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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这架势,表妹还是少跟他接触为好。
谨言终于有了动作,她拍拍林江南的肩膀,“放我下来。”
脚刚落地,凌安之就揪着她的耳朵左右摇晃,在她耳边低吼:“季谨言,你快给我清醒清醒,以咱俩的关系,你难道不应该跟我解释一下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吗?季堂呢?”
这一番在凌安之看来很正常的话,到了秦栎和林江南的耳中可就变了味儿。为什么谨言连接触一个异性都要跟凌安之报备清楚?
林江南皱眉,伸手抓住凌安之揪在谨言的小耳朵上的咸猪手,暗暗发力。不管他是谁,他都不可以欺负小谨言。
凌安之吃痛,闷哼一声。这个阴险暴力男!谨言要是跟他走了,他凌安之怎么可能放心,他怎么跟舅妈交代。
眼看凌安之痛苦的表情,谨言一巴掌拍上林江南的手,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她的声音比平常大了一些:“喂,你丫的赶紧放开,不许弄伤他。”虽然二表哥经常欺负她,但总体上来说,他其实也算个好哥哥。
林江南不甘地放开手,谨言急忙上前端起凌安之的手腕,看着那一圈暗红,神情焦灼道:“你没事吧?”
凌安之甩甩手,一双眸子带着怒色看了林江南一眼,“没事。”
林江南神色一痛,这个男人,对谨言来说很重要吗?他沉着一张脸,整个人就跟一块千年寒冰一样,让周围本就不高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分。拳头握紧又松开,他自嘲地一笑,她季谨言从来没有承认过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根本从一开始就是在多管闲事。
双手抚上前额,他深深地叹出一口气,她不需要他。那么,就走吧。他看了一眼秦栎,嘴角苦涩地弯起,其实他跟秦栎,不过同是天涯沦落人罢了。
谨言看凌安之没事,转头,才觉察到林江南的不对劲。那个高大的背影此刻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沉痛和压抑的悲伤。
她狠拍自己脑门一下,她与凌安之在他人面前装普通朋友都装出习惯来了,但是实打实的亲缘关系却是本质存在,看到自己的亲人受伤,她自然会紧张。
与凌安之的真实关系,同学朋友里,她只对季堂说过。林江南似乎如同别人一样,误会了她与凌安之的关系,这一次,她不想要林江南误会!
林江南此刻是怒火中烧,她喝酒,他担心她,急急忙忙出门,一个小时的路程紧赶慢赶浓缩成了半小时,下了车,看到的却是她与一个男人,还是她的前男友,以那样暧昧的姿势呈现在他眼前。而现在,她又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责怪他!
他喜欢她,她又不是不知道,他也答应给她时间考虑。如今,他为了她做的一切却仿佛是一个笑话。心痛的感觉弥漫全身,他深呼吸几次,从小就被训练出一副以微笑隐藏心绪的本领,可凡是涉及到她的事,所有的隐忍却总是一击即溃。
一只柔软的小手爬上他的小臂,他回头,她怯怯地看着他,一双大眼睛里闪烁着愧疚与不安。心当即便软了几分,他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看她,不要被她迷惑。
谨言不解,林江南是不愿意看到她吗?心头一阵沮丧,她最怕别人误会她了,当然,抛开与凌安之的这件事不算。可是眼前误会她的这人是林江南,是每当她处于困境时总会及时出现的林江南,她不想他误会。
其实她也搞不清楚对林江南到底是什么感觉,但她直觉地不想要林江南对她产生什么不好的印象。
看林江南没反应,她忍不住双手抓住他的胳膊轻轻摇晃,又轻声叫了一句:“林江南。”
“放开。”
心里“咯噔”一下,十指渐渐放松,松到一半,她的倔脾气忽然上来了,一把将那条胳膊重新握紧,“凭什么你让我放开我就放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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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你要快乐
“我说,放,开!”林江南又重复了一遍,一字一顿,刻意将声音压成冷漠的模样。
一股酸意从心底冒起,他开始讨厌她了吗?谨言心里一阵委屈,原来被林江南讨厌竟然会这么难受。双眼通红,她垂下头偏朝一边,死命地憋住不断涌上来的泪。
十指松开,她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低着头咬住下唇沉默,不知所措。
感到手上的温热已经不在,林江南又觉得有些怅然若失,他睁眼,皱起眉头,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垂下的小脑袋,只留着一个黑黑的发顶对着他,可以看到她小小的发旋。
“叫你松开你就松开,怎么这么听话。”大掌盖上她的小脑袋,林江南放软了语气。
谨言闻言,惊喜地抬头看着他,一双剪水的眸子在眼角泪水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对上她含着泪水又惊喜的眼,他无奈地叹口气,用拇指轻轻将她眼角的泪拭去,是因为喜欢,才舍不得狠下心伤害她。如今看她这般模样,心疼的到底还是他,合着折磨她就是在折磨他自己。看来,以后还是只能对她好。
皱皱鼻头,谨言吸了下鼻子,还是有些怯怯的,林江南平日里总对她那么温柔,原来他生气是这么恐怖。她双手又握住他的手臂,一双眼带着期许,问道:“你可不可以弯一下腰啊?”
