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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行?行不行?”轮到高飞追问白手了。
敢不行么,白手赶紧点头。
高飞达到目的,转身就走,她就是要找借口,千方百计的创造与白手一起的机会。
“等等。”白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
“这是什么钥匙?”
白手指了指小楼梯的门,并说明这扇门的用处,以及进出的注意事项。
高飞拿着钥匙,走到门边试了试,打开门又伸进脑袋瞅了瞅。
“小白,你老实说,有多少人荣幸的拿到了这扇门的钥匙?”
白手实话实说,“姐,我不能保证只有你一个有这扇门的钥匙。但是我能保证,你是拿到这扇门的钥匙的第一个人。”
“这还差不多。”
高飞扭着臀部离开,那姿态那背影,差点让白手的两眼拨不回来。
好在还有一个丁小洁。
丁小洁敲门而进,拿着一堆资料,关于铁路职工宿舍区的。
如果说,以前还是公事公办,规规矩矩,可自从昨天晚上过后,二人的关系翻天覆地。
丁小洁还是首先脸红,不敢直面白手。
白手已经变坏,以前不会直愣愣的瞅着丁小洁,现在目光里全是火焰。
“白总。”
“还叫我白总?”
以前叫白总是对的,现在叫白总,白手不买帐。
“小,小白。”
白手应了一声,坏坏道:“记住了。以后每叫错一次,打臀部十下。”
丁小洁居然红着脸点了点头。
“什么事?”白手这才问道。
丁小洁平声静气,“两个问题。一个,咱们先做规划,万一项目拿不下来,那咱们就做了无用功。”
白手胸有成竹,“我相信,他们会同意咱们接手项目,而且还会同意咱们的规划。你的责任,是做好规划,而不是担心规划用得上用不上。”
“还有,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开发部的人,除了我,恐怕都不愿意加班。我一个人,我怕来不及做整个规划。”
白手笑道:“我想请你的恩师乔教授帮你,你还用得着担心吗?”
丁小洁启齿而笑,“那,那就没有问题了。”
白手指了指丁小洁还拿在手上的资料,“这是什么?”
丁小洁不吭声,俏脸却再次变红。
白手明白,资料只是道具,或者叫借口。
“还有事吗?”
“我家,我家包饺子,你吃不吃?”
白手笑了,“当然吃,但是,提醒你不要忘了我的饭量哦。”
第0621章 今年过年不回家
丁小洁送来了满满一大碗的饺子,猪肉芹菜馅的,少说也有三十个。
丁小洁还附带送来一碗炒青菜,看来是对白手挺了解,他习惯吃麦食时加菜。
白手就在办公室里吃饺子,一边吃,一边看香港版的《射雕英雄传》录像。
丁小洁要退出。
白手叫住丁小洁,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指了指那扇小门,再把钥匙递给她。
一切尽在不言中,丁小洁羞涩的瞅了瞅白手,接过钥匙离开。
晚上九点刚过,丁小洁就出现在白手住的三楼。
激动,气喘,紧张,脸红,总而言之,偷偷摸摸的。
也很主动和卖力。
折腾过后,已快深夜十一点。
也不再过分羞涩,丁小洁解释,因为单得太久了。
白手说得直白,久旱逢甘霖,好比地旱得太久,乍一下雨,浇一遍不解渴。
一回生,二回熟,卿卿我我的,犹如多年故友。
正要重振旗鼓,卷土重来,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白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一听,捂住话筒对丁小洁说,“你的老师乔教授。”
丁小洁趴过来旁听。
“乔教授,你好,我是小白。”
“小白,我看过老李带回来的资料。我的初步结论是,铁路局的这个项目大有可为。”
“不会亏吧?”
“恰恰相反。用你的想法,与洼村项目一样,绝对的有利可图。”
“那就得辛苦乔教授了。”
“我责无旁贷。但我一个人,恐怕时间不够啊。”
“乔教授,我这边丁小洁不回家不放假。如果你能带两个助手过来,应该是更保险了。”
“哦,小洁不回家吗?”
