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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息一声:“好吧。”
裴君浩见柳若彤下来,急忙迎上去。
“若彤,你说的是真的?芷菡她真的怀孕了?”
“医生说的,还能有假?”柳若彤柳眉一竖,拦住了往里走的裴君浩,“裴少,芷菡现在不想见你。”
“我接她回去。”裴君浩想要夺路进去。
“不行。”
她要是放了他进去,芷菡一定跟她急。
“若彤,帮我劝劝芷菡。”从不低声下气的裴君浩只得求她。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柳若彤从慕芷菡嘴里问不出原因,眼波一转竟然套起裴君浩的话来。
裴君浩倒以为慕芷菡与柳若彤说了,毕竟她们是有着十几年情谊的好姐妹,脸一红,说:“我真的是醉了,把别人当成了芷菡,我都承认错误了,你就帮我劝劝她吧。”
柳若彤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这位公子在外面有艳遇了,不由也替好友不平。
“我说裴少,芷菡她为你吃那么多苦,她怨过你没有?就是那时候她爸……”柳若彤当然知道这是裴君浩的伤疤,可是现在不揭也不行了。
“就是她当时以为她爸爸死了,她不也没真正恨过你吗?”她心情一激动,推了他一把:“她为你连命都不要了,挡在你前面挡子弹,流那么多血,现在她怀了你的孩子,你却做出这样的事人,你还让不让她活了,你知道她最在乎的就是你!”
“若彤,我真的是把她当成芷菡了,我不是有意沾花惹草的,帮我劝劝芷菡。”
柳若彤见这位平日高高在上的总裁这般低声下气,倒像是有几分诚意,想了想说:“劝她可以,不过现在见她不行,等我做通她的工作,你再来见吧。”
说着转身回去关了门,把裴君浩撂在了门外。
慕芷菡就住在柳若彤家里了,因为裴君浩竟然一直在柳若彤家门口候着,一直到晚上,慕芷菡以为他总要回去睡了,十二点钟偷偷从窗帘看下来,陈强竟然给他送了电脑,还有毛毯过来。
天!他难道要住在车里,守在这里过夜?
是的,裴君浩就守在车里过了一夜。
好吧,看你能守多久,你总得去上班,去吃饭吧。
哪知道第二天裴君浩不但没有走,陈强将一大叠资料都搬到了裴君浩的车上,饭都是陈强送过来,看样子是准备打持久战了。
到了晚上,下午还睛朗的天气,突然刮起了狂风,飘起了白茫茫的大雪,原来站在车外的裴君浩也坐进了车子里,车顶很快被一片白色覆盖。
柳若彤看了看不停看向窗外的慕芷菡,笑道:“我说姑奶奶,嘉熙问过了,据说他是真是把那人当成你了,嘴里还叫着你的名字,都是那冯总自做聪明,要那女子陪他,行了,他也给你台阶下了,这大冷天的,在车子里过夜,我知道你心疼。不如我叫他上来接你回去?”
“你这是要赶我走呢?”慕芷菡明明心里担心,嘴却挺硬,柳若彤摇摇头,打了个呵欠说:“很晚了,我去睡了,你别怨我没提醒你啊,他要是病了,你不心疼就行。”
柳若彤一走,慕芷菡把灯关上,躺在床上,心里怎么也安宁不下来,索性搬了一张凳子坐在窗台边上,看着外面白茫茫的雪花把朦胧的天空照亮,四周寂静无声。
他真的睡着了?一床薄薄的毛毯,不冷吗?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既然是在乎我的,为什么偏偏做出令人难以接爱的事来呢?喝醉就成了出轨的理由么?
她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宝宝,你说妈妈应该原谅爸爸么?”
