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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他可真是好人!”
就在这时,靓仔坤直觉背上一热,一股热流顺着后背往下淌。
老太太像做错事的小孩:“我……我没,没忍住,又尿了。”
早已习惯了这种情况的靓仔坤脚步没有丝毫停下,嘴里说道:“没事儿的!阿娘你想尿就尿,反正我这身衣服也脏了!”
“可你好钟意扮靓的!”
“阿娘你以前也钟意扮靓不是吗?那时候人家都讲你是天水围第一美人!”
老太太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荣光,“是啊,那时候我好靓的,你老爸就是被我迷倒,每次从码头做完工都会跑到我做工的大排档买我的肠粉,早上食肠粉,中午食肠粉,晚上还是肠粉……”
老太太嘴里说着,脸上泛起幸福的光芒。
靓仔坤笑了,感觉老太太把尿已经尿完,就又说:“怪不得我长这么靓仔,原来我阿爸钟意食肠粉!肠粉都是又白又爽滑很赞的!”
老太太笑得更开心了,“哪有你阿爸什么功劳,全是我生的好!”
“好好好!都是阿娘你的功劳!”靓仔坤笑道,“我们走快点,要不然这云吞就要凉了!”
好不容易进了屋,靓仔坤把老太太放到特制的竹椅上。
然后去厨房取了碗筷把打包好的云吞倒进去,再搬了小板凳和小桌子挪到老太太跟前,自己拿了勺子和筷子夹了云吞一口一口吹凉了,又蘸了醋水,喂老太太食用。
他记得清楚,阿娘最喜欢蘸醋水食云吞,所以靓仔坤也很喜欢食醋水。
“慢慢来,不要急!不要被噎着!哇,你好厉害,这么大一口!”
靓仔坤像哄小孩一样,老太太张着嘴,费力地吃着云吞。
靓仔坤样子认真仔细,丝毫没有平时那样的嚣张乖戾。
此刻的他哪里还是大名鼎鼎的狠人“潘林十八靓”中的靓仔坤,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儿子!
靓仔坤没读过什么书,大道理他也不怎么懂,
他只知道,小的时候自己尿了裤子是阿娘洗的,生病吃饭是阿娘喂的,现在阿娘瘫痪了,他就要照顾好阿娘。
“哇,你好厉害,食了这么多!要我怎么奖励你?”
“我要听歌。”
“好,我给你唱——不过唱乜歌?”
“你唱什么我都好钟意!”
“那就唱我最拿手的!”靓仔坤清了清嗓子,唱起来:“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歌声嘹亮,荡漾开来!
……
石志坚眯着眼坐在宾利车上似乎在假寐。
见他这样,陈辉敏和大傻都不敢打搅他。
这几天石志坚不敢回家,怕老姐石玉凤看到自己担心,都居住在半岛酒店,以至于半岛酒店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他,知道他是徐三少朋友。
因此当宾利车在半岛酒店停下后,门童就小步跑了过来。
石志坚刚下车就看见徐三少徐世勋的心腹跟班阿祥正搓着手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在酒店门口乱转。
“阿祥,你在做咩?”
阿祥这时也看到了石志坚慌忙跑过来,急冲冲道:“石先生,我在等你啊!发生大事了!”
“乜大事?”
“徐老太爷他——”阿祥猛地抹把眼泪,“他去世了!”
石志坚猛地一怔,徐老佛爷徐家掌舵人,去了?
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充斥全身!
第0677章 【不识抬举!】
“你们家少爷在边度?”石志坚问阿祥。
“他在上面VIP客房!”阿祥苦着脸说,“石先生,你是我家少爷好友,你去看看他吧!他,他——”阿祥一连说了好几个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去看看他!”
石志坚说完就朝着大酒店走去。
身后陈辉敏掏出一支烟递给阿祥道:“节哀顺变!”
阿祥接过香烟抹着眼泪,嘴上说:“我们老太爷人很好的,对我们下人也好!从来不打不骂!他去世我好伤心的!呜呜呜!”
大傻不懂这些,咬着甘蔗啃了一口,递给阿祥道:“要不啃口我的甘蔗,很甜的!”
阿祥摆摆手:“多谢!我还是食烟好啦!”
……
当石志坚来到酒店徐世勋经常下榻的VIP客房时,思忖见了面该用什么话来安慰他。
想了想,还是走心吧,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看着办。
想到这里,石志坚就上前轻轻敲了敲房门。
嘎吱,房门打开。
一个靓丽的面孔瞅着石志坚,问:“你找边个?”
