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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芙蓉续添了酒,轻声道:“我们女人都有可怕的直觉,像我这样的敏感,很能感知男人细微的反差和反常。很悲哀,早几年,我家里的也出了状况。更不幸的是,不但被我证实,还被堵在了酒店的床上!”
李晓荣吓了一跳,望着优雅俏丽的芙蓉,半天没做声,几乎就忘了自己的委屈。
她做梦都不会想到,芙蓉家的男人也会如此不堪。
这个世界怎么了?
还是天底下的男人都吃错了药吗?
高芙蓉淡然一笑,往李晓荣的杯子缓缓倒酒后道:“现在我们可以一起喝点么?”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放杯后异口同声互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彼此闻声都不由得苦笑了起来,气氛暂没了开始的沉闷。
高芙蓉:“昨晚我还不确定,陈鸿去宵夜明显没以往的健谈和风趣。我问你怎么了呢,他说你不舒服在家。但琳猪打电话你的时候说明显感觉你在外面。我就问他,是不是你们吵架了?”
李晓荣眼睛涩涩的,最终没能忍住眼泪流下来。
“他遮遮掩掩说没有的事情。后来我拿他手机打你电话,你不接。当我想再重拨时,他手机360卫士有拦截电话闪了下。我当时也愣了下,没再拨你电话,手机给他,很严肃地看了他一眼,他不敢迎视我探询的目光,我心里就打鼓,怀疑他有问题。”
“我晚上回去一想又不确定,上午给他打电话,就想试探下,但他像有了察觉,我也懒得和他费神,让他今天带媛媛,我说我找你有事,他这倒爽快应了。我最终确定下来,从你进门到坐下,我一直在观察你,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心里藏不住事情。”
李晓荣已泪流满面,高芙蓉递给她纸巾,继续说道:“你和陈鸿在大学就开始谈,到现在差不多在一起十年了,就是一道再喜欢的菜,吃了十年也会腻的。。。。。。”
“你什么意思啊,难道还是我的错?!”李晓荣生气地打断。
高芙蓉苦涩的一笑,道:“我没说你是的错。但是,你必须得承认自己沉溺在某一个角色而失去了光彩。你以前是棵新鲜白菜,十年后不知不觉成了腌白菜,此后几十年还得天天吃腌白菜,无论哪个男人但凡有机遇都想去尝尝鲜。。。。。。”
李晓荣再次忍不住打断芙蓉不满道:“你这是什么理论?好像还是我逼着他出去怎么样了一般?在你眼里我就真这么不堪入眼了么?”
高芙蓉摇头,缓缓道:“你莫急躁!听我慢慢分析你的状况。你现在在旁人眼里依旧是个光鲜亮丽的女人,站在大街上招一招手,仍会引来男人献殷勤!但你在陈鸿眼里已经定了位,你是媛媛的妈妈,是他老婆。在男人传统的思想里,你作为老婆的光彩逐渐褪色,他像熟悉自己一样熟悉你的生活轨道,他握着你的手的感觉,渐渐就像自己左手握右手。”
李晓荣冷笑道:“照你这么说,婚姻还有什么意义?家庭还需什么责任?人人都可以理气直壮出去鬼混,这个社会还有讲什么道德观念?”
高芙蓉笑了笑,道:“你这就偏激了。我要告诉你的是,男人出了状况,有时候也是他本身的悲哀。就像猴子去水里捞月亮,他是迷恋天上的月亮才去做蠢事的。你曾经就是他的月亮,要么是你不自觉不知逐渐失去颜色,他在追逐过去你的影子,要么你们俩距离逐渐拉远,远到他对近水楼台的虚影去亲密。”
李晓荣微微皱眉,想了想之后道:“那你说,我和他之间有什么距离?”
高芙蓉道:“我们女人的悲哀是,自己给自己的定位太早了点。还是鲜活的女人的时候,就心甘情愿去做老妈子,不思进取。结果呢,男人在外面与时俱进,他们在外面世界看得眼界高了,心境远了,看我们就如蓬头垢面。”
李晓荣一怔,缓缓点了点头道:“好像是这么回事,那,那还有什么美好是能坚信的啊?
