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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克制住自己的食欲。
夹几块肉,浅尝便可。
若是真的顺水推舟、来个开怀痛吃的话,恐怕会引起主人家心里的不满。
大家伙的日子,过得都不容易。
别人跟他客气几句,这边最好也是敷衍、推辞一番就好。
千万不能蹬鼻子上脸。
要不然的话,那是会被人看不起、是会被人嘲笑的。
所以一直谨小慎微的周健,哪怕他知道罗旋,多半是实心实意的请他吃点儿肉。
但是善于克制自己的周健,依旧还是没敢拿他自己,不当外人。
“罗旋,你说那个总是去女厕所偷窥的臭坏蛋,他的胆子怎么这么大?”
半道上,
张晓丽开口问:“明明他都已经被发现两回了,可他为什么还敢去呢?”
张馨儿心里,其实也很好奇这件事情。
只不过,因为这个问题是张晓丽先提出来的,张馨姑娘自然不会开口附和。
那样做,会有给张晓丽抬桩的嫌疑……
罗旋想了想,开口道:“现在我也想不太明白。如果他被抓住了的话,后果将会异常的严重。
按道理说,他已经被发现一回了,是不太敢再去的。”
张晓丽点点头:“是啊,我就觉得好奇怪哟。他哪怕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他不为他的老婆、孩子打算吗?”
罗旋沉默不语。
这事儿,
在没有搞清楚真实情况之前,还真不太好下结论。
去女厕所偷窥这件事情,性质非常的恶劣、后果也非常的严重!
他的名声,逆风也能臭三里。
那他这一辈子,以后永远就别想结婚了!
哪怕以后他再有钱、家里面存的粮食再多,也是没用的。
这不仅仅是嫁给他的那位婆娘,会在人前人后,抬不起头来这么简单。
女人最看重什么?
她最看重自己的孩子。
没有哪一个婆娘,愿意让自己的孩子他爹,背负着一个“臭坏蛋”的坏名声。
这会让她的孩子,
无论是在社会上、还是在学校里面,铁定就会成为被人嘲讽、被人鄙夷的对象。
而且这个孩子的将来……注定已经没有将来了。
这个曾经去女厕所偷看的家伙,他已经被人发现过一次。
如今他竟然还敢去?
那就只能用丧心病狂,色胆包天去形容了……
张馨姑娘见这个话题,已经聊不下去了,便开口道:“罗旋哥,明天是星期五,再过一天就可以休假了。我想去市里面买点东西,你能陪我去吗?”
罗旋点点头:“这个没问题,我答应过卢刚叔叔,每个星期天都得回市里面去,陪他们吃顿饭。”
“那好。”
张馨咯咯一笑:“那明天下午我过来,帮你把所有的衣服都洗了。然后后天,你就得陪我去市里面走一趟。
我帮你洗衣服,就当是给你用自行车,捎我一段路的报酬吧。”
张晓丽柔声道:“那明天我也去吧,我们俩一起洗。”
“不用了。”
张馨儿不露声色的便坚决拒绝了张晓丽,想和自己分担洗衣服的提议:“这是我和罗旋哥之间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张晓丽心思简单。
她听到张馨这么一说,倒也没有往深了里去多想什么。
罗旋笑笑,没吭声。
这个张馨儿,不愧是卖蔬菜苗出身。做什么事情,都喜欢计算一下得失。
哪怕她刚才是在开玩笑,也能透露出铭刻在她性格之中,那种锱铢必较的特点。
刚才这件事情,
若是换成张晓丽的话,她就绝不会把替自己洗衣服,与坐自己的自行车进城联系起来。
按照张晓丽的性格来说,她替罗旋洗衣服,是她愿意干的、想去做的事情。
仅此而已。
这与其它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关联、没有半点的关系……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一边慢慢悠悠往学校里走去。
正在此时,
小路的对面,迎面走来了一道人影。
罗旋目力极好,借助着微微的月光,老远就看清了那是一个身形很瘦小的女人。
在她的手上,还提着一只似乎是竹边的小筐子。
微风吹拂,
带来一丝丝粪便气息……
迎面走来的那位女人,由于她是处于上风口。
鼻子异常灵敏的张馨姑娘,鼻翼耸动。
随后捏住鼻子,皱眉道:“奇怪了!现在庄稼地里又不需要施肥。这一股粪便味道,是从哪里来的?”
