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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蔚又扭过头努了努下巴,示意齐磊去看建筑设计院,“我爸爸是月城最好的建筑师。”
没头没脑的话齐磊听不明白,但他听出来周蔚并不在乎五奇,便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公司不是一直在和卓老板谈个大单子吗,卖给卓老板后,那大单子就成了,也算是有始有终。”
周蔚笑了笑,若有深意的看了齐磊一眼,起身说道:“天还早,陪我逛逛街。”
齐磊自无不可,和周蔚一起沿着秀江散步,马路这头寂静无声,马路那头人声鼎沸,钢筋水泥的城市里,江河湖,花草树木,才是最孤独的吧。
庆幸的是齐磊并不觉得孤独,反而有一种久违的宁静浮现心头,只想着这条路再长一些,散步的时间再久一些,哪怕久到世界尽头,大概也不会觉得厌倦。
走到体育中心附近,神游天外的齐磊肩头一痛,被人撞了下,以为是过往行人急着赶路不小心撞到他的,一开始没在意,听到周蔚喊叫,才回过头去看。
是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子,一米八的大个,比齐磊还要高出两个头,许是因为经常运动的缘故,脸上有些横纹,显得很是凶悍。
男子拿手一指齐磊,冲着周蔚问道:“他谁啊?”
周蔚瞪了他一眼,骂道:“有病是吧,跟你有关系吗?”
男子冷笑了声,伸手一推齐磊,昂着头歪着嘴,叫道:“你谁啊?”
齐磊心想着要不要突然给这傻大个来一个狠的,就听到周蔚转过身冲着马路上路过的巡警叫道:“警察!警察!”
“周蔚,你等着!”
男子叫了一声,扭头跑开。
“走你。”齐磊俯身捡起块石头顺手一丢,砸在男子腿弯处,乐的哈哈大笑,拉起周蔚就跑。
公园阶梯上。
齐磊递过一瓶矿泉水,“刚才那男的你认识?”
周蔚抬手捋了捋头发,说道:“那家伙叫作王蟠,是我同学,从前跟我谈过恋爱,在学校的时候挺好的,出了社会后,尤其是他知道我家里有钱后,他就变了个人一样,总之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在我爸爸面前,他是个阳光大男孩,私底下,啧啧,要不是他露馅露的早,我还真不知道他有那么大本事,他啊……”
齐磊听完也笑了,既笑王蟠,也笑他自己,都是自卑惹的祸啊,只不过他没像王蟠那样自暴自弃,走上歪门邪道罢了。
知道情敌虚实后,齐磊一点不慌,乐呵呵道:“听你这话的意思,王蟠因为你跟他分手而怀恨在心,一直缠着你是吧?”
周蔚看向齐磊的眼神认真起来,警告道:“你可别头脑发热去找他麻烦,他虽然不敢闹出人命,但别的他都不怕的,见到他躲开点就是了。”
“我就随口问问,没想着跟人打架。”
齐磊口上应着好,心里却十分不以为然,送周蔚上了出租车后,扭头朝着体育中心走去。
………………………………
第38章 报仇不隔夜
男人都是孩子,敏感的时候都不理智,像是躲着点这种示弱的词汇,听到都要原地爆炸,更别提说这话的还是个美女。
回到体育中心后,见到马路对面的面包车,齐磊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笑容,这辆面包车雨刷断掉一截,跟他来时坐的那辆黑车一模一样。
面包车里,驾驶室和副驾驶都有人坐着,正在里头抽着烟,见到齐磊突然走到车旁,司机问道:“坐车啊?”
“看你们停在这里好久了,今天还走不走?”齐磊问。
司机抬手看了下表,“再等一小时吧,我们还得去火车站那边看看有没有客,你要不要上车歇息?”
“那我等下再来,你们别走了,最多等半个钟头。”
司机还要再说,就看齐磊跑远了,皱了皱眉头,问身边同伴,“他刚才是不是都没问我们这车去哪?”
体育中心边上的篮球场,王蟠一个投篮不进,重重挥了下手,“不打了,喝酒去!”
