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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傅任苒颇为激动的打招呼。
来人是裴天辞的铁杆兄弟胡越,以前她经常贱兮兮的跟在裴天辞身后,所以对眼前这个同样整天跟在裴天辞身后的男人并不陌生。
不仅如此,胡越也对她非常好!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她还没有离开北城之前,胡越已经出国留学。
时隔多年,音信全无,乍然一见,真是分外想念。
胡越一路走过去,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裴天辞的身上,两人的视线刚对上,电光火石间,眼尾就扫到裴天辞身边还站着一个长相甜美漂亮,气质优雅的女孩神情激动的狂冲他放电。
他微微愣了愣,随后满脸惊诧又欣喜的大笑了起来,“任苒!长这么漂亮了!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裴天辞在一旁冷眼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相视而笑。
胡越疾走两步到任苒面前,因为心情也颇为兴奋,又是个神经比较大条的人,完全忽视了傅任苒和裴天辞正相握的两只手,他伸出手礼貌的抱了抱傅任苒。
傅任苒也不介意,巧妙的甩开了被裴天辞拉着的手,双手抚上了胡越的背,开心的笑道,“越哥,好多年都没见你了,你还好吗?”
“我好着呢,倒是你,到底去哪玩去了?我他妈出个国,回来你就人间蒸发了,问辞哥也是臭着脸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没了呢!今天能见到你,我真是太开心了!”胡越难掩激动,嘴角都在微微的抽搐。
“越哥······”
傅任苒一阵心酸,喉咙涩涩的,泪腺涨涨的,顷刻间眼底便溢上了一层水花。
裴天辞暗自呼出了胸口的一口浊气,相见恨晚的胡越和傅任苒已经抱了很久很久了。
他又想起傅任苒在南城第一次在星辉酒店见到他的场景,那一进门沉稳冷静的自我介绍简直让他现在气的快要吐血。
和胡越就是又笑又抱,又喜极而泣的,和他就恨不得当作不认识?
他开始后悔叫胡越来。
一旁的赵吟吟看着裴天辞那张温和的笑脸已经快要挂不住,那双紧盯着傅任苒的眼眸一改往日的淡然,似乎快要喷出火焰来了!
隔着大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裴天辞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什么时候这么情绪外露过?
为了不被殃及池鱼,赵吟吟觉得她很有必要及时出声拯救苍生。
“任苒,这帅哥谁啊?也不介绍给我们认识下啊?”
听到赵吟吟的话,傅任苒才和胡越分开,笑着抹了抹眼角的泪,把胡越介绍了一下。
裴天辞勉强听完傅任苒的介绍,又重新将她拉到身边。
胡越没有注意到裴天辞的动作,而是一直看着满脸胶原蛋白的白婧,颇为讶异的问傅任苒,“任苒,你这交友够广阔的啊,这姑娘还没高中毕业吧?”
白婧一听,立刻上前一步,非常有礼貌的打招呼,“叔叔好,我是他们的干女儿!”
说话的同时还伸手指了指一旁的裴天辞和傅任苒。
胡越先是被一声叔叔惊呆了,都这把年纪了,他也并不是没被人家小孩子叫过叔叔。
但是他真的没被这么大的女孩叫过叔叔。
十几岁的女朋友倒有过,十几岁的侄女真没有过!
胡越满脸惊诧的转过头看向白婧口中的他们,这才后知后觉的把视线落在了裴天辞和傅任苒重新交握的两只手上。
一时间百感交集,除了愣在那里魂飞天外,他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走了!”
裴天辞一声令下,就牵着傅任苒率先离开。
中原红山庄依山傍水,四周都是连绵不绝的山峦,山清水秀,自然气息扑面而来。
庄园背后是一整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高尔夫球场。
傅任苒坐在休息室里,远远的看着一身运动装束的裴天辞和胡越在球场上一起挥杆打球,背影挺拔,身姿矫健。
两人似乎一直在聊天,偶尔会转过头来看她,面容都带着浓浓的笑意。
不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
她以前也总是坐在一旁看着他们打球,一次两次的很兴奋,但是他们打的次数多了,她也嫌等待的时间太长,不愿意来球场。
时光流逝,旧人旧事像抹不开的朱砂痣,埋在心间,昨日的重现,并不能带来愉悦身心之感,反而有一种浓浓的苍凉。
“干妈,胡叔叔到底是干爸爸的朋友还是你的朋友啊?”
