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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宾客见状,无不羡慕至极。
要知道,今年丹霞宗参加这百草盛会,已经放言,只接诊三十名客人,仅出售三百枚丹药。
过期不候。
多进去一人,自己的竞争压力可就大了一分。
毕竟丹霞宗的一枚丹药,足以成为一个大家族的传家之宝。
温可人并未理会众人的羡慕。
反而因为施洪霄的措辞而微微皱眉。
堂堂姬昊天纡尊降贵的来到丹霞宗的小铺。
居然被称为瞻仰。
天大的玩笑!
索性姬昊天参加百草盛会,只是随意寻之,并不在意细节。
直接跟施洪霄一同从贵宾通道走进了丹霞宗的铺面之内。
古香古色。
大气磅礴。
随是临时建筑,但丹霞宗的店铺里,用的全部都是名贵的红木家具,鎏金的展柜里,各色丹药成排摆放,散发着药物淡淡的清香。
药物下面的标价,最低的一枚,也要三百万。
而且每人只限购一颗。
即便天价,但陆续排队的客人,还在争先购买。
“虎骨还阳丹……”
姬素素顺着展柜望去,看向了药柜中最顶端的一枚药丸,再一看下面的价签,当即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我的天哪,这颗药物的售价,居然高达一亿两千万,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位小姐此言差矣,此药虽然售价不菲,但价值同样斐然,这虎骨还阳丹,乃是我家宗主亲自提炼,可愈世间百病!”
柜台后,一名丹霞宗弟子看见姬素素是跟施洪霄一起进门的,便笑着解释了一句。
姬昊天听闻此言,眼中分明透过了一丝不屑。
这枚丹药,在平常人看来无非是晶莹剔透了一些,但在姬昊天和温可人眼中,则氤氲着一丝淡淡的红色流萤。
的确不是凡品,算得上是姬昊天一路走来,看过品质最高的丹药。
但功效也绝对没有那么夸张。
无非是炼丹后残余的药渣而已。
放在俗世,自然值得哄抢。
不过在姬昊天眼中,与废物无异。
虽然心中了然,但姬昊天并没有点破,毕竟丹霞宗是施家花费巨大力气请来的,何况在这种盛会上,有人被坑个几千万,甚至因为强买强卖大打出手,甚至闹出人命,也是常有之事。
“这位小哥,不知道这枚丹药,能不能让我看一下?”
姬素素听完丹霞宗弟子的回话,对那虎骨还阳丹更加好奇,轻声问道。
“按照我们店里的规矩,客人在购买之前,是不能接触药物的,不过几位既然是施公子的贵客,当然可以。”
丹霞宗弟子说话间,已经把装有虎骨还阳丹的檀木药盒取出柜台,递到了姬素素手中。
“嗅——”
姬素素轻轻一嗅,微微点头:
“灵芝、犀角、虎骨、豹骨……果真都是名贵药材,可是这其中,却又有很多药材的味道,我前所未见,真是稀奇。”
“琉焰鬼乳、天翔幻水、断空真叶、寒鸦奇砂、无定真蕊。”
姬昊天微微一笑:
“都是些俗世见不到的物件,寻常医生根本无法操控这些东西的药性,故此常被化外之人用于炼丹,你闻不出,很正常。”
“原来如此……”
“小丫头片子,把那药给我放下!”
姬素素点点头,还没等说什么,一声断喝当即传出。
在店内的贵宾通道入口,赵尚卿和轩辕明方并肩站立,指着姬素素一声暴喝。
“踏踏!”
一名保镖闻声上前,奔着姬素素手中的药盒就抓了过来。
“嘭!”
温可人动作更快,保镖倒飞而出。
“呼啦啦!”
随着温可人动手,赵尚卿带来的数名保镖纷纷上前,将众人围住。
短短一瞬间,店内的气氛风云色变。
冲突莫名而起。
“都让开!”
店铺门外,众多施家护卫也向丹霞宗的药铺冲来。
人潮涌动。
一触即发。
第七十六章 掀天揭地,海沸山崩。
丹霞宗药铺内,施洪霄认清赵尚卿的模样,眼中闪过一抹异样情绪:
“赵公子,你这是何意?”
“我当是谁,原来是施公子。”
赵尚卿扫了施洪霄一眼,并未把他放在心上,指向了姬素素:“轩辕先生,你说的丹药,可就是她手中的那一枚?”
