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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我。”
青年打量了一下姬昊天,随即便把目光停留在了一边的温可人身上。
满目色胚之相,难成气候。
“二位,我只是一个中间人,如今承上启下已经完成,你们慢聊!”
摊主扔下一句话,转身消失在了苍茫之中。
姬昊天看见青年眼中的贪婪之色,眉头微蹙:“我姬家的伐髓定宫丸,你从何处得来?”
“这你管不着。”
青年见姬昊天问话,从温可人身上收回色眯眯的目光,颤着腿回应道:“刚刚那个摊主说,只要我还有药,你有多少,要多少,五个亿一枚,照价全收,是吗?”
姬昊天声音平淡:“没错。”
眼神微变。
暗藏杀机。
“钱呢?”
青年步步为营。
温可人手中的百夫长黑卡一闪而过:“东西在哪?”
青年蜷起手指,一声口哨过后。
周遭的密林中登时钻出来了十几位身材魁梧的壮汉,顷刻将姬昊天包围,皆尽面露凶煞之气。
姬昊天见状,目光一凛。
“别误会,毕竟五个亿不是小数,我总得找几个朋友陪着我。”
青年呲牙一笑,自怀中掏出了一个锦盒,开盖后在姬昊天面前一晃而过,随即便重新收了起来。
后方一个壮汉迈步上前,亮出了一个便携式的os机:“刷卡吧。”
姬昊天看向青年,冷眸开口:“用假货蒙混我,你找死!”
气势凌厉。
几欲择人而噬。
青年看见姬昊天凶兽般的眼神,双腿莫名一软,踉跄退后一步,竟然险些栽倒。
摊主之前售卖的伐髓定宫丸,的确是他售卖的,但他手中也只有一颗,今日本想着宰这个土大款一笔,没想到只是一闪而过,居然也被对方瞧出了端倪。
纵然青年心中恐惧无比,但仗着自己人多,仍旧硬着头皮开口:“即便这东西是假的又怎么样!我告诉你,今天不拿出五个亿,你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兄弟们,给我把人拿下!”
“呼啦啦!”
一种壮汉闻声,悉数向姬昊天围拢而来。
“找死!”
温可人身影闪烁。
片刻之间。
脚下苍白的雪地已经一片殷红。
即便十几人合力,仍旧不堪一击。
“嘭!”
青年被一脚踹在后膝,重重跪在姬昊天面前。
看着满地残肢,青年抖如筛糠:“大、大哥,我今天只是想诓骗一些钱财,你……你别杀我!”
姬昊天对青年的求饶置之不理,厉声问道:“伐髓定宫丸,果真是你售卖的?!”
“没错!那东西的确是我卖的!但它不是我的,而是我偷的!”
青年跪在地上,心中悔恨不已,之前卖掉那枚丹药,扣除佣金之后,他仍旧拿到了三个亿。
但是在利益的趋势下,他仍旧准备铤而走险,再干一票大的。
没想到,自己高价找来的江湖人士,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看着汇聚在脚下的血液,青年眼圈泛红,强大的求生欲望不断冲击着心脏:“大哥!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偷,真的不知道自己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只要你愿意放过我,我从此以后改邪归正,再也不偷东西了,还有你们之前付的钱,我一分不要,全都如数退回,行吗!”
“闭嘴!”
温可人袖刀前探,抵在了青年脖子上:“我问你,那枚丹药,你是在哪偷的?!”
第一百零八章 悍不畏死的市井之徒
风起,残雪激荡。
阵阵冰碴打在青年脸上。
尖刀在喉,让他如坠冰窟:“是在段、段九指府上……”
“段九指?”
姬昊天目光清冷,对这个名字闻所未闻。
“没错,他的本名叫做段建丰,是丰碑地产的老总!这城南新区的开发,就是他做的项目!此人年少时逞勇斗狠,被剁掉了一根手指,这才有了段九指这个外号。”
青年连连解释道:“段九指近日来为了新区开发的项目终日奔走,市里的豪宅便闲置了下来,我也是铤而走险,避开守卫去了他家金库,撬开保险柜之后,发现里面除了黄金、债券,还有一枚丹药,就顺手拿了!我觉得能让段九指如此珍藏之物,定然价格不菲,这才送去了鬼摊倒卖!”
