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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耗油就耗油吧。
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只能牺牲一点公家的利益了……
【后视镜里的世界,越来越远的道别。
你转身向背,侧脸还是很美,
我用眼光去追,竟听见你的泪。
……
我一路向北,离开有你的季节。
你说你好累,已无法再爱上谁。
风在山路吹,过往的画面全都是我不对……】
车一驶上公路,罗旋就彻底的放飞了自我!
一边开着车,罗旋一边大声的嘶吼着这一曲《一路向北》。
山风吹拂。
CA10型解放牌汽车,它的前挡风玻璃是可以往上翻、将玻璃彻底打开的。
任凭呼啸的山风,肆意灌进驾驶室里,罗旋就这么迎着风,在那里大声的嘶吼着,周总的这首经典歌曲。
很放松。
此时的罗旋,感觉到很是惬意……
说实话,
自己重生一世以来,神经时时刻刻都绷的很紧张。
扳着指头算的话,自己来到这个时代之后,竟然没有真正的放松下来。
好好休息过、哪怕仅仅是一天……
唯有此时,
只有拓海丽在自己的身边,罗旋才敢彻底的放松,让自己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片刻。
说了也奇怪:或许是身体上的亲密,能够拉近两个人心灵上的距离。
罗旋在陈晓端、卢苗她们面前,从来不敢像在拓海丽这里,如此的放松、如此的无所顾忌。
或许是自己,笃定能够吃定拓海丽?
又或许,
自己如果是树,她好比就是藤。
因此自己在拓海丽面,面前有一种超然的感觉?
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罗旋也搞不懂。
反正自己在拓海丽面前,可以肆意的张狂。不用在别人面前那样,把自己伪装的严严实实。
“你唱的是什么歌呀?怎么怪腔怪调的?”
坐在副驾驶上的拓海丽,见罗旋的心情从未曾这么好过。
不由娇笑道:“咯咯咯……你唱歌真的配得上荒腔走板、半分不着调这几个字了。”
罗旋哈哈大笑:“我唱歌是为了让自己痛快,又不是为了讨好别人。
咦?听你这意思,好像你唱歌倒还是一把好手。来来来,给哥唱两曲儿。”
拓海丽笑道:“唱就唱呗!反正我不管唱的好不好,总比你的一不着调,二不靠谱的怪头怪脑的歌,好听。”
说着,拓海丽便清清嗓子,开始唱起了《红梅赞》:
【红岩上红梅开,千里冰霜脚下踩。三九严寒何所惧,一片丹心向阳开……】
拓海丽一张嘴。
罗旋直呼好家伙!
她这一副娇小玲珑的躯体里,到底隐藏着多大的能量?
这么一首铿锵有力、满怀激情的歌,竟然被拓海丽唱出了一副慷慨气势!
没办法,
在这个时期就流行这种造型:一定要满怀正义、以一股堂堂正正的凛然之气,碾压一切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
哎哟,好姑娘是好姑娘。
不过,她毕竟也逃不过大环境的影响。以罗旋的估计:如果自己好好调教一下眼前这位,青春靓丽的拓海丽,让她走甜歌路线的话。
估计就没丽君美女,什么事儿了。
只可惜这种歌曲,自己是万万不敢教拓海丽唱的。
现在的罗旋,虽说活动能量还行,但形事的时候,还需要时时刻刻小心谨慎才行。
要不然的话,稍不注意就会翻船。
在巴蜀省与北边的邻省之间,有一条著名的大山脉。
如今为了这一条交通大动脉,运行的更加的顺畅,国家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秦岭山中夜以继日的拓宽这一条公路。
据说有7,8万人,踊跃投入到了这一条伟大的工程建设当中。
罗旋开着车一路向北,就是奔着这一条川陕公路建设工地而去。
自己空间里的粮食,虽然说足够支撑住桃花山,那1000来号人的日常消耗。
但谁又会嫌粮食太多了呢?
反正自己都得到那边,去溜达一圈,那还不如顺带就去工地上看一看。
试试能不能够买到,一些高价的粮食回来。
如果此举可行的话,以后自己就将这项任务转交给别人。
由计划委,直接拨款去和那边接洽,该如何购买粮食?
