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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潘薇薇先开的口道：“我……我们没有换洗的衣服。”
秦子阳有些尴尬，立刻点头道：“这样，薇薇和兰兰，你们整理一下，我带你们去买衣服。”
“耶！”潘薇薇和潘彩兰全都欢呼起来，争先恐后的进了洗手间。
剩下三女则可怜巴巴的看着秦子阳，扁着嘴，就像是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小女孩。
秦子阳看着她们有些无奈，只能安慰道：“你们身材都差不多，放心吧，薇薇和兰兰会给你们选好的。而且我还订了早餐，我们买衣服的功夫，你们可以先吃。”
三女虽然不情愿，但这是秦子阳的安排，她们也不会违背，只是默默的坐在床边。
第96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秦子阳带着潘薇薇和潘彩兰直奔服装店，在他的催促下，两女迅速选好了五套比较淑女的衣服，很快原路返回。
洛镇不同于中海市，街道只一二十米宽，加上摊贩们喜欢将摊位摆出门面经营，使得原本就不宽敞的人行道变得更加狭窄。出服装店才一段路，前面就出现了一个白色的棚子，显然这里有人死了，家属正在为死者举行丧礼。
见此情形，两女忽然想到昨晚的惨事，全都变了脸色，感到莫名的恐惧，向秦子阳身边靠拢了一些。
秦子阳沉默不语，经过帐篷旁边时，口中默念了几句超度的经文。
“子阳，你怎么会在这里？”
背后忽然传来陆欣琦的声音，秦子阳猛的回头，见到陆欣琦穿着警服，手抱记录本，英姿飒爽的站在那里。没想到在这里能够碰见陆欣琦，秦子阳喜出望外，兴奋的道：“琦琦，你怎么来了洛镇？”
陆欣琦看了秦子阳身边的两个小女孩一眼，有些顾虑的样子，拉着秦子阳到一旁，这才小声道：“这里发生大案子了，中海市的刑侦科专家全都来了洛镇。全国公安部更是派遣了特警来执行调查任务。”
“什么，这么严重？”秦子阳故作惊讶道。
“是啊，听说这次案子都被上面的设为一级机密，现场调查都是那些特警负责的，我们本地的刑警也只是负责录口供而已。”陆欣琦郑重其事的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连特警都来了？”秦子阳虽然心里清楚，但是还是故意探着陆欣琦的口风。
陆欣琦有些警惕的四下看一眼，附耳道：“我只知道一点点，不过这是机密，我不能说。”
秦子阳点头道：“也是，我正好也没事，就跟你一起调查吧。”
“那也行，那你身边这两个小妹妹怎么办？”陆欣琦颇诡异的看了秦子阳一眼，又笑道：“该不会是你在外面背着我找的小女朋友吧。”
“我哪敢啊，回去还不被你打死？”秦子阳也呵呵笑道。
“哼，知道就好，那你跟她们说一声。”陆欣琦道。
秦子阳这才回过头跟两女说明情况。“那个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潘薇薇和潘彩兰十分警惕的看了陆欣琦一眼，接着潘薇薇又撒娇道：“秦大哥，你不送我们回去吗？”
潘彩兰也问道：“秦大哥，这个女人是你的女朋友吗？”
陆欣琦脸色一红，妙目盯着秦子阳，等他作答。
秦子阳坦荡一笑道：“对，她就是我的女朋友，叫陆欣琦，是刑警，很漂亮吧。”
潘彩兰和潘薇薇细看陆欣琦，见她英姿飒爽的确是很漂亮，穿着警服就这样了，可见脱了警服稍微打扮一下就是个大美人，两女都不由得有些自惭形秽低下了头。
“那秦大哥你还来看我们吗？”潘薇薇看着秦子阳，依依不舍的问道。
秦子阳一笑道：“你说什么傻话呢，我当然会来看你们。”
潘彩兰却有些吃味的道：“这可说不定，你女朋友这么漂亮，还会想到我们就有鬼了。”说着潘彩兰就一拉潘薇薇的手，又对她道：“薇薇，我们走。”
潘薇薇跟着潘彩兰边走边回头，可见她对秦子阳的痴迷。
等到两女走后，陆欣琦才走到秦子阳身旁，一拍他的肩膀道：“哟，不错嘛，这才一天工夫，就给你迷住两个小美女。”
“琦琦，要说迷住我，那谁能比得过你啊。”秦子阳笑道。
陆欣琦昂首挺胸，十分自恋的道：“那是，我可是刑警大队里的第一警花，你再怎么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走吧，我就带你见识见识，看看我这个美貌与智慧并重的警花大人是怎么调查案件的。”