高芙蓉苦笑道:“不然怎么样?即便这样,所有的故事还是在哄骗我们这些傻女人去坚信美好。你看《聊斋》里的女子,不都是为了爱,要么断送千年修行,要么人鬼殊途,要么魂飞魄散。但她们都鲜活在爱她们的男人心中。”
李晓荣睁大眼道:“你什么意思?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高芙蓉举杯,缓缓饮下后道:“男女都一样,都需要爱的抚慰,情的滋润。爱情!爱情?在你心里的奢侈品,在别人眼里的廉价货。”
李晓荣阻止芙蓉继续倒酒,道:“慢点喝,要醉了啊。”
高芙蓉似笑非笑道:“今儿要说点酒话,才能帮你拔了心里的刺。”
李晓荣心一动,认真地看着芙蓉,高芙蓉迎视她的认真,李晓荣点头道:“行!等我请个假,我豁出去了。”
她按了服务灯,吩咐服务员再开瓶红酒,然后出去打电话请假。
第3章 又到周末
李晓荣不记得那天她和芙蓉到底喝了多少酒,但有种畅快淋漓的感觉让她仿佛有了某种通透。
两人都说了哪些痴傻话,她大都想不起来了,至少心中阴霾得到了很大程度的释放。
从芙蓉这里得到的经验,李晓荣需要做一个决定,要么和陈鸿离婚,绝不能轻易放过了他。要么还是忍痛和他过下去,当然也不能轻易放过了他。
当李晓荣再面对陈鸿时,有了那种又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所以她对陈鸿的殷勤既不拒绝,也不嘉许。
可叹男人还真不是东西,心中的刺稍有淡忘,居然就猴急地又把隐痛勾引出来。
一旦陈鸿对自己有亲密的举动,李晓荣就想到了那张照片,想起了那个后脑勺,那烫染得极为精致而又情调的卷发。
李晓荣顿时情绪失控,马上会极其厌恶的推开陈鸿。
她是极为矛盾而痛苦的,一方面她很在意陈鸿的解释,一方面又很烦躁陈鸿的解释。
陈鸿不管做什么,李晓荣都觉得实在刻意的敷衍,近了烦,远了怨,再加上男人的自以为是,让她觉得自己心里堵了一块融不化的坚冰。
李晓荣拒绝得干脆,心中却也难受,一个人在床上不免辗转难眠,有时候就邀请芙蓉和方琳三人用微信群聊,数次之后,芙蓉倒还罢了,方琳就骂李晓荣变态,半夜不睡发神经,严重警告影响了她家的夫妻生活。
李晓荣很是无语,转念一想也是,不免黯然苦笑。
此后她便无聊地捡漂流瓶或者摇一摇,有的回复,有的不回复,但常常遇见比她更无聊的,不少男人聊不到十来句就要求发照片,或者见面,更有甚者会赤裸裸地言语挑逗。
李晓荣顿觉无味,觉得这个世界龌龊无比。
有次她向芙蓉发此感慨,高芙蓉笑她傻得可爱,反问她,一个女人大半夜不睡,主动和陌生男人说话,在男人看来,这女人不是寂寞是什么?
对男人而言,只有寂寞的女人才有机可乘啊。
李晓荣彻底无语,面对这个复杂纷扰的世界,她觉得自己是真OUT了。
难道这也是陈鸿有外心的原因?
这样一想,让她很受伤,情绪低落到除了对自己的女儿可以和颜悦色外,对谁都沉着一张脸。
这样没着没落的过了两天后就到了周末。
若按他们以往的安排,周五的晚上一般会去李晓荣的父母家。
在那里吃完丰盛的晚饭后,李晓荣通常情况会约上芙蓉和方琳打牌。
女儿媛媛会在外婆家过夜,陈鸿会在晚上十一点半准时开车接李晓荣回家。
如果牌局凑不来起来,李晓荣就会要陈鸿陪着看看电影,或者去酒吧点上半打啤酒,两人厮混一两小时,感受一下酒吧的氛围,在音乐和啤酒的刺激下放下平时的矜持,在如波涛汹涌的节奏里疯狂的摇摆。
然后回家去过二人世界。
李晓荣自认为他们的夫妻生活很和谐,床笫间的欢愉都固定在了周五的晚上,如果某次不凑巧的话,一般第二天都会补上来。
当然,这都是有了女儿媛媛之后的生活,没生女儿之前,两人干柴烈火的也没日没夜的没羞没臊过。
有了女儿之后,也不是每次都这样刻板,有时候李晓荣也会有春心萌动的时候,这样的话她会换上一件性感一点的睡衣。
陈鸿大都时候也还是会知趣,会一如既往的卖力。
叮铃铃——电话铃声打断了李晓荣的出神。
李晓荣一看是自己办公桌的座机,连忙拿起接听,电话里传来方琳的不满声道:“李晓荣,你什么情况?电话电话不接,微信微信不回?你在外面有人了啊?”
