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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两人喝了两瓶,就不再喝酒。
上来几个冷菜和一盘糕点,也被二人一扫而光。
然后就是起身走人。
喝了酒不能开车,白手打电话叫来小梁,让她开车送杨副主任,自己步行回家。
过了三天。
又是午休时间。
参事二室除了田教授,其余七位参事又都围坐在会议桌边。
但气氛不同以往,有点沉重,有些严肃。
大家也没有各行其是,都是正襟危坐,如临大敌。
小朱也没闲着,他照吴教授的吩咐,拿来一个录音机,检查过后,小心的放在吴教授的面前。
小朱再走到门边,把大办公室的门关上后,自己轻手轻脚的退得远远的。
吴教授终于开口,“诸位,三天过去了,你们确定了吗?”
白手点着头说道:“确定了,不会再改变了。”
高教授也点了点头,“我们也确定了。”
刘教授说道:“我和老吴有个提议。为了方便,把这个赌局的时间,设定为二零一零年六月三十日到二零二零年六月三十日,不知诸位同意不同意?”
没有人不同意。
刘教授继续说道:“现在有个前提,就是输赢的标准如何确定。我和老吴认为,可以提出若干个数据,作为你们双方输赢的标准。”
潘教授问道:“二老,这如何确定输赢呢?”
第1794章 对赌协议
吴教授说道:“我想先听一听,你们双方对十年以后的房地产市场做出基本判断。”
潘教授朝白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白参事,你先请。”
白手微笑着摇头,“女士优先,长辈优先。潘教授,你先请。”
潘教授笑道:“我们这边,由高教授领头,我不过是多嘴罢了。”
高教授也配合的点了点头。
白手说道:“好吧,我先说。我认为,中国的房地产行业,顶多还有十年的黄金发展期。”
潘教授点点头,“白参事,这是你五年前的观点,我真佩服你的执着。”
“惭愧,惭愧。潘教授,我谢谢你的赞扬。”
高教授说道:“现在,我公布我方的基本观点。我方认为,中国的房地产行业,至少还有二十年的黄金发展期。请各位注意,是至少,而不仅仅是二十年。”
吴教授和刘教授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刘教授说道:“你们双方的判断针锋相对,一目了然。但是,到了二零二零年的时候,没有办法明确谁输谁赢。比方说,什么叫黄金发展期?拿什么做具体标准?又比方说,即使在二零二零年时房地产市场不景气,小高你怎么证明后十年还是黄金期?小白你又怎么证明后十年不是黄金期?”
吴教授说道:“一方说只剩十年的黄金发展期,另一方说至少还有二十年的黄金发展期。如果真要决出输赢,那就得等到二十年以后才能知道。诸位,二十年以后,我和老刘大概率都要挂掉喽。”
说到这里,吴教授和刘教授都笑了起来。
其他人也都跟着笑了。
笑过之后,高教授问道:“吴老,刘老,那以二老之见,应该如何确定输赢标准呢?”
吴教授说道:“选择几个数据,以十年为期,你们双方给出十年以后的判断。十年以后,以国家公布的数据为准。哪一方的判断更接近事实,就判哪一方赢。把所有的数据汇总起来,哪一方判断得对的多,哪一方就算赢下最终的赌局。”
双方经过了漫长的思考,还分别去自己的办公室开了个小组会。
高教授说道:“我方同意。”
余文杰说道:“我方同意。”
吴教授点点头,“接下来,就是确定哪些数据,作为这个赌局的输赢标准。”
刘教授也说道:“这些数据,由你们双方提出,并需得到双方的认可。”
高教授说道:“那我提四个。一,房地产行业总产值,二,房地产行业总产值占全国GDP的比例。三,房地产行业带动的上游产业总值。四,房地产行业带动的下游产业总值。”
余文杰点了点头,“同意。我也提两个数据。一,当年全国的平均房价。二,当年上海市的平均房价。”
潘教授说道:“我提两个数据。一,当年商品房销售总面积。二,当年商品房销售总额。”
刘教授打断,提了一个问题,“诸位,你们说的当年,指的是二零一九年,还是指的是二零二零年?”
白手点了点头,“不错,这个问题要搞清楚。”
高教授说道:“既然是从现在开始的十年之约,那我倒有一个建议。最后一年的数据,可以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二零一九年下半年,另一部分是二零二零年的上半年。到时候,咱们把两个部分的数据相加,再除以二,就是咱们需要的标准数据。”
余文杰说道:“好,这很公平。”
双方都认可了这个统计办法。
继续提出数据。
李教授提了两个数据,一是百家头部房企的负债总额,二是百个头部城市的平均房价。
白手提了四个数据,一是全国房地产年投资总额,二是全国房地产投资增长率,三时全国土地转让金总额,四是全国土地转让金增长率。
在大家的要求下,吴刘两位裁判也提出了两个数据,一是当年商品房竣工总面积,二是当年商品房库存总面积。
一共是十六个数据。
除了录音机的录音,刘教授一直在做笔录,作为赌局的纪要。
吴教授开始撰写对赌协议,他老人家年轻时进修过这方面的专业,写个协议不在话下。
谷<;/span>; 半个小时以后,吴教授撰写完毕。
大家一一过目认可。
吴教授把小朱喊过来,让他拿着《对赌协议》草案,去打字室打字复印,并请杨副主任过来。
又过了约一个小时,小朱回来了。
杨副主任也过来了。
“对赌协议”一共印了十二份。双方各有三份,三个裁判各执一份,还有一份留存在档案室。
还有两份,将提供给两家授权发布的媒体保存。
白手一方授权《新申报》发布,高教授他们选择的也是自己信任的一家媒体。
双方约定,明天同时见报。
裁判和双方共八个人在《对赌协议》上签字。
签字又用了十多分钟。
还差一个田教授。
小朱开车,和吴刘两位教授一起前往医院,让田教授在十二份《对赌协议》上一一签字。田教授签了字,这个《对赌协议》就正式生效了。
第二天。
《对赌协议》在两家纸媒上公布,就轰动了整个上海滩。
热度整整维持了一个月左右。
因为双方各三人,及吴刘两位裁判,都接受了各路媒体的采访。
全国都在关注……
全世界都在关注……
连白手在读幼儿园的宝贝女儿白安如,都知道了这件事。
这天下班回家后,白手在厨房烧菜。
六岁的小安如,和妈妈小安一起回家,刚进家门,就冲着白手嚷嚷起来。
“爸爸,你赌博了,你赌博了。”
白手头也不回的笑道:“臭丫头,爸爸什么时候赌博了。”
“我们老师说的,你赌了两百……两百。”
两百亿的亿,小安如给忘了。
白手大笑。
小安进了厨房,小声埋怨道:“你也不跟我说一声。两百亿,我开超市能赚回来吗。”
“呵呵……我说老婆,你对你老公没有信心啊?”