秦子阳笑而不语，默默跟在她身后。
陆欣琦负责的就是这个街区的几个死者的亲属，差不多都要录口供，亲属所见所闻，乃至昨晚他们去干了些什么都要问一遍。秦子阳知道调查不出什么来，这都是魔种干的，要说他们能够找到凶手，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不过也正好借此机会，寻找一下潘石夫妇和他的母亲。
见到陆欣琦是市公安局的刑警，死者家属倒也非常配合。问了两户都没有什么异常的，接下来是一个小吃馆的老板娘，警方已经确认老板昨夜死在凶案现场了。
小吃馆的门面紧锁着，老板娘明显已经没有心情开张了。
“咚咚！”
“我是警察，老板娘麻烦你开一下门。”
陆欣琦用力敲着卷闸门，过了好几分钟，老板娘才打开卷闸门，是个家庭主妇打扮的中年妇女，看得出她十分憔悴，眼窝深陷，眼圈周围都是黑眼圈，表情木然，像是一夜没睡又伤心过度的样子。
陆欣琦有些同情的看着老板娘，劝慰道：“大娘，人死不能复生，请你看开点，有什么困难就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帮你的。”
老板娘抽噎了两声，却是连哭都哭不出声了，她沙哑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几乎为不可闻。“我不要什么帮助，就要你们找到凶手，替我老公报仇，他死得不明不白，连尸体都没有看见，我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他已经死了……”
“也许你老公等下就回来了呢。”
陆欣琦此刻也不忍心刺激她，虽然这次来的鉴识人员都是国内的权威专家，基本上谁通过了最先进的仪器检测了现场的DNA，指纹，血迹和毛发等残留物，确认死亡的基本不会有错。但是她也知道现在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就算给她一些希望也是好的。
老板娘的眼睛一亮，有些激动的抓着陆欣琦的手道：“我的老公潘守一还没有死对不对，他肯定是去哪里鬼混了，忘记回家，肯定是这样……”
说着，老板娘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又嘤嘤哭泣起来。“哎……守一啊，你怎么还不回来，女儿明年又要交学费了，你赶快回来啊……呜……”
看到老板娘伤心到了极处，陆欣琦也没有急着做笔录，等到她的心情平复一些，止住了哭泣，又安慰了她一翻。
哭了半小时左右，老板娘终于停了下来，颤巍巍的抹干眼泪，瞬间她就仿佛老了十几岁，对陆欣琦和秦子阳有气无力的道：“你们进来坐下说吧。”
走进屋内，里面分成内外两间屋子，外面是做生意的门面，里面是老板一家住的屋子。
三人走人里间，坐下后，陆欣琦才开始做笔录。老板娘姓李，叫贤惠，询问的情况都大同小异，是因为拆迁屋那边需要人手，这家的男主人就趁着晚上的功夫出去捞点外快了，但是却一去不复返。
本来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秦子阳听到李大娘说道他老公下去曾经去过一趟潘石家时引起了他的兴趣。昨天可是魔种刚刚诞生出来急需精血的时刻，普通人进入潘石家绝对会成为魔种的养分，有去无回。
听到李贤慧的叙述，秦子阳立刻打断了她道：“李大娘，请你等一下，昨天潘守一去了潘石家没有对你说什么吗？”
李贤慧思索了一会，随即想起来道：“他当时好像是说潘石那小子找他借点钱，说是要去他老婆的娘家看望一下岳母家，他跟我老公交情还不错，我老公就借给他了。而且我老公回来后还跟我说，潘石刻意拉着他在屋外说话，看上去非常着急的模样。”
“他岳母家在哪？”
秦子阳立刻就激动起来，这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潘石居然带着一家老小去岳母家了。
第97章 劝说
“这我倒是知道，他岳母住在中海市长春路景秀小区，叫史文晶，是个小学老师。”李贤慧道。
秦子阳心里一喜，立刻就站起来对陆欣琦道：“琦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潘石他老婆的，你先调查，我回中海市找他们去了。”说着就推开屋门，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陆欣琦连忙起身道：“哎，你不是说好要陪我做完笔录的吗？”