“嘭!”
姬昊天一脚踹在青年后脑。
随即,他的额头重重撞在地面之上。
一声闷响。
皮开肉绽。
“饶命!饶命!”
重击之下,青年脑仁震颤,哀声求饶。
“天黑前,所得赃款尽数捐到镇南基金会,晚一秒,拿命抵债!”
语罢,姬昊天身影渐远,不再回头。
南海公园外。
温可人将姬昊天让进车内,声音平稳:“少座,已经探听清楚,段九指此刻正在丰碑集团总部,召开内部会议。”
“去见他。”
姬昊天不动如钟。
难辨喜怒。
……
丰碑集团。
云州资产最为雄厚的地产公司之一。
掌门人段建丰,绰号段九指。
草莽出身。
他的履历,可谓劣迹斑斑。
十八岁,当街杀人远遁海外。
二十一岁,被国际刑警缉捕遣返华夏,判处死缓。
二十四岁,得神秘势力帮助,猛虎出笼,脱狱后更加暴戾乖张。
二十七岁,段建丰在征地时自断一指,成立丰碑地产,自此收敛锋芒。
三十五岁,已然富甲一方,丰碑地产在云州商界,资产位列第前一百名。
此刻。
丰碑集团会议室内,数十高管位列两行,唯唯诺诺。
段九指于首位正襟危坐。
目如虎狼。
不怒自威。
草莽出身,江湖习气难改,即便他如今收敛锋芒,但周身气场之强大,仍旧让人望而却步。
一名高管展开文件夹,朗声汇报道:
“段总,如今城南新区的拆迁工作,完成进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八十,还有……”
“八十?”
段九指目光一凛:“我曾下达严令,要在春节前彻底完成城南的拆迁工作,如今距离新年仅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你们为何如此拖沓?!”
“段总,拆迁的事,我们也有难处。”
高管面露赧颜:“城南一带,有一处贫民区,内部住的皆是老弱病残,今年冬季又是酷寒,如果我们强行动工,恐怕他们会流离失所,导致饿殍遍野……”
“屁话!”
段九指眼睛一瞪,怒道:“你既然领着我的薪水,就该对我负责!既然如此担心那些流民,好啊,从今天起,你也跟他们去一起生活!”
段九指胸口起伏:“来啊,给我扣下他的全部资产,全家扔到城南去!”
“是!”
两名保镖闻声,拎着那名高管,大步向门外走去。
段九指转瞬清扫了一名高管,随即便将目光投向了另外一人:
“这件事你接替负责,半个月内,如果拆迁工作没有完成,你跟他一样的下场!”
“段总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有了前车之签,另外一名高管当即点头如啄米,随即也露出些许为难之色:“段总,对于那些流民的生死,我倒是并不关心,可是对于城南开发区的建成工作,源普地产也觊觎良久,恐怕我接手此事,会受到他们的影响!”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只管大刀阔斧的去干!”
段九指一脸威严之色:“云州之内,敢于跟我段九指做对的人!还没出生呢!”
“嘭!”
话音刚落。
会议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姬昊天随即进门,步伐平稳的向为首的段九指走去。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擅闯丰碑集团,还来这里搅乱会议?!”
不等段九指动怒,他身边的秘书便猛地挥手:“来人啊!把他们轰出去!”
“踏踏!”
四名保镖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
“刷!”
温可人握住其中一人的衣领,猛然撞向会议桌。
“嘭!”
闷响震颤。
血溅白墙。
三拳两脚,四名保镖悉数倒地。
姬昊天从容淡定,脚步丝毫不减停顿,径直向段九指走去。
“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来我丰碑集团找茬?!”
段九指喝骂间,猛然起身。
“啪!”
姬昊天伸出手掌,搭在了段九指肩上。
看似随意。
手掌的千钧之力犹如泰山压顶。
“咕咚!”
段九指毫无抵抗之力,生生被按坐在了椅子上。
“嘭!”
温可人一掌拍在会议桌上。
“咔嚓!”
