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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手当家-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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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水龙道:“手哥,咱往左边的路走,我走前面。”

    “好,你小心点。”

    陆水龙也是拿着扁担探路。

    好在稻田和路区别明显,拿扁担敲着稻田里的水,不至于走偏了。

    走着走着,陆水龙慢了下来,“手哥,不对啊,怎么右边老是稻田呢”

    白手道:“我来走前面。”

    可是,白手走了一阵,也是用扁担敲稻田里的水,这稻田好长,老是敲不到实地。

    这样足足走了十几分钟。

    白当突然喊道:“大哥,咱走回到石桥边了。”

    白手停下,来到二弟身边,拿扁担敲地,果然敲到石板,往两边敲,又敲到了石桥的桥栏。

    走了这么久,又回到了。

    四个人都累了,坐在桥板上喘息,身上出汗,连跌入稻田沾上的泥水都快掉光了。

    忽然,一股凉风吹来,让四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知不觉,陈三宝与陆水龙和白当三人,紧紧的靠到白手身边。

    白手好生奇怪,“你们仨靠得这么紧干什么”

    陈三宝的声音有点变样,“手,手哥,我,我觉得有名堂。”

    白手有点明白过来了,“什么名堂”

    陆水龙小声道:“是不是,是不是老人们说的鬼打墙啊”

    白手呵呵的乐了。

    白当也凑在大哥耳边道:“大哥,听老人说,撒尿能破鬼打墙。”

    “呵呵那你们仨起来撒尿。”

    仨人抖抖擞擞的不敢起身。

    白手一边骂,一边把仨人拽起来,“谁不撒尿,我把谁扔稻田里去。”

    仨人只好起身,冲着黑暗撒尿。

    可天反而更黑了。

    白手笑道:“年纪轻轻的,信什么牛鬼蛇神。都他娘的给我记住,这世上没有鬼,是你们仨小子心里有鬼。”

    仨人好久没有吭声。

    “你们仨说说,咱们怎么办”

    仨人一致要求扭头回去。

    白手不同意,“不行,咱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咱们就坐在这里,等到天亮,看个究竟。”

    天终于亮了。

    四个人看到眼前的景象,明白了怎么回事,个个都笑得前仰后合。

 第0085章 剥棕榈

    原来,眼前的这块稻田是个圆形,面积约有八亩左右。

    以前是中间一条路,把圆形稻田一分为二。

    现在是中间没路,圆形稻田变成完整的一块,路开在了圆形稻田的周围。

    那条上山的路,以前没有,是为了修路而临时开辟的。

    四个人走夜路,顺时针而行,稻田总在路的右边。老拿扁担敲稻田水,依靠这个判断方向,自然而然的变成了绕圈子。

    弄清原因,轻松万分。

    但这时候进乌龙岙剥棕榈,时间已经不对,白手带着仨人打道回府。

    路上,白手怕这事传出去成为笑话,嘱咐仨人,就说白当路上拉肚子,想决定今天回来,明天再去。

    白当问道:“大哥,为什么说我啊”

    白手笑道:“我不能背锅,三宝和水龙也不好背锅,当然就只有你来背锅喽。”

    大家又是一阵欢笑。

    气可鼓,不可泄,白手决定第二天再闯乌龙岙。

    这回接受了教训,白手修好手电筒,派二弟去陈童街买了几节新电池。自己还去找老队长,借了一个手电筒,两个手电筒就是双保险。

    还是凌晨三点出发。

    乌龙岙是个老地名,但很多人说不好听,现在改叫龙岙公社。

    可当地人改不过来,乌龙岙还叫乌龙岙。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乌龙岙是一条长达七八公里的山岙,弯弯曲曲的,横亘在温林县的整个山区。

