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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一定要要将单位上的红线,明明确确的给他们画出来。
等到他们接受、并且习惯了这些规章制度之后。
以后再适时的对他们施之以恩,他们反而会觉得越干越轻松、会觉得这份工作,挺值得自己好好干的。
若是一刚开始,就管得很松解的话,后面再想将把绳索收紧,可就不容易咯……
这是一个‘先打巴掌再给糖’,还是‘先给糖,再打巴掌’的哲学问题。
嗯,蛮深奥的。
等到吩咐完这些事情,罗旋又让邱桂英下午放学之后,到宿舍里面去,把那几个楠竹筒全部给搬回来。
再让邱小刚去卫生院,买1角钱的巴豆。
这几天,
罗旋总是发现自己楠竹筒里面的粮食,每天都会减少那么一点点。
想来想去,最后罗旋的推测:这应该是余贵军那家伙,在偷自己的粮食!
本来才一点点粮食而已,对于现在的罗旋来说,已经不象以前那么金贵了。
可自己愿意给别人分享粮食,那是情分。
要是自己不愿意拿出来接济别人,这是本分。
余贵军这种不告而取、偷偷摸摸地占自己便宜的做派,罗旋是绝对不会惯着他的!
这个时期,大家的日子都过得很艰难。每一粒粮食,在大家的心中都是非常金贵的。
像以前的时候,自己借住在生产队的饲养室里。
饲养员周大爷,为了防止自己偷吃喂猪的那些蚕豆粉、玉米粉、豌豆粉。
他每次临走之前,都会在缸里面做上记号。
要是自己真饿的受不了了,偷了猪饲料吃的话,那肯定能被周大爷给察觉出来。
在米缸、粮食袋子里面做记号,生产队里的绝大多数人,都有这个习惯。
甚至还有一些家里的婆婆,在猪油罐里、粮食缸里做记号的时候,她自己记岔了,然后误以为儿媳妇偷了粮食吃。
一家人因此而闹得鸡犬不宁、家破人亡的惨剧都有。
就在前几天。
正兴大队7生产队里,就发生了一件人间惨剧:有一位妇人去亲家那里走亲戚。
那家的婆婆妈看见亲家来了,便舀出来一碗米,吩咐儿媳妇做一顿稍微好一点的饭,好招待亲家母。
那儿媳妇看见婆婆这么体贴,心里面自然也很高兴。
于是,
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吃过了午饭之后。到了下午,婆婆的脸色就不好看了,话里话外也说的难听。
原来,中午儿媳妇去米缸里舀完米,当时那个婆婆忘了在米缸里做上记号了。
等到下午亲家走了之后,婆婆再去看米缸的时候,见大米上面,没有她画上去的鬼画符。
于是这个婆婆,就猜忌儿媳妇私自拿了粮食,给她妈拿回娘家。
接下来两婆媳一个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另一个始终咬定儿媳妇偷了粮食,拿去顾娘家。
两个人越吵越气、越说越恼!
最终,受不了委屈的儿媳妇一怒之下,便自挂东南枝。
事到如今,那位婆婆一见自己闯下了大祸,深感无颜面对自家儿子和男人的婆婆……
最后也投河自尽。
由此可见,这个时期农村里的生活,是多么的艰难!粮食在大伙儿眼中,到底有多么的金贵。
罗旋这是要布一个局,好好收拾余贵军两回,非得给他心理整出一点阴影不可……
等到邱桂英、邱小刚两姐地走远,转身去找生产队长彭志坤去了。
自己既然打定主意,要办一个采沙场,那就往大一点点弄。
捐献打谷机、脱粒机能够养名。
而采沙场能够养人……养一批对自己好的人、一批能够敢打敢拼的人。
从采沙场筹备之初,罗旋就准备把所有的手续弄全。
这样一来的话,就会提高后来者的入行门槛,也好让那些想来分一杯羹的人望而却步。
现在,
学校马上就要放农忙假了,反正自己需要在生产队里干活,那这一阵子,罗旋打算全力以赴的,把采沙场的准备工作做好。
等到收假之后,则是去租房子、顺手给余贵军那家伙长长记性。
“1个壮劳力,1月给生产队里,上交8块钱?”
