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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任苒低着头不敢言语。
王佩兰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丢下了一句话就走了。
“马上去抽个羊水做个亲子鉴定,是就最好,不是的话,打了吧!”
这一句话不断的萦绕在傅任苒的耳边,像咒语一样。
为什么她满怀期待的孩子永远都不被善待?
什么时候怀孕,也不是她说了算的呀!
泪水啪嗒啪嗒的落下,坐在椅子上不知道默默地哭了多久,心里想着也是没脸在老宅吃午饭的,于是便起身离开。
像孤魂野鬼一般飘飘荡荡的,一路飘到了天盛集团的大门口,被保安拦住了才惊觉自己是飘来找裴天辞的。
他会不会也以为孩子不是他的?
傅任苒踌躇不前,在保安异样的眼光下走进来又走进去,来来回回几次,终于狠了狠心走到前台,一看又是之前那个前台。她想礼貌好一点,但又觉得礼貌太好的话,这楼她肯定是上不去的!
“打电话给你们总裁!叫他下来!”傅任苒皱着眉头尽显本色,反正这种欺善怕恶的嘴脸她驾轻就熟。
前台瞥了她一眼,呵呵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分明充斥的都是鄙夷,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
“不好意思!没有预约,不能见总裁的!”
傅任苒微微一怔,难道婚礼那天她没出场,他们就都不认识她了吗?那么大的婚纱照放在那里,天盛的员工都是眼瞎吗?
“我是傅任苒,你们总裁的老婆!叫他下来!”傅任苒忍无可忍,气的差点就要当场跺脚了,为了孩子,她还是忍住了。
怀孕了之后,她脾气越来越大,非常容易暴躁,前两天还甩了裴天辞一巴掌,她后悔了好久,六年来的修身养性全喂了狗!
她也知道这样易怒不好,但真的就是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全都压在她的心间,沉闷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的委屈谁懂?
人虽然不认得,但是名字却是如雷贯耳,前台愣了一下,眼见傅任苒被气的差点晕过去,想起有传言称这位老板娘身体不好,连婚礼都因为住院没能来参加。
当下怕惹祸上身,不敢迟疑,拿起电话接通了总裁办公室。
总裁那里是可以看的到监控的,一个电话上去,如果真是老板娘,总裁自然会有指示,如果是个冒牌的,就立刻让保安叉出去。
结果,自然是傅任苒一路顺风顺水的坐上了总裁电梯,直奔总裁办公室。
傅任苒推开办公室的门,裴天辞正好坐在办公桌前,一只手肘搁在扶手上,指尖置于唇边,双眸幽深空洞,神色颇为肃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起来挺闲的样子。
见她进来,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轻轻一笑。
对,那一抹笑就是很勉强!好像并不是很愿意见到她一般。
傅任苒红着眼,冲到他面前,厉声问道,“你也觉得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是不是?”
裴天辞脸上的微笑一滞,目光微闪,不过一瞬便面色如常,笑道,“你听谁瞎说的!”
“两个月前?我在南城?所以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你的?那是谁的?你以为是叶叙······”
傅任苒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天辞抓住了手臂,一个旋身她就被压在了办公桌上,她一下子变了脸色,怕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不敢挣扎。
裴天辞先是轻轻的吻了吻她,多久没有亲近她,他也不记得了,思之欲狂。他的双唇游移到她的耳垂边,哑着声音说道,“任苒,我不想听到你嘴里提起别的男人,特别是叶叙!”
那话里咬牙切齿的语气令傅任苒浑身一凉,这样一句话分明就是给她判了死刑!
眼角有一滴泪滑下,傅任苒忍了忍,哽咽着说了一句,“你信我,我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
裴天辞吻了吻她的眼睛,轻声道,“我已经答应你让你生下这个孩子了,这样的话以后别再说了!”
“什么意思?”傅任苒瞪大了眼睛。
裴天辞反问,“如果你肚子里是别人的孩子,你会打掉吗?”
傅任苒哑口无言,讷讷道,“······可是没有这样的如果啊!”
“你不会!所以重要的不是谁的孩子,而是只因为是你的孩子就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而我都会善待他!”
