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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勋彰被姬昊天扶起,心头巨震,面色惊愕。
能够被全域统帅搀扶起身,这是何等的荣耀!
“樊猛!”
“樊傲!”
“参见少座大人!”
樊家兄弟纷纷翻身,向姬昊天参拜行礼。
“罢了,我今日至此,并无公务,无非是以友人之身,参加樊老爷子的寿宴,何必弄得如此拘谨。”
姬昊天笑容温和,丝毫看不见良久之前,还如同修罗一般的模样。
“下官惶恐!怎么敢与大人您妄称友人!”
樊勋彰再度躬身:“请少座恕我愚钝,上次见面,竟然没看出来您身份显贵,多有冒犯!还请您宽恕!我樊家何德何能,居然能让您出手救治我父亲!简直是天大的恩泽!”
“樊帅哪里话。”
姬昊天微微摆手:“我与令千金樊珂乃是友人,出手救人,也无非举手之劳。”
“不!此番大恩,我樊家无以为报!从今往后!愿以少座马首是瞻!”
樊勋彰语罢,再度单膝触地,宣誓效忠。
今日朔亲王横尸平西王府,武盟群龙无首,再加上楚王族那场刻意针对樊家的酒宴,已经让樊勋彰看清了这燕京之险。
尤其是拓跋和朔居然敢带人登门,企图用强硬手段将樊家铲除,更是令人惊心动魄,如果不攀附一个真正的大人物,樊勋彰真的不知道,自己此番回京,还有没有机会,能够再度回到西境。
“樊帅,我已经说过了,我今日来,是以私人身份。”
姬昊天站在樊勋彰身前,眉宇间,闪过了一抹不悦:“莫非,你没听懂?”
“是!全依少座做主!”
樊勋彰听出姬昊天语气中暗含的拒绝,心头一震,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被拒绝,但仍旧迅速起身,不敢多言。
姬昊天目光环视,将樊家父子笼罩其中:“你们记住,今日,我只是我,没有任何身份。”
“你们两个都记住少座的话!从今往后,不许跟任何人提起少……不!提起姬公子的身份,若有违者!家法伺候!!”
樊勋彰看向两个儿子,一声呼喝。
短短片刻,院子四周的高台便被拆去,六杆旗杆随即撤下,除了樊家的三道断壁,就连空气中的血腥味都消失无踪。
第二百六十章 王府寿宴,宾客一人
平西王府内院,乃是樊家嫡亲们居住的院落,老家主樊精忠,就住在坐北朝南的正院当中。
原本,今日的嫡亲们,都处在正院之内,准备等三声鼓响,就齐齐向樊精忠祝寿,却不曾想,外面的鼓只响了两声,就没了音讯,随后,正院被无数弓弩手围住,一时间人心惶惶。
最终不知为何,那些原本在墙头虎视眈眈的弓弩手,如同收割庄稼一般倒下,没了音讯,众人正待查看之时,正院大门打开,随即,樊勋彰父子三人,带着姬昊天,一同走进了院内。
“父亲?姬公子?”原本作为女眷,一同留在正院准备给樊精忠拜寿的樊珂,看见锦衣华服的樊家父子,身上个个带伤,不由得眉头一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妨。”
樊勋彰看着脸上带着担忧和不解神色的一种嫡亲外戚,露出了一个霸气的笑容:“今日之事,乃是西境敌军,特意针对我平西王族策划的一场刺杀行动,意图摧垮我樊家一脉,妄图在西境战事中扭亏为盈,但是此刻,前来袭扰的敌人,已经被我们悉数处理掉了,大家不会惊慌!”
“万岁!”
“天佑我平西王族!”
“区区蛮夷贼人,居然敢来我王府闹事!简直不知死活!”
“……!”
霎时间,院内众人齐声欢呼,士气大振。
而樊珂听完樊勋彰的一番话,却是微微一怔。
樊勋彰尊为平西王,负责西境全线兵马统御,自然会被敌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平日里各类暗杀行刺多如牛毛,以他的身份来看,面对这些事情也是无可厚非。
但今日之事,也确实太诡异了些,要知道,这里可是燕京城,一国京师,天子脚下。
固然朝中派系繁杂,彼此间勾心斗角,但这并不是说,燕京城就混乱不堪了,至少从面上看去,一片平和,而且戒备森严,即便是已经下马的城防将军牛宝现,也是能力出众的悍将。
试问,在这等戒备森严的燕京城内,敌国奸细怎么可能混的进来?