“我找徐世勋徐三少!”
女孩就回头喊道:“三少,有人找你!”
“边个找我呀,让他进来!呵呵!”看样子似乎他人很高兴。
……
VIP病房间内——
茶几上摆满了各种美食小吃,蜜饯,葡萄干,香脆饼,牛肉干,以及葡萄,苹果,大鸭梨等等。
徐世勋和三个女郎席地而坐,正在对着女郎们侃侃而谈:“你不知啦,有一次我在外面听小曲,回去晚了,你们猜怎么着?我家老爷子就在客厅里等着我!”
“凌晨三点钟啊,他竟然不睡觉硬是看着书籍等我回到家,然后呢,就让我跪低!我那时候已经十八九岁了,好要面子的,怎么跪低?被下人看见好糗的!所以我就顶撞他,话他是清朝余孽,被封建思想毒害的老佛爷!”
“哇,三少你这么威风啊?”
“是啊,连老爷子都敢顶撞!”
三个美女凑在徐世勋面前,捧着脸颊,托着香腮一脸崇拜地望着他。
徐世勋让一名美女捏起一粒葡萄送到他嘴里,这才得意洋洋道:“那是当然了!在徐家我虽然没有我大哥和二哥有出息,却敢与反抗压迫,敢与反抗家长制!”
徐世勋吃着葡萄继续吹嘘:“我话你知,还有一次我把自己钟意的粤伶带回家偷偷藏在卧室里。你们猜怎么着,那天老爷子不知道犯了什么癔症竟然去我房里找东西,结果呢,我金屋藏娇计划就被他识破!然后对着我就是一通大骂,骂得我狗血淋头,还差点拿扫帚打断我的腿!”
“那次他对我讲的话我到现在还记得,玩归玩,但不要轻易把女孩子带回家,因为能带回家的都是要娶了做老婆的人!这是你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你未来妻子的尊重!你们说,他土不土啊,都什么年代了,还讲这些臭规矩!哈哈哈!”
徐世勋放浪形骸地大笑起来,三个女郎也陪他一起咯咯地笑。
“挑,想起那些糗事我眼泪都快笑出来!”徐世勋擦了擦眼睛,又笑着对那些女郎说:“不同你们讲了,来饮酒!刚才边个罚了一杯?”
“咳咳,徐少,你还好吗?”石志坚见此,不得不开口说了一句。
徐世勋这才扭头像是刚看到石志坚一样,惊喜道:“是你啊,阿坚!来来,快些请坐!你这家伙,去国外那么久也不联系我!知不知我好想你的!对了,我们家波波也好想你!自从我听了你的话把它阉了之后,它就老惦记着咬你裤腿!哈哈哈!这狗也会记仇!”
一名女郎给石志坚让出一个位子。
石志坚顺势坐下,徐世勋亲自拿起轩尼诗XO咕嘟嘟给石志坚倒了一满杯道:“来,罚你一杯先!”
石志坚笑了笑,也不吭声,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如此豪情,把那三个女郎看呆。
“哇,好酒量!”
“哇,好厉害!”
女郎们又一脸崇拜地望着石志坚。
徐世勋呷醋道:“你们这些丫头见异思迁,到底是他酒量厉害,还是长得比我靓仔?看你们一个个花痴模样!”
徐世勋说完又冲石志坚说:“你就不该回来,抢了我风头!”
石志坚笑了笑,没说话而是拿起酒亲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来对徐世勋说:“来,我们碰一杯!”
“哇,你还敢和我斗酒?”徐世勋夸张地做了一个撸袖子的动作,“看你左手废了,还裹着绷带份上,我让你三杯先!”
“三少好样的!”
“三少我顶你!”
女郎们再次叛变,成了徐三少的铁粉。
“你们这帮丫头,只会嘴巴上说说!怎么顶啊,也不来点实际行动!搞到最后还不是我们大床一躺,我一人顶仨?!”
“三少你好坏哦!”
“是啊,简直坏透!”
“呵呵,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来,边个亲我一下!”徐世勋指了指脸颊。
“我来!”岁数较小的女郎主动凑上去,啵!用红唇给徐世勋脸颊上盖了一个唇印。
“哈哈哈!还是你机灵!赏你的!”徐世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沓钞票数了几张丢给小女郎。
“不嘛,我也要!”