傅任苒听了白婧的一句话,浑身都颤了颤,她逐渐收回了视线,斜眼睨着白婧,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认干女儿!
应该认干妹妹才对!
一口一个干妈,干爸爸,胡叔叔的······
他们是整个进军老年团了吗?
“你怎么叫他叔叔啊?”
“那叫哥哥吗?不是和你们俩差辈了,我怕他生气呀!”白婧一头雾水。
“可是你叫他叔叔,他可能也会生气!”傅任苒眉头轻皱,也觉得对于胡越的称呼上有些为难。
“你也觉得吧,所以我才问你是你的朋友还是干爸爸的朋友呀!”
“有什么区别?”
白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干爸爸的朋友,我叫叔叔,你的朋友,我要叫舅舅呀!”
“······”傅任苒呆愣了片刻,随后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望向场上的两个正式一只脚跨进中年的男人。
看着裴天辞在太阳底下挥汗如雨的样子,傅任苒拿过桌子上的两瓶水和两条毛巾,递给白婧,轻声嘱咐道,“去给他们送个水吧!你就叫胡越······小叔叔吧,他不会生气的!”
白婧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对着傅任苒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此计甚好!”
叔叔前面加个小字,就显得年轻多了嘛。
白婧接过水和毛巾兴高采烈的奔向了裴天辞和胡越。
“观察的那么仔细,你自己怎么不去送啊?裴总流一滴汗了没有啊?”
赵吟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休息区,站在傅任苒身后幽幽的说了一句。
傅任苒被吓了一跳,回身瞪了一眼赵吟吟,轻斥道,“你幽灵啊?走路没声音的!快坐下吧!”
赵吟吟边笑着绕过傅任苒坐到了旁边的躺椅上,边取笑傅任苒,“你那一双眼睛都粘到裴总身上去了,哪还注意得到别人!”
傅任苒被戳到了痛楚,不再看向裴天辞,做贼心虚的伸手举过水杯子,抿了一口水,没有理会赵吟吟。
她无法反驳。
“看看这场上有多少女人正在觊觎你的天辞哥,我看的出来他很在意你的,你若是还爱就勇敢一点,别到时候遗憾终生!”
赵吟吟说着说着,眼眸渐渐的有些黯然。
赵吟吟说他很在意你的时候,傅任苒的心就软了软,她好像很喜欢别人这么评价裴天辞对她的感情,总会让她的内心得到一种满足。
但,他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让人看到他的意图?
“我敢保证,他将来一定会腻了的,到时候再把我丢弃,我该怎么办?你知道的,我承受不了!”傅任苒垂头丧气的,眼神里的黯然神伤和赵吟吟如出一辙。
赵吟吟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傅任苒,觉得她的顾虑有道理,所以不能替裴天辞担保。
更不能让她不要害怕的去尝试着飞蛾扑火。
如果真的,真的又被抛弃了怎么办?
那还不如从未开始。
赵吟吟突然有些茅塞顿开,虽然一直觉得傅任苒逃避退缩并不能解决问题,但却可以让自己免受有可能的伤害。
毕竟心都已经被折断了翅膀,飞不过曾经亲手划下的沧海。
赵吟吟叹了一口气,抬头一看便提醒道,“他来了!我走了!”
“······谁?”傅任苒猛然抬起头询问赵吟吟,却只能望到赵吟吟仓皇离去的背影。
她疑惑不已的一回头,便瞧见了裴天辞犹如走红毯一般阔步朝她而来,眉眼带笑,清晰明亮。
裴天辞连个招呼都没打,直接坐在了傅任苒的身侧,冲她微微一笑,“你后继有人了,就一动不动的懒成这样,开始使唤人送水了?”