突然下面有了动静,车门开了,裴君浩走下车来,对着双手呵了口气,然后不断的搓揉着双手。
慕芷菡心一紧,难道车里很冷,还是很闷呢,可是下车会更冷的。
接着见裴君浩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来,放在嘴上,看来应该是香烟,只听“咔嚓”一声轻响,亮起了红色的火苗,他把含在嘴里的香烟点燃。
慕芷菡也看清了他手中的火机,是她前些日子与送给他的,火苗离他的脸很近,照红了他冷俊而略带憔悴的脸庞,慕芷菡似乎能看见他优美的下颌上黑浓的胡茬,昨晚睡在车上,胡茬都长得老长了。
火苗熄了,他的脸恢复了朦胧,只有含在嘴里的烟被他一吸,那血红的火点在白茫茫的雪花中异常的妖艳。
他像个孤独的旅者,在白雪皓皓下蹲在车旁,一口一口吐着烟圈,一只手轻轻抚摸在打火机,雪花飘在他的头上、身上,他似乎毫无知觉,只一瞬间,他便成了半个雪人,除了一黑一亮的香烟,他的姿势一直没有变化,像黑夜中雪地上一个冻僵的雪人。
慕芷菡不禁担心,他冷傻了?大半夜的,蹲在这外面吸烟,难道不怕冷?
她在上面定定的看了半个多小时,他一支烟吸完了,把头低下去,将烟头拧灭在雪地里,还不甘心,还死劲一下下的拧着,仿佛要把它钻进地里一般。
也不知拧了多久,就站起来,似乎脚蹲麻了,又俯下身揉了揉膝盖,然后直起身子,对着手呵了呵气,然后插进口袋,倚在车门上,抬头向着慕芷菡这边凝望过来。
慕芷菡下意识的往窗边一躲,难道他看到她了?再一想,不可能,她关了灯,又在楼上,他是看不见她的。
“呵欠!呵欠!”
喷嚏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可是裴君浩并没有躲进车里,而是拿出一块白色的手绢,擦了擦鼻子,然后又拿出那个火机,却没有点烟,而是打燃,照着他的脸膛,像是用那微弱的火苗取暖。
“笨蛋,车里不是暖和多了么?”心里暗自责备这个大傻蛋,却也有那么一阵感动,可是,难道真就这样原谅他?
“呵欠!呵欠!”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不愿再多想,打开门跑了下去。
“芷菡,芷菡,是你吗?呵欠!”裴君浩听到大门一响,一个身影向他跑来,临近不远了,却又放慢了脚步,听到他的喊声,索性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他。
是她,是芷菡,裴君浩展颜一笑,奔了过去,他头上身上的雪花稀里哗啦的掉落,像从雪地里冲出了一个雪人,跑到她身边,将她拦腰抱起,在雪地里飞了起来。
“芷菡,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受冻,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他欢呼着。
“还说呢,还不到车上去,感冒了可有得受了。”她斜他一眼。
他把她放了下来,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扶着她往车里走,“呵欠!呵欠!”自己不断的打喷嚏。
她扯下外套塞给他,他重将衣服给她披上,柔声说:“芷菡,你现在可不能感冒,我们又有了爱的结晶了,是不是?”
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唉,自从与楚彬轩悔婚从伦敦回来,突然感觉自己软弱了,动为动就流泪,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还是有了爱情后的女人才是水做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裴君浩说了一连串的对不起,发誓说:“我以后都不喝醉酒了,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吧!”
她含泪看着被冻得发抖的他,轻声说:“还不开车回去,真不怕感冒?”
“芷菡,你要是不下来,我冻死在这里也不走。”她不争气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她知道他其实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见到她,但他偏偏选了最笨的一种,来表达他的忏悔和诚意。
他将她抱上车,雪地里留下一串串长长的车轮印迹,仿佛一条永远也走不完的路。
一回到庄园,她给他放了热水,让他泡个澡驱驱寒气, 裴君浩泡完澡回到大床上,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终于又可以睡床了。”他轻抚着她的柔软的肚子说:“这次生个和你一样美丽的女孩。”
“我又没说要生下他。”慕芷菡负气的说。
“你敢!”裴君浩脸色一变,见慕芷菡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忙改口说:“都说原谅我了,还生气我出去罚站,冻死算了。”
她捂住他的嘴,叹道:“你就是因为知道我舍不得你,才这样为所欲为么?”
“芷菡,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不信,你把它挖出来看看。”他握住她的手抚在他的心口,她轻轻贴了过去,唉,她还能怎么样呢?爱一个人,到如此不可自拨,她能不相信他吗?
“君浩,你说,我们如果生个女儿叫什么名字?”她轻抚着他的胸膛问,却听到他轻轻的鼾声,两天两夜没有着床,这个坏蛋,他终于累坏了,活该!
