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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那咱们吃啥,这条街好像都是好吃的。”
陆薇四处瞅了瞅,发现了一家野生菌汤锅,“要不咱们去吃那个吧,大热天的吃清淡一点。”
“啊……哦,好!”
刘丹本来想就请客吃干锅的,四个人顶多好两百块。
可要是吃这个野生菌汤锅,怎么都得花上五六百块。
都答应请客吃饭了,总不能不去吧。
咬咬牙就过去了,大不了剩下这些天再节约一点,吃泡面。
陈潇看在眼里,心中无奈。
这女人啊,一点不知道穷人家的苦。
“走吧走吧,忙了一天饿死了都,依依,丹丹,今晚咱们放心的吃高兴,反正有人买单。”陆薇狡黠的笑道。
陈潇能看出来,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为什么是我?”陈潇郁闷。
陆薇切了一声,“你一个大男人,请三位美女吃饭,难道不应该,磨磨唧唧,还男人呢。”
“陆薇姐姐,说好是我……”
“你请客没错啊,他都当哥哥了,不买单谁买单,这是咱们女人的权利。”
陈依依也使劲点头,“就是就是,刘丹,你能不能别这么笨,我哥可是土豪。”
“可是……”刘丹脸红红,非常不好意思。
陈潇一巴掌拍在额头,服气,哥是服气的,没好气道,“好吧,哥认栽。”
第261章 老丈人的过去(上)
一顿饭吃下来,陈潇无比郁闷。
一大两小三女,彻底将他无视。
饭后,将两女送回了学校,进校门之前,刘丹丹犹犹豫豫,似乎又话要说。
真准备咋呼的陈依依,被陆薇拉了一下,“陈依依,嫂子车上有一箱酸奶,你带回学校喝。”
“哦哦哦,好的啊。”
陆薇可不是陈依依,从吃饭那时候就看得出来刘丹一直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
她们在场,更不好意思开口了。
“陈大哥,谢谢你,谢谢你帮我,帮我爸,我……”
说着说着,刘丹鼻头就涌现了很强的酸意,眼眶萦绕了泪水。
从小开始,老爸就是一个浑人,妈妈时常以泪洗面,又必须在她面前坚强。
除了妈妈之外,她从没有感受过关怀。
如今,她有了。
“别哭了,傻丫头,你和依依是好朋友,自然也是我妹妹。
人一辈子没有几个朋友,哥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坚持这份友谊。”
“嗯嗯嗯。”
刘丹擦掉了眼泪,忽然鼓起了勇气,“陈大哥,我……我也能像依依一样,叫你哥吗?”
“为什么不能,你们都是我妹妹。”
“哥!”
刘丹再也抑制不住那份激动,扑近了陈潇怀里。
她哭了,流着委屈的泪水,也是高兴的泪水。
“好了,别多想了,钱的也别有压力,哥可是土豪,不差钱那种,你只要好好读书,就当是对我的回报,明白吗?”
刘丹从陈潇怀中起身,使劲点头,“我会的,一定会。”
“回学校吧,不早了。”
“哦。”
当看见陆薇和陈依依走过来,刘丹顿时又觉得不好意思,脸上瞬间通红,“陆薇姐姐,你别误会,我只是……”
“只是什么?”陆薇故意逗着。
“我……”刘丹垂下了头,更加尴尬。
偏偏这时候,陈依依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我去,刘丹,你野心小不啊,都想做我嫂子了,惹不起惹不起,666。”
“陈依依。”刘丹使劲的跺了跺脚,慌张的跑开。
“喂,死刘丹,你跑了这箱酸奶我怎么抗,赶紧回来,否则没你的份。”
目送着两个丫头进学校,陈潇无奈摇头,点上了一支烟,“这丫头,也命苦啊。”
“恭喜你,又俘获了一个小美眉的芳心。”
陆薇挽着陈潇的胳膊,却在腰上狠狠的拧了一把。
“……”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女人醋劲儿这么大。
“陆小姐,其实你应该自信一点,不要这么自卑,虽然各方面差了一点,但是……痛,痛痛,我什么也没说。”
……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一家四口就乘上了飞往江南的飞机。
江南,自古以来就是鱼米之乡。
陆薇生在江宁,长在江宁,骨子里却多少透着江南女子的那份柔美,当然,更多的却是江宁那种火辣。
江南,扬城,陆家所在。
整个江南七大顶级豪门,陆家就是其中之一。
中午,入住了酒店。
陆薇母女忙着收拾行礼,陈潇翁婿却在外边抽着烟。
“准备好了吗?”陈潇突然问。
陆瑾年一怔,随即又恢复了常色,苦笑道,“其实你爷爷当时想我留下来,我却坚持离开了陆家,我不恨他,恨的是那些人。”
“当年,究竟怎么回事?”幽怨之后,陈潇还是问了。
这次回来,肯定少不了各种奚落排挤。
他的确想弄明白当初发生过什么,为什么陆瑾年会执意离开陆家,远到江宁来扎根。
烟抽着,陆瑾年使劲的揉了揉脸颊,苦意更浓。
“你真想知道?”
