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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高想打滚,奈何罗旋的手,看似是随意搭在他的肩膀上。
其实却是死死扣住他的肩井穴,使得曹子高想蹦起来,又被罗旋生生压下去。
想躺倒,却又被罗旋给提起来,“叔,地上多脏啊,还是别睡地上了吧。”
“啊——”
“疼死我了——”
“救、救命啊!”
豆大的冷汗,从曹子高那张皱巴巴的脸上的沟壑之中,一颗颗的往外冒!
浑身颤抖他,脸色青白。
身体如同被掐断了的半截蚯蚓那般,不停的剧烈扭动……
“叔啊,你这是咋了?哟,你后背上有什么东西?唉……好像是蝎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罗旋叹口气,伸手隔着曹子高的衣服,一巴掌把那只钻到他后背里的蝎子拍死,“真是奇怪了,这东西哪来的?难道天上居然还会掉蝎子?”
“啊……疼死我了!白、白日青天的,哪,哪来的蝎、蝎子?好倒霉哟……”
“呃儿——”
曹子高双眼一翻,就那么曲着腿,以一种半蹲半站的怪异姿势,晕了过去……
~~~~~
曹子高晕了。
邱桂英心慌慌的,生怕自己摊上点事。
再加上自己的娘又开始发癫,所以邱桂英便只能收拾东西,准备把傻娘哄回家,顺便给自己、还有那位“未来的傻夫婿”做午饭。
“罗旋,去我家喝口水吧。”
邱桂英扶着她的傻娘,对罗旋道,“亲不亲,家乡人。你好不容易来我这里一趟,就去我家歇歇吧?”
她这句话,最后用的是疑问句的口吻说出来的。
罗旋当然听得出来:邱桂英只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
其实她真正邀请自己、去她家里做客的诚意,和昏倒在地的曹子高头顶上的头发差不多……很是稀少。
“好啊。”
没成想,罗旋却是满口答应下来,“咱去认个门,以后也好来你家借点醋、借点盐啊啥的。”
见罗旋这样说,邱桂英无奈,只得扶起她的傻娘、带着罗旋往家里走。
邱桂英家,其实还不能算是一个“家”。
她只不过是在她那位未来的夫婿、那个守村人“火娃”的屋子旁边,用竹竿、茅草搭建了两间简陋的栖身之所。
这也是因为贫穷而逼出来的、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变通做法。
由于现在邱桂英远远没有达到结婚的年龄。
她又唯恐错过了,这段可以让自己的娘吃饱饭的婚姻。
迫不得已之下,
邱桂英这才选择在火娃家的旁边,搭建两间简陋的茅屋。
这样说起来,她和火娃之间,就是属于那种:订了亲,但双方还没有住在一起的状态。
如此一来,别的姑娘就不可能再来和火娃提亲了。
见到邱桂英家里,竟然简陋的连好多人家的狗窝都不如,罗旋也就理解了她,之所以不太愿意请自己上门做客的原因所在。
再加上邱桂英“未来的夫婿”,是那么一种情况。
自己又是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所以邱桂英她也得避嫌。
面对邱桂英的种种窘境,罗旋也是深感无力。
因为自己知道,再过上半年左右,山外的日子将变得更为艰难。
像邱桂英以前,她家里一年到头都只能吃个半饱,要是不改变的话,邱桂英家铁定是熬不过那三年困难时期的。
如今,
邱桂英搬到山里来了,虽然说眼前她这日子确实很凄惶、有一些悲惨。
但好歹,她能够活下去……
在生存面前,其它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罗旋,我家里啥也没有,你就凑合着喝点水吧。”
邱桂英用竹筒做成的水瓢,舀了一瓢凉水递给罗旋,满是担忧的说道,“那个曹子高,真的是自己不小心,遇到蝎子掉到他后背上去了?”
罗旋接过水瓢,象征性的喝了一口道,“当然是啊,要不然那只蝎子哪来的?”
“我……我怕他去大队部里,告你,说是你丢的蝎子在他背上。”
邱桂英道,“要不,你还是赶紧走吧。回学校里去了,有老校长、袁老师他们护着你,相信大队的干部们也不会为难你。”
罗旋嘿嘿一笑,“让他告去!谁整天没事,身上还揣着只蝎子到处走啊?你看我空手空脚的,我上哪搞蝎子去?”
