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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旋回道:“我们去的地方,是同一个公社。”
经过闲谈,罗旋得知:对面那5位知青当中,领头的人叫做张海军。
他们与自己,
其实是去的同一个县,同一个公社里插队。只不过,大家伙儿是被分头,安顿在不同的知青点罢了。
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家里也没有一张全国地图的张海军。
他心里还以为:既然大家是去同一个公社,那应该是离得很近的吧?
因此他便主动和罗旋约定:以后有空闲时间的时候,大家互相去串串门儿、聊聊天儿。
毕竟,
大家也算得上是同一个省,同一批出来的知青,到了外省之后,就算是真正的老乡了。
不是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吗?
但罗旋心中,对张海军的提议却不以为然。
只因为这个时期的人,
他们的对于地理方面的认知,其实大多数人,都是非常的匮乏的。
从古代,到旧时期的时期。
交通地图、山川地理图,都是管制物资,普通人根本都接触不到。
以至于千百年来,不少人心中对于整个中华大地的山川地貌、地形地势。
基本上就没多少概念。
现在在新华书店里,倒是有全省地图,全国地图出售。
可除了那些公家机关企事业单位,会买上几张,来挂在办公室的墙上之外。
普通的职工,和生产队的社员们,多半是不会掏上8块9毛2分钱。
买一张地图回去,挂在家里的。
——用不着啊!
大家伙儿的生活半径,多半没有超过离家5里之路之内。
画上那么一笔巨资,买张地图回去干什么?
一张胖胖墩墩的、抱着大鲤鱼的大胖小子年画,才8毛4呢!
买上几张这种画回家,挂在墙上……多喜庆呐!
并且这个时期的全国地图,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有很多地方,都非常的简约。
要是从地图、和实际的地貌去看的话。有些地方,比例尺和真实地貌。
廖误之处,多的能够让人怀疑人生……
其实真正的勐肋县,它位于边境不远处的深山老林之中。
它所管辖的,2个不同的生产大队,要说它们之间的直线距离的话。
如果地图上只有10来里地。
但是要真正走到,对方的地盘上去,绕来绕去,最少也得走大半天。
这还是非常顺利的情况下。
即便如此,这一来一回。
一天的时间,都不够用!再加上路途上山高林密、野兽众多,瘴气弥漫。
要想串一次门,哪有那么容易?
那是用自己的生命,在做聊天的本钱呐……
张海军提议打牌,以消磨漫长的时间,得到了众人的积极响应。
一副扑克牌打“升级”,输了的在脸上贴纸条。
洗牌、摸牌。
罗旋手气不太好,算是拿到了一把臭牌。
本身大家玩牌,只是为了消磨时间。而且赌~注,也就是往脸上贴点纸条而已,这倒不是什么事情。
纯属是娱乐。
但玩着玩着,罗旋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坐在自己身边那位,身材略微有点丰满的女同学。
她和张海军他们,是来自于同一个学校。
每当张海军要出牌之前,
必定会抬眼,装作不经意的、看看坐在罗旋身边,那位女同学的眼色……
靠!
这玩意儿也作弊?
有这个必要吗?
牌小气大。
有一些人非常的在乎输赢。
这和赌~注,没有任何关系。
但凡是玩牌、打麻将,他赢了就哈哈直笑、神清气爽,身心愉悦。
要是牌不好,输了的话。
这种非常在乎输赢的家伙,就会怨天怨地。嘴里面滴滴咕咕的,骂个没完。
严重一点的,甚至还会发脾气、摔东西。
一般来说,牌品如人品。
如果遇到这样的家伙,以后还是少和他打交道为妙!就像眼前这个张海军,玩个扑克牌嘛,又不牵涉到金钱上的输赢。
就这玩意儿,他的都还要作弊。
这就让罗旋,非常的反感了……
等到坐在上家的张海军,出了一张牌。
罗旋正准备出牌出的时候,却感到自己的背上,有人用脚趾头,勾了勾自己的后背。
于是不露声色的罗旋,又将牌缩了回去,准备换一张。
而且这一张牌,还是罗旋故意错出的。
果不其然。
自己身后那条雌性的后腿,又悄无声息的,勾了勾自己的后背……
雾草!