“随你。”
“也罢。”
长叹了一声,陆瑾年才开始讲述。
扬城陆家,老一辈只剩下两个人,陆瑾年的父亲陆义文,以及二叔陆义山。
比之陆义山的强势,陆义文更加沉稳,说白了就是一个喜欢认真的老好人。
家族之位本应该由陆义文接手,他主动让给了自己的兄弟。
陆义文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陆瑾年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姐姐,下面两个弟弟。
二叔陆义山有三个儿子,没有女儿。
说起来,陆家直系兄弟两人也算是开枝散叶,有七个儿女。
如果都发展出色,陆家会屹立不倒,甚至比他们那个时代还要强大。
年轻的时候陆瑾年并不是这样,他在经商上才能卓绝。
当时的声望盖过了同辈其他人,他是最有希望继承家主之位的人。
陆家老一辈只有兄弟两人,早就定下了规矩。
不管谁坐这一任的家主,下一任家主都会从下辈中挑选最出色的人来继承。
问题就出在了这里。
除了陆瑾年,二叔家大儿子陆瑾仁也才能卓越,仅次于陆瑾年。
现任家主是二叔陆义山,他有私心啊。
听到了这里,陈潇什么都明白了。
“所以你二叔想要自己的儿子继承家主之位,偏偏家规在这里,陆瑾仁想要继承家主之位,只有一个办法,废掉你。”
不得不说,这便宜老丈人曾经也挺悲催的。
只身来江宁打拼,没有因此颓废,建立了天宇集团,等于是白手起家,已经很不容易了。
如果当初他没有经历这些事,是他继承了陆家家主之位,一切都不一样。
有陆家庞大的能量做支撑,做事更容易,做事风格也截然不同,绝不会像在江宁那样只是一个二流家族。
也许,这就是命吧。
有的时候可以不认命,有的时候你必须认命。
“他成功了,挤掉了你,成为了现任家主,偏偏爷爷又是一个老好人,说不上话,即使能说上话,也改变不了什么。”
杵灭了烟头,陈潇一笑,“你能理解爷爷难处,不怪他,但你心里憋屈。
你恨另外的人,你选择了离开。
因为将你挤掉的那件事,让你抬不起头,只会沦为江南圈子的笑柄。”
陆瑾年手指上夹着烟,身躯却轻颤了一下。
是啊,每次回想过去,他心里都不是滋味。
“这件事,我没告诉薇薇,甚至对月荷也没有细说。
我没脸说,你知道吗,我真没脸。”
陆瑾年握紧了拳头,发出嘎吱的脆响。
第262章 老丈人的过去(下)
这次陈潇没问,他知道陆瑾年会说。
不管曾经如何委屈,这次都已经回来了。
奚落也好,讽刺也罢,都得去面对。
只有去面对了,陆瑾年心中那根刺才会拔掉,迈过那道坎。
点上烟,一口气抽完。
“那时候我喜欢上一个女人,非常喜欢,我一度以为她就是我这辈子的妻子,我的婚姻会非常美满,可是……”
说到这里,陆瑾年泛起了苍凉的笑容。
“你知道吗,他是陆瑾仁的女人,从一开始就是。
我却一直蒙在鼓里,或许就像别人所说,中了爱情的毒吧,失去了正常的理智。”
陆瑾年闭上了双眼,睁开了时候,脸上满是痛恨。
其实听到了这里,陈潇什么都懂了。
女人,就因为一个女人,陆瑾年葬送了前程,失去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摊上这种事,如何能接受,又怎么可能没有恨意。
换做谁,都会发疯。
“我那段时间心里很糟糕,强迫自己冷静,一直告诉自己,爱错了人。
不该那么一蹶不振,应该将重心放在家族的事业上。
我也做到了。”
这时候的陆瑾年身躯开始抖动,剧烈的颤抖,怒气从心底升腾。
陈潇知道,真正的重点,现在才来。