一个两个也就罢了,能够绕开满城巡防护军的视线,而且攻破平西王府,这怎么可能?
如果此事这么容易做到,天子又怎么敢在禁宫当中稳坐中军?
真当百万里山河是无人之境了?
即便樊珂已经看出了此事处处透着诡异,但最终还是没有拆穿,因为她相信樊勋彰没有道出真正的原委,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此刻发生质问,不仅得不到答案,或许还会让樊家上下,人心惶惶。
“少……姬公子,您这边请!”樊勋彰对族人解释清楚原委之后,微微侧身,将姬昊天让到了正中位置,面向众人朗声道:“诸位,这位姬公子,乃是云州镇南医馆的少东家,更是天下难寻的神医,这次家父能够转危为安,一扫多年顽疾,正是因为姬公子妙手岐黄的结果!”
“恩公在上,请受我樊氏族人一拜!”
“姬公子!”
“神医!”
“……!”
霎时间,满院当中,数十名樊家子弟,纷纷双膝触地,施以大礼参拜。
“诸位!姬某今日前来,乃是为樊老家主拜寿的,还请大家起身,以免乱了主次!”
姬昊天面向众人,气度不凡,温文尔雅。
“姬公子说的没错!大家都起来吧!”
樊勋彰听完姬昊天的一番话,面色红润的朗声开口,心中充满了欢喜。
之前不知道姬昊天的身份,他只当姬昊天是一个寻常青年也就罢了。
可此刻的姬昊天,可是全境统御,当世战神!
如此威风凛凛的大人物,能够亲自来府上祝寿,不仅救了樊家一脉,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而且此时此刻,还给足了他樊家面子,简直可以称得上光耀门楣,若不是姬昊天吩咐过要隐瞒身份,恐怕此等大事,已经足够写进樊家族谱了。
“快!请老家主!”
樊勋彰摆手示意众人起身,再次吩咐了一句。
“吱嘎!”
正院的寝室房门敞开以后,两名丫鬟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樊精忠,沐浴在了阳光之下。
数月不见,樊精忠依然恢复了许多,不仅面色红润,人也显得胖了起来,那双原本空洞的眸子,也重新闪起了生命的光泽。
姬昊天双臂展开,随即双手交叠于胸前,深施一礼。
“云州姬家!姬昊天,前来祝寿!”
只此一人。
如樊勋彰一般权贵,今日这场本该热闹非凡的宴会,最终,只有姬昊天一人在此拜寿。
与之前所设想的模样,似乎有着天差地别。
但,樊勋彰对此却满不在乎。
他举办今日宴会,除了要清楚老家主樊精忠大病初愈,也是为了能与文武百官多多亲近。
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喜欢交际的人,举办今日酒会,也掺杂着几分无奈,此时府上没有宾客,他倒是也乐得轻松。
最主要的是,姬昊天一人,便能抵上的原本在计划中要宴请的文武百官和富商豪绅。
对于这等位列至尊之人,莫说结交,他人又有几人能够一睹真容?
关于此事,樊勋彰心中,或多或少还是有一些遗憾的,姬昊天的性格,还是太过于低调了,否则此事一旦宣扬开来的话,恐怕天下人得知九州阁主亲自来樊家祝寿,一定能将平西王族再次推上一个巅峰。
“好,好……”
经过数月的休养生息,樊精忠已经能够吐字了,但还是不怎么清晰。
虽然嘴上话语稀少,可他心中却知道,这青年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眼中不断透出感激与欣慰的光芒。
樊精忠年事已高,不宜久见风寒。
姬昊天祝寿之后,众人便重新回到了举办宴会的大院子当中。
王族实力,雄浑无比。
就在姬昊天祝寿的功夫,下人就已经将院子打扫的焕然一新,丝毫不减任何血迹,除了用新砖修补好的院墙之外,一切都是寻常模样,居然,丝毫不见了之前的血腥。
大院当中,原本百桌的宴会,此刻只缩减到了五桌。
樊家嫡亲四桌,拱卫四周,樊勋彰父女几人,还有樊勋彰的胞弟、堂弟,作陪姬昊天,期间樊勋彰几番推让,但姬昊天仍旧很有教养的没有身居诸位,而是坐在了一旁的客位。
“咚!咚!咚!”
