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当生产队办公室里的众人,都在喜笑颜开的时候。
对所有的资金来源、最为清楚不过的罗旋,也是开心不已:
大小老君山自然保护区里,那个藏在深山老林之中、不为人知的村里。
如今他们的粮食,已经堆积如山了!
正愁不好光明正大的、将那批粮食拿出来使用的罗旋,刚好能够借机把这批粮食,给处理掉。
让它变成一堆一堆的现金。
至于说寮挝县拉枯寨子里,明年就会有大批卖橡胶的钱……这些钱,不将它用在十里铺生产队的建设事业上。
放在那里,也是白白闲置着。
等到自己这边的工程全部开工,饭店也进入运行阶段了。
时间长一点,十里铺生产队这边,也会产生可观的经济效益。
到了那个时候,
自己再把前期垫进去的资金,慢慢抽出来就是了……如此一来,这么一大笔资金。
不但被盘活了,而且还变的白白胖胖的。
妥妥的双赢啊!
大方向上面的计议已定,现在就是要制定出一些、关于饭店管理,和水利工程的实施细则了。
罗旋准备让十里铺生产队的社员,几户人家联合起来,承包一个沟壑的土石方工程。
以避免社员们出工不出力、防止他们磨洋工。
“你们出去,千万不要说承包这两个字。”
罗旋告诫大伙儿,“就说有几户人家,联合起来负责修建一条土坝。
修的好了、保质保量的,完成了工作任务。我们生产队就会给他发放粮食、和相应的现金奖励。
记清楚了,这叫‘劳动责任制’。”
“如果他们的工程进度慢,干起活来偷工减料。那么生产队里的饭店,将不会招收这几户人家里的家庭成员,进入饭店里去工作。”
最后,
罗旋为这种暗中、其实是“承包制”的管理方式定性:“这叫做有奖有罚、责任明确。大家共同劳动、集体分享劳动成果。”
李会计问,“那么饭店呢?那又是个怎么样的章程?”
妇女组长,她也很关心这个问题:
因为生产队所有的社员们,现在他们私下里,天天讨论的就是:
看看能不能,把自个儿家的大女子、二小子,给安排进集体饭店里去工作?
农村生活苦啊!
一年到头,都见不到点油荤。
要是社员们自家的孩子,能够进到饭店里面去工作,不仅仅有工资可拿、有好饭菜可吃。
并且社员的家里面,还少了一张吃口。
里里外外一算,那可就赚美了!
不仅仅如此,
能够在饭店里面去工作,那会是一件非常的体面的事情。
而且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儿,以后他们找对象的时候,地位和标准都不一样了。
在与对方谈判彩礼问题之时,也能够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所以,到底谁能进饭店里去工作?这已经成了全体社员们,最为关心的问题了。
因此,
现在十里铺生产队的社员,他们白天在山沟沟里干活。
而一到了晚上,
大家伙儿,连饭都顾不上扒拉一口,就赶紧穿上厚厚的棉袄。
四下里去活动活动,试图去找生产队的干部们说情。
大家都想把自己的家的孩子,给塞进饭店里去……
但现在十里铺庄子里的小环境……已经变了:以前可以说一不二的李炼钢,天天还在奔忙于七大姑、八大姨家里,到处借钱借粮食。
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
如今的李炼钢,落魄的比落水狗还惨。
十里铺生产队里,哪还轮得到他说话!
窦建德敦厚老实,他能够保住自己家的大儿子,可以进饭店里去工作之外。
其他的事情,窦建德也插不上嘴。
整个庄子里,真正还有点实权的是李会计。
只不过,
已经摸清了罗旋一点点实力、和想法的李会计,很是聪明的选择了低调:就连他亲二爸的孩子、同时也是李会计的堂弟。
就连他堂弟家的孩子,李会计都没有伸手去拉他一把。
更何况别人呢?