“那时候你奶奶还在世,那一晚是你奶奶的生日,家里来了很多客人。
我喝了很多酒,却接到了她的电话,就是那个电话,就是……”陆瑾年的手,紧抓着阳台。
“你心里还放不下她吧,虽然你极力在回避,努力告诉自己你要忘了这个女人。
可人的逆反心理作祟,反而让你根本放不下。”
陈潇点上了两支烟,递了一支给陆瑾年。
接过了烟,陆瑾年用力的吸了一口,烟燃烧了四分之一。
“你说得对,我放不下,也心不甘,所以我趁着酒劲去问她。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将我当成一个傻子一样的玩弄。”
看着陆瑾年那种痛恨,陈潇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
“你去了,她却告诉你,她爱的那个人不是陆瑾仁而是你。
她是没有办法才选择了陆瑾仁。
她还告诉你,她受到了威胁,她恨陆瑾仁。”
陈潇帮着陆瑾年说了出来。
拿着烟,陆瑾年屏住了呼吸,充满异样的看着陈潇。
“既然是局,那就哪有这种好事,女人的眼泪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你还爱着那个女人,加上你喝了酒,所以你心痛。”
陈潇浅笑,“她的委屈和可怜,激起了你的保护欲。
甚至你当时就想拉着她到陆瑾仁面前,当面给他一拳,告诉他,你不配拥有。
也许你真的这么想了,可是还来不及这么做。
你们当时应该发生了一些事儿吧,比如……”
“没有。”陆瑾年当即就打断了。
陈潇撇嘴,“好吧,你们还来得及发生,应该已经有了那个由头。
孤男寡女,相互心里都有对方。
又在你喝了酒的情况下,心里没有一点涟漪,怎么可能。
偏偏就在这时候,陆瑾仁来了,亲眼撞见了。
不仅他来了,所有的人都来了,陆家的人,当晚的宾客。
而那个女人就转身就是一口,将你给咬懵了。
她诬陷你喝了酒想趁机占有她,她伤心而无助的哭了,你陆瑾年从那一刻开始,就失去了一切。
你想过反驳,却无力反驳。
从此之后,你就背上了一个试图对嫂子意图不轨的罪名,处处被人戳脊梁骨。
你想要继承家主之位的可能性也为零,你成了家族的笑柄,成了整个江南圈子的笑柄,也抬不起头。
所以你毅然的离开了,你的离开,陆瑾仁就更加顺理成章,登上了陆家家主之位。
你到了江宁扎根,开始了悲剧的生活。”
所有事,陆风全说中了。
陆瑾年目光恍惚,心里一片苍凉。
那是一个不能去回忆的回忆,那是一个血淋淋的伤疤,稍以触及,就会鲜血流淌。
“爸,你爱妈吗?”
被陈潇突然一问,陆瑾年愣住了。
“爱吗?”
“我当然爱她,从认识她之后我才从颓废中走出来。
是她给了我爱,给了我振作起来的勇气,我感激她,也爱上了她。”
过去那个女人,他爱过,最终却只有恨。
当初爱得有多深,后来就恨得有多深。
二十多年过去了,他心中的执念依然还在。
那种不甘,那种屈辱,那种愤恨,那种背叛,那种被人玩弄的感觉。
如一把又一把的刀,无情的插在他的心房。
“你爱妈,还有了薇薇,难道不好吗?
其实这反倒是一件好事,有了不堪的过去,迎来了新的人生,也是真正属于你的人生。”
陈潇笑了笑,按在了陆瑾年的肩膀,“爸,这个疙瘩该散了,你有老婆,有女儿,不能因为你过去给她们带来伤害。”
“我……”
道理,谁不明白。
可是人啊,谁又能做到绝对的理智。
凡事都理智,不带任何情感色彩,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