………………………………
第163章 秀恩爱
裴天辞的一席话说的大义凛然,但是傅任苒却越听越绝望。
归根结底,他不信!
明明受委屈的人是她,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贱人一样,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却还要死皮赖脸的骗裴天辞?
这个时候,她想到了亲子鉴定······
但只不过就是一瞬间的念头而已,她爱这个孩子胜过一切,亲子鉴定容易做,但却让她和她的孩子这一辈子都背负着被亲身父亲怀疑的污点,人前人后受人诟病。
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来说,太残忍了些。
而对于裴天辞来说,铁证如山的来指责他错了,会比那天她的那一巴掌更疼吧。
对于这些伤害而言,真相反而并不那么重要。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只要生出来就知道是谁的孩子了!
“饭吃了没?陪我吃饭怎么样?”裴天辞说话的同时,将傅任苒拉了起来。
傅任苒乖巧的点点头,任由裴天辞牵着她走出办公室。
这一天以后,裴天辞每晚都拥着她入睡,体贴入微,能端过来给她的都端过来,能不让她下地就不让她下地。
如果不是那天办公室里的一番彻谈,她会以为这就是一个期待自己孩子出生的父亲!
虽然相拥而眠,但是傅任苒能感受到他们的心越来越远了。
不止她心里的疙瘩越滚越大,裴天辞心里的疙瘩怕也是越来越大。
他们就这么相敬如宾的日夜相处着,不吵不闹,温言细语。
直到一个月以后的一个周末,已经开春了,万物复苏。阳光,空气,温度都刚刚好,傅任苒正躺在花园里的躺椅上,手抚在微微隆起的腹部晒着日光浴,舒适惬意。
不幸的是,王佩兰再次派人来请。
裴天辞闲在家里无事,便陪同傅任苒一同前往。
一路上,傅任苒在心里不断猜想,王佩兰这回会不会又是三缺一?
上次叫她去做亲子鉴定,她也没照做,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反正已经过了三个月了,肚子里的宝宝也很稳定,再说了还有裴天辞在呢,怕什么?他不信归不信,护她总是会的。
到了老宅,傅任苒一看到那张方桌,和上次一模一样的三个女人围着喝茶聊天,后背直冒冷汗。
上次她大杀四方,赢的张灯结彩,这三个女人怎么还敢叫她来打?
要么想把上回的钱赢回去,要么就是钱太多,乐意输。
“天辞也来啦?快过来!”
最先看到傅任苒的是王佩兰,笑意满满的看着他们走近。
“妈,你居然叫任苒来打麻将?她从小输到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裴天辞揽着傅任苒边走边笑。
“天辞,你消息太落后了,任苒怀了孕就转运了!上次她可赢了不少!”杜熹微不嫌事多的又特意提醒了一次怀孕的事情。
傅任苒一听,脸色倏然一变,眼尾扫了扫裴天辞,他正看向杜熹微,轻声问了一句,“是吗?”
侧脸的线条刚毅,脸色如常,丝毫不为所动。
是吗,这样的反问通常不是想要得到对方的肯定或是否定,只是单纯无话可说,不愿意搭理,却又不能一笑了之,随口一问而已。
杜熹微却极其认真的回答,“当然是了,要不然你也留下来看看?”
傅任苒真是觉得杜熹微上次是不是假自杀?面对她和裴天辞怎么能这么熟络又若无其事?
“也好!”
四人落座以后,裴天辞一个大男人竟然真的不走,就坐在傅任苒的身后,看着她打。可能真的是太闲了,那殷勤的劲似乎是怕她这个大名鼎鼎的倒霉女神把他的家产输个精光。
王佩兰看起来心情也很好,不刁难傅任苒,反而眉开眼笑的对她笑道,“任苒,你怀孕怪辛苦的,叫你来搓一回麻将可不容易,天辞还跟门神一样守着,多烦人!你待会累了就说,让天辞替你!”