生产队里的社员们也不傻,慢慢的,他们开始明白了:现在谁才是这个村子里、真正的话事人了。
可他们与罗旋不熟。
而且这两天,罗旋忙的脚不沾地,也顾不上和社员们东拉西扯。
最终,
知青们的房东老李头,他就成了全体社员们、拼命巴结的对象:
今天张大娘提2斤葵花籽,前来老李家拉话。
到张大娘的前脚还没走,赵二妮她娘,又提着一斤花生来串门。
没过一会儿。
李寡妇又一瘸一拐的、挎着了柳条篮子进了老李头家的门……
望着炕桌上那一堆堆的花生、瓜子,白面花卷。
老李头不由感慨万千:“我老李头在村里活了几十年,甚会儿有过这么被待见?舒坦啊,这个人活到这份儿上……可是值得了!”
老李的婆姨姬转转,看着院子里别人送来的3只鸡。
开口问,“荣荣他爹,今天晚上咱们炖只鸡,给张晓丽她们端过去吧?”
“杀!端!”
老李很是豪气:“炖上一只鸡,咱一块鸡肉都不留。全给人家罗旋、和张晓丽她们端过去。”
小荣荣口水都流出来了,只见她大眼睛咕噜噜直转:“爹,娘!人家罗旋哥哥和晓丽姐,不缺鸡肉吃……他们天天晚上,都在炖鸡吃呢。”
“哈说!莫败坏罗旋的名声。”
老李瞪她一眼:“人家罗旋不收礼!咱天天住一搭里,啥时候见过人家,收过别人哪怕一颗冻梨、一颗枣子?”
“小荣荣说的,未必是哈话。”
姬转转若有所思,“每天晚上,罗旋他们那边的窑里,都传出肉香味儿……”
小荣荣点点头,“是啊,爹。晓丽姐天天让我过去吃肉哩!不信你问弟弟妹妹。我每次都要藏几块鸡肉,给他们尝尝。”
姬转转皱眉,“他们哪来的鸡?”
老李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想出来个子丑寅卯。
最终,
老李头大手一挥:“不管了。人家罗旋,是有大本事的人!成百上千的票子,写封信就能要的过来。还差几只鸡吃?”
“炖鸡!”
老李吩咐自家婆姨,“你以为院子里这几只鸡,别人是来送给我老李头的?
额的面子,还没那么大!人家是冲着罗旋他们来的。炖鸡,罗旋他们有鸡肉吃,那是人家的事情。”
“咱们炖好的鸡,给人家送过去,这是我们的本分。”
老李显然很清楚,自己如今究竟是为什么,才能活的这么荣耀。
“以后,咱们就跟着罗旋他们好好干,亏不了。”
第六百四十四章 开弓没有回头箭
官庄生产队的水利工程,进展神速。
这个生产队,它原本就是个大庄子。全体社员加起来的人数,已经超过了600口人。
再加上以前从官庄生产队,走出去了不少当干部的人:什么陀城职业学院的校长,地区计划委的主任、煤炭工业局的负责人……
至今还奋斗在、各行各业领导岗位上的不少干部,他们都是出自于官庄。
还有地区书法协会的负责同志、甚至还有两位、比较知名的黄土派作家。
他们的祖籍,也在官庄生产队。
至今这个生产队里,还生活着不少他们的亲朋好友、发小同学……
塞北的亲情观念非常的重。
在这一点上,它与巴蜀省那边完全不同:在巴蜀地区流行着一句话,“一代亲、二代俵;三代,四代认不着”。
也就是说,
无论再好的亲戚,隔上了两、三代人之后,就已经疏远了。
而塞北却不同:哪怕是表哥的、表哥的表哥互相之间,还能攀扯上浓浓的亲戚。
因此这些各级干部领导,他们对于自己家乡的建设事业,还是非常上心的。
现在有了敢想敢干的、许大良站出来,带领着乡亲们大兴水利。
因此从一开始,
许大良的水利工程,便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大力支持:简直是要钱就拨款。
他需要要粮食,就从地区储备粮食库里面,往外调拨就是了。
甚至还有一位词曲作家,还专门为官庄生产队社员们,满腔热情投身于、水利建设的大潮之中这件事情。
专门写了一首歌曲:
《大干特干,从此告别干旱》
【社员都是向阳花,顶风冒雪把水渠挖。庄稼就是一枝花,全靠肥料来当家。
可干旱这个恶魔呀!徘徊在塞北的塬上……我可亲可爱的社员们哟!今日一定能够战胜它!】
啦嗦咪嗦啦……
这一下水利工程,也给许大良带来了无数的个人荣誉:《优秀水利建设标兵》、《知识青年下乡插队杰出代表》、《十里铺公社优秀青年社员》……
