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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接下来问题又来了:在场的5个社员,据彭勇的观察。他可以很肯定一点:这些人都没有练过功夫。
要不然的话,他们出腿就不会从正面踢向对方。
那些真正会打架的人,都是用侧腿踢。那样的话,力道会比正面踢大很多……
如今让彭勇有点疑惑的是:以罗旋的身手来说,即便是他一个人对付这5个社员。
恐怕都不成问题。
可先前的时候,罗旋为什么要任由许大良,左一个、右一个的扇李会计的耳光呢?
真是奇怪呢……
正在彭勇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场中的情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官庄生产队,一共有5位社员,如今只剩下了2个半。
身上战斗力还能保持正常的,只剩下个许大良、和另一个不知名的社员。
而正在被李会计肆意狂揍,
至今还没有躺平认输的、那个叫做骏骏的后生,已经被李会计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了。
——或许也是,这个叫做骏骏的家伙狡猾之处:他可能估计到、如果自己还能还手的话,多半会引来罗旋的暴揍。
与其那样,还不如让李会计来打自己一顿呢!
而在罗旋这边。
那一个社员早已经被罗旋一脚给踹,窝在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许大良,东风吹,战鼓擂。今天晚上谁怕谁?你要是怂了,可以认输。”
彭勇见许大良心生退意,又如何能放过这个良机?
只见彭勇开口煽风点火道,“……指示我们:不畏强暴,血战到底,百折不挠,坚韧不拔!
许大良同志啊,你可千万不能有畏敌情绪呀!你一定用自己的铁拳,把敌人给砸成齑粉!
要让官庄的广大群众,感受到你那一股无所畏惧的昂扬斗志!加油!许同志,我从心灵上支持你!”
说着,
彭勇跳上驴车,举起老里头的手大声疾呼:“许大良同志,加油,!许大良加油!!”
那边官庄生产队的社员们一听,顿时也来劲了:“许大良同志加油!许大良,加油!”
今天晚上,自己这边大败亏输。
全体官庄生产队的社员们心中,早就憋屈的不行了!
如今居然有人站出来,给场中唯一好手好脚的许大良鼓劲。
官庄的社员们自然是欢喜的。
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一场比试最终的结局,肯定是个输:先前的4个人都被打败了。
如今只剩下一个许大良,还顶个屁用啊!
不过,社员们还是有点心存侥幸:万一许大良有神神保佑,最终能够实现一个华丽的翻盘呢?
“小人得志,你猖狂个啥子?”
许大良咬牙,“罗旋!你不要在那里猖狂,看老子今天晚上不锤死你,同志们,上!”
言罢,
许大良手臂一挥,率先一头就像罗旋撞了过来!他正式准备用“一力降十会”的粗暴方式,力求来个一锤定音。
见许大良冲势极猛。
罗旋巍然不动。
等到他冲到近前,罗旋微微一闪身,躲过了许大良试图用头顶,来冲撞自己的歪招。
随后伸手,在许大良的后背上抓住他的棉袄,往他冲过去的方向轻轻一推!
“哎呦喂,快让开!”
站在粪坑边缘、正忙着打捞掉进粪坑里的那个社员的,官庄生产队队长。
见状赶紧往旁边闪,“欢欢介让开,要是被他撞到了,咱们都得掉坑里!”
“噗通——”
官庄生产队队长他们闪的快,许大良的冲锋之势也不弱!
只见他整个身形,如同离弦之箭,“噗通”一声,便栽进巨大的粪坑之中……
先前被罗旋踢进粪坑的、那个社员。
他好歹还是以后背着地的姿态,掉进的粪坑。
甫一落坑,由于粪坑里面的汁水比水的浮力大,因此这个社员刚刚一掉进去,便能挣扎着站起身来。
等待着同伴们,来把自己捞上去。
但许大良做事……果然是与众不同!
他是以一种“倒栽葱”的姿势,头前脚后的、一头栽进巨大的粪坑之中……
刚刚一入坑,许大良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嘴里、鼻子中这股味道,怎么有一点熟悉、却又有一点陌生?
牛粪猪屎人黄金……
还是复合味儿的?