今天曹子高被蝎子蛰了的事情,着实是发生的非常的怪异!
邱桂英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原本是夜间活动的蝎子,大白天的,怎么会钻到曹子高的后背上去?
而且。
好巧不巧的,那只蝎子早不出现、晚不出现。
罗旋一来,那只蝎子就出来了……
可要说是罗旋在捣鬼吧,人家罗旋明明是空手空脚来的,邱桂英看的清清楚楚,罗旋去山坡上的时候,手里什么也没拿。
那他身上,又哪来的蝎子?
这就让邱桂英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想不通,曹子高为什么会被蝎子蜇了,那邱桂英也只能将这件事情暂且放在一边。
然后她无比忧虑地对罗旋说道:“今天那个人吃了亏,我怕他过两天,还会变本加厉的来欺负我和我娘。唉……遇到这种人,我真不知道该咋办……”
“去他个蛋!”
罗旋骂了一声,“遇到这种糟老头,真是麻烦!真还没什么好办法应付。”
邱桂英被骚扰,这种事情很难去找干部们来处理:事情只有当事人知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没有具体的证据,干部们也不能只听取邱桂英的一面之词,就贸贸然的去收拾曹子高吧?
更重要的是:邱桂英现在在小老君生产队里,还立足未稳。
再加上她以后的夫婿是个傻子,邱桂英就算不闹腾,都容易引起别人的猜疑。
别人会疑心她以后,会不会老老实实的、和那个“火娃”过日子。
这要是闹腾起来的话,邱桂英铁定会名声扫地。
那她以后在小老君生产队,真就没法呆了。
原本就穷的伤心的她,真还不敢拿自己的将来,去和曹子高对拼一把……
“你好好保重。”
罗旋站起身来,“我再到后山那边去转转。”
说完,
罗旋站起身来,径直走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去除
曹子高在红薯地里悠悠醒来。
后背上的剧痛还在,心中的恐惧依旧。
等到他转动脖子,好不容易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一瘸一拐的、倒吸着凉气就往山下走。
今天是干不了活了。
曹子高心想:老子咋这么倒霉呢?
大白天的,竟然被蝎子蛰了?
嘶~好痛!
也不知道那只蝎子,是打哪冒出来的……唉,想找那小子算账,自己都觉得似乎有点不好找理由。
但要说不是那小子黑了自己吧,红薯地里,特么哪来的蝎子?!
真是怪事!
曹子高忍着痛,一边皱着眉在那里想胡思乱想,一边往山坡下走。
既然今天干不了活了,那就早点回家做饭吃吧!
下午先挺上一会儿尸。
晚上再跑去偷偷看看,那个疯婆娘,到底会不会又独自跑到竹林里去嘘嘘……
正想着。
曹子高突然听到有人给自己打招呼,“叔,下大雪了,您这是准备回家煮大象吃么?今天准备煮几头来吃啊。”
吃大象?!
吃个铲铲!
曹子高暗自吐槽:老子光棍一条,咋凑合着也能将就一顿……咦?
这是什么话?!
煮大象吃?
谁家有那么大的锅?!
谁格老子的打招呼,这么邪门?
这是啥新式打招呼的法子?
怪眉怪眼的……
曹子高惊讶的偏过头,朝着那道声音的来源望去。
却赫然看见了非常诡异的一幕!
只见罗旋坐在半山腰的路边,身上裹着一条深绿色的被子。
怀里抱着一只狗崽一样的玩意儿,手里抓着一把玉米,嘴里正在“咯咯咯”的唤它……
看样子,
罗旋那家伙,是把它当成了小鸡崽,正打算给狗崽喂食!
等到曹子高的视线聚焦,努力挣扎着看清楚之后,他这才看明白了:原来罗旋怀里抱着的那个毛茸茸的东西,并不是狗仔。
而是一只狼崽仔!!
一辈子都生活在大山里的曹子高,倒也区分的清楚狼和狗的差异。
抱着狼崽仔,原本就已经够让人惊骇了。
而罗旋竟然在大热天的、披着一床厚厚的被子,嘴里还咯咯有声的、把狼崽当母鸡喂??
这一幕,实在是……太它娘的太诡异了!!