实木长桌犹如一块泡沫板一般脆弱,生生折断。
“不想死的,都滚。”
语罢,大厅内的数十高管作鸟兽散。
悉数退了个干净。
段九指被姬昊天按住,仍旧怒目圆睁:
“小子,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过来偷袭我,你们可是源普地产派来的人?”
“咔嚓!”
姬昊天手掌微微用力,段九指身下的椅子登时出现裂纹,身在其中,段九指周身骨骼犹如断裂,额角冷汗成珠。
姬昊天手腕翻转,将装着伐髓定宫丸的锦盒摆在桌面之上:“此物,你从何得来?”
看着桌面上熟悉的盒子,段九指心中一凛: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姬昊天看见段九指的表情,更是笃定此物为他所有:“回答我!”
声音如雷。
难掩愤怒。
段九指被姬昊天的声音震得周身一颤,心脏猛然一缩:“此物,乃是段某偶然所得!”
姬昊天目光一凛:“在何处?”
“你可否先松手。”
段九指感受到肩膀源源不断传来的威压之力,呼吸急促。
姬昊天非但不听,反而加大力气。
“呃——”
一瞬间,段九指感觉身体仿佛无数蛇虫鼠蚁啃噬,咬牙开口:“此物是我在一市井人家购买,他的联系方式,就在身后的保险柜里!你松开,我给你找!”
姬昊天闻言,手掌移开。
威压散去。
段九指感觉身体仿佛瞬间重获新生一般,大口呼吸。
“刷!”
温可人袖刀抵在段九指脖颈:“找出来!”
段建丰闻声,一阵狂笑:“我段建丰区区草芥,享得八年荣华,老子值了!”
姬昊天闻声一怔。
他分明在段九指眼中看见了无惧之色。
“噗嗤!”
下一刻,段建丰主动向袖刀而去。
血溅长桌。
自刎身亡。
第一百零九章 杀伐,永无休止
丰碑集团会议室内。
温可人看着段九指伏倒在地,不断抽搐的尸体,眉头紧锁:“畏罪?”
姬昊天微微摇头:“是弃卒保帅!”
投身军旅多年,他见惯了段九指临死前的目光。
无畏,绝望。
一心求死。
目光重新投在装有伐髓定宫丸的锦盒上,看来此物,原本并不属于段九指。
可,为何却出现在了他的府上?
而且还足以令他以死保护?
除非,此物的所有者,是一个段九指根本惹不起的大人物,而且,还对他有恩。
“看来这些江湖出身的草莽,倒是比那些商人更有些骨气。”
温可人重新打量了一眼段九指的尸体,蹙眉道:“少座,那我们接下来,应该如何处理?”
姬昊天淡定落座,对脚下的尸体视若无睹:“叫丰碑集团的副总过来见我。”
片刻后。
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跟在温可人身后,战战兢兢的走进了办公室,看见段九指的尸体后,登时一愣:“这、这……”
姬昊天目光掠过副总的脸庞:“你在丰碑集团工作,多久了。”
“七、七年……”
副总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轻声作答,多年来,段九指横行商界,未尝败绩,向来凌驾于他人之上。
却不曾想,今日公司的会议刚刚开到一半,忽然就来了一对陌生男女,转瞬之间,便收割了段九指的性命。
如此迷雾重重,怎能让人不心惊肉跳。
“段九指,在给谁卖命?”
姬昊天面沉如水,目光令人望而生畏。
“我、我不知道。”
副总连连摇头:“这丰碑集团,从未上市,自始至终都是由段总一人持股,而且处理背后关系的时候,都是他亲自前往,从来不带随从,只是……”
“只是什么?”
温可人目光一凛,对于副总的吞吐微微愠怒。
“只是我们都清楚,段总是草莽出身,凭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运作一个规模如此庞大的集团,而且他往往朝令夕改,像极了其他势力的代言人。”
副总把头压低,继续道:“多年来,丰碑集团在商界一路横扫,难逢敌手,恐怕段总身后之人,也权势滔天,我们曾经暗自揣测过,觉得段总背后之人,应该是六阀其中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