“是啊,三少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另外两个女郎嗔怒道。
“哈哈哈,好好好!你们统统有份!”徐世勋直接把那沓钞票往上一撒!
钞票雨漫天落下!
女郎们疯抢起来。
徐世勋看着他们,笑得眼泪快出来。
石志坚举起自己的酒杯,再端起徐世勋那杯递给他。
徐世勋笑着和石志坚碰杯!
一杯!
两杯!
三杯!
“阿坚,你去了一趟国外酒量见长啊!我怕是快要赢不过你了!”徐世勋饮完酒,龇着牙笑着说。
石志坚饮完酒,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这才望向徐世勋说了句:“节哀顺变!”
徐世勋神色突然变得古怪,脸上笑容渐渐收敛,慢慢地他眼泪从眼眶流了下来!
眼泪越来越多,他想要用手去擦,去拦,去阻挡!
那眼泪却犹如喷泉一个劲儿地狂涌!
“怎么会这样?呵呵,我怎么会哭了?呵呵,好糗啊!”徐世勋一个劲儿地擦拭着眼泪,那眼泪却止也止不住!
那些女郎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泪流满面的徐世勋。
石志坚朝她们挥挥手,“你们出去先!”
女郎们互相看了一眼,各自起身揣好钱拿起外套和坤包。
她们轻轻出去,关好门,脸上还带着一丝诧异。
“人走了,你可以哭出来了!”石志坚说。
徐世勋再也忍不住了!
“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他使劲儿地捶打胸膛,对石志坚说:“阿坚,你知不知,我这里好痛啊!真的好痛!”
徐世勋,痛哭流涕!
……
徐家老佛爷去世的讣告很快就刊登在了香港各大报刊的显眼处!
一代船王就此离世,瞬时卷起香江千层浪!
先不说徐家三位少爷对遗产的争夺将会变得白热化,只说徐大佬的离世更给了无数野心家踏足航运业,掌管港口的机会。
……
此刻,维多利亚港湾,浩瀚的海面上,一艘豪华游轮停靠在海岸附近。
豪华的大厅内,置办着私人酒席,丰盛的晚餐,还有名贵的洋酒应有尽有。
大亨利兆天,汇丰银行副总沈璧,还有长江实业总裁李佳诚分别坐在宴席两侧。
除此之外,还有三名身穿洋装的时髦女郎在一旁作陪,其中赫然有当今红头透半边天的女明星白晓曼。
白晓曼如今是邵氏头牌女星之一,不过演技被人诟病,常被人说是靠色上位。
实际上这个今年才十七岁的女明星出身极苦,父亲早逝母亲把她还有几个兄妹拉扯大。
白晓曼上学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小太妹,平时出入的地方都是舞厅夜总会,因此名声出道的时候就不怎么好,也被很多正统的演员,还有出身好的演员瞧不起。
实际上,包括白晓曼在内,这些美女都是利兆天花了重金招来陪酒陪玩的,一人一晚五千块,在这个年代来说绝对是个不小的数目。
当然,被招来陪酒的这些美女也不是个个都好说话,有一些自称“卖艺不卖身”,不过在利兆天拿钱砸下去之后,这些标榜“卖艺不卖身”的美女们,就都好说话了,并且在有了第一次之后,之后还主动打电话约利兆天,希望找时间能够一起饮酒,喝咖啡。
“哈哈!简直天助我也!”利兆天显得很兴奋,将那报纸上面的讣告看了又看。
沈璧抿着茶水,默不作声。
李佳诚一副悲天悯人模样,摇了摇头说道:“利先生,徐老先生仙逝在我看来并不是什么好事儿!他老人家为了香港船运事业呕心沥血,还为这一行当培养了很多优秀人才,他老人家值得敬重啊!”
利兆天放下手中报纸,拿眼乜斜了李佳诚一眼,意味深长道:“李老板,做人呢,戴面具做慈善装善良可以!那也要看时间和场合,有时候装得太过分,就会显得很虚伪!”
李佳诚生气了,扶扶眼镜道:“利先生,你这样讲是几个意思?我做人一向都是表里如一!你莫要看轻我!”
沈璧开口道:“两位莫要争执,其实这里又没有外人,利生有什么话尽管讲出来,我想李老板也会理解和支持你的!”
见沈璧这样的大人物打圆场,利兆天就笑了笑,举起酒杯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