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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点点牛肉炖土豆、驴肉,加一点白米饭,就能卖到4块钱的天价。
由此看来,
在这里面开饭店、小卖部的利润,恐怕高的惊人。
换句话说,以后在这个煤矿里不管是吃喝拉撒,矿工们都要忍受着层层的剥削。
以至于表面上,煤矿给大家伙儿发的工资很高、让人干活的时候愿意卖力气。
但实际上,最后落到矿工们兜里的钱,终究也没几个。
就如同那种指头大的山竹笋:经过层层剥皮之后,剩到最后可能还不够塞牙缝的……
这是细水长流、敲骨吸髓。
既让矿工们能够看到希望,又能保证煤矿吸到最多的血。
窦家畔他这套管理方式,显然要比妙瓦底那种赤果果的、告诉矿工们:你们也就是矿上的免费劳动力,来自孤岛上的大老板,他是不会给你们一分钱的!
相比之下,
这座煤矿从多全方位、无死角的盘剥矿工,比起妙瓦底那个玉石矿赤果果的剥削手段,要高明了不少。
等到他们算完账。
郝大哥心满意足的拿着一大沓欠条,打算趁黑去找位于煤矿围墙外面、专门供窦家畔煤矿高层管理人员居住的蒙古包拿钱。
此时,食堂里面的一众新来的矿工们。
他们在食堂那些工作人员,满是鄙夷不堪的目光中,也收拾好各自的行李,涌出了食堂大门。
“呸!汉奸。”
简腾看着,哼着小调的郝大哥的背影,狠狠地唾了一口:“在老家的时候,骗我们过来挖煤,一个月能挣多少挣多少。
原来,却是把我们骗到私人煤窑里来,好让他们压榨我们的血汗!”
“就是!”
另一位叫朱大娃的汉子,也愤愤不平的开口道,“这家伙!当初跑到我们家来。
说是如果我拿不出路费,他帮我垫上;我要是没有路上的生活费,他先帮我出。
还说什么乡里乡亲,大家不互相帮助点儿,他帮谁去?原来却是把我们当猪仔……给卖了。”
先前那位、家庭条件特别不好的中年男人闻言。
赶紧劝简腾、朱大娃两位年轻人:“哎呦喂,我的兄弟伙哟!都少说两句吧!
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咱们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干活、勤勤快快的挣钱,节节约约的过日子。”
中年男人开口道:“现在如今眼目下,咱们出来一分钱没挣上,反倒还落下了几十块钱的饥荒!
如今除了好好干活挣钱,我们还能怎么样呢?现在你们说这些没用,要是被那些矿上的领导们听见了,咱们还得挨收拾……划不来哟。”
“划不来?”
简腾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们真能挣到什么钱?以他们这种扒皮抽筋的整法,干到年底,咱们不倒欠矿上就算好的了。”
“啊呸!”
朱大娃恨意难消:“姓郝这家伙,帮着外人来欺骗我们老乡,一定会遭报应的!”
只听他话音未落……
正走到铁丝网跟前的郝大哥,忽地发出一声惨叫:“啊……救命啊!快来把它拉开,快救命!”
原来却是在郝大哥的惨嚎响起之前。
刚刚走到距离铁丝网、只有2,3米地方的郝大哥。两道黑影从铁丝往后面一跃而起,一下子就扑在了毫无防备的郝大哥身上!
重达120,130斤的藏獒,猛然扑过来,谁能招架得住?
更何况,还一次性扑过来两条!
等到众人看清了、眼前那恐怖的一幕,大家伙儿不由吓得赶紧返回食堂之中!
“嘭嘭嘭——”
一时间整个食堂里的铁皮门,道道紧闭、扇扇都被吓的不轻的矿工们,用他们自个儿的身体、用食堂里的板凳桌椅,给顶的死死的!