第六百三十八章 夺取仓库管理权
十里铺产队的社员们,在粪坑边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大家伙儿打着火把,挑着粪桶赶着驴车回生产队的时候,那个得意洋洋的兴奋劲儿就别提了。
走着走着跳着,
挑着粪桶的社员们,居然还能扭秧歌,而且还能保证桶里面的东西,不会溅出来。
也有的社员亮开嗓子,开始唱起了陕北小曲:
【四十里长涧羊羔山,好婆姨出在我们脂米县……半夜三更拉着妹妹的手走河畔,妹妹站着催促二旦:快点,快点,妹妹我还要回家洗碗碗……
二旦旦他哟么不干,妹子哎,额还要揉面面。
一碗碗,个谷子,两碗碗米。面对面睡着还想你。
大红果子红皮皮,人家都说我和你。本来咱俩没啥关系,好人当了些赖名誉……】
几十号社员齐齐吼着小曲儿,那个动静!
闹腾的直把沿路窑洞里的人家,给吵的扛不住,“半夜三更的,你们瞎吼个甚了?挨刀子货,悄悄介!”
被人呵斥,正在兴头上的社员们哪里肯依,“咱们这是在提醒你家婆姨:她睡觉的姿势不对!让你婆姨起来翻个身……再睡。”
也有的社员笑骂回去,“赵石头!我们是好好意的说一哈,你家的猴毛旦憋尿,快要尿炕了!叫他起来撒泡尿再睡……”
回到生产队里,天已经是半夜了。
社员们排着队,把肩上的粪水纷纷倒进自家生产队里的蓄粪池。
这种新鲜的粪水,还不能直接作为肥料使用,得等来年开春,份大粪得到了充分的发酵之后。
才能将它挑到地里面去,当农家肥使用。
十里铺生产队的队长、窦建德家,今晚已经到了半夜,居然还点着一盏油灯。
生性憨厚、不愿意招惹是非的队长窦建德。
一边抽着苦巴巴的旱烟,一边皱眉听罗旋和李李会计商议的事情。
罗旋说道,“乡亲们的生活苦,一方面是因为,这边的粮食亩产量太低。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生产队的社员,他们手头上没有活钱,更没有赚钱的门路。”
李会计点点头,“罗旋同志,你说的这些我们都害哈了。
可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如何能够给社员们,找到一条挣点零花钱的门道?”
“大力发展农业,只能固本。”
罗旋微微一笑,“要想真正的带领乡亲们致富,就非得发展工业、服务业不可!”
李会计一拍炕桌,“说的好,螺旋同志,你说的这些东西,其实我也意识到了。
而且我曾经还去县里面,找我二爸,请他替我们生产队出个主意。”
“他的意见就是,开路边饭馆,服务于广大的货车司机、押车员。”
李会计满脸兴奋,“我也去绥米县那边的路边饭店里,仔细考察过。感觉开个集体饭店……能行!是可以赚到钱的。”
“赚钱?”
窦建德吧嗒一口旱烟,“庄子里的老人,总是挂在嘴上的那句话,生意买卖眼前花、锄头落地是庄稼。”
“我们生产队的粮食本来就不够吃。哪还有多余的粮食,拿去开饭馆哟。”
窦建德叹口气,“我昨天才去生产队的保管室里,看了一下咱们的家底……明年咱们生产队,必定会闹春荒。
到时候大家都得饿肚子,这是躲不过去的麻哒事儿咧。
要以我看勒,咱还是先去县里面、看看怎么申请‘返销粮’吧,也好把眼前这个难关,给熬过去。”
李会计冷哼一声,“去年我们生产队里光土豆,就挖了有17,8万斤吧?红薯有10万斤,而玉米少说也有3万多斤。
还有糜子、谷子、高粱、小麦……怎么会没粮食了呢?”
李会计掏出一包‘经济牌’香烟,抽出一支点着。
然后狠狠地吐出一股浓浓的烟雾:“我早就说,要去保管室里查查账了。
可你顾忌到那个仓库保管员,他家的五大在县里当干部,拖拖拉拉的,老是不让我去盘盘保管室的底子……”
窦建德脸一红,“我这不是考虑到,咱们生产最平时要办什么事情。
好比要拿到什么化肥、种子啊这些指标。还不得请仓库保管员,去县里面帮我们跑手续么!”
