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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打算怎么办?”谢洪水问道。
白手很冷静,“当然不能息事宁人。但现在警方已经立案,我私下就不好出手了。”
董培元也比较理性,“我也认为,先等警方的调查结果,接下来再做其他打算。”
临走时,董谢二人郑重表态,随时可以出手帮忙。
白手不急,事情已经发生了,急也没用。
琢磨了老半天,白手叫上蔡朝先,出了办公室,坐进皮卡车里。
“手哥,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下一步怎么办?”
“等。”
“等?等什么?”
白手道:“等警方的调查结果,既然警方已经介入,咱们就不能乱来。不过,咱们也有事可做。”
“什么事?”
“亡羊补牢,未为晚也。由你负责,找六七个人,要胆大的,能打的,进行晚间巡逻。两人一班,一班两个小时,就从晚上九点半开始。”
“行,我马上去选人。”
“但要说明,这事不能对外公布。还有,不能耽误白天的工作。参加巡逻的人,可以另外发给加班费。”
“知道了。”
打发蔡朝先下车,白手开着车去找建筑协会会长常清扬。
现在的常清扬,已成白手的忘年之交。
白手的那个双拥小区开发计划书,如果能全部实现,至少能增加一千七百多个就业岗位,就能一举解决双拥小区居民的后顾之忧。
后生可畏,老常佩服。
可听了白手的遭遇,老常皱起了眉头。
思忖一下,老常详细的问了案子的情况,包括很多细节。
“小白,对方好像并没使出最狠的招啊。”
白手点了点头,“对,他们只毁物没害人,把我的石雕产品全毁了。但对人却丝毫未动,只是捆起来搁在一边。这意思就是教训我来着,并不想把事情搞大。”
常清扬道:“还有一个问题,你怀疑孙建国和詹天成,怀疑得很有根据。但你有没有想过,孙建国和詹天成也不傻。他俩肯定知道,这事一出,他俩肯定成为怀疑对象,他俩会傻到干这种事吗?”
白手愣了一下,“老常,你是说,你是说他俩不一定就是作案的人。”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常清扬点着头道。
“那会是谁呢?”白手陷入沉思。
常清扬笑笑,拿手拍了拍自己坐着的办公椅的扶手。
白手猛醒,“老阎,阎宝贵?”
“不错,看做法,看手段,看结果,我很怀疑我的那个前任。”
白手的思路一下子被打开了。
“还有孙老头,就是孙建国的父亲。”
常清扬点着头道:“我多少了解一些你们包工头私下里的所作所为。特别是孙建国和詹天成,他们的成长过程,是有刀光剑影和血腥暴力的。孙建国更出名,但詹天成更阴毒。”
“老常,你想说明什么?”
“我想说明的就是,如果孙建国或詹天成出手,不会这样的留一手。他们要搞,肯定更加的狠毒,不会只毁物不伤人,他们会一击而伤到你的心坎里去。”
白手点头表示同意。
老常又补充了一点,“还有就是,孙建国和詹天成正在洗白,正学着不搞歪门邪道,所以不大可能这个时候干这种坏事。”
“老常,我明白了,我也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白手起身告辞,老常不谆谆教导,“哎,我说小白,你不能乱来啊。”
第0501章 案子迅速告破
白手驱车来到黄浦江边。
汤云平的沙场,一片繁忙景象。
白手放慢车速,缓缓驶过。
有人认出白手的皮卡车,急忙去叫汤云平。
白手停车下车,盘腿坐在江边的石墩上,一边吸烟,一边欣赏着黄浦江上的船舶。
汤云平屁颠屁颠而来。
对白手,汤云平感激涕零。
前几年,汤云平做生意亏了大钱,全靠贩卖沙子撑着。可沙子生意竞争激烈,利润微薄,所赚之钱难填窟窿。
现在有了两个大客户,就是白手的两个大项目,沙子销量猛增四到五倍。
更要紧的是,这两个项目至今没有赊过帐,让汤云平的现金流得到极大的缓解。
白手对汤云平的好,汤云平知道,其他供应商都要赊帐,唯独汤云平没有。
白手还不要回报,请吃饭喝酒都不去,汤云平把白手当恩人,一直没有找到报恩的机会。
汤云平也认准了白手,这家伙是个人物,将来必定做大,傍着他或跟着他,自己不会吃亏。
“小白,你坐这里干嘛?到我办公室坐坐吧。”
“呵呵,这里风冷,我想清醒清醒头脑,你那个破铁罐,我可不想去。”
汤云平因陋就简,搞了个大铁罐,放在河边码头上当办公室用。
白手不肯下来,汤云平只好爬上另一个石墩,“小白,是谁跟你过不去,要下那么大的狠手呢?”