这是大家生怕藏獒咬完那个郝大哥,再度冲进来伤人啊。
“救,救命啊——”
“啊——”
只听被两条藏獒狂暴撕扯着的郝大哥,他的呼救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微弱。
藏獒的咬合力大的吓人,而且这种傻狗一旦咬定了猎物,就很难再松口。
靠贩卖自己的老乡赚钱的郝大哥,用他的血肉之躯验证了藏獒的恐怖战力。
从藏獒自铁丝网之后蹦出来、铺到郝大哥身上,前后仅仅不到2分钟时间。
这个赚黑心钱的郝大哥,便因为他的脖子上多出来了4个血洞,而丧命当场……
由于这场血腥事故,来的实在是太过于突兀。
以至于距离郝大哥最近的、那两名背着步枪的守卫,也仅仅只是来得及拉开枪栓。
等到他们感觉到情况不妙、觉得这个郝大哥已经无可救药之后。
那两位守卫赶紧拉上铁门,一溜烟的爬到铁门上面,浑身颤栗的朝着藏獒,颤颤巍巍的瞄准戒备。
却没敢开枪。
——这些藏獒,都是窦家畔煤矿老板、那个体重高达220斤的敦哥。
他花了大价钱,从高原上好不容易才买回来的。
若是没有他的命令,谁敢开枪打这些、比矿工性命还金贵的藏獒?
躲在饭堂中的众人,眼睁睁在黑暗里依稀看见了两条猛兽。
是如何在倾刻之间、就把刚才还义气风发、得意洋洋的郝大哥给活生生的、变成了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
大家伙儿都吓坏了!
尤其是先前,开口诅咒他不得好死的朱大娃,更是用双手捂紧了他自己的嘴: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子以前许愿要发大财,许愿要在赶集回去的路上捡到钱……
咋一次都没灵验呢?
饭堂的铁门很结实,而且也被大家堵得很牢。
心神稍稍安定下来了一点点的众人,此时也不由纷纷望向目瞪口呆的朱大娃:难道说……这个朱大娃的嘴,找乌鸦大师开过光?
从他诅咒活生生的郝大哥,到他变成死翘翘的尸首。
前前后后,总共还没超过五分钟。
这报应,来的也太……太快了吧!
第六百八十五章 乱说话得罚款
一圈铁丝网拉开,大致是1米高。
用铁柱固定好之后,然后再在上面加一层铁丝网。
这样一来,有两圈铁丝网累积起来的那道隔墙,就高达2米左右了。
而铁丝网上还布满了尖刺、倒钩。
被关在铁丝网后面的藏獒出于本能,它们一般是不会尝试着、去越过铁丝网出来袭击人类的。
这种设置,窦家畔煤矿也算得上是煞费苦心了。
煤矿里面为了防止藏獒跳出来伤人,所以把铁丝网修的比较高。
同时也是为了让矿工们,进进出出之时,都能看见那些凶猛的野兽。
以此好震慑矿工们,不敢生出非分之念。
因此窦家畔煤矿,煞费苦心的在土围墙和铁丝网之间,每相隔两百米就圈养着两只藏獒。
这样一来,整个土围子能够遮挡人的视线。
而且铁丝网、以及铁丝网后面的藏獒,只能有效的震慑和防止矿工们逃跑。
就这种设置,多少年来,从未曾出过差错。
没成想,
今天晚上那个郝大哥,居然身先士卒、率先以他的血肉之躯告知了所有的矿工们一个真理:兄弟们呐!
千万千万不要去惹藏獒……狗曰的,它们真的很凶。
郝大哥葬身狗嘴,矿上的负责人听到报告,一时间不由心绪复杂:“藏獒竟然能越过铁丝网?不应该啊,都2米高呢!
唉,算求……去叫两个矿工出来,把他拉去埋了吧!”
郝大哥之死,并没有让这位负责人悲伤。
而他只是在愁一件事情:那个姓郝的家伙没了,现在矿上要想招到巴蜀省、南云省那边,既能吃苦又耐劳的好矿工。
可就得重新布局、重新物色合适的人手了……唉!
至于从郝大哥身亡这件事上面,煤矿可以因此而节约几百块钱的路费。
这种小事情!
煤矿上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随随便便,从矿井里拉出来一串拉煤车斗,那全都是钱呐。
哪一天到煤矿上来拉煤的人,不是一麻袋,一麻袋的提着现金过来?