她的神色带着几分窘迫,眼神飘忽着左顾右盼,两只手的大拇指不安地相互抠弄指甲盖,咬咬唇,像是下定了决心般,难为情地开口,“那个,你太高了。。。。。。”我够不着跟你说悄悄话呀!
林江南好笑地俯身,将整张脸凑到她面前只有一公分,言语戏谑道:“小谨言,你是想吻我吗?”
一股清新的薄荷味从他口中带着温热传出,谨言老脸一热,眼神含怨嗔怒道:“说什么呢!”
她把唇凑到他耳边,轻轻的气息像只小爪子在挠他的耳根——
“凌安之就是二表哥啊。”
林江南瞬间被狂喜围绕,心头悬着的一颗大石头总算落地,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一把将她抱起原地转了一圈。
幸好凌安之与她只是亲缘关系。
谨言被他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眼睛瞥见旁边不停皱眉的凌安之和秦栎,她拍拍林江南的后背,语气含笑,“喂,林叔叔,你都三十岁的人了,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
“不好。”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呼吸她身上淡淡的果香,手臂收的更紧,略带几分懊恼地说,“面对你,我总是会失去理智。”
谨言微怔,苦笑道:“可是,为什么我在面对季堂的时候还会存有理智?”
“小谨言,”他的大掌轻抚上她的脸颊,目光专注而深情,信誓旦旦道:“忘记一个人或许会要很久,但时间总是会冲淡一切,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在想起季堂时不再这般难过。”因为,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他坚信。
他的小谨言是一个敢爱敢恨、心思澄明的女子,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但是她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太重情义。季堂陪她一起度过了四年,即便是她已经对季堂不如原来那般深爱,但是四年的情义不是说断就断。还存有理智,说明她不是放不下;迟迟不与季堂彻底了断,是怕伤害到季堂,怕本来亲密无间的两个人最终陌路。
你瞧,小谨言,我比你自己都了解你。
“小谨言,跟我走好不好?”林江南的两只手分别握住她的双肩。
“不好。”
“为什么?”
“我妈还叫我早点回去呢。”
林江南头疼地扶额,看来搞定小谨言之前应该先搞定未来丈母娘。无奈间却见她眉眼弯弯,巧笑焉兮:“但是你可以送我回家呀。”
“好。”他笑着答应。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忽略了旁边还有两个大“灯泡”,凌安之不甘地刷自己的存在感,“季谨言你个见色忘义的!我不管,你去哪儿我都得跟你一起。”说着便往红色小法的方向走去,“喂,那个谁,这车是你的是吧?看起来还不错,我就勉为其难坐它回家了。”
谨言拉住想要开口说话的林江南,对他摇摇头,示意道:让我来。
“你坐,你随便坐,那林江南就用你的摩托车载我回去。”谨言阴笑着,“我记得某人好像刚到驾校报了名吧,有本事你就自己开回去嘛。”
“嘿!季谨言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凌安之咬牙切齿,强烈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谨言冲他扬起下巴“哼”了一声,拉起林江南的胳膊作势就要往凌安之停摩托车的那边走。
一条身影忽然拦在前头,从始至终保持着沉默的秦栎抬手拦住了谨言,语气近乎恳求道:“能接一步说话吗?”
