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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旋不解:“哎我说许大良,我犯了什么错误,自然会有组织上的处分我。
你跟在身后屁颠、屁颠的,干啥呢?我的问题,关你屁事啊?”
许大良顿时噎住:大家都是插队的知青,
而这些知青的上级直接主管部门,是县里“的知青办”。
罗旋犯了什么错误,确实由不得许大良来管。
别以为这些插队的知青,他们个个都很老实。
其实在很多地方,这些心中憋屈、精力旺盛的无处发泄的小年轻。
经常成群结队在街上溜达……不说了,不让说。
【参见贾队长】俺在乡场上,吃个瓜而已……还要钱?
这样说吧:只有这些家伙揍别人的份儿……
“我……”
许大良词穷,只的梗着脖子硬撑,“我,我作为一名立场坚定、热心正直的知识青年。
看见严重违反规定的事情,勇于站出来检举揭发……这有什么不对?”
“对不对,你说了不算。”
罗旋冷冷回敬他,“这一阵子,你得到了地区、还有县里面的一些人的表扬和肯定,就真以为你自己是个干部了?”
“我种种做法到底对不对,最终的定性,得由这位领导同志来判断。”
罗旋指指那名公社干事,“领导,今天您来约谈我,到底谁代表公社、我又该向谁坦白?”
公社干事扭头。
朝着许大良努努嘴,示意他回避。
等到许大良走远,公司干事满脸严肃的问,“罗旋同志,我想问问,你们这个饭店,到底是什么性质的?”
“当然是集体所有制啊。”
罗旋说的非常的肯定,“饭店财产,归十里铺生产队全体社员所有。
所获得的利润,除了归还兄弟单位支援的本金之外,全部用于改善社员们的生产、生活。”
干事皱眉,“可我接到群众反映,说是这个饭店里面的利润,需要给那些、对口支援我们的兄弟单位分红。
并且据前去公社,反映情况的群众,他还说你在这个饭店里面,也要分走很大一部分利润。”
罗旋摇摇头,“这是赤果果的污蔑!这是公然往我们的头上泼脏水。”
“领导您要相信,绝对没那样的事!”
罗旋解释道,“领导你也不想想。那些兄弟单位拨过来的资金,高达2万多元。
这一笔资金,用来帮助十里铺生产队搞堰塞湖、修建那么多水渠。
要是人家兄弟单位,真是贪图利润的话,又怎么会去投资农业,这种回报率极低、甚至根本就没有回报的项目呢?”
公社干事瞟一眼远处的许大良。
随后压低声音道,“其实公社里的干部们,心里都知道,你们十里铺生产队的实际情况。
我们也是支持你们生产队,大力发展副业、改善社员们的生产生活条件的。
只是公社接到了某些人的反映。说你们这家饭店,已经牵涉到到底是姓什么的问题!
所以主任不得不派我,前来核实一下。”
罗旋拉起公社干事,径直来到那块黑板前面。
指着上面的数字开口道:“领导您看,我身为十里铺生产队的社员。
每天到饭店工地上来干活,我和普通的社员们正在工分,是一样的。”
“只是,我身为生产队里的保管员,按照相关规定,是可以拿1。2倍工分补贴的。”
罗旋指着黑板上的工分记录:“是领导你看,并没有拿那1。2倍的工分补贴。
而且饭店里,目前只有投入、没有一分钱的产出。
所以说我要从这里,分走很大一部分红利。这一说法,又从何谈起呢?
很显然这是恶狗乱咬人、是在胡说八道。”
仔细看过黑板上的开支明细、和出工记录之后。
公社干事点点头。
“以后这个饭店,务必要把账目做清楚。”
干事嘱咐道,“千万不要让集体的财产,受到哪怕一分钱的损失。我们公社里面,时常也会派人来查账的。”
罗旋拍胸脯保证,“请领导放心!我们欢迎公社里,随时派人下来、盘查饭店里的账目。”
干事点点头,“不要去招惹这个许大良,如今他风头正劲。
还有一点你一定要注意,千万千万不要让饭店,牵涉到姓什么的问题!否则的话,哼……”
不用说,
干事所说的那个问题,性质确实是很严重。
所以在罗旋再三的保证之下,公社干事这才放心的转身离去……
许大良眼见没事了,也准备开溜。
罗旋冲着许大良来一句,“许大良!咬我一口,就想这么走了?”