“没错,正是这一枚。”
轩辕明方微微眯眼,看清姬素素手中木盒里的那枚丹药之后,略微点头:“今日这百草会,只有这一枚丹药,值得我们出手。”
“如此就好。”
赵尚卿眼前一亮,看向了柜台内的丹霞宗弟子:“这药,我买了!”
“这位小哥,按照店里的规矩,如今这药已经在这位小姐手中,理应由她先出价,如果她不买,方可顺延给您。”
丹霞宗弟子解释一句,随后看向了姬素素:“这位小姐,这丹药可入你的眼?”
“我……”
姬素素一想到这枚丹药价值逾亿,当即便要送还。
“我说了!这枚丹药我要了!”
赵尚卿不等姬素素开口,当即面露不悦:“你看她那个穷酸样,都不知是哪蹦出来的野种!!像是能买的起这枚丹药的模样吗!马上把药给我装起来!”
“这药,我买了。”
姬昊天本来对这种次品灵药没什么兴趣,但是听完赵尚卿的讥讽,当即冷眸开口。
“你说什么?!”
赵俊卿面色一凛,愤怒的看向了姬昊天:“敢跟我抢东西,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我可是赵阀的人!”
“不知这云州的世家子弟是否都一个德行,莫非你们只会摆出家世来吓人吗?”
姬昊天从容一笑:“赵阀,又如何?”
威风堂堂。
挥斥八极。
俨然根本没法赵家放在眼内。
短短五个字,却让那些在门外排队的客商们吃了一惊,跟赵阀的人对抗,而且如此语出不敬。
活够了?
“刷!”
果然,姬昊天语罢,赵家人那边的十余双眼睛,齐齐盯住了姬昊天。
门外,无数施家护卫进退两难。
进,自己决然招惹不起赵家。
退,施洪霄还在重围之内。
赵尚卿万没想到,在这云州,居然有人敢公然与自己作对,还敢侮辱赵家,当即怒气冲冲:“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当众提起我赵家!你给我站过来!跪下说话!”
温可人蹙眉,目露寒光。
施洪霄闻言,一步上前:“赵公子,在我施家庄园之内,你让我的朋友给你跪下,可曾把我放在眼中?”
“就凭你,也敢跟我要面子!”
赵尚卿满面不屑:“施洪霄,如果你不想让施家从此在云州绝迹,就马上跟我滚蛋!”
语罢,他看向了姬昊天:“至于你跟这个小丫头片子,把药让出来,再自断一臂,为辱骂赵家之事向我谢罪,还可活!”
姬昊天微微眯眼,静静看了赵尚卿一眼。
全程,只字未言。
但,那双明亮如藏了深海般的眼眸里。
越是平静,越凶险非常。
上一个敢于当众欺辱姬素素的人,是石兴凡。
他,已经魂归黄泉。
“告诉你,这位是赵阀二公子赵尚卿!”
一旁的保镖怒视着姬昊天:“现在我家少爷给你留了一条活路!还不立刻跪着把药呈上来,莫非吓傻了不成!”
姬昊天看着一脸春风得意的赵尚卿,嘴唇微启:“找死。”
惜字如金。
霸气外露。
赵尚卿本想凭借自己赵阀少爷的身份,力压姬昊天一头。
在这云州城中,不管是通天权贵,还是世家子弟,在赵尚卿眼中,都该是贱如猪狗的存在才对。
但,姬昊天冷眸中闪过的光芒,分明却让赵尚卿心中一阵悸动。
身体一凛,不觉间打了个冷颤,毛骨悚然。
姬昊天直白无比的盯着赵尚卿。
赵尚卿本欲还口,却如鲠在喉。
他分明在对方的眼神中,看见了万军过境。
杀气腾腾!
半晌后。
赵尚卿微微侧脸,竟然避开了姬昊天的视线。
“哪来的野小子,居然敢侮辱我家少爷,活腻了!”
周遭保镖看见赵尚卿被压了一头,悉数向姬昊天扑了上去。
“噗嗤!”
大片血滴。
扬洒落下。
温可人持刀耸立。
保镖翻滚哀嚎。
人群哗然。
这百草盛会,为争夺宝物愤然杀人,是常有的事。
可谁曾敢对六阀的人痛下杀手?