没有了武盟和朔王族的阻碍,三声鼓响重新泛起。
王府院内,歌舞升平。
第二百六十一章 忽然开明的樊勋彰
威风凛凛的平西王府。
举办老家主寿宴,居然只有五桌,宾客,仅有一人。
这种巨大的落差,让王府内眷和里亲外戚们,都感觉到了浓浓的落差和压抑之感。
虽然院子内歌舞升平,酒香四溢,但所有人都会不时瞄上樊勋彰一眼,固然樊勋彰春风满面,但在他们看来,那也不过就是强颜欢笑罢了。
而坐在首席主位的樊勋彰,此刻却对所有人的情绪浑然不觉,因为直到现在,他心中的悸动还没有散去。
原本,他在面对姬昊天的时候,虽然态度有一种对于恩人的尊敬,但心中还是带有王族的傲气的,同时也把自己的位置摆了很高。
但是自从他得知姬昊天的身份之后,整个人就变得不自然起来。
态度冷淡,怕显得招待不周。
态度热烈,又唯恐姬昊天误会他趋炎附势。
心中想法颇多,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目光不时就会偷瞄姬昊天的衣角,屁股更是只有一半敢沾在椅子上。
正在樊勋彰心中为难,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去面对姬昊天的时候,樊珂却大大咧咧的伸出手掌,拍了一下姬昊天的肩膀:“说起来,我樊珂自幼在京中长大,自认为也结交了一些朋友,这次爷爷的寿宴,我也发了一些请帖,没想到,就因为楚天河的事情,谈们现在都对我樊家畏之如虎,如同瘟疫一样的躲着我,到是你这个在云州结交的朋友,还愿意不顾一切的来我樊家,今天的事,谢谢了!”
“珂儿!不得无礼!”
樊勋彰看见樊珂居然举止轻浮的敢对姬昊天动手动脚,登时一声呵斥,要知道,以姬昊天的身份,对他有这种动作,可是大不敬。
樊勋彰的一声呵斥,果然阻止了樊珂的动作,但樊珂并不知道樊勋彰的怒意来自何处,悻悻低下了头:“父亲,今天王府寿宴被搅,起因就是因为我开罪了楚王世子楚天河,故此才让爷爷的寿宴如此冷清,我……”
“那楚天河骄横跋扈,找上门来跟你寻衅,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姬昊天倒是不以为然的插了一句。
“没错!姬公子所言极是,我平西王府虽然不如楚王族势大,但也绝非任人蹂躏宰割之辈!”
樊勋彰听完姬昊天的一番话,面色跟着沉了下来:“楚王族今日之事,着实欺人太甚,对于桂花楼之事,我已经一忍再忍,今日之事,我没有反制,已然算是仁至义尽了!”
“今天的事,您不怪我?”
樊珂见樊勋彰并未因为此时迁怒自己,甚至并未异样,心中轻松许多。
“我之前考虑你和楚天河的婚事,确实藏有私心,想要藉此跟楚王族交好,但我平西王族,还没混到要靠卑躬屈膝,去讨好他楚家的地步!”
樊勋彰眉毛一挑,声音冰冷。
“那我和楚天河的婚事?”
樊珂不知道樊勋彰为何态度转变如此之大,居然敢于跟楚家决裂,但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毕竟联姻之事,始终都是她的一件心事。
“还谈什么婚事!”
不等樊勋彰回话,樊猛便是一声怒斥:“今日楚天河广发请帖,截走宴会宾客,让我樊家颜面荡然无存,而且他居然还敢勾结……”
樊猛把话说到一半,无意中看向姬昊天,忽然想起他的命令,当即精神一振,没有继续下去,但仍旧满是义愤填膺之色。
“关于你的婚事,我已经想过了,虽然我们平西王族是深门大户,朝中显贵,但也确实没有必要用联姻这种方式与人交好,为父已经决定,从今之后,不再干预你的婚事,今后不管你想要嫁给何人,完全由自己的喜好去选择!”
樊勋彰正襟危坐,大义凛然的回应道。
“父亲,您说的话,都是真的?”
从小到大,樊珂始终在为情事烦恼,毕竟出身权门,命中便当有此一劫,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樊勋彰今日居然如同忽然开窍一般,选择了给自己一份自由。
“你放心吧,此事,为父已经想通了,从此之后,你的婚姻大事,全凭自己做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