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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
当时自己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让王老师脱离锅炉房,
好让他不要留在现场……
至于说,
那位姓赵的糟老头子,他浑身上下,除了锅炉爆炸时的创伤、冲击波伤害。
其实最致命的,应该是大面积的烧伤了。
这玩意儿,就算当时抢救过来了,后面的感染也是很难处理的事情。
真正的鬼门关,是看他能不能熬过、后面的感染期……
吉人自有天相吧!
好人,总归有好报的。
宿舍里,
罗旋陪着王老师一起,替那位倒霉的赵老头,感叹嘘嘘一番。
再给糟老头子,送上几句真诚的祝福,也就罢了!
要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总不可能,为他还掉几滴眼泪吧?
自己身上,又没准备好老姜片……
实在是哭不出来呀。
等到王老师告辞而去,罗旋正准备躺下来,好好歇歇腿。
“起来,你看你的床单都装成什么样子了,怎么还好意思躺在上面?”
罗旋刚刚躺下。
张馨姑娘便不请自来。
只见她一把拉起罗旋,嗔怪道:“你也不看看你浑身的灰尘,哎呦……你的床单本来就脏了。
现在你又跑去外面,奔波了一天回来,就这么往床上一躺?那简直脏的一塌糊涂。”
说着,
张鑫一边从床底下,扯出罗旋的洗脚盆。
将床单,被套通通往盆里面一塞,“把你身上的衣服,也全脱了吧!我给你好好的清洗一遍。”
罗旋解开纽扣,
扭头问张馨,“那你,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张馨一边埋头忙活,
一边笑道:“你放心,我转过身不看你就是了。再说了,你也不看看我,是学什么专业的?
我们教室里面的人体标本,那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有着黄金比例的人体,我看的还少吗?”
哎,
她这话说的!
罗旋坐在彭勇的床沿上,开始脱上衣。
其实眼前这位张馨儿姑娘,她的心眼儿还着实不少!
要说她心里面,确实关心自己吧?
肯定是关心的。
但张馨儿这个人,很会做表面功夫:她要是真想替自己洗床单、被套的话。
前一阵子,
自己回到小老君山里的、那段时间里,张馨儿怎么不来替自己洗干净?
非得要等到自己回来了,当着自己的面,来表达她对自己的关心和关爱?
从这一点,
就可以看出来:张馨姑娘,她的心眼儿比较多。
如果是换成拓海丽、或者是张晓丽的话,她们会悄悄的、就把这些事情做了。
绝不会有心思,去玩这种表面功夫。
只不过张馨儿的心眼儿,多归多。
但她是对自己的关心,这还是实实在在有的……
有人愿意帮自己清洗衣服、打理床单被套,总归是好事。
至于张馨儿的行为方式,那都是小事情……
不要在乎这些细节嘛!
正在此时,
宿舍门“嘎吱”一声,张晓丽又走了进来。
罗旋一惊:“难道你们进别人的宿舍,都不敲门的?这是咱们中专学校里,刚刚制定出来的新规矩吗?”
张晓丽笑道:“光这个膀子有什么嘛!我不是不会敲门,而是在这个点儿上。
彭勇和周健他们,都还在教室里自习呢!能够随时钻回宿舍偷懒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
罗旋问她:“你不在教室里面自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张晓丽娇笑一声:“教室里面,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的,我实在是待不住。
就想抽点时间,过来帮你把床单、被套那些好好洗上一洗。”
张晓丽,指着张馨儿的背影道:“没想到,竟然有张馨姑娘捷足先登了,那我还轻松了呢!”
巴蜀地方,天气炎热。
老爷们儿赤着个膀子,倒也很常见。
现在宿舍里面的两位大美女,人家都不介意。
那自己就更没有必要,扭扭捏捏的了。
人家都不怕,自己还怕个毛线?
