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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在沿海地区,办一座拥有1000人规模的代加工工厂,年产值才多少?
几个亿,基本上也就撑死了。
其中,又有能多少利润呢?
而在塞北,一座拥有500万吨产能的煤矿,每吨出厂价按照1000元来计算,这产值……又是多少?
在这个时期,煤炭虽然不值钱,也就是3,40块钱一吨。
可架不住量大呀!
以前的时候,受时代限制,罗旋比较倾向于搞轻资产的东西。
比如说开办一家集体饭店。
这个投资又小,见效也快。眼界本来就比较窄、胆子也小的生产队社员们。
他们就喜欢干这种风险小、而且立马就能见到效益的东西。
除了饭店之外,就算红红火火的兰花花化妆品厂,现在拥有的职工和促销员队伍,算下来也有上100号人。
这种规模的企业,在脂米县也算得上是挺不错了。
但其实化妆品厂,还是属于轻资产。
产品本身的生产成本并不高,设备采购所需的资金也不多。
化妆品厂每年最大的开销,主要还是用在各种促销活动、和给促销员发工资方面去了。
而化妆品厂本身的生产活动,是消耗不了多少资金的。
但是能源行业就不一样了,这是需要高投入,追求高回报,同时也是高风险的行业。
个人肯定是不能介入这种行业的。
集体性质倒是可以。
但是那些村办煤矿、公社办的煤矿规模一般都不大。
他们在开办这些煤矿的时候,多半出于可以安置本地的社员就业、同时也能跟村里、给公社带来一些经济效益这方面的考虑。
所以投入的资金极其有限,都是属于小打小闹。
说句不客气的话,在后世04年的时候,花上600万元就能买上一座乡办煤矿。
而到了10年之后,这个矿的价值,绝对超过好几个亿……
所以在这个时期,要想去收购2座村办煤矿的话,只需花个几万元就能办成。
——这笔钱,其实大致也就相当于十里铺饭店,它一年的利润总和而已。
但因为这种煤矿的规模,实在是太小了,形不成规模效益、集群效应。
现在罗旋已经打定主意,既然要介入这种能源行业,要开始插手重资产投资。
那么首先解决这一笔巨额资金的来源,就成了当务之急。
在纸上反复计算,反复规划。
渐渐的在罗旋心里,有了一个清晰的轮廓……
此时,夜幕降临,眼看着一天又过去了。
在家具厂办公室上班的李娜,也疲惫不堪的回了家,一进门她就开始抱怨,“好哇,你们在家里面藏着躲着吃好东西,就让我一个人去上班?”
李雪从来不和自家这个任性的妹妹计较。
只是体贴的帮李娜养好饭,将她也喜欢喜欢吃的清蒸海鱼,放在李娜的面前,“吃吧,不管有多少抱怨,总还是得先吃点饭,才能吃饱肚子。”
李娜噘嘴,“姐夫,你那家具厂里,用的都是些什么人呐?”
“那是公社投资开办的家具厂,只不过现在属于脂米县直管,利润按照一定的比例,由县里和公社分润。”
罗旋很严肃的,开口纠正李娜的说辞,“这一点,你一定要记清楚!家具厂除了让我代管这方面之外,其它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都说爱厂如家,
在这个时期好多人,真还把工厂,当成了自个儿家。
尤其是有些思想上出现了偏差的干部,喜欢将他管理的某家工厂,视作他家的自留地。
平常在厂里飞扬跋扈惯了,容不得别人染指他厂里的任何事情……
而罗旋心里清楚:像刚才李娜这种观念、这种说法,在她身为一名基层职工的时候,顶大也就是惹的有一部分职工,对她又怕又恨。
相当于敢怒不敢言。
但自己正在规划一家大企业,如果李娜这种思想观念,不彻底扭变过来的话。
时间长了,问题的性质就会变得很严重……假如李娜的自我约束能力强一些,那倒还好。
但如果她如果狐假虎威、老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天天在单位里张牙舞爪的话……
那迟早会给自己、同时也给李娜自身,惹来滔天祸事!
全都是公家的单位,都是公家的职工,谁敢说某某厂是自己的?
那不是作死吗?