这样一来的话,县里面的群众们不会缺粮,而自己的空间里面的粮食,也不用再便宜卖了。
要不然,
天长日久的,罗旋总觉得的一点亏得慌……
第四百四十八章 试图找大粮商
汽车一路穿州越县。
好在这个时期,路上不会有交通管理员来拦着查车。
要不然的话,罗旋还没有取得驾驶证。也不知道计划委那一纸证明,在外地是不是也一样好使?
这一路走来,
没人查验罗旋的驾驶证。只不过其他用途的检查站,罗旋倒是遇到了不少。
这些检查站,大部分不会拦车。
偶尔会有一些检查站,则会要求罗旋停车,以接受身份检查。
还有一个就是,他们会看看车上,有没有拉着违禁的战略物资;或者是私自拉有到处乱跑的人。
自己身上的各种证明,一大堆。
只要检查站需要什么样的证明,罗旋随时都可以掏出来,给对方查验。
所以这一路走来,罗旋和拓海丽都会遇到什么事情,很是顺利。
汽车开了两天。
总算驶上了,翻越秦岭的崎岖山路。到了这个地段,罗旋就没多少心思,再继续往前开了。
这一截路段,原本就危险。
再加上零星散布在深山老林当中的修路大军,会时不时的阻断道路。
因此,
如果再继续往前开的话,后面的路途,将会变得极为艰辛难行。
自己本就是出来表演一圈的,没必要非得开着车,去和漫漫大山硬扛。
既费马达又耗油,
实在是没那个必要。
当罗旋开着车,遇到第一个工地的时候,便顺势一拐。
钻进了工地上,专门修建用来接待运货的司机、和前来工地上探亲的家属的,那种简易的“停车住宿区”。
出示证件,罗旋和拓海丽各自登记了一间房间。
这种供来往司机,和前来工地上探望亲人的地方,条件也极其的简陋。
房间里面,总是弥漫着一股由汗味和体液,混合而成的复杂味道。
非常注重个人卫生的拓海丽,当然不愿意住在这种、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回激烈搏斗的烂床上。
罗旋便从车上,
抱来一套崭新的被褥,将房间中那些、被人蹂躏的惨不忍睹的被子、床垫,给统统撤换下来。
随后,
罗旋将拓海丽,独自安顿在房间里休息。
然后自己便出了房间,跑到工地上的大食堂里去,准备碰碰运气。
“兄弟,买还是卖?”
刚刚接近工地,那一个巨大的食堂门口。
一帮蹲在食堂屋檐下、正在那里抽烟闲聊的人当中,有一位干瘦干瘦的汉子立马钻了过来。
只见他压低声音问罗旋:“你手头上,到底有啥东西?”
看来这个工地的食堂外面,已经自发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类似于青蛙市场的所在。
只不过,青蛙市场上卖的东西,品种很杂。
而这里绝大部分的买卖,都是和吃的有关。
偶尔,他们也会倒腾少部分香烟、香皂之类的日常用品。
毕竟这个工地上,好歹也有近万人的规模。
那么多的青壮劳动力,天天在工地上挥汗如雨,他们每天也需要好好的洗漱一番。
尤其是家里面的婆娘,前来工地上探望他们的时候,那就更加需要好好的,把自己浑身上下给清洗干净了才行。
唯有这样,
才不会被自家婆娘,给一脚蹬下木板床。
但就靠他们每个月那点香皂、肥皂的供应定额,那是远远不够用的。
所以,
蹲在大食堂外面的、这帮子粮食贩子,他们有些时候,顺手也会倒腾点香皂、肥皂什么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能赚个三瓜两枣的,也是个赚。
苍蝇它再小,它好歹也是肉。
“我买。”
听见这位干瘦汉子问自己,罗旋低声道:“把你的上家找来吧,恐怕我这笔买卖,你做不了。”
“哟,小兄弟,我要不是见你气质不凡,像是一个公家人的话。”
汉子笑道:“真会怼你一句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先说出来看看吧,你要买扁的还是长的?”