还有很多、更高等级的荣誉。
只是许大良很低调,不让说……说了也发不出去。
每天在官庄生产队,许大良都很忙:天刚蒙蒙亮,每天早上那个胖胖的女知青……由于现在他们在兴修水利。
所以这个女知青很应景的,干脆把自己原本“甘小晴”这个名字。
改成了“甘水利”。
反正都是甘,甘啥都一样……
每天天不见亮。
甘水利就会和另一位女知青黄萱二人,早早起来替许大良,和另外两个男知青们做好早饭。
当然,
饭里面稍微稠一点的东西,或者是油水多一点的面条,肯定是给许大良吃的。
不仅如此,
甚至就连早上那一盆洗脸水,里面搓洗的第一张毛巾,必然也是许大良的……这是必须的。
没人会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今天早上,五位知青一边吃面条,一边聊天。
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了隔壁十里铺生产队、那边的话题上去了。
“瞎鸭儿弄!”
许大良冷冷一哼,“要想改造水利设施,不去向无定河取水,偏偏跑到山沟沟里去瞎弄?
这不是劳民伤财、瞎折腾吗?平白浪费,广大社员门的宝贵劳动力……这简直就是在犯罪!”
黄萱张张嘴,终究没吭声。
甘水利附和道,“是啊,他们十里铺生产队,只是一个小庄子。原本劳动力就有限,居然还要分出几十号人,去盖饭店!”
一位男知青点头,“这边的乡亲们严重缺乏粮食。
要想让大家伙儿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的话。就必须首先想方设法的,去要稳固农业、夯实稳产增收这条纲。”
另一位男知青叫张建兵,只见他微微想了想。
随后开口道,“其实,十里铺生产队的水利工程,我也去看过。我回来我好好想了想,觉得他们的做法……似乎,也有点道理。”
“有什么道理?”
许大良冷冷看着自己的同伴,“上游筑坝,下游用水。自古以来在上河道游兴修水库,再配以全套的引水沟渠。
无论是古代的都江堰、还是现在的黄河水利枢纽工程,无不是采用的这种策略、和施工方案。”
“他罗旋就想别出心裁、以为那样干就能博人眼球?”
“狗屁!他整的是些啥东西?”
由于上次自己在粪坑边,被罗旋整的颜面尽失。
所以现在的许大良,他一提到“罗旋”这个两个字。
就忍不住火冒三丈,“浪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去做无用功……只可怜,我那些十里铺的乡亲们呐!
等到明年收秋之后,他们的日子,又该怎么熬啊?”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几百号乡亲,被罗旋那个家伙给一步步的带进深渊!”
许大良丢下手中的筷子,“咔呲”一声。
也算得上是掷地有声了。
许大良一脸狠厉:“我要去公社反映他,我要去县里面告他!”
黄萱闻言,
忍不住开口劝解:“许同学,我们的课文上写着‘实践出真知’。
十里铺生产队采用的取水方案,虽然说和我们不同……可是没有经过实践验证之前,我们谁也不能说谁的方法不对。”
甘水利对黄萱的话,很是不满,“萱萱,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黄萱微微一笑,“我们都是同班同学,我怎么可能去偏帮别人呢?可就事论事,至少我相信罗旋同学,他不会故意坑害十里铺的乡亲们吧?”
“自古以来,好心办坏事的庸人,还少吗?”
许大良叹口气,“我真希望罗旋不要一意孤行、不要把乡亲们的一年的口粮,给误了。”
“我这是真心为他好。不要以为我和他有了点个人的冲突,我就会公报私仇。”
许大良站起身来,
满脸的正义凛然,“我这是在试图竭力的让他悬崖勒马、让他赶紧回头。我知道,他可能心里憋着一股劲,要和我比一个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