“我命令她留下来加班,她不能违抗我的命令。”
“那好,我这边腊月廿二开始放假,到时候我带两个人过来,直接与小洁汇合。”
“谢谢。我今年不回家过年,乔教授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放下电话,白手看见了丁小洁眼神里的惊喜。
为什么惊喜?因为两个人都留守公司,意味着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
但是,白手不回家过年,绝对不是为了丁小洁。
家事纷繁,白手烦恼,这才是白手不想回家的真正原因。
腊月廿一这天,二舅郭二桥来了。
随同二舅来上海的还有一辆货车,车上装的全是海货,一半鲜的,一半干的。
至于品种,那是多得不能再多,带鱼、墨鱼、鳗鱼、鲳鱼、黄鱼、海虾、海蟹、海蛏、海蜇……琳琅满目。
这是作为土特产用来送人的礼物。
白手列了一个名单,有关部门负责人、姐姐、朋友、关系户、供应商、合作方、公司高层、公司中层、公司留守人员……一共三百一十三人。
四吨的小货车,足足装了六吨的海货,加上运费,花了白手两三万块。
白手立即动员,公司的车全部出动,按照名单,一个人三十斤,马不停蹄的把海货送出去。
白手自己陪着二舅。
二舅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来上海,当外甥的不敢怠慢。
只是二舅亲来上海,出乎白手的预料。
白手知道,二舅有事。
一个星期两到三次的长途电话,保持着白手与二舅的联系,但有的事情,只有当面才能说得明白。
在现有的事业中,皮箱厂已微不足道,但白手一直割舍不掉,那是他人生道路上的一个里程碑。
二舅尽心尽力,没让白手失望,一直在替白手勤勤恳恳的经营着皮箱厂。
只是时势变幻,竞争激烈,勉强维持,经营惨淡。
晚饭时分,白手端上亲手烧的菜,汤好一壶老酒,不请别人作陪,要好好的陪二舅喝上几杯。
二舅只喝老酒,白手买的是上好的绍兴老酒。
喝了几口,二舅大赞酒好。
二舅不显老,有钱的农民,没喝酒也满面红光。
白手陪着喝了三小杯,“二舅,你身体怎么样?”
“棒,连胃病都好了。”
“酒量还在吗?”白手笑问。
“涨了,原来两斤上头,现在三斤也行。”
“厉害,厉害。二舅,你也进步了。”
娘舅外甥二人,干了一壶老酒,白手一斤多,二舅也快到两斤。
二舅果然没倒,反而脑袋清醒,拿过自己的手提包,从包里拿出帐本和两本银行存折。
“手,我还得喝。在喝倒前,我先把几件事跟你说明白。”
刚过去的一年,皮箱厂赚了四十几万,与上一年基本持平,这个业绩大大超出白手的估计。
“二舅,你的那份也在其中?”
二舅嘿嘿一笑,“你是老板,我是打工的。给我的钱,得由你交给我。”
白手不看帐本,只在最后一页签了名字,就还到二舅手里。
二舅又拿起一本存折递给白手,“这就是今年的收入,我单独立了个存折。”
白手也只看一眼,就把存折还给二舅,“二舅,今年的收入全归你。”
二舅吓了一跳,急忙把存折再交给白手,“这样不行,手,这样不行。”
白手笑道:“二舅,这点钱对我不算什么。”
“可对我算什么啊。”二舅嚷道。
“二舅。”
“手,你听我说。”二舅严肃道:“手,是你的就是你的,是我的才是我的。你要把收入全给我,性质那就变了。”
白手略作思忖,“一半对一半,这总行了吧。”
“去年你给我五万,今年你给我五万就行了。”
“十万,你拿十万。”
“手,这太多了。”
白手把存折再还给二舅,“就这么定了。二舅,你回去后,把我的钱存在老帐户上。”
二舅点点头,“手,这是好事,接下来说的就是不好的事了。”
“二舅,你说。”
还有一本银行存折,二舅不说,白手也不问。
“第一件坏事,是你三弟的事。这小子自从考上了大学,好像整个人都变了,除了你妈,谁都不在他的眼里。”
白手苦笑,“这我知道。二舅,这小子就是白眼狼,他不该叫白面,他该叫白眼。”
二舅叹了一声,“唉,你三弟变成这样,你妈责任最大。”
白手不以为然,“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是千万富翁呢。二舅,你继续说事。”
“手,你大妹白米她,她缀学了。”
第0622章 家里全是糟心事
大妹白米缀学,一直瞒着白手,怕他生气发火。
白手愣了好久,“二舅,这丫头书读得还行,怎么就退学了呢?”