    这里没有一亩水田,只有一条绵延山岙的溪坑,溪坑冬天无水,春夏秋三季流水淙淙,夏天有时还会暴发洪水。

    溪坑的一边是大山,另一边是山坡,山坡上除了民居,就是一垄一垄的耕地。

    龙岙公社一万余人口,却只有一个上千人口的乌龙街,也叫龙岙街,是全公社的经济中心。

    其余的村庄,散散落落,或家,或十来家,甚至一家成一村。

    四人快步赶路,进乌龙街而不入,直奔岙底而去。

    剥棕榈也就是收购棕榈,就得从最里面开始。

    从白村到乌龙岙的岙底,整整二十六里路,四个人走了约四个小时。

    天已大亮,只是山高岙深,太阳还没上山。

    四个人坐在溪坑边喝水,水壶也装得满满的。

    入岙前已吃了两个饭团,每人的布袋里都还有四个饭团,中午两个,下午两个,现在还不能吃。

    都还是孩子,不懂怎样与人打交道,更不懂做生意。

    除了白手。

    白手在前,其他仨个在后,朝山坡上的一户人家走去。

    独门独户,屋前屋后都有棕榈树,至少十棵以上。

    院子里有人,正在吃早饭。

    但白手不急着叩门。

    白手装得很内行的样子,踱到门前的几棵棕榈树下,仰着脖子看了起来。

    白手确认,这些棕榈树早该剥了,大概主人不急着用钱,或想卖个好价钱,这才留在树上。

    “干什么的”

    院子里走出一个男人,手里捧着半碗稀饭。约三十岁,面相较善,看外貌看皮肤,不像是下地的农民或上山的山民。

    “这位大哥,我们是剥棕榈的。”

    “大哥”男人笑了。

    白手道:“大哥,对不起啊。你看着这么年轻,跟我大哥差不多,我就顺口叫了。”

    “你大哥多大”男人好奇的问。

    “我大哥二十二。”

    “哈哈”男人冲着院门笑道:“老婆,今天稀罕,太稀罕了。”

    院子里出来一个女人,同样手捧饭碗,同样约三十上下的年龄。

    白手看得仔细,论打扮论气质,这个女人不是农妇。

    白手心里有数了,冲着女人甜甜的叫道:“大姐好,我是剥棕榈的。”

    女人也笑了,“哧哧,叫我大姐你才多大啊”

    还别说,白手脸皮真厚,腆着脸,很快就与人家两口子混得像老熟人似的。

    男人把碗递给女人,自己索性蹲在院子门口,笑道:“小同志,看你们这个样子,看你们的年龄,以前没干过这行吧”

    白手实话实说,“第二次出门,第一次上门。”

    这话更引起了人家两口子的兴趣,“这是什么说法”

    白手绘声绘色,添油加醋,把昨天早上的遭遇说了一遍。

    人家两口子笑得不行不行的。

    白手趁机道:“大哥,大姐,我一看你们就是好人,知书达礼的大好人,就让我们四个开开张吧。”

    男人笑道:“好吧,我就一个条件。你说我们是好人,那你再说说,我们是干什么的。只要你说对了,我家的棕榈你尽管剥。”

    女人也道:“还有我婆家的和我娘家的棕榈树,你都可以去剥。”

    白手想了想。

    这俩口子肯定不务农,是吃商品粮的。院子里有辆自行车,这年头能买得起自行车,基本上都是上班领工资的。

    龙岙公社没有工厂,除了公社干部,就是学校的、卫生院的、信用社的、供销社的和林业站的。

    林业站的人要出野外,风吹日晒,脸不会这么白,所以可以排除。

    男人的衬衣兜里,插着两支钢笔,十有八、九是公社干部。

    女人说话比较文气,白手猜测,不是老师就是医生,但老师的可能性更大。

    “大哥,你是公社干部。大姐,你可能是老师。”

    俩口子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男人笑道:“全猜对了。我叫肖国兴,本地人,在公社上班。我妻子叫蔡美红,本地人,龙岙中学老师。”

    白手嘴快,“肖大哥好,蔡大姐好。”

    蔡美红笑道:“这称呼该改改,我们是两口子,你这一个大哥一个大姐,不合适吧。”

    白手脑子转了转,“不改了,就是肖大哥,就是蔡大姐。”

    俩口子又笑。

    白手也笑,但眼睛却没再看俩口子,而是歪着脑袋盯着棕榈树。

    蔡美红道:“老肖,别逗人家孩子了。”

    肖国兴点点头,挥手笑道:“我上班去了。小同志,树上的棕榈页都归你们了。”

    “谢谢肖大哥,谢谢蔡大姐。”