“下次吧，这事情有些急。”
秦子阳走出屋子就拦下一辆计程车直奔中海市，他心里有些急迫，也有些担忧。现在虽然知道唐慕云的所在，但是真的见到她，如果她力保孩子的话，秦子阳还真的有点难办。
两个小时后，秦子阳总算来到了中海市的景秀小区附近，买了两个高档礼盒，秦子阳就扮成学生家长来询问小区保安。平时找史文晶的家长就很多，保安看到秦子阳手上提着礼物更加不会怀疑，告诉了秦子阳具体地址，然后就放行了。
秦子阳知道了史文晶是住在小区七单元七层后，一路又问又找，花费了一刻钟时间，总算找到史文晶的住处。
“叮咚！”
秦子阳按了门铃，开门的正是史文晶，五十岁左右，头发已见花白，带着眼睛，面容比较慈祥。
史文晶一看是个陌生面孔，微微有些惊讶，问道：“保安跟我说了，你是哪个学生的家长？”
秦子阳笑道：“史老师，最近我那侄儿不听话，听说最近在学校又跟人打架，他父母在国外回不来，所以就特地让我这个叔叔来问下情况。”
秦子阳这么说其实也是打个赌，一般来说小学生一个班完全不打架的学生那是极少的，特别在中海市，孩子们都是娇生惯养温室里的花朵，脾气更是古怪得很。
果然，听到秦子阳的话，史文晶立刻十分热情的道：“啊，你是李兵也的叔叔吧，他是有些调皮捣蛋，我叫他叫过几次家长，他总说父母不在，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假的，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在国外啊。快，请屋里坐。”
秦子阳得意的一笑，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进入屋里，放下了礼物。
这屋子是标准的城市住宅，三室两厅，客厅里摆着米色沙发，沙发前一台四十英寸的电视正播着新闻。
“你看你，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史文晶给秦子阳倒了水，又端来了装瓜子花生水果等零嘴的盘子。
秦子阳坐下后，立刻就确认潘石的确是来了这里，因为玄关旁边明显摆了三双朝屋内的鞋，这证明至少还有三个人在屋子里，而潘石一家又正好来了他岳母娘这里，所以这三双鞋自然就是他和他妻子以及他母亲的鞋。
闲聊了一会，秦子阳故意拖延着时间，隔了这么久，右边的房间总算开了门。
秦子阳转头一看，正是唐慕云，她挺着个大肚子，一手扶着门板，一手扶着腰道：“妈，给我那条毛巾来。”接着她就看到了秦子阳，无比吃惊的道：“秦……医生，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秦子阳站起来看着她道：“唐慕云，现在你明白了吗？”
唐慕云微微叹口气道：“哎，本来我也不想躲着你，但是我妈他……”
“秦医生？是那个庸医来了吗，他有想要带走我的孙子，我跟他拼了。”房间里骤然传出一声大吼，只见潘石的母亲手持一把水果刀，凶神恶煞的就冲了出来。
“诶，亲家你这是干什么，快把刀放下。”史文晶立刻劝阻道。
“你为什么不放过我孙子！既然这样，我今天就先杀了你。”但是潘石的母亲根本不听，举着刀就朝秦子阳冲过来。
秦子阳见她来势汹汹，只能侧身避让，潘石母亲的水果刀一下就扎入沙发中，直至刀柄。
一刺不中，她又将刀抽出来，再次朝秦子阳刺来。
潘石的母亲根本不会半点功夫，出手比庄稼汉把式还不如，破绽百出，秦子阳再次轻巧的让过，顺带伸手一拍，将她手中的水果刀拍到地上。
“大娘，你误会了，我是来帮你们的。”秦子阳见她还是不依不饶的想要来抓自己的衣服，连忙退开解释道。
“帮你个鬼，你是想要了我孙子的命呐。”潘石母亲显得非常激动，接着又一狠道：“想要我孙子的命，你就先把我的命拿走吧，反正我老了，我的命不值钱了。”
“大娘，我真的是来帮你们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晚洛镇死了五十多个人，血流成河啊。”秦子阳边躲，边大声喊道。
“什么，死了这么多人？”潘石母亲一下就傻了，随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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