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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宝会呢?关于重宝会之事,你又知道多少?”
姬昊天再问。
“恐怕,我掌握的情报,还没有你知道的多。”
桂三娘微微撇嘴,风情万种的回应道:“我固然手下谍者众多,但他们终究是人,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有些过于隐秘之事,我也无能为力,不过我倒是觉得,你既然铲除了重宝会在云州的根系,接下来,也就无需大费周章了,毕竟经此一事,我想,重宝会的幕后老板,定然会有所收敛。”
“被污秽脏了衣衫,换一件新衣服,并不是最好的办法,更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因为那件衣服还在,污渍也在。”
姬昊天放下酒杯,明显对桂三娘的提议略感不满。
桂三娘耸了耸肩,也领会了姬昊天的意图:“泱泱华夏,地大物博,数千年以来,始终都在遭受各方觊觎,你得知道,华夏的敌人,是永远不会被清除干净的,即便旧敌不在,新的敌人也会如同雨后春笋,冒出头来。”
“即便敌人不绝,那也是杀一个,少一个。”
姬昊天不置可否,但眸子中却闪过了一抹凌厉。
“你呀,还真是跟他一样,天生劳碌命,早晚有一天,得把自己累死。”
桂三娘一句揶揄,随即款款转身,走向门外:“只怕你这一生,也会如同他一样,无趣,无味。”
“十年阔别,能够回家见到母亲和小妹,我已经知足了。”
姬昊天端起杯盏,也不管桂三娘有没有听见,但却给出了回答。
终日错错碎梦间,忽闻春尽强登山。
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
对于姬昊天来说,能够与凌巧云母女团聚,重拾人间烟火味,已然算是十年来最大的幸事。
身居高位,至尊无双。
荣耀背后,背负的更是无尽的责任与沧桑。
能够偷得半日闲,已然算是莫大的幸事。
……
阳光正好,透过窗子照在身上,让人感觉一阵暖意,姬昊天自斟自饮,消磨时光。
日轮当午。
房间中的阴影逐渐缩到最小。
八楼包厢当中,姬昊天饮尽最后一杯酒,放下酒杯的时候,动作产生了一瞬间的迟滞,随即恢复如常,闭目小憩。
“啪!”
酒杯落在桌上。
酒杯落下,酒肆正门,一道身影脚步轻盈,缓缓踏足院内。
……
与此同时。
燕京,承天路甲二号。
是燕京楚王族行宫所在。
深门大户,连绵数里,堪称显贵至极。
承天路甲一号,便是当朝禁宫所在,这处院子,仅与禁宫一巷之隔。
如此毗邻圣驾的居所,居住的必定是颇得圣眷之人。
满朝上下,除了楚地之主楚擎苍,谁人还配拥有这等荣耀?
楚王府内。
“嘭!哗啦!”
杯盏触地的声音徒然泛起,随后便是楚天河愤怒的嘶吼声:“都愣着干什么!马上给我集合府内左右的护军!推平桂花楼!今日,我定然要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处以烙刑!然后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王府正厅,楚天河气喘吁吁,满眼愤恨,已然盛怒至极。
樊珂的猜测没错,即便楚天河在桂花楼内,被姬昊天收拾的服服帖帖,但是离开桂花楼以后,他,仍旧是那个位高权重的楚王世子。
大丈夫能屈能伸。
楚天河已经用这个理由安慰了自己一路,可是思来想去,他仍旧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终究,还是得将那个敢于对自己动手的混蛋,大卸八块,方可解去心头之恨。
至于樊珂,自己对她爱慕有加,她不知道珍惜也就算了,居然还偏向外人,看起了自己的热闹。
既然自己的脸已经丢尽了,索性也就满不在乎,但他楚天河的热闹,可不是那么好看的。
这一刻,楚天河不仅想要除掉姬昊天,甚至,就连平西王府,都已经被他看成了报复的目标。
“启禀世子!府内护军,已经集结完毕!”