    肖国兴骑上自行车走了。

    蔡美红要去拿梯子,白手哪敢让她亲自拿,抢先一步去搬梯子。

    白手带头,小哥四个忙乎起来。

 第0086章 挑担子 走长路

    肖家正好有两张梯子,一张木制,一张竹制,哥四个分成两组,一个扶梯,一个上梯。

    十几棵棕榈树,每棵都剥了十余页棕榈,共有一百四十多页。

    每页棕榈,梗和丝的重量约为一两半上下,总重量就有二十斤以上。

    白手用陈家桥老人教的办法,扎成两捆,正好一担。

    蔡老师好客,拿来茶壶和碗,让小哥四个喝水。

    剥了棕榈喝了水,主客双方这才想起来,居然没有讲棕榈的价钱。

    蔡老师笑了,白手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蔡老师道:“我还不知道你们名字呢。”

    白手一一介绍,“我叫白手,我们都是陈童公社白村大队人。”

    “噢,姓白名手,好名字。你们都是在校生吗”

    “不是,我弟弟白当还在初中读书。我去年初中毕业了。他们两个,就基本没上过学。”

    蔡老师点了点头,微笑道:“好了,现在谈价钱吧。”

    白手道:“蔡老师,我们是第一次剥棕榈,对行情不了解。还是,还是蔡老师你先讲个价钱吧。”

    “哧哧,我不先说,这是惯例哦。”

    “蔡老师,是这样的。我们的师傅说,棕榈以单幅也就是单页计价,不以重量计价。计价方法是把棕榈分为三个档次,三等每幅四分到五分,二等每幅五分到六分,一等每幅六分到七分。”

    “这我知道,你就说说我家的棕榈价钱吧。”

    “嗯,每幅六分半,蔡老师认为如何”

    白手当然要把价格往上说,因为要为下一次着想。更重要的是,蔡老师说过,她婆婆家和娘家也有棕榈待割呢。

    蔡老师道:“我家的棕榈我知道,我只要每幅五分半。”

    “这个低了吧”

    “就这么定了。”

    “那,那谢谢蔡老师了。”白手不再客气,再客气就做作了。

    三个伙伴中,陆水龙相对比较机灵。

    白手一边掏钱付钱,一边朝陆水龙使了个眼色。

    陆水龙开始没明白过来,但白手又撇了撇嘴,再拿脚踢了踢捆好的棕榈,陆水龙才恍然大悟。

    “蔡老师,你能不能帮忙,去你婆家和娘家帮我们说说”陆水龙陪着笑脸问道。

    “哧哧,不用提醒,我忘不了的,咱们马上就去。”

    有蔡老师陪着,去她婆家和娘家剥棕榈,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快到中午,白手白们收获颇丰,除了蔡老师的婆家和娘家,还顺便在村里剥了另外三家的棕榈。

    蔡老师的婆家和娘家,共得棕榈两百一十多幅。

    村里的另外三家,剥得棕榈两百六十多幅。

    一共三担,白手让陈三宝和陆水龙及白当三人挑着。

    蔡老师热情的要留哥四个吃午饭。

    当然不能留下吃饭,白手婉言谢绝,留下吃饭就不是生意了。

    四人告别蔡老师,挑着担子往回走。

    途中,在溪坑边歇息,拿出饭团,勺点山水,就是一顿好午饭。

    白当他们纷纷喊累。

    挑担有学问,力量加技巧,挑担走远路,用力最讲究。

    三个担子,分别是二十斤、三十斤和三十几斤,还得走二十多里路,别说孩子,就是大人也不一定坚持下来。

    所以说,剥棕榈容易,运回家最难。

    陈三宝和陆水龙及白当三人,都是头一回挑着担子走长路。

    白手道:“你们记住,挑担要讲究窍门。你们要掌握了窍门,就跟肩上没担子一样。”

    陈三宝笑了,“手哥,我们刚走过三四里地,你哄不了我们。”

    白当也笑道:“大哥,你给示范一下呗。”

    “好,你们跟着看着。”

    白手挑起最重的那个担子走了起来。

    白手挑担走路,一步一摇,肩膀耸动,但见竹扁担上下晃动,一翘一翘的。

    “都看明白了没有要用腰部发力,让肩膀耸动,让扁担翘动。这样一来,你的肩膀相当于一边受力,一边减力。也就是说,你挑着担子走十里路,实际相当于只走了五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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