她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林江南,他将手轻轻搭在她肩上,轻声说:“去吧。”有些事,还是趁早说清楚的比较好。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林江南这么说,谨言心里竟然产生了感激的情绪,她感谢林江南可以理解。如果是换做季堂,他一定会紧紧跟着她,寸步不离。
“有什么事吗?”谨言问。
“他。。。。。。”秦栎迟疑了一下,“你和季堂怎么了?”
谨言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季堂”二字,因为回忆会痛。当即脸色冷了几分,生硬地说:“没怎么。”
秦栎被噎了一道,轻叹一声:“在你面前,我好像,总是会说错话。对不起。”他抬头看了一眼温柔的目光时刻停留在谨言身上的林江南,又问谨言,“他。。。。。。我指林江南,他对你一定很好吧?”嘴角牵起悲凉又无奈的弧度,从前,他看到谨言,她的目光总司追随着那个叫季堂的人,如今,她的目光已不再如当初那般痴迷,眼神散发着冷静和理智,可是她只有在看向林江南的时候眼神才会散发出温情。或许,这一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果真是旁观者清,造化弄人么?他在看她的时候,她在看的始终不是他。秦栎自嘲地笑笑,“我知道我再没有立场说什么,可是谨言,我希望你快乐。”
他的眼神是诚挚而祝福的,谨言沉寂已久的愧疚感再度袭来,她紧抿朱唇,沉默了几秒,深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气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对上秦栎的眼,“也希望你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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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吻
与秦栎善意地相互道别,谨言来到等待着她的林江南身边,仰头对他说:“走吧。”
许涵出酒吧门的时候,秦栎将摩托车骑到她跟前,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走不走?上车。”
她心下一喜,露出一个她自认为很迷人的微笑,高高兴兴地上了车后座,坐稳之后,凌安之却没了动静,她奇怪地问:“我坐好了,怎么不动啊?”
凌安之像是没听见,脑袋微微偏着,双眼看着某一个方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许涵正好就看见林江南为谨言打开车门,体贴地将手掌挡在门框上方,以防谨言撞到脑袋的这一幕。而凌安之,则是一副心甘情愿跟随在他们后边的模样。
她嫉恨地看着,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握紧。过了一会儿,她斜挑起嘴角无声地冷笑一下,在秦栎偏过头来跟她说“抓稳”之前又恢复了正常的脸色。
林江南将车子开得特别的慢,就跟蜗牛的速度差不多了。
谨言奇怪地问:“你是才拿到驾照吗?可是不像啊,那天在明城车那么多你都还能开得‘嗖嗖’的。”
她说完话以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有些结结巴巴地说:“从你打电话给我到你出现在我面前顶多半小时吧?路那么难走你是怎么开的?”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你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内伤现在才开不动车吧?”说着就一个劲儿地扒拉他的衣服,想要检查他有没有哪里受伤。
她的动作轻轻柔柔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就好像在挠痒痒一样,他躲避着,却碍于开着车又不能轻易躲开,好在他定力这东西他从小就被训练过,而且可是说是训练的最多的一个。
这小丫头,终于注意到他的辛苦赶路了,也算是没白疼她。
他苦笑着,握紧方向盘控制住方向,说道:“小谨言,我还在开车呢,你这么调戏我我可有些把持不住啊。”
“切。”谨言撇了他一眼,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又好好坐正。她不也是担心他嘛,“这叫关心则乱你懂不懂?”
“哦~”林江南将尾音拉得很长,笑得意味深长,“我知道你关心我。”
谨言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瞪了他一眼不说话。
林江南将她的表现尽收眼底,心中忍不住一阵欢喜,终于加大了油门,小法在黑夜里像一道暗红的幽灵瞬间蹿了出去,不多一会儿,就到了谨言家门口。
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