原来,坐在自己身后,椅背上的那位姑娘,也在替自己作弊?
她这一举动,顿时搞得罗旋有点哭笑不得:坐在自己旁边、那位稍显丰满的姑娘。
她因为挨着紧贴着自己。
所以罗旋手中的牌,那位丰满姑娘,都看得清清楚楚。
借助着这个便利,她在帮对面的张海军作弊。这位姑娘富有弹性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自己。
却又在帮对面的张海军作弊?
这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嘛!
而坐在自己身后、椅背上那位姑娘,因为她坐的高,视野开阔。
所以张海军手中的牌,她也能瞅见不少。
自己反感别人,在玩牌的时候作弊。那坐在自己身后这位姑娘,又在替自己作弊……
那自己是该感谢她呢?
还是应该感谢,她八辈儿祖宗?
伤脑筋啊!
罗旋打完一局,对身后那位姑娘道:“这位同学,还是你来玩吧!我有点累了,而且我也玩不好牌。”
女同学客气几句,
见罗旋是诚心邀请她来玩牌,那位女同学倒也不客气,从椅背上梭了下来。
地方狭窄,
她要想玩牌,也没地方可坐。
罗旋是不可能站起来,给她腾地方的……后背上的张晓丽,人家睡得正香甜。
自己怎么可能,为了满足这几位素不相识的人玩牌。
而打搅了张晓丽的美梦?
而作为外面那三个女同学,她们也没地方可挪。
只因为过道里面,也挤满了扛着大包小包的乘客,让无可让。
再加上时不时的,还有推着小推车过来的售货员。
一路喊着:“香烟,瓜子白开水;白酒,花生煮鸡蛋!谁需要买?
哎,同志,把你的‘角’往后缩点嘛……喂,前面那个女同志,把你的屁股收起,不要挡斗我噻。”
搞得那位,站在过道里面的妇女满脸通红。
赶紧将她的屁股收起。
地方狭窄,长在自己身上的屁股,又该如何收?
那就只能往椅背上爬、往半空中吊……反正能够让小推车,顺利通过就行。
到时候,
再把自己的屁股,放回原位就是了嘛!
没办法:谁要是敢不听,这位凶巴巴的售货员的招呼的话。
接下来,她还真敢推着小推车,往人身上撞!
车厢的两端门框上,贴着一条书写工整的纪律:绝不允许无故辱骂、殴打乘客。
人家售货员推着小推车过来了,乘客们不给人家让道?
结果被售货员给骂了、给打了……这显然就不属于“无故”的范畴了嘛!
活该挨收拾!
这节车厢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估计塞进来的乘客,恐怕没有300位,至少也得有260。
甚至就连厕所里,都挤满了人。
其拥挤程度,比起后世的春运,还要厉害一些。
就这么一个条件,就这么一个喧闹拥挤的环境下。
善于苦中作乐的广大旅客之中,打牌的人可真还不少!
在这个严重缺乏娱乐活动的时期。
大家伙儿玩牌的瘾头之大,绝对能够让人感到匪夷所思、颠覆三观了。
罗旋不想和那种、爱捣鬼的人玩牌。
所以才把坐在椅背上,那位女同学给叫下来,好把自己替换掉。
女同学没地方坐。
但这也难不倒她:左边的屁股,坐在那位丰满的女同学身上。
右边的臀部,则搁在罗旋的大腿上。
两个人,分摊了她100来斤的体重,到也可以忍受。
就这条件,
这帮子人,都能玩的不亦乐乎……
第五百一十八章 弃车准备步行
打牌的人玩的很欢乐。
睡觉的张晓丽,微微的打着轻鼾,也很香甜。
但罗旋却感到很烦躁。
这是因为火车慢慢悠悠的,最终竟然还停下来了!