“我也不知道。”二舅苦笑道:“退学三个多月了,谁劝也没有用。手,这丫头倔啊。”
“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说,要是告诉你,她就离家出走,去南方打工。”
“现在在干嘛?”
“在皮箱厂干活。”
白手叹了一口气,“现在看来,我白家能当知识分子的,就只剩下三弟和小妹了。”
二舅嗯了一声,“你小妹很好,成绩单我看了,都是优秀。这次本来要跟我来的,被你妈给拦下了。”
白手也噢了一声,“我妈身体好吧?”
说到自己的姐姐,二舅有点不自然,直愣愣的说道:“你妈身体很好,脑瓜子不好。”
白手怔了一下,“二舅,你这话啥意思?”
二舅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另一本银行存折。
白手拿起来一看,存折是温桥街信用社的,帐户用他的名字开的,上面有十七万块三千多。
“不对,不对。二舅,我在温桥街信用社没开过户,这钱是从哪来的。”
二舅犹豫了一下,“你妈给的。”
“什么意思?”
二舅道:“你把户口迁到上海来后,你妈就把户口簿上的户主,改成你二弟白当的名字。同时,县里搞房屋登记,你妈把老家所有的房子,都登记为在你二弟白当的名下。”
“那这钱?”
“你妈说,这些钱都是你给她的,她一直舍不得用。她说把这些钱给你,算是房子的补偿。”
白手苦笑起来,“这就是说,我妈把我给买断了,给开除了。”
“手,你想开点。”
白手举杯喝酒,借酒浇愁。
连喝三杯,白手突然愣住了,“二舅,大事不好。”
“啥事?”
“我户口迁出来了,房子也没了,我这不是无家可归了么。”
二舅笑着安慰,“手,说啥傻话,你有家,你至少有四个家。”
“二舅,你没喝醉吧,我哪来的四个家?”
二舅道:“你现在是上海人,正儿八经的,这没错吧。”
白手点了点头。
“在温桥街,你妈住的房子是你租的。但我背着你,用皮箱厂赚的钱,为你在温桥街买了三间房子。”
“啊,二舅,你怎么瞒着我啊。”
“还有,你罗桥的姐姐李静,你不会忘吧。你有一笔钱放在她那里,她帮你作主,用你的钱买了几间房子,就记在你的名下。”
“唉,我姐也瞒着我。”
“另外,你还记得柳如茵老师吗,她娘家就是温桥街的。她出国了,把房子委托你保管来着。半年前她娘家人找到我,说柳老师定居国外,要把房子卖了。我就替你作主,用皮箱厂的钱,把柳老师的房子也买下了。”
白手笑了,“二舅,有房子不等于有家。”
“不对,手,有房子就是有家。”
想想也对,白手点头,“二舅,谢谢你了。”
“手,还有一个事。”
“好事还是坏事?”
“坏事,但被我挡了。”
“说说,是什么事?”
二舅道:“你二弟白当,在龙岙那边办皮箱厂亏了,据他自己说,总共亏了五万多块。小半年来,他呆在家里,一直无所事事。”
白手道:“他没出息,我早看出来了。二舅,白当早已独立门户,他好他坏,跟我不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