许大良驻足。
转身冷冷看着罗旋,“少在那里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我在县里面,已经从领导们的嘴里听说过了,你小子以前在寮挝县插队的时候,干的还算不错。
得到了当地县政府、和公社的嘉奖。”
许大良声音阴冷:“你要知道风水轮流转,此一时彼一时。
或许在这塞北地界上,就应该轮到我许大良,来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了!
你罗旋算什么?我告诉你,只要有我许大良在,还轮不到你出风头!”
罗旋点点头,“那好,我就等着看你出风头吧。”
“哼!”
许大良哼一声,扭头就走!
“嘭——”
只见他刚刚才走出去10来米,许大良脚下一滑,猛然撞在了路边的槐树上。
“哎呦!我曰了鬼哟……”
许大良捂着额头,骂骂咧咧踢了槐树一脚,“妈的,好狗还知道不挡道哩!艹,疼死我了……”
“哈哈哈——”
饭店工地上的十里铺社员们见状,一个个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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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一晃就到了腊月初十,再过20天就该过年了。
现在饭店的基础框架,已经修建完成,只等着开始刮腻子、弄灶台这些室内活儿。
不过盖个房子的人都知道:树立一个基础的框架,只是完成了工程的1/3。
真正的室内这些细碎活,干起来反而更费时间、更费功夫。
为了能够让这家、承载着全生产队社员们希望的饭店。
能够赶在年前开张大吉。
生产队里的社员们,组成了3支突击队。
一天分成3班倒,打着火把、点着马灯,不分白天黑夜的轮流开工。
就连张小丽和彭勇两个人,也跟着罗旋一起吃住在饭店的工地上。
大家都拼了命的、没日没夜的抓紧时间干活……
这一天,
罗旋一大早起来,正在刷牙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心神不宁!
总觉得自己的背脊骨,突然抽搐了一下。
一股莫名的凉意,渐渐从脚底升起……
“你怎么了?”
弓着腰站在罗旋旁边、同样在刷牙的张晓丽,瞅见罗旋手中的搪瓷缸子,突然抖动了一下。
心中疑惑的张晓丽停止刷牙,扭头问,“你是不是感觉到身上冷啊,怎么发起抖来了?”
罗旋摇摇头,“不是。”
张晓丽放下茶缸,伸手扶着罗旋的肩膀。
满脸的关切,“这一阵子,我看你实在是太累了,要不你休息两天吧?”
一旁的彭勇打趣道,“我也很累呀。晓丽同学,你怎么不让我也休息两天呢?”
“一边去!”
张晓丽扶着罗旋,“要不你回屋,再躺会儿?让我给你揉揉。”
“不用了。”
罗旋缓缓抬起头来,凝神着远处的苍茫沟壑,满脸的担忧:“我总感觉,今天好像……要出事。”
“轰隆隆——”
远处的一条沟壑之中,忽然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第六百四十六章 白富贵之殇
“轰隆隆——”
清晨这一声爆炸,来的特别的突兀。
原本因为十里铺生产队,这一阵子正在大规模的炸山崖,以便在每一条沟壑之中,形成一个个的人工堰塞湖。
所以这一段时间,大家伙儿对于远近不一、规模大小不同的爆炸声。
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今天早上一大早,天才刚蒙蒙亮。
好多社员们,都还在家里等着婆姨做饭,因为这边的人都是吃两顿饭。
所以他们得等到家里的婆姨,把饭做好了之后。以便社员们把饭食,带到各自负责的沟壑里去吃。
按理来说,
今天这么早,生产队里的社员们都还没出工。那……谁会莫名其妙的、一大清早来放这么一炮?
“不好了不好了!”
“白富贵被炸死了!”