扁的自然是指玉米,长的指的是大米。
为了拓宽这一条,联通南北的交通大动脉,有关部门可算是下了血本了。
人家早就提前将玉米和大米,这些粮食,给调拨到了工地不远处的粮食储备库里了。
这样一来的话,无论工程进展的怎么样。
但凡是在工地上劳作的这些、从农村抽调而来的社员,他们的一日三餐的口粮。
是绝对能够得到,足额保障的。
罗旋回道:“扁的长的都可以。这次我只不过是路过,顺便过来拉点货回去。
那就先拉个1吨吧!半个月之后,我还会回来再拉上6吨。”
汉子一惊:“2000斤?半个月之后,你还要12000斤?”
“对。”
罗旋点点头,“现金交易,概不赊欠。”
汉子噗嗤一笑:“现在粮食这么金贵,当然是现金交易,谁还会给你欠账呢?
不过,小兄弟,这一次你要的2000斤,我这里倒是有。
但剩下的12000斤,我还真搞不定了。回头我得去找同伴们,大家伙儿一起凑凑才行。”
罗旋开口问他:“扁的什么价?长的又是什么价?”
汉子回道:“粗粮6角8,细粮8角5怎么样?”
他这个报价,比起荣威县青蛙市场里的粮食价格,确实要低了很多。
但不要忘了!
从这里拉回荣威县,还有一大笔运费呢。
自己虽说开车出来,不需要计算这个成本。
但为了给荣威县的计划委,省上一些开支。那么自己在这边收购粮食的时候,一定要把价格往最低里压。
要不然的话,
以后每次来拉粮食,价格都这么高的话,那运回荣威县里面,合计下来,就不是特别合算了。
见汉子开的价格,自己并不是特别的满意。
所以罗旋摆摆手,扭头就走。
不再理睬他。
眼前这家伙,顶大也就是三、四道之后的贩子了。
就凭汉子他一看见来了人,就赶紧跑过来揽生意这一点去分析:眼前这汉子的层级,实在是太低了!
他恐怕连人家的袜子都算不上,更没有做手套的资格。
而自己要想将粮食价格,给压下去一些的话,当然得往上游溯源。
找到个头越大的那个家伙,所能拿到的粮食价格,就会越低。
只不过最高层级那两道,罗旋自问是追查不出来的。
除非自己在这里,好好呆上一阵子、用心的去慢慢钻营。
几经周折,费尽千辛万苦,或许自己最终,顶多也能看到那位大佬的影背罢了。
但罗旋打定了主意:自己今天晚上,得好好的出去活动活动,能够越过一级是一级。
这个东西,
就跟后世的渠道批发商做买卖,是一个道理:省级代理商手中拿货,肯定要比市级代理商手中拿货,要便宜一些。
而自己现在接触到的,可能连县级分销商都算不上。
和一个乡镇级的零售商做买卖,自己怎么可能,买得到便宜货呢?
到了下午5点半。
此时修路工地上的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下班了。
那些负责在一线干活的壮劳力们,自然是去小溪中打水,简单洗漱一下。
以便去工地的食堂里面,排队打饭。
而那些穿着白衬衣的人,此时,他们便会呼朋唤友的,吆喝着一帮子同事们。
一起去工地旁边,由当地生产队社员们开设的集体饭店里面,推杯换盏、吹牛打屁。
工地上的日子难熬。
这些管理人员,只能借此消除一天工作的疲乏,和减轻远离亲人的孤独感。
用他们的话来说,这就叫:白天乱求事忙不完。
晚上求没事可干。
在工地附近的一些窝棚里,倒是有一些野鸡。可这些身为管理干部的人,他们是不会去这种地方的。
那些来工地上,出义务工的社员,他们才是吃鸡的主力军。
这些人,本身就是生产队里最普通的农民。
他们哪还有什么害怕失去的?
修地球的工作,其实才是真正的铁饭碗:哪怕进里面去了,依旧还是修地球。
而这些穿着白衬衣的,工地管理人员,他们则不同。
干部们漂泊在外,辛辛苦苦打拼事业、努力赚钱养家。
身为一个公家人,要是管不好自己的下半身;那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