傅任苒微笑着嗯了一声,心里却是惊天动地,上回可不是这样对她的。
她默默地侧头望了一眼裴天辞,他正看着她,四目相交,他冲她勾了勾唇角,眨了眨眼。
她瞬间就懂了,一定是裴天辞和王佩兰说了什么,王佩兰已经深信不疑的相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裴天辞的了。
难怪一路上老宅里的人对她格外尊重,特别是佟叔,把她当国宝级的易碎娃娃一般。
“碰!”
身后突然出声的裴天辞把神游的傅任苒吓了一大跳,浑身一颤。
落在她视野里的是一双干净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头,细长细长的,在绿色的桌面上,从容的拾起麻将。她的目光追随着他的那双手,只听到他笑着说,“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牌技那么差了,打牌的时候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再这么发呆下去,家产都不够你输的!还说你转运了!”
他离的极近,说话的语气还带着笑意,那两句话就像是吹拂在她耳边的清风一般,令人不自觉的唇角上扬。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他这次靠过来之后就不离开了,他的一只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腰上,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热气源源不断的传到她的四肢百骸。
他几乎是与她并排坐在麻将桌上了,他的手彻底的替代了她打牌的手,而她无所事事的只能不断地胡乱洗着自己的牌。
“哈哈……天辞你说的什么话,任苒上次一个人把我们三个赢了个精光,牌技哪差了?”王佩兰似乎是儿子在场,心情特别的好。
“哦?是吗?”裴天辞又反问了一句,目光炯炯的盯着傅任苒,等她说话。
同样从他嘴里吐出来的两个字,对着杜熹微和对着傅任苒的语气完全不一样,那语气里尽是宠溺和期待,她心里微微有点甜。
傅任苒正打算推说运气好的时候,又听到杜熹微颇为不满的埋怨道,“哎呀,这还怎么打呀?任苒和天辞两个人四只手呢!要不任苒你坐旁边休息吧,让天辞来吧!”
本来应该说当众谈情说爱有伤风化的,但杜熹微大概也是说不出口的吧。
“还是我来吧!观棋不语真君子!”傅任苒低声的提醒了一下裴天辞,便隔开了他的手。
其实她想的是,杜熹微就坐在对面,说的话酸溜溜的,八成是贼心不死。让她下场,裴天辞上场的话,不是你面对着我,我面对你?
那岂不是让对面这个女人吃尽她老公的豆腐?
想的倒美!
“好!我不说话!那你别发呆了!”裴天辞老老实实的往后面挪了挪,仍然不走,反而将一只手紧紧的环住了傅任苒的腰,她的腰细,即使怀着宝宝,腹部微微隆起,他的手依然可以绕一整圈。还时不时的将脑袋搁在她的肩上,偷看她摸到的牌。
这些动作他做的熟练又自然,完全不顾及其他三个人投过来异样的眼神和傅任苒早已僵直的背脊。
真是迷之尴尬!
傅任苒抬眸环视了一圈,王佩兰和婶婶离的近,自然是一眼望到底,两个人神色略显窘迫,又碍于脸面没有说话。而对面的杜熹微则脸色不变,神情专注,可能是没看到桌子底下他搂住她腰的手。
她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放下了自己的左手,偷偷的捏了捏裴天辞的手,示意他不要这样。
“捏我做什么?你口渴了吗?我给你倒水去!”
裴天辞从容淡定的说完,便自顾自起身离开,余下三个人,六只眼睛瞅着傅任苒。
傅任苒尴尬的笑了笑,“真的好渴呀!”
无论如何,他总算走了!
只是没过多久,裴天辞回来之后,跟在他身后的佟叔端了几杯茶进来,在桌子的四个角各放了一杯茶。傅任苒装模作样的举起一杯,吹了吹热气,还没喝上一口,腰又被圈起来了,惊的她手一抖,差点溅出几滴滚烫的茶渍来。
低头一看,除了他的那只碍眼的大手,还能有什么。她想掀桌,有完没完了……
在家里他可不是这样的!难道是他也爱打牌?或者是特意来秀恩爱的?
以此来告诉别人,特别是那个坐在对面痴心妄想的女人,告诉所有人,他们夫妻感情很好,好到可以不知廉耻的在人前搂搂抱抱?
这么一想,傅任苒没有再觉得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正打算伸手摸牌的时候,又听到他轻轻在她耳边低语,“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