“快来人啊!出事情啦。在白毛沟,白富贵……他,他被炸死了。”
罗旋一听,心里大吃一惊!
丢下搪瓷缸子就跑!!
说实话,张晓丽跟着罗旋身边这么久,她也只知道罗旋的身手不差。
但罗旋的身手,到底高明到哪个程度?张晓丽其实没有见识过。
旁边的彭勇,他就更不清楚罗旋的底细了……
但这一次,
张晓丽和彭勇二人,总算见识到了罗旋真正的本事:只见罗旋丢下搪瓷杯,脚下猛然发力。
整个身躯化作一道幻影,只听见“嗖”的一声!
老李家的院门,还在那里一开一合、摇晃不止。
而此时的罗旋,早已跑的没了踪影……
“厉害了,我的哥。”
彭勇看的目瞪口呆,“以前在学校的运动会上,机械专科的那个参加百米短跑的学长。
他的速度,当时我都以为无人能够超越了……现在看起来,他在罗旋面前的话,也就只能跟在屁股后面吃灰份儿了。”
彭勇有点不解,“既然罗旋跑起来,这么厉害。
他为什么不参加短跑项目,给你们班集体,挣个荣誉回去呢?”
张晓丽跺他一脚,“罗旋身上的荣誉还不够多?他要这些东西来干嘛?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些?还不赶紧去救人?”
被张晓丽呵斥几句。
彭勇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只见他慌慌张张跑到老李家的驴圈里。
提起一捆绳索、和一把锄头,就准备到出事的地方去救人。
“莫跑了。”
老李头一边把披在肩膀上的棉袄,胡乱往身上穿。
一边对彭勇说道:“白富贵,他在那条白毛沟那边干活。距离这里,足足有5里多路呢!
既然现在报信的人都跑回来了,那就说明白毛沟那边,已经去了不少的乡亲……”
彭勇有点慌,“放炮炸死了人,这可是重大安全责任事故。完蛋了,这可怎么办呢?”
“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老李似乎,一方面有点惋惜白富贵的遭遇。
但另一方面,
老李好像又对于这种意外事故,
所能带来的后果,并不是特别的在意:“我们这边氯碱矿、煤矿、铝镁矿多的很。
每一年因为意外事故而造成的损失,那也是很难避免的……放心吧,这个是有指标的。”
彭勇来自于巴蜀,他哪懂这些:“什么指标?”
“不懂就莫问了……说的太明白了,不好。”
老李左手提着一把铁锹,右手拿着一根钢钎。
然后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白富贵,他负责弄白毛沟堰塞湖。
这个人出身不好。以前在生产队里,白富贵一家子人,有点抬不起头来。
现在生产队的干部、社员们,因为有了罗旋的带领。所以大家伙儿也转变了态度,对他一视同仁。”
老李解释道:“这家伙干活儿,现在特别的卖力气!
别人都收工了,他还在山上打着火把,加班加点的凿炮眼。
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白富贵儿,今天早上应该是天都还没亮,就打着火把去山上干活。
说不定是他一不小心,被火把上的火星子,把导火索给点着了……”
彭勇叹口气,“他太心急了……唉!这可咋办呢?”
“走吧,说多了也没用。”
老李头也跟着叹口气:“咱们先到白毛沟,去看看情况再说吧!真有什么事情,自然会有生产队的干部们去处理……”
等到彭勇和老李二人,气喘吁吁的赶到白毛沟之后。
只见整个沟壑里,已经有2,30个社员,在那里忙着刨土救人了。
其中罗旋干的最为卖力,双手都起了无数个泡,还在那里用铁锹拼命的刨土,“你家男人,究竟在哪个位置?”
白富贵的婆姨,已经胆战心惊的活了20多年了。
她早就养成了胆小如鼠的性子,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能把她吓得晕过去。
如今她的男人,被堆积如山的沙石给压在下面。
生死难料。
听见罗旋在问自己,
白富贵老婆浑身颤栗,嘴唇哆嗦的如同装上了一个电动的马达,“报告!我,我男人,他、他……额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啊!”
罗旋见对方被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