这一趟绿皮火车,原本就开的慢。如今竟然连2,30公里的时速,它也不愿意跑了。
就像一个杵着拐棍的迟暮老者,艰难的走了几步。
终究他的腿,还是扛不住岁月的摧残……走不动了。
烈日当空,骄阳似火。
火车跑的慢归慢。但它跑起来的时候,好歹也有一点风,从车窗外面灌进来。
使得挤得满满当当的、车厢里的乘客们,还能感受到一丝丝的微风抚摸。
现在,火车彻底趴窝了。
这下子车厢里面的温度,犹如10年没有触碰到男人的小寡妇,看见了一位,浑身洋溢着男子汉气息的魁梧汉子一般。
那个热度……真的是直线飚升啊!
热!
犹如被投进火炉里,狠狠炙烤一般的闷热!
罗旋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背后贴着张晓丽,腿上坐着那位不知名的女同学。
夹心饼一样的处境,
全靠罗旋在心中,默念无数遍道家功法,这才能够暂时让自己,没被热的满头大汗。
而车厢里的其他人,早已受不了如此高的温度。
不少原本有点、顾及到自己形象的男学生,也纷纷脱下上衣,当起了‘膀爷’。
那些女学生。
个个香汗淋漓,各自掏出兜里的手绢,不停地擦拭着脸上、脖子上的汗。
让你感到很诧异的是,
而坐在罗旋腿上,还在咬牙坚持玩牌的那位女同学。
她浑身上下,似乎不会流汗一般。
别人都热的,都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落汤鸡。而她的身上,竟然还看不到一丝丝的汗迹……
“不玩了吧?”
张海军今天手气不错,赢多输少。
但原本很不愿意放弃,这种。大杀四方、每把牌都能赢人家两次的张海军。
也是被热的浑身烦躁:“太热了!都让人静不下心来玩牌。要不然的话,上把牌,我还能多赢20分呢……”
大家伙儿都热的不行。
张海军旁边那位女同学,看见坐在罗旋腿上的姑娘。竟然没显示出多少、被热的心烦气躁的模样。
不由好奇的开口问她,“这位同学,你难道不热吗?”
“还好吧。”
姑娘咯咯一笑,“我是x族的,从小就热习惯了。而且再热的天,我几乎也不会出汗。”
不会出汗,就说明她身上的毛孔很细。
先前这位姑娘,坐下来打牌的时候,大家伙儿已经明显感觉到了:这位皮肤稍显黝黑的姑娘……她应该不是汉人。
因为如果是汉人的女学生的话,多半都不敢,像她这么落落大方、无所顾忌的。
敢于当众,坐在一位男子的腿上,就那么心无旁骛的、玩起纸牌来。
“那你叫什么名字?”
那位女同学好奇心重,“你的老家,又在哪里呢?”
“我叫娜沐。其实,我应该算得上是留学生吧?”
姑娘回道:“我的家乡,在距离中国一河之隔的僚国。因为在边境上,我们同一个族的人。
彼此之间,有很多人都是亲戚,甚至是亲兄弟。我们会时常越过小河,互相串门。”
“所以我会中国话。”
姑娘笑道:“而且我们那边的教育,比较落后。因此从小,我就到这边来上学了。”
娜沐娇笑一声,“要说打牌,我手艺糗的不行。但要论起耐热,你们在这方面,可比不过我。”
她们正在闲聊。
而张晓丽,此时也被热醒了。
“火车怎么停了呢?还有水吗?我有点渴。”
张晓丽道,“先前,那个售货员卖给我们,那3分钱一杯的开水。真是太少了……”
罗旋看看水缸,
摇摇头:“没水了。要不你在这里等一会儿吧,我挤到锅炉房那边,去看看能不能打到水?”
正在此时,
一位从过道之中,艰难挤过来的妇女开口道,“锅炉房都干了,没水。
那个售货员手推车上的水,已经涨到1角钱一杯了。
可就这样,她走不出来几步,白开水就被人抢光了……遭罪哟!这么热的天儿,还买不到水来喝……让人咋熬嘛?”
这一次火车停驶。
也不知道这是临时停车,还是因为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故?
列车上的广播,也不说一下原因。
搞得大家伙儿都云山雾罩的,谁也不知道这一次停车,到底需要停多久?
要是只是停留10分钟,20分钟,甚至是半个小时。
相信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