“我正在想。”
“想是没有用的。”
“那怎么办?”
“你指方向,我去跑腿。”
白手瞅着汤云平,闭上嘴不吭声。
“不相信我汤云平?”
白手还是没有开口。
汤云平俯身过来,小声道:“小白,你来找我,应该是找我帮忙的。”
白手又点上一支烟吸起来。
“小白,如果是你们的同行,你不会来找我。所以我估计,要么是本地人,要么与我有点瓜葛。”
白手终于开口,“老汤,还记得老阎王和孙老头吗?”
汤云平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老汤,我没来过这里,没和你说过什么。”
“明白。”
白手从石墩上跳下,拍拍屁股走了。
把这事交给汤云平,白手没有把握,纯粹是病急乱投医。
却没有想到歪打正着。
过了两天,白手正在公司办公室里。
汤云平来了。
“老汤,有消息了?”白手迫不及待的问。
“对不起,到目前为止,我的人还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但有个信息,我过来告诉你,不知道有用没用。”
“你说来听听。”
汤云平道:“孙老头上次出事后,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经济上更被剥夺了掌管存折的权利。但不久前,孙家出了一件大事,孙建国母亲保管的几本银行存折,突然少了一本。”
白手好奇,“老汤,这与我的事有关系吗?”
“你先听我说完。孙家丢了银行存折,一下就乱了套,你怀疑我,我怀疑你。孙老头两口子,孙建国两口子,把孙家搞得鸡飞狗跳。终于,一家四口人,其他三个都把孙老头列为盗窃银行存折的唯一目标。”
“嗯,这个有点意思了。”
“于是,孙建国和母亲及媳妇一起,逼迫孙老头交代。孙老头被迫拿出了存折,但存折上整整少了两万块钱。全家人又逼问,这两万块钱去了哪里。孙老头交代,他拿两万块还了赌债,债主就是老阎王阎宝贵。”
“然后呢?”
“孙建国全家人,把老阎王请到家里,当面对质。老阎王说,那两万块确实是赌债,大家都是好朋友,本来他不想要。可他说,最近他手头有点紧,才开口向孙老头要。孙老头无奈,才出此下策。老阎王这么一说,孙家人也都信了。”
“老汤,说到这里,你该揭晓答案了。”
汤云平道:“老阎王吃喝嫖玩,唯独不赌,而且对赌卜深恶痛绝。”
“你的意思是说?”
“那两万块钱,十有八、九是用在了那些歹徒的身上。”
这的确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老汤,你的情报是从哪儿搞来的?”
“放心,绝对无误。孙家的邻居帮了大忙,我还没感谢人家呢。”
白手点点头,“老汤,费用算我的。”
“打我脸是不?打我脸是不?”汤云平道:“小白,现在得想个办法,让警方掌握这条线索。”
“你有什么好办法?”