“有信心。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老婆,相信我。同时向你保证,这是你老公在上海滩的最后一次冒险。”
小安无奈的笑道:“你都整成协议并公布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三年以后……
第1795章 生命尽头
三年以后。
参事二室基本上没有变化,还是这八位参事,但因为《对赌协议》,反而变得和睦相处。
小朱还没有调走,还与白手走得很近,还是没有找到女朋友。
不过也有不少变化。
新来了一位女办事员,名叫冯巧,大家都叫她小冯。小冯大学刚毕业,是外省人,长得好看,性格也好。
小朱又是热情高涨,目标明确,开始了新的追求。
大家也是乐见其成,暗中助力,希望促成一段佳话。
吴教授和刘教授还在,他们的聘请合同还有两年。
潘教授和田教授都已年过六旬,但他们的现在与三年前一样。都被学校返聘,一边继续在学校任教,一边继续兼任参事。
李教授还在财大任教,个人问题也已解决,新老公也是教授,还是同事。
相对来说,余文杰的变化最大。
在白手和李教授的帮助下,余文杰正式入职财大,被财大聘请为教授。
白手除了担任参事,也有了两个新头衔。一是市党校客座教授,二是市城投公司投资顾问。
对白手来说,最大的变化,是齐再坤老爷子的生命,即将走到了尽头。
老爷子不在劝业旅社,从春天到秋天,老爷子已在医院住了两百零三天。
在这期间,白手多了一件事,就是每天下午四点半提前下班,去医院陪着老爷子,直到晚上九十点钟。
白手不只是陪伴老爷子,还有老太太。
老两口不分离。
老爷子住院,老太太硬要陪着。
白手帮忙解决了这个问题。
特护病房隔成两间,里间住着老爷子,外间住着老太太和保姆。
两个保姆轮流,一个在医院,一个看家。
后来,老太太说不想和老爷子分开。
白手又对特护病房做了调整。
还是里外两间,外间住两位保姆。里间两张病床紧挨在一起,一张躺着老爷子,一家躺着老太太。
老太太还是那样,笑眯眯的,只要求电视机架得近一点。
不是看电视,看的是录像带,都是沪剧,都是老片子。
可老爷子不喜欢。
为了不吵着老爷子,老太太戴着耳机听,整天乐此不疲。
老爷子插着氧气管,挂着吊瓶。岁月摧毁了他老人家的身体和体力,但他的精神头很好,脑子也还清醒。
前来探望的人数不胜数。虽然没有亲戚,但学生和学生的学生很多。还有有关部门的领导,及老两口的崇拜者。
老两口也是犟,所有前来探望的人,都被挡在门外,但允许通过玻璃窗看上几眼。
连苏宁海都被拒之门外。
唯有白手及其家人除外。
这天下午,白手又按时来到医院。
特护病房的玻璃窗都拉上了窗帘。
保姆告诉白手,老两口可能还在睡觉。
白手在走廊上待了一会。
保姆进去看了看,说老两口醒了。
白手这才轻手轻脚的进去。
老太太靠在病床上,笑眯眯的,正在吃炒米。
炒米是老太太最喜爱的零食,老太太不用假牙,炒米在嘴里含一会就能化掉。
老爷子瞅着白手,对老太太评价了两个字。
“吃货。”
白手呵呵的笑了。
老太太调皮,拿起几颗炒米,扔到老爷子的身上,也说了两个字。
“烟鬼。”
白手拿出香烟,点上火,吸几口,再送到老爷子嘴边。
老爷子叼住,贪婪的吸着烟。
这是每天的固定节目。
在老爷子恋恋不舍的目光下,白手拿回香烟,在鞋底上掐火,再扔到垃圾桶里。
这是老太太的规定,老爷子每次只能吸三五口烟。
“小白,生命的意义是什么?”老爷子眼巴巴的问道。
白手想了想,“存在,也就是活着,但最终是死亡。”
老爷子骂道:“臭小子,敢在一个行将就木的人面前,提起死亡二字。”
白手笑道:“我知道你想回家。别的要求,我可以尽量满足你,就这个要求不行。”
“有意义吗?有意义吗?”
白手看向老太太,笑着问,“老太太,你的意思呢?”
老太太吃着炒米笑道:“投你一票。”
老爷子叹息一声,“我已经没有斗志了。”
白手说道:“你才一百零五岁,我对你的要求是,你要活到一百一十岁。”
“我一百零七岁了。”
“一百零五岁。”
老爷子看向老太太,“琳子,你说句公道话,我已经一百零七岁了。”
白手不禁莞尔。老太太的小名叫琳子,他倒是知道。但当着他的面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