听到这里,罗旋开始砸吧出一点味道来了:原来,十里铺生产队里……竟然有硕鼠?!
“盘账!”
罗旋厉声道,“敢侵吞集体的财物?办了他!至于说生产队里的各种指标,以后走正常的流程,去县里申请就好。”
“对!”
李会计一拍大腿,高声附和:“没了他张屠夫,咱们还吃带毛猪?
我就不信了!没有了仓库保管员,咱们去县里就办不成事?”
窦建德依旧顾虑重重,“人家李炼钢,他们老李家,在这庄上是个大姓。
几乎70%的社员,都是李炼钢的晚辈……到时候一闹腾起来,整个生产队里社员们的心,可就散了……”
“那又咋样?”
罗旋冷冷一笑,“十里铺生产队,是全体社员的生产队。是十里铺公社领导下的生产队,不是他李家的私产!”
李会计狠狠拍桌子:“罗旋同志说的对。查!查他个青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果窦队长这一次,你依旧护着他的话,我就去公社、去县里面请求派驻工作组。”
一听说“工作组”三个字。
吓的窦建德顿时不敢吭声!
就连他端旱烟锅的手,都止不住在颤抖起来……
此议已决,罗旋便起身告辞。
就等着明天开始盘库、查生产队里的底账了。
这个十里铺生产队,一共有400多名社员。
他们去年收获的粮食总数,已经超过了30万斤。
除掉上交的7万多斤公粮之后,在生产队的账面上,应该还有超过22万斤的粮食。
只不过,
由于土豆和红薯之中含水量大,所以这22万斤粮食说起来很多。
每个社员好像能够分到500斤左右的粮食,是不足够大家伙儿,都吃的饱饱的了。
其实不然。
那些红薯、土豆除去水分之后,其实它们的数量并不是太多。
而且塞北人饭量之大,说出来能吓死个人儿:就是说赶毛驴车那个老李头,他去供销社里,帮公家单位倒腾库房的时候。
曾经有一个脂米县城的供销社干部,看见老李当时带去了一大陶盆饭食。
感觉到很惊讶的这个干部,他当时也是突发奇想、要和老李打赌。
想看看他,究竟能吃下去多少东西?
老李头当时想了想,觉得自己吃下去50颗鸡蛋,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个供销社的干部,听了当即表示严重不服!!
县供销社的职工多,所以供销社里的内部食堂里,时不时的就会煮几大盆鸡蛋,给广大的干部职工们改善一下伙食。
干部随后下令:端3盆子鸡蛋来,让老李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验证他的食量。
结果老李蹲在地上,不急不缓的、吃下去36颗鸡蛋……
而且看他那架势,还会继续往下吃。
由于生怕闹出了人命,
吓得那位干部赶紧塞给老李头一块钱,请求他不要再继续吃了……
管中窥豹、一叶知秋。
由此可见在塞北这边,一个人能够干进去5斤羊肉、或者是2斤米饭,真还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因此这边的人饭量很大,但分到手的粮食却很少。
再加上又有一只大老鼠,在暗中祸祸。
因此十里铺生产队的社员,他们平常的日子,过得非常的艰难。
只能吃个半饱,这是大绝大多数社员们平常的生活状态。
忙时吃干一点,闲时喝稀。
大人过生儿,一碗干饭;娃娃们过生日,顶大给他一颗鸡蛋。
这就是十里铺生产队,绝大多数社员们的生活状态。
回到自家住的窑洞,罗旋还没来得及和张晓丽她们闲聊几句。
就看见小荣荣满脸紧张的、撩开门帘钻了进来,“罗旋哥哥,我大请你去我们屋一趟。”
张晓丽好奇,“小荣荣,我看你浑身都很紧张的样子,这是干嘛呢,是不是你爸又要打你了?”
说着,张晓丽从炕沿伸出脚,就准备穿鞋去替小荣荣出头。
小荣荣摇摇头,“不是的姐。我爹是想和罗旋哥哥,拉几句话。”
“半夜三更的,还找人拉话?”
张晓丽咕囔一句,“今天晚上,李叔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一回来就是又唱又跳的,说话声音大的……都能震破门板了。”
老李头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