李晓荣愣了下,被闺蜜最后一句话给刺痛了,没好气道:“你有病啊!什么事情?”
方琳道:“呦?!脾气见长啊。是提前更年期了?还是又怀孕了?”
李晓荣心里极为不爽,语气冷冷道:“正忙着呢?没事我可挂了啊。”
“别啊!”电话那头的方琳连忙道:“约不约啊?我已经给芙蓉猪打了电话,她要我问你的意思?”
约不约是她们三打牌的套话。
“只怕——”李晓荣哪有心情打牌,本想一口回绝。
转念想到方琳在派出所上班,如果自己真的要和陈鸿一拍两散,倒是可以找她合计合计一下,于是改口道:“你们约好了话,那我就过来。”
方琳道:“那行,老地方,八点钟啊,迟到了要挨罚的。”
李晓荣淡淡道:“行。”
挂了电话后,李晓荣这才拿出办公桌里的调成静音的手机,一看里面有五个未接电话,十几条短信提示。
点开一看,两个是方琳的,一个是芙蓉的,一个是陈鸿的,一个是母亲的。
点开短信,几乎都是方琳和陈鸿的。
方琳的留言都是关于晚上打不打牌的。
倒是陈鸿的在短信里说:他接到了妈妈的电话,晚上照常去吃晚饭。
接着陈鸿就像汇报一样的说他回去接女儿放学,然后会来单位接她下班。
看了看最后一条短信,陈鸿说自己已经到了单位的楼下。
李晓荣一看时间,下班的时间早过了。
李晓荣恨恨地叹息了一声,她现在很不情愿让陈鸿再去吃自己父母做的一桌子饭菜。
她拿出手机踌躇了良久,还是打通了母亲的电话,试探着说道:“妈!我们晚上就不过来吧——”
“为什么不过来啊?陈鸿都答应了。”母亲在电话里不悦道:“又不耽误你们打牌的时间。”
“——”听到母亲这样说,李晓荣有些失神,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母亲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就在这时,女儿媛媛的电话打了进来。
李晓荣连忙接听,女儿在电话里不耐烦地说道:“妈妈,你怎么还没下来啊?我们都在车里等你十分钟了。”
李晓荣起身看了看窗外,在留下停车场看到了陈鸿的车,语气平静道:“好了,我就下班下来了。”
第4章 原来重点在这
李晓荣从小被父母宠溺,几乎没有进过厨房。
结婚之后才发现想要吃一餐可口的饭还真不简单。
陈鸿也不会做饭,两人一开始生活蜜里调油,隔三差五的下馆子,或者去父母家蹭饭。
直到两人有了媛媛,才发现生活除了风花雪月,还得要柴米油盐。
关于谁学做饭的问题,两人可谓斗智斗勇,有情饮水饱的时候争争吵吵还觉得是情趣。
最后是李晓荣输在了几次的打赌上,心不甘却还是乖乖的拿起锅碗瓢勺学做煮妇。
但在李晓荣的内心深处,对陈鸿远庖厨还是有点想法的。
虽然有想法,在三年的时间,李晓荣还是成了一个能干的煮妇,蒸煮煎炒都能拿得起放得下。
可在内心来说,李晓荣很不喜欢进厨房,能躲懒的时候,她绝不含糊。
所以,每逢周末或者节假日,不是在父母家,就是外面吃喝玩乐。
而在李晓荣的父母家,一般都是父亲掌勺。
在她的印象中,母亲很少进厨房,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画几笔中国写意花鸟画,优雅闲适得像书中的女子。
记得当年第一次带陈鸿进进门的时候,父母好像就问过陈鸿会不会做饭?
可惜现在已经忘记了是怎么说的,倒是母亲低头的一声叹息,现在在李晓荣看来是某种暗示。
只可惜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李晓荣,连孙猴子的那挨三下戒尺的悟性都丢失了,若是也能转身多问一下,也许婚姻状况又是另一个样子。
那会是什么样子呢?
也许当时就该坚持让陈鸿进厨房,听说进了厨房的男人都会顾家,也许就没现在的苦恼了。
看到陈鸿在父母面前很有眼色的拉家常,在李晓荣看来就是假意的殷勤。
做了外婆的母亲的心思全在了外孙女身上,对亲生女儿进门就躲在了闺房连问都懒得去问。
李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