——虽然说有些小厂的领导,他们确实有这种观念,而且平常也是这么干的。
但自己坚决不能学他们这些臭毛病!
防微杜渐,
一旦李娜身上有了这个苗头,就得赶紧给她掐灭。
李雪听见罗旋说的认真,一下子便想到了其中的奥妙,于是赶紧在桌子底下踢了自家妹妹一脚。
示意李娜不要犟嘴,好好听着、好好照办就行。
“哼……我在厂办公室里,把那些资料分门别类的整理了一天,回来不夸夸我,反而还骂我?”
李娜是一个嘴巴上永远不会服软的人,哪像李雪柔软,她的舌头硬得很!
等到匆匆吃完饭。
先前让小荣荣通知回来的许大良、还有甘水利也回来了。
罗旋和他们嘀咕几句,然后就带着许大良和甘水利二人,开上生产队里那辆、从窦家畔煤矿弄回来的,已经重新上了牌照的大货车。
然后便急匆匆的往脂米县城走。
这一次要开办的企业实在是太大,投资实在是太多。
它所牵涉到的东西太广了。
如果自己不能得到魏领导的全力支持的话,整个项目的推进,必将会受到很大程度的影响。
罗旋这是打算听听魏领导的意思。
想看看他到底愿不愿意,把他的个人前途,和这个大项目捆绑在一起?
如果成了,魏领导完全有可能借此一飞冲天。
假如失败了,那势必将一地鸡毛……
第八百零七章 暮色中的阴谋
“领导,正吃着呢?”
“张晓丽同志你好,我听说你爱吃鱼,您看,我给你提了两条黄河大鲤鱼过来……还活蹦乱跳的,新鲜着呢!”
李会计在今天的全体社员大会上,靠着挑拨新老社员之间的矛盾,倒是成功的把罗旋的怒火,给挑逗起来了。
使得罗旋当场就冲着天空开了枪。
但李会计暗中挑唆周老汉,要想把话题往“分家单干”这方面引。
结果,对方没上当。
害得李会计没能抓住罗旋的致命把柄。
好不容易等他熬到晚上,李会计骑上自行车,便急急忙忙的前往高飞家,向高飞汇报一下今天的进展。
高飞家并不在县城里面,而临近县城的一排七孔的大窑洞,紧挨着陵园。
此时天刚刚黑。
高飞家里经济条件好,所以他并不会像普通的塞北人家那样,一天只吃两顿:上午10点钟吃一顿,下午4点多吃一顿。
到了晚上,那就干熬。
实在饿的不行了,大家伙家里条件稍微好点儿的,吃两颗生了虫的枣子垫巴。
若是家里条件差的,就只能去喝点凉水充饥。
而高飞家的家庭条件,则要好多了:不仅他自己是县里的干部,张晓丽又是县畜牧局工作人员。
两口子端的都是铁饭碗。
高飞他老爹是个中医师,老妈属于农村户口,但却不去生产队里出工挣工分,只是闲在家里做些家务活。
像这种“工农结合”的家庭,在这个时期非常的常见。
家里总共就四口人,有三个人都在拿工资。
想找个好的家庭条件,高飞家和城里人一样,都是吃三顿饭。
此时正值高飞家在吃晚饭,李会计走进院门,提着鱼站在窑洞外面恭恭敬敬的开口道,“领导啊,我在工作上面有些疑惑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指点,不知道领导您方便不?”
别人正在吃饭,当然是不方便了……哪种方便他都不不方便。
但高飞却放下手中的饭碗,也不虚情假意的请李会计进去坐坐,而是直接走到窑洞门口道,“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工作为重嘛。
李会计啊,不是我说你。来就是了嘛,这么客气干什么呢?下不为例啊!”