彭志坤吧嗒着烟,眼中满是10元大钞在飞舞,“而且,只是农闲的时候,才组织壮劳力去挖沙?”
罗旋提出来,要占用河边的荒滩地。
然后生产队在农闲的时候,替罗旋组织一批壮劳力去挖沙。
他们的工钱,全部由罗旋来承担。
而且只要生产队出一位壮劳力到沙场里去干活,罗旋每个月就会替他们上交8块钱给生产队,作为分红。
这种形式,和周老大要出去“打野斋”那种、向生产队里上交管理费的道理一样。
“开办采沙场,必须以正兴大队采沙场的名义,到乡公所去备案。”
兴奋之余,彭志坤不禁也有点儿担忧:“我这里倒不会有问题。代会计他们肯定也巴不得生产队里,能够多这么一笔大收入。
现在我只担心,大队部的老支书廖大队长他们,会不会同意?
就算他们同意了,那乡公所那里,又该怎么走手续呢?”
罗旋想了想,然后将头凑近彭志坤耳边,低声教代了一下。
彭志坤抬起头来,朝着罗旋竖起个大拇指,然后拍拍屁股,想了想,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珍藏了不少天的“红梅牌”香烟。
便往大队部走去。
老支书和廖大队长,正在大队部里,围着那台崭新的打谷机,这里摸摸、那里鼓捣一下。
都在畅想着,过几天这打谷机唱起歌来,那副丰收的喜悦场景,将是多么的让人愉悦。
两个人脸上正笑的一脸稀烂,却突然瞥见6生产队队长彭志坤,满脸不怀好意地走了过来。
“干啥?”
老支书警惕性最高,只见他盯着彭志坤紧张地问道,“总共就2台打谷机,你们6生产队已经独占了1台,你还想干啥?”
彭志坤嘿嘿一笑,“老支书啊,别那么把我当做坏人来看嘛!我这是给你报喜来啦。”
廖大队长哼哼几声,“你会有那么好心?”
“二八分成,名字得挂正兴大队集体采沙场!”
彭志坤老神在在回道,“要是能够挂上【红星乡采沙场】的牌子,咱6生产队,和大队里三七分账。”
其实这个时期,表面上所有的干部们,都是很忌讳谈经济效益的。
但在私底下,大家都是生产队里的一员,谁也没法不看重那一根玉米棒子、一颗红薯。
个个都恨不得拼命给自己的生产队,哪怕多增收10斤粮食、创收10块钱。
那也许……就可以挽回一条命。
每年在那些极其贫穷的生产队里,被摁进尿桶里面溺……
等到彭志坤说明来意,把采沙场的这件事情,详详细细的向老支书和廖大队长汇报之后。
老支书一拍大腿,“走!咱现在就去乡公所里,找乡长要批文去!”
廖大队长也是兴致勃勃的,把烟头一丢!
然后弯腰,把原本是趿在脚上的布鞋狠狠地往上一提,“走!今天不把这件事情弄好,咱们就搬铺盖卷去乡公所里打地铺!咱还就不回来了。”
说完,老支书、廖大队长和彭志坤三人,便急匆匆地往红星乡赶去。
这个时期,连村里面的一把手、二把手都买不起一辆自行车。
所以,即便是有那个消费实力的罗旋,自然是不敢得瑟。
虽说自己可以把自行车藏在空间里面,也就晚上赶路的时候骑一骑。
可要是在路上,撞见熟人了的话……
那岂不就暴露了?
不着急,自行车迟早会有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 好厉害的招式
乡长办公室。
老支书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只顾着拿乡长办公桌上的香烟,一根接一根的不停的抽烟。
“咳咳咳,咳咳——”
听着老支书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乡长不由苦笑道,“我说老哥啊,你就不能少抽两支?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你再这么抽下去,可怎生得了哇?”
老支书叹口气,“唉,反正我是活不成了,那就抽死算了。”
乡长咧嘴一笑,“我说老哥啊,你有事说事儿,咋就扯上这些死啊活的东西了呢?当年鬼子的炸弹,都带不走你这个老兵。如今还有谁敢在你面前耍大刀?”