王府中的下人们见到楚天河如此愤怒,自然是不敢触这个霉头,开始按照他的吩咐,悉数照办。
楚天河听完回报,气冲冲的走出正厅。
此刻,在楚王府偌大的院子当中,二百名荷枪实弹的警卫纵横排列,杀气腾腾。
众人身后,二十位被楚擎苍从楚地派来,专职负责保护楚天河安全的武师,刀剑横握,气焰熏天。
第二百三十七章 朔亲王来访
楚天河站在府中,看见已经整备完成,由二百多人组成的武装队伍,心中的屈辱才堪堪散去一些,气势汹汹的开口道:“所有人登车,随我一同前往桂花楼!今天,我要血洗京都!谁都别想拦住我!”
“是!”
二百余铁卫齐声回应,气势十足。
“出发!”
随着楚天河挥手,众人有序登车。
“世子!世子!”
就在此时,府上的一名下人气喘吁吁的跑上前来:“您不能出发!”
“混账!本世子想要做什么,何曾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你活够了吗!”
楚天河听见这话,一声怒喝。
“小人不敢!我纵有十个脑袋,也不敢顶撞世子您啊!”
下人被楚天河骂了一句,当即跪倒在地,诚惶诚恐道:“是王爷刚刚打来电话,让您千万不要冲动,此刻,他正在等您去接电话。”
“你说什么?父王知道这件事了?”
楚天河听闻此言,眉头一紧,随即转身向内堂走去。
楚擎苍作为疆域内第一藩王,拥兵自重,封地辽阔,素来是各大藩王和皇室眼中的一大祸患,天下间欲除他而后快的人多如牛毛,故此,为了自身安危着想,楚擎苍终年盘踞楚地,鲜有外出,就连皇室宣召,也历来借病推辞,从不朝圣,怕的就是会被人半路截杀,或者直接被皇族扣下。
至于楚天河久居燕京,也是无奈之举,多年前,皇族借口给楚天河擢升世子头衔,将他宣来京中,谁知道这一来,便被软禁在了皇都,居住在楚王府内,为此,楚擎苍颇感不悦,但也无可奈何,因为他心中清楚,皇族此举意欲何为,只要他没有谋逆之意,楚天河自然能够平平安安,同理,只有楚天河留在燕京,皇族才会对他松懈几分。
所以楚擎苍虽然对楚天河宠溺无边,但父子二人,实际上已经很多年没有相见过了。
很快,楚天河走到内堂,接通了专线电话:“父王!”
“天河,你今日与人发生冲突,可曾有恙?”电话那端,楚擎苍满是关切和威严的声音传来。
“父亲放心,只是皮肉伤而已,并无大碍。”楚天河语罢,眼中透出一抹凶芒:“但是今日居然敢有人挑衅我!挑衅我们楚王族的威严,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此刻,我已经集结了府上所有的护卫,今日,我一定要斩下那个贼子的头颅,悬挂在我楚王府的旗杆上,让这天下所有人都看一看,激怒我们楚家人的下场!”
“唉……”
楚擎苍一声叹息,沉吟半晌后,才轻声回应道:“天河,为父知道你今天受了屈辱,但,此事就此作罢吧。”
“父亲,你说什么?就此作罢?”楚天河简直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今日那个贼子,打的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正因为你我是亲生父子,我才会劝你收手,那个人,你惹不起!”楚擎苍语气凝重的劝了一句,随即开口道:“他今日对你动手,根本不是奔着你来的,而是奔着我,明白吗!”
“奔你?如果他真是对您去的,那么应该身在楚地,而不是跟我动武!”楚天河听见楚擎苍劝自己收手,满脸的不悦:“我在京城这么多年,提起我楚天河三个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您今日却让我对于这等屈辱忍气吞声,往后的日子里,您让我有何脸面见人?”
“你要记住,你是我楚王族的世子!将来,你要继承的是整个楚地,男儿在世,要做得枭雄、奸雄,但绝对不能做英雄!更不能逞英雄!他日,等你回到楚地,坐在王位上,天下人谁还敢笑话你!可是如今,你如果真的招惹了那个人,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到楚地了!懂吗!”楚擎苍情绪激动,语重心长的劝了一句。
“此事……真有您说的这么严重吗?”楚天河听见楚擎苍语气如此之重,微微有些讶异。
要知道,楚擎苍虽然没有皇权在手,只是名义上的楚王,但是实际上,在楚地,除了称呼不同,又与皇帝何异?