“你究竟是谁!居然敢公然对我的人动手!”
赵尚卿看着流淌到脚下的血液,瞳孔收缩,脸色惨白:“你可知惹恼了方家,是什么下场?!”
姬昊天微微侧身,帮姬素素整理着衣领,实则是让她的视线避开了这血腥一幕,已经不再搭理赵尚卿:
“杀了吧。”
“是!”
温可人袖刀翻转。
“且慢!”
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自人潮后方泛起。
人群散开。
年过六十,却精气神十足的赵桂亭带着管家赵忠,以及四名身手绝顶的护卫,大步走进人群。
作为万人之上的赵阀之主,赵桂亭的自信已经浸到了骨子里。
无冕之王。
不怒自威。
满地残肢和血液,并没有让赵桂亭的脸色有所异样,看见姬昊天从容的脸色,赵桂亭眉梢微挑:
“这位小友,不知犬子做了何事,居然能够让你如此大动干戈,乃至于起了杀心?”
“目中无人,该死。”
姬昊天行若无事,泰然作答。
赵桂亭见姬昊天如此暴戾,轻而易举便能吐出杀伐之语,正色许多:
“敢问小友出自何方门第?”
姬昊天不卑不亢:“姬家。”
简短二字。
雷霆万钧。
赵桂亭闻听此言,心中一震,也当即了然,对方这个青年,原来就是屠尽方阀,杀了自己发妻的姬昊天。
饶是心中恨意犹如滔天巨浪,但赵桂亭想到姬昊天的身份,几经权衡之下,仍旧压下了满腔恨意:
“子不教,父之过,我儿今日得罪小友,赵某人先行像你赔个不是,但你我二人并无仇怨,而且双方至此,都是施家的客人,在此妄动杀戮,也伤了主家和气,依老朽的意思,你我各退一步,可好?”
赵桂亭语罢,周遭人群脸色各异。
赵阀门主,可不是谁都能接触到的。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赵阀家主居然如此客气,会对一个陌生青年赔礼道歉。
至于更高层一些的人,则是相视而笑,门阀大户,行事厚黑,岂是常人可以揣摩。
或许姬昊天根本没办法或者走出施家,也未尝可知。
姬昊天眼波微动。
赵桂亭知道避开锋芒。
算是个聪明人。
但,这还不够。
欺我身边之人,便是忤逆。
饶是赵阀又能如何?
“既然你也知道子不教父之过的道理,那这个歉,的确该你由来道。”
姬昊天淡然一笑,看向了赵桂亭:“你儿子当众口出狂言,恶语中伤舍妹,我要你替他给我妹妹跪下,行大礼!”
一句话。
如掀天揭地,海沸山崩。
这世上。
居然敢有人让赵阀门主,
跪下?!
第七十七章 颜面扫地的一方门阀
姬昊天语罢,赵桂亭脸色铁青,气血翻涌。
简直奇耻大辱。
他赵桂亭生而不凡,权势堪比王侯,这一生,何曾被人如此霸凌?
而姬昊天,居然让自己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孩跪下,赵阀纵横捭阖多年,凭借的便是滔天权势,实力雄浑。
姬昊天,分明是在故意寻衅。
即便如此。
可姬昊天,赵家惹不起。
赵家与姬昊天的背景相比。
简直如乘云行泥,从风而靡。
可赵桂亭一生孤傲,作为云州城中的权势巅峰。
受万人敬仰。
又如何能跪的下去。
赵桂亭深深吸了口气,强忍羞辱道:
“姬小友,今日之事,却是我儿唐突冒昧,老朽在此向您和舍妹道歉可以,但我好歹也一把年纪,你让我公然下跪,是否太过于强人所难了?”
姬昊天微微摇头:“你赵家人戴头识脸,莫非我姬家人就可凭空受辱吗?”
目光凌厉。
寸步不退。
赵桂亭脖子上青筋毕现:“小友的意思,此事没得商量?”
“你跪,他活。”
姬昊天语气轻佻,全然没有将赵家人的生死看在眼内。
目光慵懒。
语气平常。
似乎赵桂亭的一跪,与赵尚卿的生死,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但出言羞辱姬家人,必须付出代价。
“……爸!”
赵尚卿站在一旁,呼吸急促。
他这一生,还从未见过行事果决的赵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