李会计陪笑点头,“是是是,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这不是遇到我婆姨家的侄子,去黄河里面恰好捞到两条鱼,咱寻思着自个儿也不会做,所以顺手就给领导您提过来了……”
在这个时期的塞北,有很多村庄里的社员都不会做鱼。
尤其是那些不挨着无定河,不临近黄河的生产队。
说句夸张一点的话:整个庄子里面,找不出两个会做鱼的人来。
所以李会计说他拿到了鱼也不会弄,这个借口倒也合理。
两个人就这么嘴上虚应着,然后走到院子外面,就站在院门口说话。
停留在院门口有个好处。高飞家的房前屋后如果来人了的话,他们老远就能看见。
尤其是如果张晓丽撩开竹门帘,从窑洞里面出来了的话。
高飞和李会计立马就会转移话题,免得被张晓丽给听了去……
“怎么回事?今天怎么突然跑过来找我?我不是跟你说过,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我家里嘛。”
高飞一改先前,当着张晓丽的面那种文雅。
而是沉下脸来问,“今天你是不是在社员大会上,指使人提起了分家单干这个话题?”
李会计一愣,心想这个高飞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今天十里铺生产队直到临近晌午,才开完大会。怎么这天还没黑,具体的信息,就已经传到了高飞耳朵里?
“没,这事儿,我可没指使人去干。”
李会计连连摆手,“那个周老汉就是个混球,一大早起清早的起来,就着碗里的酸菜喝了两口。
高辉同志,你也知道的,咱们十里铺生产队的老社员们,对那些讨吃的新社员,心里的意见大滴狠!”
为了证明自己心里没鬼。
李会计也硬着头皮,竭力装出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与目光阴冷的高飞对视,“这破事儿啊,还真是周老汉那个害不哈点点的混球,他自个儿说出来的。
酒壮怂人胆嘛,要是没那二两马尿,再借他八个胆子,那个灰老汉也不敢说这话题!”
高飞冷冷的盯着李会计,“真不是你在背后指使?”
“天地良心!额自从打定了主意,以后只跟着您走,我就从来没有过二心!”
李会计把胸脯拍的啪啪直响,“这事情的严重性,额心里有数,咱又没9条命,哪敢让那个灰老汉去胡说八道啊?”
高飞点点头,
随后拍拍李会计的肩膀微微一笑,“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就好。你要知道,敢提出分家单干这茬,不要说你有9条命。
就算你家里有900条命都不够用!”
高飞低声道,“以后李会计你有什么大一点的计划,一定要及时来找我沟通。
要知道,咱们和罗旋之间并没有根本性的矛盾和冲突。
咱无非也就是想证明一下,塞北不是没有会做事的能人。
他不是很能开办企业,很会做厂矿管理吗?那咱们就开办两家更先进、经济效益更好的企业给他看!
以堂堂正正之举去击败他。
去向大家伙儿证明,大名鼎鼎塞北汉子,这千百年来,绝不是浪得虚名。”
李会计笑道,“那是!咱们还能让一个外乡人,把风头给争了去?
开个饭店嘛,无非就是选出两款引流菜,让饭店职工们的服务态度,稍稍好上那么一点、饭菜的分量给足一些儿……没啥技术含量。”
李会计显的信心十足,“领导,您是不知道啊,这次我托人从羊城买回来的洗涤用品、护肤品的配方,可是先进着咧。
我试制了一些产品出来,送给各级领导,还有家里的那些婆姨用,结果他们都说好!”
高飞微微一笑,“我家里也有几套,我爱人张晓丽用过了之后,她也说膏体稳定、油脂含量合理,箱型配兑的也挺好。
不过,试制化妆品,李会计你恐怕不在行吧?”
“嘿嘿,还得是您看的准。”
都40出头的李会计,他在25岁的高飞面前,有些时候乖巧的像个孙子。
只见他挠挠头嘿嘿直笑,“既然领导您目光如炬,咱也不敢瞒你。
这一批化妆品的试制工作,全都是我从兰花花化妆品厂里面,强行挖出来的那些技术骨干,交给她们来负责的……”
高飞问他,“要说你从化妆品厂里挖走一些熟练工,这个倒不奇怪。
毕竟你在十里铺生产队里,有着那么高的威望。
那些社员,他们即便是不看经济效益,也得给你一点面子,大家不是亲戚。就是亲戚的亲戚。穿来穿去都是沾亲带故的。
可要说,你把兰花花化妆品厂里的技术骨干都给挖走了……罗旋对此,是什么反应?”
“没反应。”
李会计的心情,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