………………………………
第98章 当年的约定
傅任苒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埋怨她现在偷懒耍滑,怀念她从前送水很积极呗。
傅任苒别看眼,不去看裴天辞额角上不断冒出来的小汗珠,她怕再看下去,会忍不住替他擦汗!
她装傻充愣的顾左右而言他,“呃······白婧呢?”
“她小叔叔正教她打高尔夫呢!”裴天辞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好笑又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小叔叔咬字特别低沉。
傅任苒顺着裴天辞的视线望过去,只看得到两人一前一后同时握杆的背影,姿势有些暧昧,但确实只是在教。
“小叔叔是你让叫的吧,看把胡越哄的那个开心的样子!”
闻言,傅任苒不经意的挑了挑眉,看回裴天辞,揶揄道,“你要是喜欢,也让白婧叫你小叔叔好了!”
“明知故问,你这样的试探一点也不高明!”裴天辞回了傅任苒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好像在说我能看到你的心!
“我试探你什么了!”傅任苒被他看的有些恼羞成怒。
裴天辞笑的那叫一个阴险狡诈,同时又觉得他帅的天理不容!
因此,她很苦恼。
“或者,你想听情话?”裴天辞继续笑的深沉又不可高攀。
“······无聊!”傅任苒不愿再和裴天辞纠结这个白痴的话题,起身准备离开。
裴天辞眼明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起身将她扯进了怀里。
“干什么!你松开啊!”傅任苒皱着眉头,推了推裴天辞的胸膛,因为压低了声音,反抗起来更像是在撒娇。
“我不打了,跟你一起走!”
裴天辞说完,便牵着傅任苒的手离开。
“这么快就不打了,你还没打一会呢!你天天坐办公室,难得出来还是要多晒晒太阳,多运动运动比较好!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很正常!休息一下就又能上场了!”
傅任苒其实是紧张,一紧张就话多,更怕独自和裴天辞待一块,总觉得会时不时的被偷吃几块豆腐,而她又拒绝不了。
真的很要命。
裴天辞听完最后一句话,很是无奈的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意味深远的笑道,“不用担心,我体力很好,以后你就知道了!”
“……”傅任苒满脸窘迫。
谁都不是十八岁单纯的小姑娘了,像这种带着点颜色的话语,她几乎是秒懂。
即便他没有这个意思,她也能联想到那一方面去。
不过让傅任苒稍微放下心的是,裴天辞带着她走进了一间茶室。
茶室里的装修风格全都是古朴的中式风格。
傅任苒走到悬空的阳台外面,往上看,蓝天白云似乎触手可及。
往下看,绿意盎然的一片高尔夫草坪。
真是如坠仙境!
“这里应该也属于天盛集团吧?”傅任苒回过头,言笑晏晏的问裴天辞。
“一半吧。”
裴天辞见傅任苒略显诧异的神情,继续补充道,“天盛几年前爆发财务危机,出让了这里近一半的股权,才得以建造完毕,所以……”
所以,六年前,天盛自顾不暇,根本没有能力救任氏。
裴天辞深深的看着傅任苒,她的眉梢带喜,双眸清亮透澈,脸部的轮廓都显得柔美婉约。
因为唇边含着笑意,左边的小酒窝时隐时现的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看起来心情很愉悦的样子。
“所以什么?”傅任苒等了半天也不见裴天辞说下去,只好出声询问。
裴天辞终究不想破坏她的好心情,于是勾唇一笑,调侃道,“听到天盛危机,你看起来好像还很开心?”
傅任苒轻啐,“都几年前的事情啦,一看天盛现在的发展前景就知道危机已经过去了!现在再听也不过就算个教训呗!”
傅任苒洋洋洒洒的说完就别开了眼,其实她不敢问的是,裴天辞的父亲去世估计也是在那场财务危机的爆发期间吧。
有多沉重,又有多难,他都扛过来了。
过去,何必再影响到现在。
“长大了!懂得放过自己了!”裴天辞轻笑着低叹了一声,忍住想要摸摸她头顶的手。
“嗯。”
傅任苒总觉得越来越不对劲,裴天辞的话意有所指,而她又不是听的很明白,也看不穿他那深幽幽的眼神。
“越哥什么时候回国的?”傅任苒匆忙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