马上就要收秋了,地里确实没有浇粪施肥的必要。
而且张馨是学医的,多多少少都有点洁癖。
再加上她家以前是种蔬菜的,给地里面挑粪泼尿这种事情,比其他普通的生产队社员,要干的多的多。
因为张馨家里,以前一年四季培育蔬菜的时候,都需要不停的施肥。
因此张馨儿对这一股味道,有着一种天然的敏感。
“可能是她手里的那个筐子,里面……”
罗旋说到一半,也说不下去了:对面那个女人,她总不可能用个竹筐,提着一坨不可描述的东西赶路吧?
要说这个时期,有人提着狗屎筐子走在路上。
倒也正常。
可站在上风口女人手中,那个筐子里面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分明就不是狗狗的粑粑气味儿。
而是人类那种……
别问罗旋为什么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差别!
谁要是在一字排开的、老式蹲坑里蹲上10年,他也能学到这些奇奇怪怪的无用常识……
妇人见到3名学生走近。
虽然罗旋和张晓丽,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从她的动作上来看,这位妇人明显有点惊慌。
只见她闪身站道小道一边。
道路狭窄,旁边都长满了荒草,田坎底下是水稻田。
妇人给罗旋三人让道之时,明显有一点惊慌失措、进退失据,一个不小心,差点没一头栽进水稻田里去!
“呀,大婶小心。”
张晓丽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准备拉住妇人。
那个妇人见状,赶紧伸手推开张晓丽的搀扶:“使不得使不得!这位姑娘,我身上脏,你可别碰。”
张晓丽有点难堪,“大婶,您站的太偏了,小心摔倒。”
“不碍事不碍事。你们人多,占的地方宽敞,我一个人给你们让让,也是应该的。”
妇人作势欲退,吓得张晓丽赶紧退回来,不敢再尝试着去扶她。
那妇人的脚,已经快踩到水田里面。
再退,那就真只能陷进稻田之中了……
“你在捞蛆虫?”
罗旋上前,已经借助着微微月华,看清楚了这个妇人手上的竹筐。
有白色的蛆虫,正从竹筐缝隙之中钻出来。
白色的蠕动蛆虫,在月色映耀之下,散发出道道迷离的白光,异常的显眼……
“不不不,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没……没捞。”
妇人愈发慌张起来,“这位男同志啊,我已经把路给你们让出来了,你们就赶快走吧!
等你们过去了,我也好赶着回家。家里面还有一大摊子家务活,等着我回去干呢!”
罗旋问她:“这位大娘,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一个生产队的?”
妇人期期艾艾道:“我我我这个人是个苦命人,没没名字。俺没上过学,也不知道我的生产队叫啥名儿,哎,俺也记不住。”
俺??
在巴蜀地区,可没有人会自称俺。
看来这个妇人在情急之下,把她这么多年以来,刻意想要纠正过来的口语。
也给说了出来。
“走吧,别为难人家了。”
张馨儿伸手拉住罗旋,“你回去把穿过的脏衣服,都找出来吧。
还有床单,被套,蚊帐什么的,全部都拿出来准备好,明天我过来帮你洗衣服。”
说着张馨儿手上发力,拉起罗旋就走。
似乎她不愿意在这里,哪怕再多待上一秒……
走到远处。
张晓丽低声问,“罗旋,你真的看清楚了,她那个筐里面装的是蛆虫?”
罗旋点点头:“错不了。”
“那她捞这东西做什么?”
张晓丽问道:“脏兮兮的,臭烘烘的,她捞来做什么呢?真是奇怪。”
张馨儿似乎很不愿意,看见张晓丽和罗旋两人,说太多的话。
闻言,
张馨儿娇叱一声:“别说啦!咱们刚刚吃完饭,借助这月光慢慢的散散步。
谈点校园诗歌墙上,那几首刚刚发表的诗词不好吗?干嘛非得说这些,让人犯恶心的东西呢?”