今日,他居然能因为那个打伤自己的毛头小子亲自打来电话,还让自己隐忍。
这……
在楚天河的印象中,似乎连禁宫里的皇族,都没有让他这等恐惧过。
一念至此,楚天河心中也变得含糊起来:“父王,那个打伤我的人,究竟是谁?”
“呼——”
楚擎苍吐出一口浊气:“你可知道,华夏这一代的战神是谁?”
“战神?”楚天河满脸不解,以他的年纪和资历,并没有听过这个称呼。
“也对,这些事情,不到了一定地位,是接触不到的,等你继承王位之后,你才会发现,这个世界,跟你眼中看起来的是不一样的,而且届时你所接触的密辛,也一定会颠覆你的人生观,但这些都是后话,此时此刻,我只要你记住一件事。”楚擎苍顿了顿,声音无比认真的开口道:“今日之事,你只当没发生过,不许再提,更不许报复,明白吗!”
“可是父亲……”楚天河语气中带着浓浓委屈。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楚擎苍一声怒斥,语气中满是王族之主的威严:“你记住我的话,从今往后,不论是在燕京,还是在外面,你都不许招惹那个人,更不许与他交恶,懂吗!”
楚天河见父亲严令自己不许复仇,再一想起自己之前在桂花楼的狼狈模样,满心委屈:“我们身为天下第一王族,难道,真的要对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如此忌惮吗!”
“或许,我们有机会复仇,或许,那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楚擎苍并没有回应楚天河的问题,轻声道:“你记住,我是你父亲,我不会害你!如果你还想或者活着燕京!那么,就按照我的意思去办!”
“嘟…嘟……”
楚擎苍语罢,直接挂断了电话。
“嘭!”
楚天河听见电话里的忙音,愤然抬手,把听筒砸在了桌上:“受了屈辱,连话都不敢说!如此忍气吞声,这王族,又有什么意思?!”
“世子!门外护军已经集结完毕,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此刻,一名不开眼的下人走进房中,开口问道。
“嘭!”
楚天河听见这话,抓起水杯,猛地砸了过去:“出什么发!都给我滚!滚!!”
“是!是!”
下人被楚天河用水杯砸在头上,满脸是血,面色惶恐的向后退去。
“世子!”
与此同时,又有一人走进们来。
“呛啷!”
楚天河心中烦闷,一把抽出了刀架上的长刀:“我说了给我滚,你们都听不懂吗!”
“世子饶命!”
下人见状,脸色惨白的跪倒在地:“小人无心惹您生气,只是朔亲王登门求见,让我前来通禀!”
“拓跋和朔?”
楚天河微微一怔,目光阴沉:“他来干什么?”
第二百三十八章 拉拢与拒绝
楚王府,由八道盘蟒金丝楠柱撑起的大殿当中,楚天河端坐主位。
即便年龄不大,但他毕竟是楚擎苍指定的接班人,一旦继位,便是当朝除却皇族,最有权势之人。
故此,即便资历尚浅,年龄尚幼,但楚天河仍旧有足够的资本,可以将满朝文武不放在眼内,即便亲王,也同样如此。
似乎也正是因为这种与生俱来的荣耀与威严,才让楚天河在受到了姬昊天的欺凌之后,更加愤怒。
他不明白,为什么向来倨傲,蔑视天下诸王的父亲,今日居然会因为那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让自己选择隐忍。
但细数起来,自从楚天河成年之后,父亲似乎还没有用这么严厉的话语跟自己交谈过,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遵从父亲的意思。
可隐忍终究不等于忘却,楚天河可以忍下这件事,但心中的郁结仍在,尤其此时,拓跋和朔又登门拜访,他根本无心应付。
半晌后,拓跋和朔在仆人的带领下,缓步走进大殿,面带笑容道:“世子殿下,数月不见,你可还安好?”
“哼!”
楚天河听见这话,眉目阴冷的发出了一声冷哼:“凭你朔亲王在燕京的耳目,今日上午发生了什么,恐怕你早已经心知肚明了吧?既然明知我遭遇了什么,此刻前来又是意欲何为,难不成,是为了看我楚天河的笑话吗?”
楚天河本就在气头上,此刻开口,更是带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心中的不悦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