慕芷菡依在他胸膛上也沉沉睡着了,可是半夜醒了,她吓了一跳,他浑身如火炉一般滚烫,她用手一抚他的额头,糟了,坏蛋发烧了!很快就要煮成熟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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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可怕的检查结果
慕芷菡依在他胸膛上也沉沉睡着了,可是半夜醒了,她吓了一跳,他浑身如火炉一般滚烫,她用手一抚他的额头,糟了,坏蛋发烧了!很快就要煮成熟蛋了。
“君浩,君浩。”她摇了摇他,他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她赶紧拿来毛巾给他擦拭滚烫的脸,再用他的手机拨通了陈强的电话,连夜将他送到医院。
陈强忙着办手续,而慕芷菡则一夜未离开一步,高烧中的裴君浩一直在说胡话。
“芷菡,我会给你幸福的,你别离开我,别跟楚彬轩走,别走!”他抖动着手四处乱抓,她握住他潮热的手掌,轻声道:“芷菡不走,芷菡在你身边,芷菡不走。”
“芷菡,纵使你把我与楚彬轩已谈妥的项目给了你父亲,纵使你偷了我与亚瑟合作的秘密资料给你父亲,我也没有恨过你,我是心里难受,躲你几天,我醉了,我把别的女子当成你,我错了,芷菡,别走。”
一开始慕芷菡以为他在说胡话,可是听着听着才听出道儿来,原来父亲竟然一直瞒着她与君浩暗中相争,准是利用什么手段偷走了君浩的秘密资料,而君浩以为是她偷给了父亲。
君浩伤心,又不愿当面质问她,心中苦闷,才会躲着她,才会喝醉酒把别人当成了她。
她真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听他解释,更后悔自己这段时间来只想着君浩会因为父亲而减少对她的爱,就没有想到君浩心中所承载的压力。
她轻轻贴进他发烧的脸,在他耳边说:“君浩,芷菡不走,芷菡永远都不会走。”
发着烧的裴君浩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
陈强办好手续上来,说在隔壁包下了一间房做陪人房,让慕芷菡去休息,他来看着,慕芷菡岂肯,说什么也不肯去休息,陈强拗不过她,只得由着她,让她有事随时传他。
裴君浩念着念着,也许是药效的作用,也许他太乏了,终于安稳的睡着了。
可是慕芷菡的心却再也静不下来了,她不断反思他与她近来的状态,因为在乎,因为害怕失去,这样患得患失,使得他们不能坦诚相见。
还有父亲,他究竟想干什么?为何他不反思自己对君浩的伤害,反而要变本加利呢?伤害一个人,可以这样无止境而不知惭愧么?
裴君浩第二天早上被人轻轻一动醒过来,见慕芷菡从他腋下取出温度计,对着窗外仔细看。
“你醒了?”慕芷菡回头见他看着她微微一笑说:“烧总算是降下来了。”
“芷菡,你一夜都未睡么?”他看她略微疲倦的脸,就知道她一定没有休息,轻轻握过她的手,冰冷冰冷的。
“为什么不让他们在这里看着,你有身孕的人怎么能熬夜?”他皱眉就去拿枕边的手机,要打电话叫陈强。
“陈强都快天亮了才走,你叫他做什么?再说,我想在这。”
他看着她略娇羞略自责的样子,伸手抱过她来,她急道:“小心,还挂着点滴呢。”
他不管不顾,伸手就将她搂着怀里,抚着她的发丝,幽幽说:“早知道我发烧你就会陪着我,我早一点发烧,你不是早就陪着我了?”
这是什么话?一点也不知道体贴人家,不知道人家心急得不行么?你身上不舒服,我的心里就难受,你不懂么?
“下次再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他轻笑着问。
“我就再不理你了。”她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可是她的话太没有杀伤力了,他抱着她哈哈笑:“你不舍得。”
她轻轻捶他,他就是因为知道她心软,才会用这样的损招来让她心疼,唉,他真是吃定她了。
到底年轻,第三天裴君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准备出院了,让慕芷菡先回家里去看看小嘟嘟,休息一会,下午再来接他一起出院。
“裴少,这么巧,在医院都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