罗旋继续脱衣服。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随后门吱呀一响。
举目忘去,来者不是别人,却正是上午,刚刚和她别过的孙梓涵姑娘。
第五百一十一章 就不想做大
能够把兽药厂。
开办在双河公社的话,这件事情对于孙梓涵来说,特别、特别的重要。
所以,今天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孙子涵便和领导打了声招呼。
提前离开了白马公社大院。
等她骑着自行车,一路狂奔,赶到中专学校的时候。
和传达室里的老头,打了个招呼,便打听到罗旋的宿舍。
“罗旋同志,你……”
张梓涵一进门,稍微楞了片刻。
在她的想象当中,这男生宿舍里面,不应该有女同学出现啊!
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现在这个宿舍里,不仅仅有两个女同学。
而且要论长相吧,
其中任何一个姑娘,就没一个人的姿色,比张梓涵长的差的!
唯一让她可以感到骄傲的,是自己的身材,比起这两个女漂亮的女学生,更为凸出一些……
虽然没张晓丽大。
“罗旋同志……我,我是该称呼你为同学呢,还是称呼你为同志?”
孙梓涵有点纳闷了,
开口问:“你究竟是这里面的学生,还是红星公社的干部?”
罗旋回道:“两者都是。”
“你们公社好奇怪哦!”
孙梓涵柳眉微皱,“那你怎么能证明,你所说的联合办厂,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能呢?”
还没等到罗旋回答。
一旁的张馨儿不乐意了,“我说你这位女同志怎么怀疑心这么重呢?
要么你可以挂个电话,到红星公社,哪怕是荣威县去问问,不就可以证明了吗?”
张馨儿的爸梁建平。
他当初,就是在罗旋的帮助下,才鸟枪换大炮:从一个穷的内裤上面,都有无数个洞的人。
一跃而成的红红火火的、昌隆县机械厂的副厂长,兼技术骨干。
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张馨儿清楚的很!
说白了,
张馨能有今天、家里居然能供得起她到来念中专,其中都得感谢罗旋的好。
因此,
张馨儿而最是反感,有人竟敢怀疑罗旋的能耐。
只见她不耐烦的抄起床单被套,气呼呼的往宿舍外面走。
在路过孙梓涵的身边之时,张馨儿还故意轻轻的、用搪瓷盆子撞了一下对方的小蛮腰。
噘嘴道:“你哪怕挂个电话,到昌隆县机械厂,问问梁副厂长。
看看他是怎么回答你的?
试试我们家罗旋哥,能不能给你,办成这个小破厂?”
张晓丽一愣:罗旋啥时候,又成了你们家的罗旋哥了?
在这个时期,
打电话不叫打电话,而是叫“挂电话”。
因为那种干电池、摇把子的老式电话,需要“呜呜呜”的摇一通之后,请邮电局的接线员。
将对方的电话接通。
所以巴蜀人,一般习惯叫做“挂个电话”。
罗旋提起自己放在床头的包,然后从里面,掏出自己的身份证明、公社授权证明。
以及厚厚的几捆钞票。
将它们一一摆在桌子上,请孙梓涵勘验。
这28000块钱,是罗旋从空间里面拿出来的。
原本是准备,在找到合适的合作伙伴之后,向对方展示一下,这边的合作诚意、和实力之用的。
要说那些,盖着公章的证明。
的确能证明自己,出来找合作伙伴联合办厂,是得到了红星公社的授权。
但这几捆钞票。
恐怕比那些证明加起来,都还要好使一些……
只因为在这个时期,私人谁能拿的出来,这么大的一笔巨款?!
普通人的工资,普遍都都不高。
所以他们的工资,用于购买食物、和衣服,支付学费这些方面的支出。
所占的比重就很大。
哪怕就是双职工家庭,小两口儿再怎么省吃俭用,他们一年到头下来,也积攒不了几个钱……
望着那三捆厚厚的钞票。
孙梓涵也就没兴趣,去继续查看那些红头证明了。
啥叫实力?
能拿的出来这么几捆子钞票,它就是实力!
不管谁的头上,挂着有多少个头衔。
也不管他是什么“坐家,砖家”、什么“倒师,阴阳师”有多响亮,有多吓人。
想要办实业。
谁都得拿钱来说话!