这时候齐磊正好赶到,见到王蟠出来,连忙躲在拐角处,距离篮球场十米不到,这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听着脚步声,估算着王蟠到达的时间,齐磊手心都出汗了,一个恍神,王蟠就走到面前。
两人都是一愣,还是齐磊反应快,二话不说抬起就是一脚,踢在王蟠那不可言说的地方,下手真黑。
王蟠倒在地上像个虾米一样弓起身子,空出一只手指着齐磊,想叫叫不出来,痛的五官拧在一起,咝咝抽着冷气。
至于齐磊,踢了一脚后看都不看,扭头跑向马路对面,上了面包车把门一关。
司机转过身来,乐了,“我说看你眼熟呢,你不是被卖卤菜的齐老板追着砍的那个么,怎么到了月城又被人追啊?”
齐磊正要说这次没被人追,就见司机看向车外,他顺着司机目光看去,王蟠被人搀扶着,十来个人提着各式各样的长短家伙正朝这边赶来。
怕倒不怕,就觉得挺尴尬的,齐磊腆着脸道:“老表,开车啊。”
“加钱!”司机掷地有声道。
齐磊唉了声,把身上钱全部拿出来,零零散散的,一股脑递给司机,“全在这了,五六十块,再多没有了。”
收了钱,司机叫一声“瞧好嘞”,油门踩死,一个猛子冲到王蟠等人面前,吓得人家前面的不敢再追,后面的刹不住脚,倒成一团;他又急打方向盘,掉了个头,用车屁股对着王猛,打两下喇叭,扬长而去。
齐磊没话说了,这钱花的真值,冲司机竖起大拇指,“高!”
火车站。
“老表,最近抓的厉不厉害?”
齐磊貌似随意的问了声,眼珠子四处乱瞄。
那时候不像现在,火车站里只能容纳几百人,站外广场整个就一露营地,交通靠公交和黑车司机,根本没出租车生存的空间。
尽管如此,还是有交警蹲守在这,见一辆黑车抓一辆。
从前齐磊打外地回来,还会自私的抱怨两声,怪交警让他没回家的车。
现在他只希望来上十几二十个交警,把屁股下这辆黑车围的水泄不通,罚到司机欲哭无泪。
司机不知道齐磊正诅咒他,闻言笑了声,“怕啥,我交警队认识人,谁敢抓我。”
齐磊跟着笑笑,抬头看了眼火车站外墙上的大白钟,说道:“下一辆火车还半钟头进站呢,这附近有没有厕所啊?”
司机指着车外,“去那小卖部里问问。小黑,你去买包烟。”
齐磊以为小黑是监视他的,想想又觉得不像,他钱都付了,不坐车吃亏的还是他。
进小卖部时,他眼角余光看到远处有人经过,偏过头看了眼,那里是火车站警民联合室。
齐磊不动声色,问小卖部老板厕所在哪,到后门一打开,对脚边的尿桶视而不见,看着广阔一片荒地,心里舒坦极了。
小黑买完烟,抽出根来点着,抽了半根还不见齐磊出来,走到后门一看,人不见了。
他回到面包车把这事和司机一说,有些迟疑道:“那男孩什么意思啊,光出钱不坐车?不会是觉得我们骗他的钱,打电话报警去了吧。”
司机也闹不明白怎么回事,突然旁边车门响起咚咚声,吓得他心里一跳,没好气的转过头,就看到交警手上拿着纸笔,面无表情的冲他说道:“身份证驾驶证。”
“哥,我就停这买包烟,现在就走。”司机赔着笑脸,递上一根烟。
交警也是个妙人,伸手像是要接烟,突然把车钥匙拔掉,冷着脸重复道:“身份证驾驶证。”
司机只好认栽。
这时候齐磊唱着歌儿走在路上,别提多开心了,报仇不隔夜,隔夜报不了,连报两桩仇,估计这辈子也就这一次。
“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儿,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齐磊哼着歌儿,走到公共电话亭里,把电话卡一插,打给小刘,托小刘给金芬芬报个平安。
随后他手在拨号键上犹豫片刻,打给了周蔚。
周蔚的号码还是他在五奇的时候问孙容要的,一直没打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电话接通,周蔚语气有些不对,叫道:“哪位?”
“我是齐磊,你……”
“齐磊!”
周蔚大叫一声,“我不是说要你别去招惹王蟠吗?你现在在哪?快告诉我,我来接你。”
齐磊左右看了看,说道:“我在火车站旁边的公共电话亭,王蟠怎么了?”