罗旋微微一笑:“我只不过是心中有一个疑惑,需要再次确认一下。
至于她捞这蛆虫回去做什么,我是不会问她具体用途的。”
蛆虫是高蛋白,
那个妇人捞回去,多半不是用来喂鸡、就是用来喂鸭。
而至于张馨儿说的探讨诗词。
罗旋对此是毫无兴趣的:一帮子吃饱了撑的学生,在那里无病呻吟。
要么就是不怕吹破天的、许下些雄心壮志。
自个儿的肚皮的还吃不饱,天天吹牛要拯救全宇宙。
真不知道梁静茹当初,给了他们多大的勇气?
学生们的思想,普遍都比较活跃。
他们平日里,喜欢探讨一些国际、国内大事。或者是就某一种现象、或是某一件事情。
展开激烈的讨论。
学校有面墙上,专门让他们用来贴这些东西:要么就某一个话题,双方展开激烈的辩论。
要么就是喜欢伤悲春秋的、某一位女同学,又写了一首相对来说、比较婉约一些的诗词。
结果被那些,铁娘子类型的女同学们,给被批的体无完肤……
现在流行的风格,
是那种慷慨激昂、铿锵有力的,让人一听都觉得斗志昂扬的诗词。
那一位喜欢写的婉约、字里行间充满了少男少女,对爱情的憧憬的姑娘。
她所写的这种诗词。
那注定是要挨喷的!
还有那么多亚非拉的同胞们,还在受苦。
身为新时代的新青年,怎么能学着林妹妹那样,喜欢吟花咏雪的?
太萎靡、太不上进、太缺乏远大的理想了……
真是的!
第四百八十六章 遇到极端天气了
学校里面。
半夜三更的,兴奋的学生们还睡不着觉。
他们都在聚集在院子里,大声的议论着那位色胆包天、罪恶滔天的厕所偷窥狂。
有的人说抓住了的话,一定要用乱棍,打的那个恶徒直接残废。
务必要让他后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有的同学说,
干脆把他暴打一顿之后,再抓他去游街,好让他广而告之,以后没脸见人。
也有的人,提议还是交给派出所的同志去处理,毕竟这才是他们该做的事情。
但这种理性的声音很少。
并且那位同学一说出口,就遭到了别的同学们,一致的嘲讽和奚落……
受罗旋的影响,
彭勇和周健他们对这些事情,并不怎么感兴趣,大家就呆在宿舍里,静静的看书。
根本就不出去和院子里面,那些唾沫横飞、满脸兴奋的同学们讨论此事。
“罗旋!”
成向阳兴冲冲的跑进宿舍,满脸放光的问:“你怎么不出去,跟着大家伙儿声讨一下,那个臭流氓?”
刚才成向阳在院子之中,已经成功的夺取了话语权。
大家都跟着他一道,满怀仇恨、一腔义愤的大声谴责着,那个可恶的厕所偷窥狂!
学生们还打的有,喊杀的也有。
甚至提议要用乱石,将那个厕所偷窥狂,活活砸死的人都有!
“一群法盲!总是打着群体的名义,行暴徒之事。”
罗旋斜斜倚靠在床头,手中捧着一本《三大家鱼养殖技术纲要》。
听见成向阳这么一说。
罗旋冷冷的抬起头来,淡淡的说了一句,“惩治罪犯,是公安机关应该行使的权利。谁也无权越殂代疱,滥用私刑。”
“狗屁!哦,罗旋同志对不起,原谅我说粗话了。”
成向阳厉声道:“对于那种侮辱妇女、扰乱学校正常的教学、和生活秩序的违法之徒。
我们要给予他最为严厉的、最为坚决的打击!
对于这样的敌人,无论我们采取什么样的方式,去惩罚他。
都是合理的,都是理所应该的!都是正义的!
成向阳义正填膺,
将大手一挥,“罗旋同志,你这种思想很危险的!我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是什么立场?你的屁股,到底是坐在哪一边的?”
罗旋淡然道:“少在这里给我讲大道理。我的屁股是坐在床边的,你的眼瞎吗?”
“你!?”
成向阳最是不喜欢,像罗旋这种是非不分、立场不鲜明的骑墙之人。
只见他怒气冲冲的呵斥道:“如果今天晚上,不是有你不在场的证明的话。
我甚至都怀疑罗旋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