“实在是对不起啊。”
孙梓涵连身道歉,“我只是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所以没啥经验。难免有些心存疑虑。”
“如果有什么地方,冒犯到了罗旋同志的话,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孙梓涵走上前,
帮忙把这些东西,统统都替罗旋装回提包里,“这些都是公家的财物,还是小心谨慎一点为好。
可不敢让公家财产,受到了丁点损失。要不然的话,对你罗旋同志你的前途,恐怕也不好。”
看着眼前这位、身材娇好的公家人,在罗旋面前伏低做小。
站在旁边的张晓丽,心中的疑惑之情,也愈发的重了起来……
其实张晓丽,她心里一直都很好奇:罗旋到底有几个身份?
他到底在干啥的?
只因为上次,张晓丽去小老君山里面,那个看起来和外界,大不相同的村子的时候。
当时,
张晓丽便心存疑惑了:罗旋的户口在市里面。
他在那个村子里,一无户口、二无职位。
那为什么想要见到罗旋一面,感觉比公社主任都还难?
而且,
凭什么罗旋,他可以提前去食堂里面打饭?
要知道,生产队里的集体大食堂,办的最红火的时候。
哪怕就是公社书记,下乡去视察工作。
他也得依照规定,等到饭点了,才能进食堂去排队打饭。
并且张晓丽当时,看那个食堂负责人、伙夫头,包括站岗的民兵、干活的社员。
他们对待罗旋的态度,还相当的恭敬……
这是为啥??
只不过张晓丽的性子,特别特别的温柔。
在这一方面,张晓丽身上颇有一点,古代那种只知道安安静静的、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的味道。
在那一种封建妇女身上。
她的夫君,就是他的天。就知道乖乖的听话,绝不违背半点自家夫君的意志。
乖巧的跟小绵羊似的……
所以张晓丽心中,好奇是好奇。
但只要罗旋不主动开口解释,张晓丽一般,也不会问东问西的。
有效证明了、自己是代表红星公社,出来寻找联合办厂的合作伙伴。
这个资质之后。
罗旋刚准备,询问孙梓涵的来意。
恰在此时,
只听见宿舍外面,传来学校办公室文员的叫唤:“罗旋!罗旋同学,你在宿舍里吗?学校办公室,有你的电话!”
听见呼喊。
罗旋让孙梓涵在宿舍里,先等等自己。顺便也让张晓丽,留在在宿舍里陪陪她。
而罗旋自己,则跟着那位文员。
一路小跑前进,直奔学校的办公室。
现在的电话通话费,贵的真叫一个咬人!
能给对方省点是点。
一进入学校办公室,罗旋便感觉办公室里面的,那些也分不清职位的领导,和工作人员。
他们脸上的神情,颇有点儿古怪。
罗旋甚至从他们的神色、和细微的肢体动作当中,看出来了一丝……畏惧!
这是啥情况?
罗旋心中一惊:该不会是自己昨天晚上,溜到良种场去,帮忙在煤灰里,加了一点点调料……
以至于那个烧锅炉的糟老头,最终真实现了物理摆烂。
那也不对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现在办公室里面等着自己的,应该都是背着步枪、挎着盒子炮的民兵了啊。
办公室里的这些人,她们畏惧我做什么?
邪门儿!
不过他们惊惧自己,也是有好处的:等到罗旋走到电话机旁,将话筒拿起来之际。
办公室里面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纷纷往屋子外面走。
这下好了,
自己打电话的时候,所说的话,也就不用担心被人听到了。
罗旋拿起话筒,“喂?请问你是……”
“我是卢刚。”
电话那头,
传来阵阵中年男人、特有的低沉声音,“我今天听畜牧局,进行日常工作汇报的时候。
咋听说你们学校,有人向畜牧局,递交了申请开办一家兽药厂的申请书?”
卢刚问:“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罗旋回道,“知道。”
自己在中专学校里念书,加上恰好又是念的畜牧专科。
因此卢刚在听取属下,进行日常工作汇报的时候,便得知了此事。
按照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