非常丰厚的嫁妆外,还包了二万元的现金彩礼和一万多金银首饰。当下就把黄家家底抽空了不说,还令黄家欠下了一些债务。黄家人当时是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今天赵金苹能够替黄家生下男孩子自然黄家无话可说,但偏偏赵金苹第一胎生下个女婴,那么,就意味着黄家接下来想要一个男孩子就相当困难的了。现在,计划生育政策管制老百姓太严,违反计划生育政策处罚并非一般的严厉,黄家承受不了这一份罪。赵金苹自己肚子不争气就怨不得黄家人对她不温不火的了。
赵金苹自然也不是一个废人,对于黄家人的变化已经十分敏感地意识到了,只是现在她身体实在是太过于虚弱了。她现在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哪里有与黄家争吵的能力。她把黄家人昨天与今天的态度来一个比较,就心里窝着火,母亲劝她此时不能动气,要好好休息好,把身体调养好是最重要的。
赵金苹还在生气,张凤仙要替金苹催奶,就让女儿平躺在床上,张凤仙把金苹的上衣脱下来,用双手轻轻压在她旁边推送拿捏按摩。赵金苹就问母亲:“妈,这方法有效果吗?”张凤仙笑说:“你别说话,先配合我把事情弄完。”赵金苹就不说不动,任凭母亲揉来推去。
黄家人几乎一整天都避而不见。黄志雄偶尔进来一趟又很快就走了,也不朝床上的女儿瞄一眼;也不问金苹身体状况怎么样,需要什么?只说一句话:“有什么需要,告诉咱妈就是,咱妈会告诉我的。”
婴儿睡醒哭闹了起来,金苹说:“妈。她是不是饿了,张凤仙说,等一会儿,先把她肚子里的尿排完再喂奶,否则,她会一直哭闹着的,光喂奶没有用的。”
金苹说:“妈,我老是觉得肚子饿,你去让我婆婆做点饭给我吃。”
张凤仙于是就走出房间去,一会儿回来说:“你婆婆刚才人没在,你要吃什么,让我来做吧。”
赵金苹说:“妈,你别去做,我就这样饿着,看她什么时候回来,我什么时候向她讨吃去。”
张凤仙就劝女儿不能在这个时候赌气,这样会对自己的身体很不好。金苹说:“妈,我总不能让你来伺候我一辈子吧,黄家分明是给我们母女一个下马威。”
张凤仙说:“你别胡思乱想,黄家人一时半会出去办点事也是正常的,别这么说人家去。”
赵金苹还不习惯给孩子喂奶,张凤仙就让金苹坐起来,把孩子捧在手心里给女儿示范。金苹照母亲的动作来做,还是不能让孩子吃到一点奶水,孩子饿得拼命扯开喉咙:呜哇,呜哇地大哭起来。
婆婆这时走进来,对金苹说:“孩子太饿了,你怎么不给她喂奶?”
金苹没好气地说:“她饿了是活该,喂奶她不吃,我还饿了大半天呢。”
婆婆就说:“好啦,你饿了,我马上烧给你吃,孩子你可别再让她一直哭,哭累了,就更没有力气吃奶了。”
《水镜嫂中介所》这几天又遇上闹心事了。水镜嫂中介所收取了一个叫胡利恩的光棍汉的婚姻中介费,所里也在三个月内给她介绍成一个对象,对象叫姚华琴,两人年龄相仿,条件也彼此匹配,一开始两人就眉来眼去很快就发展得很好,双方几乎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光棍汉胡利恩这时头脑一热,就把自己积赚下来的所有钱一股脑儿都交给姚华琴去管理,没想到自从姚华琴拿到胡利恩的钱后,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胡利恩落得个人财两空自然很气愤,既然找不到姚华琴,那么就只能找《水镜嫂中介所》来讨说法。水镜嫂很耐心地把事情给他说清楚,并保证该自己负的责任肯定会负责到底。可胡利恩已经失去了理智,他逼迫中介所一定要把姚华琴给找出来并赔偿自己被姚华琴骗去的钱。水镜嫂已经派人去寻找姚华琴了。这时才发现姚华琴身份证是造假的,水镜嫂果断报警,派出所也已经立案,事情到这个地步,本应该没有中介所什么事了。可偏偏胡利恩利令智昏,天天过水镜嫂中介所来纠缠,闹得中介所什么生意也做不成不说,还动手砸了中介所的财物,用刀子刺伤店里一个叫小雯的年轻员工,虽然伤势不重,但性质十分恶劣。派出所一面在通缉伤人的犯罪嫌疑人的同时,也连带把水镜嫂中介所也给查封了,令其暂时停业整顿。
这件事非同小可,派出所这样的处理行为明显有“各打五十大板”的嫌疑。水镜嫂向派出所去理论,得到的答复是:中介所在经营过程中由于审核不严,导致骗子冠冕堂皇出现在婚介所,造成受害人财产损失,因为此事件承担责任,派出所作出《关于对水镜嫂中介所停止营业进行整顿的通知》的处罚是有理有据的、并无半点不妥。如果当事人不服,可以向上一级有关部门进行复议。水镜嫂第一次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水镜嫂第一时间向女婿求助。金苗根接到丈母娘的电话后就马不停蹄地四处活动,结果收效甚微,传递出来的信息都是:已经向上面打过招呼,等领导了解清楚后再做回复。金苗根知道,这是‘官方’的语言,说是等待回复往往就没有下文了。他让丈母娘心别急,他去想另外的办法。
水镜嫂只好先把员工放了假,时间不定。被刺伤的员工每天需要支付医药费,小雯的家属就找水镜嫂闹,不但要她赔偿小雯本人的医药费、误工费、生活费、精神损失费,同时还要赔偿小雯的陪人费、家属多人的误工费、交通费、住宿费、精神损失费。水镜嫂纵使有最大的耐心也被搅得神魂颠倒、精疲力竭起来。
水镜嫂开始失眠了,整天精神恍惚,疑神疑鬼起来。她走在路上,一会儿怕遇见胡利恩前来报复;一会儿又怕小雯家人来纠缠拦截。她不敢在某处长时间停留,需要办的事,一办完就走,绝不久留。
金苗根毕竟还是有点水平和手段,没过多久,派出所撤销了对《水镜嫂中介所》的处罚决定。
水镜嫂中介所可以重新开门营业了,这本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可水镜嫂对小雯家人的担忧反而使她更加忧心忡忡起来。水镜嫂不是不体恤员工的人,可碰到像小雯家属这样蛮不讲理的,她也是没撤的了。你同人家好,人家不领情不说,还蛮不讲理得寸进尺。这样的人只能躲避一法,水镜嫂把中介所开张的事交给自己信得过的员工后,平时自己已经很少在中介所露面了。
小雯其实对家人纠缠自己的老板娘的事并不知情。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虽然至今心里很害怕,但她依然对自己的工作念念不忘,有同事前往医院探望她,小雯就问所里的情况。同事不敢多说什么,只告诉她安心养病,希望小雯早日康复出院。
小雯对同事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小雯说:“我就不明白,我替我们所里流血流泪,为什么老板娘至今都不肯来医院看望我一下,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了吗?”
同事小杨嘴快,就对小雯说:“你也别怪咱们的老板娘了,问题就出在你家人身上呀!”
小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