汤云平道:“好人做到底,帮忙帮到底。你要信得过我,就由我亲自去办。我找一个公用电话,匿名向警方提供这条线索。”
“老汤,太麻烦你了。”白手假客气。
“没事,就交给我了。”
汤云平真是热心,也雷厉风行,起身急匆匆的去了。
根据汤云平提供的线索,警方立即把孙老头和老阎王纳入侦查范围。
白手耐心等待。
三天后,案子取得突破。
案子果然是孙老头和老阎王联手做的。
据孙老头和老阎王交代,上次的事发生以后,二人名誉扫地,风光不再。
老阎王被退休回家,孙老头更是被同行唾弃,两个老家伙对白手是怀恨在心,一心想着报仇雪恨。
有一次,老阎王乘公交车路过金融学院项目工地,看到那些栩栩如生的石雕,心中便起歹念。
老阎王叫来孙老头,俩人一嘀咕,决定联手搞事,孙老头出钱,老阎王雇人。
老阎王雇了九个小混混,一个两千块,还教他们如何去做。
用硫酸是孙老头出的主意,他懂石头。特别是花岗岩,难以风化,更难以破坏。而硫酸是最好的武器,被硫酸浸过的石雕,几天之内就会粉碎。
俩老家伙也怕事情闹大,吩咐九个小混混,坚决不能伤人。
就这样,白手的五六千块的石雕产品毁于一旦。
案子告破,九个小混混全部被抓。
至于孙老头和老阎王,当然也被捕入狱。
价值五六千块,绝对是个大案。
案子传遍整个建筑界,是白手故意让人传扬出去的。
现在,案子已由公安局移交到检察院,即将被提起公诉。
这天,白手又来到劝业旅社。
因为曾玉山打电话约白手,代表孙家与白手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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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2章 选择谅解
如果是孙建国亲自出面,白手肯定是拒绝的。
白手可不是什么善人,善人有善心,白手没有善心。
对方先行挑衅,现在一败涂地,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机,白手岂能放过。
但曾玉山出面,不是曾玉山个人的面子,而是代表着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包工头的面子。
众怒难犯,你就是神仙,得罪的人也不能太多。
给个台阶,不妨踏下,白手人小鬼大,这个道理他懂。
今天不是星期六,但劝业旅社的一楼大厅,还是有不少老板出现,或打牌,或聊天的。
曾玉山先到,白手后到,差了十多分钟。
“小白,咱楼上谈?”
白手点点头。
曾玉山在前,白手在后,双双上楼。
包间里,两个人坐下来,先各自点上一支香烟。
“这个孙老头,竟然干出这种事,看来是真的老糊涂了。”
这是曾玉山的感慨。
白手道:“打江山易,保江山难。”
曾玉山道:“主要是你异军突起,他当惯了老大,不太适应吧。”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老曾,咱们是农民,都不懂这个道理。”
“是啊,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啊。”
“说事吧,老曾。”
曾玉山道:“下星期三,案子在法院开庭,孙老头和阎宝贵及那九个小混混将被提起公诉。照律师的说法,这种案子可大可小。根据刑法,判是肯定要判的。孙老头和阎宝贵都是主犯,判得肯定更重。”
白手问道:“那孙建国委托你来,到底想传达什么意思呢?”
“一,代表他们全家特别是孙老头向你道歉,必要时给出书面道歉书,并在行业内公开。”
白手只听不说。
“二,做出书面承诺,永不与你为敌,并将承诺书公布于众。”
白手还是只听不说。
“三,赔偿全部经济损失,包括所有被毁石雕产品,按零售价计算,以及三个受惊吓的民工的精神损失费,和石雕厂停工造成的损失,等等。具体数额,可由你直接提出。”
说到这里,曾玉山摊摊双手,“就这三个意思。”
“然后呢?”
曾玉山道:“希望你能去法院一趟,签署一份谅解书。有了这份谅解书,法院在判决的时候,会考虑从轻判决。”
“老曾,容我考虑考虑。”
“小白,谢谢你,我等你的消息。”
曾玉山走了。
白手又喝了一杯茶,才起身下楼。
齐老爷子一个人坐在那里,笑眯眯的,隔着玻璃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