所以窦家畔煤矿的负责人,人家还不至于把几百块钱的盈亏,给放在眼里……
等到守卫把藏獒,给重新拉回铁丝网后面圈起来之后。
矿上又从矿工们休息的屋子里,叫出来两个胆大些的矿工,给他们取下每个人25块钱的巨额报酬。
这才让那两个矿工,用麻袋、钢锹,连铲带削、外加刮地皮的,把那位郝大哥拼拼凑凑的装进麻袋里去了。
然后这两个矿工,用一根长木棍抬着麻袋。
走到土围子外面、距离院子很远的地方,拼尽全力用丁字铲挖了一个坑。
这才把那位郝大哥给入土为安……只是他的坟前,连块木牌牌都没有。
在广袤的大漠里。
一条鲜活的生命和一只蝼蚁,其实真的差不多:都是那样的脆弱、都是那样的毫不起眼。
等到满天的黄沙漫卷几次过后。
谁还记得荒塬上这个土堆下面,曾经埋着一个靠出卖自己的老乡、梦想着替他自个儿的老婆孩子赚钱,以求改善生活的人呢?
亲眼目睹了这一场人间惨剧的、那些新来的矿工们。
最终在矿上任命的班头带领下,纷纷回到那简冰冷的矿工宿舍休息。
这间用泥土垒砌的大屋子,由于很久没有住过人了。
所以大家伙儿刚一进屋,个个都忍不住齐齐打了一个冷颤:“曰个鬼哟,好鸭儿的冷!让人啷个睡嘛。”
“就是啊,第二天怕个个都是冰棍,爬都爬不起来。”
正在大家纷纷抱怨之际。
那位新任命的工头,冷冷哼了一声:“从今往后,你们就是窦家畔煤矿的职工了,就得按照矿上的规矩来办。”
工头环视一圈,“从现在开始,不管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不要说。
个个把嘴巴给老子闭紧!谁要是敢说一句抱怨的话、发一句牢骚,罚款1块钱。”
“至于说,中途谁不想干了,可以私底下来找我商量。”
“但是!!”
工头目光阴冷如刀,好似流浪在荒塬上的雪狼:“谁要是敢鼓动别的工友闹事,矿上不断会打断他的腿、让他从此以后在矿井里跪着挖煤。
而且还会用针线,把他的嘴给缝上!免得他胡说八道、蛊惑人心!”
“至于说谁想逃走……哈哈哈!”
工头开始动手,捅火炉子里的冷炉灰,“那就随便。只要他的腿够长、跑的够快,逃得过骑着马的守卫追捕……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那种人简直就是神仙呐,哪能留得住?”
众人无语,都静静的站在原地,不敢说话。
原来,在这个窦家畔煤矿的荒原上,百里之内基本上都是渺无人烟的荒塬。
若是有人想逃跑的话,不要说还有骑着骏马前去追捕他的人。
就凭人生地不熟的地理环境,和那能够让人的体内水分,快速流失的风沙。
就凭这恶劣的自然条件,几乎就没有逃走的可能……
一个人可以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但他却没办法,连续几天不喝水。
在这个荒塬上,要想找到水源?
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等到屋子里两个大火炉,燃起熊熊的炭火,这才是在众人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
荒塬上无遮无拦。
气温会比别的地方低很多,尤其是在夜间,那可真的是称得上滴水成冰、呵气成霜。
就连到户外去撒泡尿,上面还冒着氤氲的水蒸汽,等到水柱落地的时候,就已经化作了一地的冰渣。
好在窦家畔煤矿不缺煤,而且全是那种燃烧过后,就变成一堆白灰的优质好煤。
等到屋子里变暖、大炕上也渐渐能够坐得住人之后。
所有的劳工们,这才纷纷放下背上的行李,开始在大通铺上面铺设被褥。
简腾自小生活在巴蜀,怕冷。
他见通铺临近火炉的地方暖和,就想把铺盖卷铺设在那里。
罗旋悄悄拉他:“这里睡不成,除非你想烙饼子。”
“怎么可能呢?”
简腾拍拍炕沿,“我感觉这个床全是用土砖砌成的,下面厚实着呢。”
罗旋摇摇头,“你是没睡过北方的火炕。在火炉子烟筒,刚刚伸进火炕那个地方,过一会儿会烫的你睡不成。”
“哦,原来是这样啊。”
眼前这个简腾,倒是能听得进去别人的劝:“行,我就信你一回。要不你睡哪里,我就睡旁边吧。”
罗旋找了一个,位于通铺中间的位置放下铺盖卷,然后便开始忙着铺床。
那个简腾,果然也提着他的行李过来了。
由于先前大家伙儿,都受到了工头的严厉警告,再加上姓郝的那个家伙转眼间……就没了。
心事重重的矿工们,也就没多少说话的心思了,各自默默地铺床睡下。
一夜无话。
翌日一大早,估计也就是凌晨6点的样子。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