曹子高原本是不想理会罗旋的,但他见到此情此景,便忍不住挣扎着、一手叉腰的朝着罗旋走了过去。
“小子,你这是在干啥嘞?”
曹子高指着罗旋怀里的狼崽道:“赶紧把这东西弄死!它会招来母狼、会引来狼群进村子里祸害人!”
罗旋笑笑,“你瞎说啥啊,这么可爱的母鸡,顶大也就招来黄鼠狼,怎么可能会招来母狼呢?”
“喏,你看,那不是黄鼠狼?”
罗旋一指身后,那只用绳索拴住的野猪,开口道,“一只黄大仙而已,没啥值得可怕的。”
曹子高顺着罗旋所指方向看过去,顿时惊骇的瞪大了眼睛,“啥?你管这东西叫黄、黄鼠狼?它,特么这分明就是一只没长大的野猪嘛!”
把野猪拴起来,当宠物一样的带在身边?
这可把熟知野猪凶残习性的曹子高,当场给吓得不轻!
而且
更为诡异的是,那只野猪看上去大致有5,60斤重的样子。
按理说,这种半大不小的架子猪,最是精力旺盛、喜欢折腾的时候。
但此时,这头野猪却毫无半点凶兽的样子,而是老老实实地蜷缩在罗旋身旁不远处,正在那里打盹儿……
让曹子高感觉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那头野猪的身上,竟然也蜷缩着一头小狼崽仔!
正眨巴眨巴着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曹子高看。
直把他看得头皮发麻!
“你,你他娘的!还不赶紧把它弄死?!”
曹子高吓得小心脏噗通噗通狂跳,指着那头小狼崽便嘶吼起来,“别把黑松沟那边的狼群招来了!快,你弄死它,老子去大队里喊人过来……你,你个狗曰的!玩啥不好,偏偏要养两只狼崽仔玩?!”
“那是我养的兔子。”
罗旋嘿嘿一笑,“它喜欢趴在黄大仙身上睡觉,你看看,小兔子一动不动的,啧啧啧,真乖!”
“啪——”
曹子高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老子这是造了啥子孽哟!遇到你这么一个疯子……”
“你等着,老子去喊民兵队的过来,看他们怎么收拾你!”
曹子高说着,忍着他身上的剧痛就准备下山。
一根木棍凌空飞来!
感官一下子变得异常敏锐的曹子高,此时似乎预感到了背后有暗器来袭。
赶紧一扭头,
只见一根黑乎乎的木棍打着旋,“嗖嗖嗖”的在自己的瞳孔中放大、放大、再放大……
“砰”的一声,木棍重重地砸在曹子高的头上!
顿时将他砸晕过去。
~~~~
“不好啦,不好啦!”
“快来人啊,二莽!你赶紧去把你家的门板卸下来,曹子高不行了,得往乡里的卫生送!快快快!”
曹子高割红薯藤的这块地,本来就比较偏远,平常是不会有人来的。
但生产队里的记分员例外。
他得随时到各个地田间地头,去查看社员们的出工情况,以便于给他们记录工分。
到了中午时分,当记分员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曹子高干活的这块地走来的时候。
却看到半山坡上、倒在血泊之中的曹子高!
他的下身裤子,已经被某种野兽给撕咬的稀巴烂!
血肉模糊……
记分员吓得不轻,赶紧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感觉这家伙还有点气。
惊慌失措的记分员连滚带爬的跑到山顶,吹响挂在脖子上的哨子,“快来人啊!出事了!曹子高遇到野兽了!”
山高林密,道路崎岖。
分散在各个田间地头的社员们听到哨声,纷纷丢下手中的镰刀、锄头,就往记分员所在的这个方向跑!
等到大家好不容易赶到地方的时候,看清楚躺在血泊之中的曹子高,大家伙儿齐齐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哦豁!这个龟儿子的,废了……”
“遭咯!都没了,啥也没了……”
“完了,没治。”
社员们一边等别人去喊干部,一边站在那里,交头接耳的探讨一下曹子高的伤势:“这是啥野兽干的?嘶……你看看那边的猪蹄印……遭了!曹子高这是遇到了野猪儿咯。”
“花苞谷的,以前害了不少小姑娘吧?这是遭报应咯,哦豁!该……”
“二莽回去卸门板去了,一会儿干部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