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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事实很残忍,会对莫微羽造成不小的刺激和冲击,但话既然已经说出了口,就没有后悔和回旋的余地了。
陆觐川拧了拧眉心,强迫自己狠下心,继续说道。
“本来有白医生的医治,表哥的病不会发作得那么快,至少可以延缓一到两年的时间”
“可偏偏,在表哥好不容易硬逼着自己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报仇上、彻底跟你断绝联系的时候,你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还招惹上了欧爵,让自己陷入了那样一个危险的境地。”
“表哥不可能不管你,更不可能对你视若无睹、置之不理。”
“白医生说,原本以表哥的定力,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可以保持足够的冷静和镇定哪怕面对着杀父辱母的仇人,他都可以不着痕迹地同其谈笑风生。”
“唯独见到你,表哥全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而他明知道这样下去会提前发作病情,却还是坚持留在那个岛上,不愿留你一个人独自面对欧家的危险。”
“即使你像一把利刃,不停地划割着他的心脏他也要把你护在怀里,任凭你把他刺得遍体鳞伤。”
“就是因为你,表哥的病情才会迅速恶化。”
“我之所以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有负罪感和愧疚感,因为站在你的立场而言,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我还是希望看在表哥为你做了这么多、连命都不要的份上,你能对他好一点。不要让他一个人独自陷在黑暗当中,承受所有的苦楚和折磨。”
“他现在很需要你。”
听到最后那句话,莫微羽蓦地一震
像是陡然反应了过来。
下一秒不等陆觐川再说些什么,就见莫微羽忽然迈开步子,匆匆地走到了那个药瓶边上,俯身一把将其捡了起来,尔后二话不说便就夺门而出,行色匆匆地疾步下了楼
她走得很快,几乎已经跑了起来。
如果不是高跟鞋行动不便,恐怕这会儿已经冲出了大门外
看到她突然下了楼,脸上又是那种失魂般备受打击的表情,墨颜不由微微蹙起眉心,顿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迈步上前,欲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莫微羽径自从她的面前走了过去,连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仿佛当她不存在,根本没有看见。
“喂,你”
墨颜下意识扬起手,却只抓到了一缕扬起的凉风。
再转头,莫微羽就已经走出了大门,身影一晃就消失在了门框边。
欧爵方才没有跟着上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状不由沉峻了几分脸色,在看到陆觐川跟着走下楼梯的刹那当即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凛然道。
“你跟微微说了什么”
陆觐川剔着眉梢,对此不以为意,只淡淡开口道。
“如果不想她出事,你最好立刻追出去给她开车要不然,就凭她现在的状态,难保不会出车祸。”
闻言,欧爵面色一冷,眼看着莫微羽的身影就要走远,到底还是一把甩开了他,森然道。
“回头再找你算账”
目送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走离,墨颜显然已经猜到了什么,不由凝眸看了陆觐川一眼,问道。
“你都告诉她了”
陆觐川目光灼灼,淡淡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她救得了表哥。”
医院大楼顶层办公室。
莫微羽连门也顾不上敲,直接一把打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随即在白晏礼略显诧异的目光中,啪的一下把刚刚陆觐川给她的那瓶药拍在了男人面前的办公桌上。
“霆琛在哪里我要见他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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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他离开你,是因为他爱你(3)
第540章 他离开你,是因为他爱你3
闻言,白晏礼眸光微烁,低头看向莫微羽拍在面前的那个药瓶。
不由轻蹙眉梢,反问了一句。
“这瓶药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莫微羽凝眸看着他,眼睛也不眨一下。
“霆琛的房间。”
“你刚刚去过墨家”
“是。”
看着莫微羽目光如炬的双眸,眼底似乎还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迫切,白晏礼敛了敛神色,很快明白了一个大概。
“这么说来,霆琛的病你已经知道了”
听到白晏礼这样问,莫微羽不禁微微绷紧了几分神色。
尽管在来之前她就已经从陆觐川那儿得到了答案,但眼下从白晏礼的嘴中亲口说出来,还是让她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好像从此冰封三尺,再无半分回旋的余地。
她站在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身穿白色褂子的男人,一字一顿,强调道。
“带我去见他”
见莫微羽态度强硬,一派早已笃定的模样,白晏礼心知无法蒙混过关,便就没有同她争辩什么。
只淡淡地抬起眼睑,向她确认了一遍。
“你明知道他变成了那个样子,也还是坚持要见他吗你应该很清楚霆琛并不想让你知道实情,更不愿意你看到他沦落成那样的境地。”
莫微羽目光沉定,冷然道。
“可我现在已经知道了”
“那行”白晏礼似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缓缓站起了身,“跟我过来吧”
莫微羽直起身子,迈步跟在了白晏礼的身后。
他没有把她带到楼下的住院部,而是一路领着她到了地下车库,又开车穿过了市中心,一直到了郊区的位置才缓缓把车停靠在了一栋大楼的前面。
下了车,莫微羽不由抬起头,看了眼那栋大楼上面的鎏金色大字
青山疗养院。
今天的阳光显得过于耀眼了,光线打在闪闪发亮的字体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让人不自觉地眯起了眸子,甚至莫名有种流泪的冲动。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在那场大爆炸之后她和霍霆琛的重逢,会在这样一个世人避之不及的地方。