老支书道,“我们正兴大队,现在账面上只有1095块2毛6分钱。马上要捐支援水库建设款、交教育附加、交红星乡街道改造费,交乡公所干部补助款、交县乡提留……”
“哎我说老哥,你究竟要说啥?”
乡长赶紧开口打住老支书的话题,“咱先说好,我可比你还穷!咱马上不是要筹建农机厂了吗?乡公所里的干部们,都被我派去县里,找他们各自的老上级、老领导,去争取支持、要拨款去了……”
老支书丢下烟蒂,朝着乡长嘿嘿一笑,“咱这不正是为了农机厂而来嘛!要不,我们正兴大队以集体的名义,在农机厂里入上一股?”
“不行!”
乡长很是坚决地摇摇头,“这个绝对不行!一旦开了这个口子,那我以后这工作就没法干了。其它大队同样来要求入股,我答应还是不答应?你们都来分肉吃,乡里哪还能剩下半点骨头渣?”
筹备之中的农机厂。
不用说,那就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至少农机厂,在成立初期生产出来的几百台打谷机,那是不用愁销路的。
谁都可以预见的到,农机厂前期的利润,将会是非常可观的。
眼睁睁看着农机厂可以创造出巨大的经济效益、解决很多人的工作问题。
乡长哪可能把这只金鸡,给抱养出去?
“那这样吧,以后乡里的翻砂厂,由我们正兴大队来承办。”
老支书退而求其次,“以后农机厂里面的铸铁件,就交给我们大队的翻砂厂来生产。”
乡长噗一声,“什么你们正兴大队的翻砂厂?说的好像现在那家厂子,真就是你们正兴大队开办的一样……”
自己的请求再次遭到乡长的拒绝,老支书也不气馁。
继续提要求:“那这样吧,咱也不让领导你为难。
建设农机厂的厂房,这个小工程,就交给我们生产队里的那些小伙子来干吧,也好让他们挣点盐巴钱。”
乡长看看一脸认真的老支书,低头沉吟了片刻。
然后缓缓摇摇头,“我说老伙计呀,你就别让我为难了。这个农机厂目前正在加紧申请立项、争取拨款。
我还是有一点点小把握,这个项目是能够通过县里那一关的。
至于地区计划委那里、还有工业局那边,我准备这两天动身往市里面跑一趟,努力争取争取市领导的支持。
不过,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这位老伙计:农机厂项目,它就不可能是一个小工程。”
乡长话锋一转,“你说,这又不是像你们村里面,罗旋小同志盖三间砖房那么简单。
你们生产队,一没厂房设计能力、二无大型建筑施工的设备和技术。我怎么可能把这么大、这么重要的工程,交给你们一帮‘打野斋’的施工队伍去干呢?”
原来,
身为乡长的他,也知道生产队一些贫苦的社员,会偷偷摸摸的溜出去‘打野斋’这件事情。
听了乡长的话,老支书那张悲苦的老脸上,皱纹就更深了。
只见他‘蹭的一声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质问道,“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正兴生产大队破产?
如今生产队账面上的那点钱,都不够给水库捐款、不够上交教育附加的!
更不用说其它那么多的提留款、捐资修路的钱了!”
农村苦,社员们负担重。
乡长对此心里有数。
但他实在是不好说什么,只能抽着烟,沉默以对。
只听老支书犹自在那里愤愤不平的喃喃自语:“这机器,好歹也是我们生产队里的罗旋搞出来的,我们正兴大队的父老乡亲,咋就沾不上一点点光呢?”
乡长苦笑一声,“老伙计啊,要注重大局嘛!”
“我只注重我们生产队会不会破产、我只注重我们的社员,能不能吃的上饭!”
老支书气得胸膛急剧起伏,“我也顾不了那许多了!反正我们正兴大队,是铁了心要发展一点集体经济,搞一点副业才行!要不然的话,大伙儿可就真揭不开锅了。”
乡长苦笑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唉,咱是贫苦人,一辈子也就只知道在地里刨食。”
老支书叹息一声,“要不,我们大队出钱出人,办一家【红星乡采沙场】吧。
以后乡里有什么工程,需要用沙的时候,照顾照顾我们生产队的采沙场就好。
也算是领导你给咱们一口饭吃……”
乡长想了想。
然后开口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