“差点被你踢残废了,你说怎么了,千万别乱走,我现在来接你。”
周蔚挂了电话,出门到楼下开动汽车,过十来分钟,到了火车站公共电话亭,见齐磊安然无恙,松了口气,“上车。”
齐磊上车,问道:“王蟠找你了?”
周蔚冷哼一声,“找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打的他,他进医院的事,我也是从别人那听说的,一猜就知道是你干的。到我那躲几天吧,等风头过了再回家。”
“可后天是除夕夜啊!”
“那就过完年再走。”
………………………………
第39章 没有年味的除夕
湖滨月色小区。
面朝秀江春暖花开,在除夕这天,却少了几分温暖,多出些冷清。
半躺在柔软的大沙发上,齐磊一阵长吁短叹,为不能回家过年而感到烦躁,拿着遥控器连换了几个台,也没找到能打发时间的节目。
大门被打开,周蔚左手一瓶茅台,右手两个食品袋子,粗略一看,少不得六七个菜,她把东西放在鞋柜上,换鞋的时候看到瘫在沙发上的齐磊,没好气道:“躺着等我给你捶腿啊!过来提东西。”
齐磊屁颠颠的跑过去,惊讶的合不拢嘴,“怎么买这么多东西,我们两个人吃的完吗?”
“有些是吃的,有些是放冰箱的。”
周蔚打掉齐磊拆袋子的手,哼道:“先放到餐桌上去,别偷吃啊,记得洗手。”
齐磊摇摇头走开,嘴里又哼起小曲,“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儿~”
“别唱了,翻来覆去就会这一句,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周蔚从食品袋里拿出一盒虾丢在桌上,吩咐道:“用冷水化开后,焯一遍。”
齐磊拿着虾往水台走去,再迟钝也看出来周蔚心情不好了,一边干着活,一边别过头看向周蔚,“你看上去有点不开心,是碰到烦心事了么?”
周蔚说:“没什么,我家那死老头子不肯来我这过年。”
“还说没什么,都喊老头子了。”
齐磊眨巴眨巴眼,见周蔚眼睛瞪过来,举起双手道:“我不说了。”
浑蛋磊化身田螺姑娘,干净利索的处理完食材,颠锅弄勺,做出一盘盘美味佳肴,唯独有一点,怎么也用不惯煤气炉,觉得用煤气炉炒出来的菜会带煤气味,小手一抖,又加了些酱油。
吃饭的时候,齐磊还担心周蔚会觉得咸了,直到看她小嘴吧唧吧唧没停下来过,乐呵呵道:“吃慢点,不够的话我再去炒。”
“你也吃,两百块一瓶呢,便宜你了,哼哼。”
周蔚打开一瓶茅台,倒上两杯,叹道:“你说人老了是不是都会糊涂啊,我真搞不懂我那个爹,放着好好的家不住,也不来我这,偏要呆在医院里和人小护士逗闷子。”
齐磊吃吃笑了起来,“伯父这人我虽然没见过,听你说都觉得有意思的,哪天介绍给我认识呗。”
周蔚瞅了眼齐磊面前酒杯,呵呵说道:“算咯,你这点酒量,还不如我呢,更别提我爹那个酒鬼了,你们不可能成朋友的。”
“哎,跟我说说你家的事呗,我家的话,简单,就我跟我娘,亲戚都后来认的。”
齐磊说完,低下头喝酒,不敢看周蔚,他的家庭情况,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
周蔚眼里流露出追思神色,说道:“我家?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小时候我倒是挺多叔叔伯伯的,带着我天南地北的到处玩,后来那些叔伯们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我父母年纪大了,在这月城定居下来,出远门的工作一概不接,早两年我母亲去世后,我父亲搬到疗养院生活,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隔三差五的往医院跑,连家都不回了。”
城市的景和农村的景,区别在于一动一静,城里的车水马龙,人潮拥挤,都是被说腻了的。
在齐磊眼中,城市最美的景是看人吵架,穿金戴银的老奶奶,因为光鲜亮丽的小姑娘没给让座,气急败坏的叫骂起来,将口口相传的文明、礼貌践踏的粉碎。
每当这个时候,齐磊总是乐的哈哈笑,一次梅雅问他为啥,他说:城里人不是整天说我们乡下怎么怎么样嘛,好像他们就不用吃喝拉撒一样,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