看到莫微羽止步在大门外,白晏礼不由微垂眼睑,淡淡道。
“如果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莫微羽收回视线,没有开口回话,只迈开步子朝前走了过去
相比起她刚刚闯进他办公室的架势,这会儿的速度却是放慢了许多仿佛离得越近,她就越发难以承受那样的一幕。
但逃避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该面对的事哪怕再怎么残酷,也还是要面对
这家疗养院无疑也是白家的产业,白晏礼似乎经常来这个地方,很快就轻车熟路地把她带到了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外,随后止步在了房门口。
转过身,白晏礼并没有上前打开房门,只垂眸看着莫微羽,淡淡道。
“他在里面。”
闻言,莫微羽捏了捏五指。
明明离着门口不过三步之遥,走起来却那样缓慢、那样艰难好似横亘在面前的不是地砖,而是深不见底的天堑深渊。
三步而已,她却整整用了半分钟才走到。
缓缓抬起头,莫微羽紧握着门把,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房门缓缓打了开。
跟想象中一样,又跟想象中不完全一样只见房间里堆满了画,墙壁上挂着,地面上堆着,哪儿哪儿都是画。
而所有的画全都一模一样
只画了同样的一个人,同样的一个场景
这幅画,莫微羽并不陌生,她甚至还记得很久之前她第一次去霍家大宅的时候也像现在这样,在霍霆琛的画室里看到了一屋子相同的画。
他画了一幅又一幅,好似总也不会厌倦。
白晏礼没有骗她,霍霆琛确实就在房间里,只不过不是躺在病床上休息,而是坐在了一个画板前,拿着手里的彩色颜料,正在专注地画着画。
阳光从窗户外面斜进来,打在他的身上反射出了一层金灿灿的微芒。
他安静地坐在那里画着画,神情专注,动作细致,宛如世界上任何一个画家,全然看不出丝毫异样
如果他的身上,没有穿着一件蓝白相间的病服。
莫微羽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他看着那个曾经熟悉无比的身影,如今却透着淡淡的疏离和陌生,明知道有人站在门口,却连抬头看一眼都没有。
他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好似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
微敛眸光,白晏礼的口吻难得低沉。
“坦白说墨老夫人得的病,并不是什么老年痴呆,而是精神方面的疾病。”
“这种疾病是具有遗传性的,虽然遗传给后代的概率不是很高,但也有一定的几率对于这一点,霆琛一直都是知道的,因为墨老夫人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病得很严重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种病竟然会遗传到他的身上。”
“在确认患病后,他一度十分消极,整天整夜地酗酒却又不敢告诉你。”
“他怕你担心,担心他的病情,担心孩子也会有患病的几率和可能他更不想让你看到他发病的样子,看着他一点点地疯掉,你却丝毫无能为力。”
“那样的折磨,恐怕会把你也给逼疯”
“所以,在挣扎了近一个月后,他才终于做出了决定决定和你分开,决定瞒着你、永远不让你知道他发病的事。”
“这样一来,在病情彻底恶化之前,他就只剩下了报仇这么一个目标。”
“他知道要连根拔起欧擎那样的大毒枭并不容易,只能险中求胜,万一弄不好还有可能会死在对方的手里这样危险的事,他显然不愿意波及到你的身上,所以干脆借由宫家和墨家的前仇旧恨跟你一刀两断”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你到底还是牵扯了进来,看到你和欧爵走得近,他嫉妒得发狂,却只能强行忍住日夜煎熬,靠着药物才能保持一定的冷静和理智。”
“直到在那场大爆炸之后,他在游轮的废墟上捡到了你掉落的那枚钻戒终究承受不住,彻底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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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1章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不要哭。”(1)
第541章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不要哭。
白晏礼语速不快,口吻平缓。
仿佛只是在诉说一个病人的经历,而不是在讲述自己至交好友的往事。
大概是因为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一天,所以看到霍霆琛变成这副样子,白晏礼的神色还算平静,不像莫微羽那样好似被一道晴天霹雳当头劈中了一般,整个人都是僵硬。
可即便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甚至在一个月的治疗下已经习惯了霍霆琛不正常的状态,白晏礼的眼底却还是透着深深的惋惜和痛心。
不愿看着自己的朋友就此沦为一个不谙世事的疯子。
精神方面的疾病,有时候往往比肉体方面的病症更令人绝望如果说绝症是一种令人撕心裂肺的剧痛,那么精神病就是一个日积月累的煎熬和折磨
尤其是像霍霆琛这样的男人,曾经是那样耀眼的存在。
唯我独尊而不可一世,是天之骄子般的人物,令人仰望、歆羡,高高在上得仿佛遥不可及。
而如今,他却沦落到如此境地,狼狈得连一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都不如。
那种巨大的落差感,恐怕没有一个人可以轻易承受。
宛如神祗坠落凡间,就此陷入了深深的泥淖之中,再不复以往的辉煌,落魄得叫人痛心。
莫微羽站在门边,一手紧紧地攥着门把,似乎丧失了走进房间的勇气她多么希望眼前所见的一切,仅仅只是一场梦,一场虚幻的、不真实的梦。
只要梦醒了,所有的一切就会恢复到正常的轨迹。
霍霆琛还是那个蛮横霸道、冷血无情,为了复仇可以不惜代价的家伙
她宁愿他自私一点,宁愿他是个薄情寡性的渣男,甚至宁愿他有负于自己也不想看到他变成这副模样,明明还活着,却已经失去了正常人的思想和人格。
只剩下一个单薄的躯壳,装载着残缺的灵魂。
身上依旧有着他的影子,却早已不再是熟悉的那个人。
然而,她再怎么不愿意接受,耳边还是清楚地传来了白晏礼低沉的声音,粉碎了她最后的一丝希冀
“这一个月,我尝试了无数种方式,可全都无济于事,他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我是个医生,最好的朋友变成了一个疯子,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莫微羽目光灼灼,看着坐在窗边的那道身影,只觉得胸腔内不断地涌出难以抑制的酸涩。
刚刚在听到彻底疯了那四个字的时候,她的一颗心就像是被一辆大卡车生生地碾过,眼下听到白晏礼束手无策的自责,更让她有种心脏被反复碾压的感觉,绝望得几近